第32章 (2)
本人确實對在這張特別的“紙張”上作畫,也有着濃厚的興趣和癡迷,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許諾對方,到時一定會交上一張令他滿意的美人圖,史逸明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玉瓊苑。
※※※※
與此同時,某小鎮客棧房間內的大床上。
時辰正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被閉眼淺寐的羅睺整個兒圈在懷裏,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明明一室陽光明媚,他卻不敢偷溜出去,也不敢有絲毫小動作,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房間裏的氛圍寧靜又古怪非常。
“你動了。”羅睺突然睜開眼睛,目露精光,近乎得意的挪動了下腰臀,頂撞了過去,示意某人已經再次觸犯了游戲規則,而他将會十分樂意施行這美味的懲罰。
“我沒動!這,這不算!”時辰發出一聲驚喘,随即大聲抗議起來,心裏既是驚慌恐懼,又是羞惱憤怒,臉上也跟着紅一陣白一陣的。
“為何不能算?”說着,羅睺又頂撞了下。
“嗯啊……”猝不及防之下,時辰口中溢出一聲呻.吟,還未來得及捂住自己的嘴,臉蛋早已瞬間羞紅地跟個番茄似的。
“現在可還算了?”羅睺笑眯着眼,像只舔舌的狐貍,“這下小辰可不能再抵賴了。”
嗚嗚嗚……時辰恨恨地咬着被單,赤紅的雙目含着熱淚,他真的沒有動,只是稍微收縮了下j□j。
誰讓這變态大哥想出這麽個變态的游戲,還長這麽巨碩,頂着他敏感的地方,還不讓喘口氣了?簡直喪心病狂!
原來,一.夜.歡.愉後,兩人被子下面的重要部位還正緊密結合着,難舍難分。
“大哥,你看這天都大亮了,就饒了我吧,我餓了……”時辰改變戰術,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企圖勾起大哥單單對他才有的,無限縱容和寵溺之心。
只可惜,他忘記了這招在床上,只有适得其反的功效。
果不其然,下一刻,羅睺的呼吸聲變得粗重。
“我們說好的,大哥嘩.進去抱着你睡,只要小辰不乖,動一下咱們就再來一次!”
被欲.火焚燒理智的大哥完全不聽對方說話,立刻從側面擡起時辰的大腿,挂在肩上又開始大刀闊斧般沖刺起來。
“嗚嗚嗚……我都說了不要了,你又來……變态,變态大哥最讨厭了……”被撞得吐字不清的時辰眼角泛紅,淚光閃爍,只能認命的攀住大哥寬闊的肩膀,任由對方無恥的在他體內刺穿摩擦着。
從離開山村後,密林裏的大樹上、趕路的馬車廂內、無人的湖水邊、高高的雲層之上、沿路的大小客棧……沒有一處不被留下兩人撒歡後愛的記憶,禁.欲了一段時間的大哥就像發情期到來的野獸,在床上勇猛異常,對這項偉大的原始事業極其熱衷。
可時辰苦逼極了,他不來了,他要離家出走,他一定要離家出走!這樣下去,早晚被.幹.死在床上,精盡人亡,嗚嗚嗚……
真是太凄慘了……
另外,按照這龜速,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夠走到京城啊?!
作者有話要說:重度拖延症患者
……我拖延過了除夕,大年,又拖延過了情人節+元宵,現在連開學都拖延過來了,果真是放棄治療了,下面是剩下的最後一個故事一一畫皮了,大家還有什麽想看的番外,可以在留言裏提一下,二玄會認真做參考的,mua
☆、更新更新
“少爺,我們到京城了。”扮作小厮的塗夷向馬車廂內的人報告,聲線微微顫抖,幾乎是喜極而泣。
一路上,雖說兩位大神開始做嗯嗯啊啊十八禁事情的時候,都會記得在周圍布下禁音禁影的結界,但當着他面的黏黏膩膩、甜甜蜜蜜的親親摸摸的情景依舊不少。
這可苦了他一個孤家寡男,別忘了,以水族子弟的平均年齡計算,他還只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啊!
還是說,在兩位大神眼中,他的存在感就這麽薄弱麽……
而現在,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京城,意味着他有了更多被放養和自由支配的時間,不必再杵在這兩位大神周圍當電燈泡了!
簡直是太好了!!塗夷激動地想着。
車廂內傳出一個慵懶的哈欠聲,還帶着些許剛睡醒時的鼻音:“阿塗,我大哥去哪兒了?”
“少爺您忘了嗎?之前您突然說想吃上上個鎮子的秘制八寶鴨和另一個海邊漁家酒樓裏的蒜蓉粉絲蒸扇貝,還有不知道哪個鎮子上曾吃過的海棠糕,又嫌在下腳程慢,所以只好老爺親自買去了。算上這一覺的時間,老爺應該也快到京城了吧。”
塗夷邊回話,邊慢悠悠的趕着車,過了城門。
(由于時辰的惡趣味,在外,塗夷分別改口喚他和羅睺為“少爺”和“老爺”。
羅睺:……_ )
“哦,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再等我大哥好了。”簾子裏,時辰慢吞吞地從軟榻上支起身子,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遍布暧昧的痕跡。
“好的,少爺。”隔着車簾外,塗夷揚響了一鞭,稍稍加快速度。
時辰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軟的腰,撇了撇嘴,從車廂裏的小櫃子裏掏出茶具,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默默啜飲着。
要說這變态大哥,除了在床上霸道了點,持久力長了點,對這事太過樂此不疲了點(= =),別的方面,對他真可以說得上百依百順,寵溺非常了。
如果不是這次在馬車裏啪啪啪,做的太過分了點,他也不至于心生怨憤,故意說一些路程遙遠的吃食,去為難變态大哥。
結果這人二話不說,在服侍他睡着後,竟然真的跑去買了!
反倒惹得時辰有些唏噓和不好意思起來,說起來在上面要花費的體力應該也不少吧,唉,他下次還是稍微體諒體諒變态大哥好了。
別讓人死撐着面子活受罪,都一大把年紀了,再患個腰椎盤突出什麽的真心丢面子吶,因此适當的休息還是需要的。
“嘶——!!”
猛然間馬車像是被強行勒停,劇烈地上下颠簸了一瞬,時辰腦洞越變越大,正恍恍惚惚地想着變态大哥,一個不慎,被手裏頭的茶水濺了一身,外面驚慌失措的馬兒嘶鳴聲不斷。
“你這刁民是怎麽趕車的?!出門有沒有長眼睛?!膽敢在京城大街上橫沖直撞,信不信本公子把你送去官府?治你個當街逞兇之罪!”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不管不顧,對着塗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趾高氣揚的怒罵。
塗夷都快被氣笑了,沒有想到初到京城,就碰上這種蠻橫不講道理的人,還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自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策馬飛奔,突然從轉彎口竄出來,能險些撞上他們的馬車嗎?若是當着老爺的面,驚擾到他家少爺,就算是凡間的帝王在這兒,也得死個幾次。
“人要臉樹要皮,青天白日的,能睜着眼睛颠倒黑白到如此地步,在下佩服!”塗夷只是冷笑着譏諷道。
“你……!”對面那公子哥騎着馬背上,被氣堵得一時語塞。
這人長得倒是不錯,唇紅齒白,眸若圓杏,即使生氣漲得雙頰緋紅,也不難看,反而更添了含怒的風韻。然而這種長相在一個男人身上,怎麽看都帶着違和感,比起時辰過分精致的長相,更為違和。
“大膽刁民!沖撞了我家公主,啊不,是公子,十個腦袋都不夠你砍!”後面趕過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厮,同樣騎在馬背上,掃了一眼局勢,就潑悍地指着塗夷開罵了,倒是十分地衷心護主。
兩人身材都較比一般男子纖瘦,可這嗓門卻不是一般的尖利,說話的語氣更是格外尖酸刻薄。
“呵呵,你當這天下是你家的嗎?”塗夷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只是周身的氣場卻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這一主一仆的嘴臉,忍不住讓他想起當初被封印在山村時,那些村民們帶給他恥辱時,或貪婪或醜陋可憎的表情,同樣的趾高氣揚,同樣的“無畏無懼”。
一時間,塗夷身上的戾氣變得浮躁了起來。
主仆兩人聽了這話,皆是默不作聲,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矜持高傲了起來,對塗夷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神情隐隐帶着些得意。
“既然你們硬說是我橫沖直撞,目無法紀,那麽我不當街逞一下兇,似乎還對不起這些罪名了!”說完,塗夷揚起手中粗粝的馬鞭,對着對面那一主一仆狠厲地直抽了過去。
他老鲇家的人,從來就不是好脾氣好相與的,更何況現在都被人莫名其妙的爬到頭頂上來了。
驟然間,飕飕的揮鞭聲響起,打在這主仆二人身上,聲聲清脆,令塗夷心生愉悅。這根新買的馬鞭還一次沒用在拉車的馬兒身上,倒先賞給了這兩人。
“啊啊啊!!好痛啊!!”
“啊!你這個瘋子!是真的想死嗎?!”
一主一仆沒有想到塗夷居然真的敢動手,如影随至的鞭子打得他們疼痛難忍,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膚瞬間皮開肉綻,鼓起一道道難看的紅痕,耳邊盡是密集而可怕的破風聲,幾乎無處躲避。受驚的馬兒也開始不受控制,嘶鳴着擡蹄亂動着,兩人很快就被掀落到了地上,凄慘的模樣,可說是狼狽不堪。
“娘娘腔!”塗夷不屑地譏諷道,對這兩人潑婦般尖銳的慘叫謾罵感到厭惡。
街道兩旁,保持距離圍觀的人數不少,對着那主仆兩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情況,估計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門不長眼睛,踢到了鐵板,活該被教訓。
看熱鬧的人相當可觀,可幫忙勸阻的卻一個沒有。“公子哥”忙着躲避這像逗弄侮辱般的重重鞭影,眼中流露出憤恨的神情。
盡是些刁民,等她回宮之後,一定要他們所有人好看!特別是這個敢把她當牲畜鞭打的可惡男人!她要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今日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
她要劃爛他這張可憎的嘴臉,将揮鞭子的那只右手一根根手指掰斷,再挑斷手腳筋,扔進乞丐堆裏,讓他慢慢腐爛餓死!包括所有他愛的家人,也活該跟着受到連坐,當着他的面一個個被折磨死!
公子哥心裏這般惡毒的想象着,她原本就是因為心情惡劣,才想出來策馬放縱下心情,結果遭受被人用馬鞭抽打的折辱,這是從未有過,絕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折辱!
一時間,怨憤、羞辱和不可置信重疊,甚至達到了猶如殺父仇人般強烈的程度。
“阿塗,住手。”悅耳的聲音如滴落岩石的泉音,清越動聽,突然間在馬車內響起。
“是,少爺。”塗夷頓時收手,恭敬的侍立在馬車邊上。
現場所以人皆是愣了愣,原本以為這人是即興駕車游玩的權貴子弟,畢竟他一身清俊而又淩厲的氣質,比起一般的世家子弟,甚至王孫貴族都要出塵拔萃,誰都沒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只是個随從小厮!
同時又想到,連身邊的随從都是這般卓然的氣度,那這主人的身份該有多高貴不可輕攀了啊!
塗夷除了在時辰和羅睺面前,在外絲毫沒有一點小厮的樣子,面對衆人隐晦的驚疑,這三人到目前都沒感到任何違和感。
因為他們幾乎都不在意無關緊要之人的看法,除非刻意隐匿氣息,這種被圍觀被注視的感覺早已經習慣了。
一只白皙瑩潤如玉石般完美的手探出,慢慢撩開簾布,圍觀的衆人,包括被鞭打教訓的主仆二人都不由屏住呼吸。
馬車裏的主人并未完全現身,僅僅是顯露出一個極美極精致的側臉,但光憑這一側臉就足以使無視圍觀者驚為天人,恍惚着以為是仙人下凡之資了。
這人的容貌氣韻,絕非凡間所有!
時辰向上斜挑的眉梢微蹙,掃視了一下周圍,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兩個女扮男裝出游的沒有喉結的假男人,秉着初到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敗興的念頭,決定先息事寧人再說。
最後将視線投向塗夷,塗夷瞬間領會,俯身上前,聽候吩咐。
“把這瓶傷藥給那兩位姑娘,別鬧事,早點去客棧等我大哥回來。”時辰吩咐聲并不大,說完他便從手邊小櫃子裏掏出一白玉瓷瓶。
“姑娘?!”塗夷驚訝萬分,這種尖酸潑悍的罵架氣勢,怎麽可能和“姑娘”這兩個字有關系,變異的吧?說是母大蟲還差不多。
伸手接過藥瓶後,塗夷翻身上了馬車前驅,手執起缰繩。時辰則是一臉懶洋洋的模樣,放下簾布,重新躺回了軟榻,被打濕的衣衫剛蒸幹不久,再加上酸軟的身體,要不是适才外面太吵,他壓根就不會樂意動彈一下。
“駕!”塗夷吆喝一聲,馬兒踏蹄聲響起,圍觀衆人紛紛讓出道路。
“接着!這是傷藥,塗一次見效。”
說完,一道微亮的弧度抛過,白玉瓶精準地掉入假公子哥的懷裏。
塗夷的語氣帶着微微的嫉妒和憤憤不平,要知道任何一瓶出自時辰手上的丹藥,哪怕是最劣等的,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更不用說是幾條鞭痕了。
現在白白送給這兩個刁蠻驕縱的“娘娘腔””母大蟲”,塗夷還真挺不樂意的,但他又不敢違背時辰的意願。
假公子哥一動不動,死死盯着遠去的馬車,眸色暗沉,顯得神情莫測。
就在圍觀衆人認為好戲散場,準備各自回家之際,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暴怒般抓起懷裏白玉瓶,擡高手臂,殺人洩憤般猛地向地上砸去!
“砰!”地一聲清脆撞擊聲,原本以為會摔成碎片的白玉瓶完好無損,反倒是平整的青石板磚上,竟然被砸出一個肉眼可見的淺坑!
周圍的呼吸聲頓時一滞,看來這白玉瓶是個寶貝呢,馬車上的那位出手這麽闊綽,身份想必不凡。
假公子哥沒有注意到剛發生的這一切,反倒是她身後的清秀小厮眼神微微閃爍,在主子背後悄悄撿起白玉瓶,飛快的塞進了自己袖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推文→我家小九的同耽新坑《[星你+擁月]擁日之星》
腹黑傲嬌帝王攻X禁欲呆萌溫柔受(其實是自攻自受這麽帶感!這麽酷炫!)
喜歡“來自星星的你”和“擁抱太陽的月亮”這兩部劇的小夥伴不要錯過這篇萌文嗷→
☆、更新更新
客棧,時辰包下了整個雅靜的後院,前廳是人聲喧嘩的酒樓。
羅睺早已經帶着滿兜的美食和他們順利會合了,負責駕車的塗夷功成身退,主動遁走,獨自上街溜達,免得在這裏被當電燈泡惹某人嫌。
房間裏,時辰正高速運動着自己的腮幫子,肉體和心靈都得到了滿足,滿臉幸福的樣子就像只進食中的倉鼠,用着和表情不符的恐怖速度,兇殘地消滅着桌上堆得滿滿的美食。
“喝點水,別嗆着了。”坐在他身邊投喂食物的羅睺抽空遞過一杯茶水,另一只手拿着一塊錦帕,适時地幫忙擦嘴。
明明做着伺候人的事情,變态大哥的嘴角卻始終噙着笑意,眼底滿滿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顯而易見,是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
“我還要吃那個糕點。”時辰接過茶杯,又指了指距離自己最遠的碟子。
羅睺輕笑了一聲,長臂一伸,親手捏着一塊糕點送到時辰嘴邊:“急什麽,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時辰鼓着腮幫子,勉強做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再嗷嗚咬了一口嘴邊的糕點。
羅睺戳了戳對方鼓鼓的臉蛋,也不嫌棄,就着被時辰啃過的地方咬了下去,兩口解決掉剩下的糕點。
他對食物幾乎沒有任何要求,什麽都能吃得下肚,也可以數百年不吃不喝,但只要是經過了時辰口的,他都覺得美味非常。
“等把這京城逛完,我們就回魔宮吧。”羅睺語氣平靜。
時辰:“?!”
停下咀嚼的動作,慢慢轉頭,看向羅睺,心想自家變态大哥又抽什麽瘋?趕着回去做什麽?說好的陪他游遍山川河海、南北風情的呢?!
羅睺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低沉的語氣無端令人心生寒意:“寶貝真是太不乖了,大哥不過是不在身邊一會,就随便讓女人近身,還把自制的傷藥送給了她。”
時辰無語了:“我哪有讓她近身,連藥瓶都是阿塗遞過去的。”
羅睺咄咄逼人:“那為何我聽說,你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女兒身?”
時辰:“……因為我看到她仰起脖子時,沒有喉結。”
“……”
羅睺沉默了一會,氣勢顯然變弱了:“那……寶貝也不該把自己親手做的傷藥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女人身上,況且她還膽敢攔你的馬車,口出不遜。”
大概過程他都聽塗夷禀告過了,語氣的重點則是在時辰“親手做的”這幾個字上面。
時辰瞬間就領悟了,咽下口中的糕點,露出一個略帶戲谑的惡劣笑容。
湊上去一把摟住羅睺的脖子,将腦袋拉下來,親吻着對方的側臉,附在他耳邊嗓音低醇道:“那不過是幾瓶劣等的傷藥,有什麽好在意的?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心裏最喜歡的……就是大哥了嗎?”
最喜歡大哥了!最喜歡大哥了!最喜歡大哥了!……
幾個字循環在羅睺耳邊循環回響,心底平靜的湖水頓時驚起洶湧波濤,被滿滿的幸福感充斥。
寶貝,你怎麽能這麽可愛?!
再也克制不住,羅睺反手将人攬到懷裏,低頭激情又火熱地甜蜜親吻起來。
直吻得時辰面色緋紅,嘴唇微腫,腦袋暈暈乎乎的,就這樣順便被抱起來,滾到床上,兩人又如火如荼地親密糾纏起來,一室春光。
滿桌尚未解決的美食,居然一不小心,被遺忘地徹徹底底。
……
皇宮,最受寵的史妃宮內
一陣陣委屈的啼哭、嬌橫的謾罵聲,不絕于耳。宮女太監們皆是一副畏畏縮縮的害怕表情,躲在一旁,連地上砸碎的狼藉都不敢上前打掃清理。
“明霞,你不要再哭了,快從被子裏出來,母妃頭都被你哭疼了。”一位相貌端莊豔麗的宮妃坐在香軟的床沿上,輕拍着安撫着床上拱起的一個大包,神情既是焦急,又是擔憂。
“母妃……”哄勸了半天,被子裏的人終于委委屈屈地鑽了出來。
雙眼哭腫得跟個核桃似的,鬓發淩亂,那張帶着一道紅腫鞭痕的臉蛋,赫然就是當初在馬路上和塗夷發生争執的假公子哥!
原來,她竟然是當朝寵妃的親女,以驕縱任性的脾氣和明豔奪目的美貌著稱的明霞公主!
“母妃,你看我這張臉,還能見人嗎?!”
“明霞不哭,太醫不是說了嗎?多養些時日,這些傷痕自會褪去,等出嫁那天,我的女兒依舊會是整個天下最美最尊貴的公主!”史妃摟住自己的寶貝女兒,安撫道。“只可惜,當日行兇的刁民太過賊滑,那些個沒用的禁衛還沒把人捉到,不過,母妃答應你,等歸案那天一定好好為明霞出口惡氣!決不輕饒!”
“……明霞不想出嫁,不想嫁到塞外去。”哭得微啞的嗓音悶悶的,暗含着怨怒。
她的婚事早在數月前就被定好,即将作為和親公主嫁去塞外。
塞外的男人,哪怕是番邦的大王和王子,在她想象中也都是滿臉橫肉,粗鄙不堪的,同所謂的“如意郎君”更是一點都搭不上邊。再說了,作為和親公主嫁過去,地域偏遠,說白了就是“山高皇帝遠”,沒了皇帝親爹作靠山,即使在番邦得到了應有的尊重和地位,她的日子也肯定沒有現在的過得逍遙舒适。所以,她打心底不願意嫁出去和親。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之前她溜出宮,在大街上策馬狂奔,借此發洩心中的怨憤,又倒黴撞上時辰兩人後被教訓的一幕。
“欸,母妃又何嘗想你嫁的這麽遙遠,一輩子都不知還能不能再相見,但誰你讓出生在帝王之家呢?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啊。”一提到這事,史妃的語氣也變得哀凄傷感,深深地嘆了口氣,暗含無奈和苦澀。
她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一次次上禦前明裏暗裏的勸皇帝收回成命,只可惜對方态度堅決,若是再勸下去,就怕該惱了她了。
說到底,她現在的地位仰仗的都是皇帝的恩寵,要以失去恩寵的代價,惹怒皇帝,取消這場和親婚事,怎麽算都是劃不來的。
她不能這麽做,也不願這麽去做,哪怕再疼愛,再舍不得寶貝女兒,也絕不能因此失去皇帝的恩寵!
“綠兒呢?怎麽這幾天一直沒見到她人?叫她過來服侍本公主梳洗。”
明霞從史妃的語氣中聽出,這件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任誰都無法改變的事情了。
無論她再繼續裝可憐裝委屈,躲在被子裏哭泣,仗着史妃的憐惜和疼愛,企圖借此打消父皇拿她去和親的念頭,都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這般糟蹋自己,還不如好好享受她作為公主,最後這段驕縱的時刻。
而綠兒正是當初陪着她一起女扮男裝的貼身宮女,性子讨喜,能說會道,一直深得她的喜愛。
“這段時間你心緒不佳,母妃都忘記和你說了,那綠兒也算是個有造化有本事的,前兩天在禦花園被陛下碰見,入了聖眼,當晚就被招去侍寝,如今已被封為‘鄂貴人’。”史妃攪了攪手上的帕子。
“什麽?!綠兒被父皇寵幸了?!”明霞大為震驚,幾乎難以置信。
綠兒的年紀甚至比她還小一些,最重要的是她這貼身宮女長得只能說是清秀,遠不及她相貌明豔,就算是後宮随随便便拎出來一個妃子,都要比她美貌得多。
這讓人怎麽敢相信,見慣絕色佳人的皇帝會突然看上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宮女?而且,綠兒平時一直在她身邊貼身伺候,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父皇了,要看上早就看上了,怎麽會等到今天?
“聽說是忽臨聖駕,一時驚慌,恰巧跌在了陛下懷裏,陛下摸到鄂貴人的肌膚,心神一蕩,不由大為驚嘆,直誇贊她膚如凝脂,細嫩幼滑,令人愛不釋手。這不,一連好幾日都歇在那位的宮裏頭了。”
史妃的語氣頗為淡漠,這幾日她整顆心都放在安撫女兒身上,都沒有時間去打理這些愛蹦跶愛蹿頭的小妖精們。只是現在一想到這只妖精是從女兒宮裏出來的,怎麽想就覺得怎麽膈應。
“膚如凝脂?!”明霞覺得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語帶諷刺:“她那日受的鞭傷,比我還嚴重,我都沒好,她怎麽可能先好了?還順便換了層細嫩幼滑的新皮?!”
明霞這話一說出口,宮鬥問題敏感的史妃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綠兒是明霞的貼身宮女,平時不需要做什麽粗重的活計,但再如何輕松,也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才,絕不可能比得上常年精心保養的宮妃們皮膚還好。
“這事得好好查查。”史妃思索道,“明霞,當日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明霞低頭沉思,仔細回想起那天發生的情景。
片刻後,她咬着下唇,有些猶豫不定:“那犯上的刁蠻侍從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而他家主子雖然只是露一個側臉,但明霞敢保證整個京城裏哪家王孫貴族都找不出一個長得比他更俊美,更氣度非凡的了。”
說道這,明霞害羞地紅了紅臉,畢竟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公主。
“對了,他還送了明霞一瓶傷藥,不過當時氣頭上,我随手就給扔了,現在想起來,說不定是被綠兒那個臭丫頭給撿去了。”邊說,她眼底邊流露出兇狠的神情。
就算是本公主不要的東西,也不是你一個下賤奴才配用的!有狗膽撿去,你還得有狗命留着才行!
“看來j□j不離十,就應該和那瓶傷藥有關了。”史妃想了想說道,“如果那位贈藥之人真和你說的那樣氣度不凡,本宮不可能一點耳聞都沒有,指不定是出自什麽隐世大家了。明霞你單獨惹上這樣的人,如何能不吃虧?也難怪宮裏的禁衛沒本事捉到他們了。”
聽着史妃的推測,明霞公主沒有再說話,反倒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天下背後,暗藏着一些隐世大家的影子,他們的存在,就連天家都無可奈何,不敢随意惹怒。沒有想到,一次倒黴的出宮之行,竟然會碰見傳說中的隐世大家的子弟,如果……如果能夠得到對方的幫助,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去塞外,嫁給蠻夷王了?
這個念頭,一旦在明霞公主的腦海中誕生,就如同星火燎原般不可遏止地擴大,膨脹……
當天晚上,她整個夢境中都是時辰俊美的側臉,甚至對着她溫柔地微笑着。
作者有話要說:TAT本想三八節這麽個好日子開新坑的,結果被意外耽擱了,嘤嘤嘤……默默跑去存稿……
PS:今晚我拼死也要再撸一更出來!撸不粗來我,我,我就不姓二!【喂=
下面是本文的定制宣傳圖,過幾天再挂文案上,給大家先看看呗~我覺得超酷炫的!點贊~
QAQ酥子醬年前就幫我做好了,結果拖到現在還沒完結……【羞愧臉
☆、更新更新
一個月後,鄂貴人遭皇帝厭棄,被打入冷宮,沒幾天上吊自缢而亡。
同月,明霞公主身上的鞭傷痊愈,膚如凝脂,容顏嬌豔,比起過去更為明豔動人,就連史妃娘娘也好像跟着年輕了幾歲。
皇帝見到後,直誇她們是母女同心,女兒的傷一好,為娘的也跟着容光煥發。
自此事件後,史妃娘娘在皇帝心頭的地位更是無人能撼動,深受聖寵,一時間風光無限。
只是無奈,明霞公主将要遠嫁塞外的局面依舊沒變。
她們暗地裏用盡一切勢力,仍舊沒能找到當日那位贈藥的俊美男子。
最後,不再抱有希望的史妃娘娘招了畫技精妙的翰林學士王安旭入宮,為明霞公主作畫一幅,留作思念。
明霞公主一臉不甘不願地離宮出嫁,暫且不提。
再說時辰這邊,有羅睺陪着吃遍京城美食,游山玩水,樂此不疲,對于身後有一大波人在苦苦搜尋,竟是半點不知,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絲毫不會在意便是了。
這一天,白天,時辰和羅睺去逛了京城裏香火鼎盛的佛寺,他饒有興致地啃着一根糖面人,站在旁邊圍觀着一波又一波潛心念佛的信男信女,滿臉虔誠的下跪參拜。
一尊尊佛像則是端坐于佛臺前,看着信徒們掏出大把香油錢,面色慈悲。
最後,他們又在靠近城郊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道觀,黃牆赭瓦,莊嚴大氣,比起先前金光閃閃的佛寺,卻要冷清許多。
幾個小道士繃着臉在院落裏打掃枯葉,除了掃帚劃拉的聲音,都是靜悄悄的,看不到香火缭繞的巨大爐鼎,只有稀稀拉拉幾個香客靜靜參拜着,周圍淡淡的冷香萦繞……
同樣站在外邊看了幾眼,羅睺忍不住發出一聲譏諷的嗤笑。
當年,世人皆修無情道,敢與天争地搏,在後來塗夷的敘述中知道,他‘死’後,鴻鈞更是開紫霄宮,傳大道三千,“道”即為正統。
誰又能想到,億萬年後,後興起的佛教竟會比道教更受凡人追崇。作為目前身集大氣運的人族,道教信徒甚至沒有佛教信徒的一個零頭來得多。簡直不可思議!
就連他們的最高統治者,皇帝,所信奉的恐怕也是佛教吧。
平民的喜好和信仰大多受到了上層建築潛移默化的引導。
聽完羅睺的這段感想,時辰笑而不語。
以他如今的修為,說是過目不忘,也毫不誇張,哪怕上輩子的記憶,只要凝神片刻,就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在時辰的上輩子流傳過一個段子,說的是西方教、佛教和道教的區別。
佛教的邏輯基本是這樣的,“你并不是真的惡毒、淫.蕩、吝啬、邪惡,你只是太蠢罷了,只要你肯用用腦子那還是有救的”。po主表示他突然頓悟了,佛教真是一種從骨子裏就高冷的宗教,耶稣還可以跟撒旦對掐,佛祖大概只會摸摸撒旦的頭,嘆一句:“唉,傻逼。”
不過,最霸氣側漏的還得屬道教,道教更為高貴冷豔:“愛信信,不信滾,不要打擾我飛升。”
這麽一想,也無怪乎,道教比不上如今的佛教香火鼎盛了。
時辰和羅睺兩人也沒在佛道兩教的問題上,作過多糾結。
當夜幕降臨,他們便興致勃勃地帶上數個滿滿當當的食盒,跑去雇船游湖去了。
大手筆的羅睺調派了山間的小精怪們,在整個河面放滿了花燈,河水呈現出夢幻斑斓的燈火綽影,兩岸施法招來無數螢火蟲,與天空的點點繁星照相輝映,後半夜更是燃放起了缤紛絢爛的煙火,黑冷的夜空綻放出朵朵繁花,耀眼奪目。
時辰瞪大雙眼,呆呆地望着這漫天夢幻般的美景,連手中咬了一口的綠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