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許隊長公然在考試期間偷……

許枝看過來,轉着筆,漫不經心說:“篡吧。”

陸起陽笑了一下,也說:“那就篡吧。”

宋詞“啊”了一聲,“這麽快就要被拉下來了。”

“還有點小失落。”他說。

“沒事,”許枝說,“不給你上來的機會,就不會因為成績浮動而失落了。”

“我靠。”

宋詞震驚:“這麽狠的嗎?殺.人誅.心。”

陸起陽嘴角勾了勾,“我們領導一直都這麽狠。”

我們領導。

宋詞微妙地眨了一下眼睛,看向陸起陽。

他半靠在桌邊,側着身體,而略顯鋒利的五官從側面看過去時,多了幾分攻擊性和危機感,然而他眸底卻是柔軟的。

宋詞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許枝正撐着下颚,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着筆,并沒有注意到別人投來的目光。

宋詞慢慢收回目光。

他似乎,窺見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上課鈴聲響起。

一考室內慢慢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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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撕開裝考卷的紙袋,紙張撕裂的聲響在教室內顯得極為清晰。

最先發下來的是答題卡,過了一會兒,才發下來試卷。

許枝翻過試卷,掃了一眼作文題目,又翻回前面看第一題。

九點整。

鈴聲再次響起。

教室內響起了紙張翻動聲,而後是筆劃過試卷的聲響。

許枝如往常一樣做得很快,中間有一道閱讀題比較有意思,她還多看了一會兒。

到寫作文的時候,她已經把材料都在腦海裏準備好了,有條不紊地下筆。

她提前半個小時做完了試卷,但一中并不允許提前交卷,所以她只能百無聊賴地轉着筆。

玩了會兒,她支着下巴,看向了右邊的人。

他似乎正在寫作文,看樣子只剩下收尾了。

許枝視線慢慢上移,落在他的指節上。

指骨纖長,手背上的皮膚偏薄,幾乎可以看見微微凸起的骨頭。

這樣的手彈鋼琴一定很好看。

就是不知道,牽起來是什麽感覺。

“咳。”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極為明顯地假咳一聲,說:“年級第一也是不能在考試的時候東張西望的。”

年級第一,大家下意識地看向了宋詞。

宋詞茫然地擡了一下眼。

到底是考試途中,大家也只分出了這一眼,即使沒有明白老師說的什麽,但也很快就收回注意力,重新回到試卷中去。

陸起陽筆下微頓,他擡起眼,看向了他的左側。

那個人此刻正襟危坐地目視前方,絲毫沒有東張西望的意思。

乖得不行。

陸起陽收回視線,無聲地笑了一下,繼續寫剩下的作文。

十一點半,鈴聲一響,監考老師立刻站了起來。

“都停筆了,答題卡從後往前傳,一組一組地交上來,交了答題卡的就可以離開教室了。”

學生們輕車熟路地交卷,而老師還在前門重複大家幾乎聽出了繭子的話,“時間到了,都停筆了,別寫了,再寫作零分處理了。”

不知為何,每次到考試時,似乎總有人寫不完。

許枝轉過身,等待着後面的人傳答題卡。

“一會兒吃什麽,領導。”

“随便吃吧,下午還有考試。”

許枝等了會兒,後面的人剛好把卷子收齊傳給她,她把自己的答題卡放進去,一并交到了老師面前。

陸起陽也剛好交上去。

兩人并肩往外走。

“許枝枝。”

他忽然喊。

“不吃火鍋。”許枝說。

“啧。”

陸起陽擡起手,極為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我沒說這個。”

許枝微微頓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他的手臂。

“那你喊我做什麽?”

“沒什麽,”陸起陽慢慢傾下身,靠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就是想問問,許隊長公然在考試期間偷看我,是什麽意思?”

“……”

許枝眼睫微微抖了一下。

她沒有回答上這個問題。

盡管她可以用各種理由來反駁,甚至,最次,也可以死不承認。

但她沒有。

下午是數學考試,許枝做得很順手,就連壓軸題也沒有用太多時間。

考完以後,她就把數學抛諸腦後了。

語文和數學以及第二天的英語,都是她的優勢學科,她一般不會在這三科上花過多心思。

她的重點在于明天的理綜上。

準确來說,是理綜裏的物理上。

她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來弄物理,其中一個多月都在拉知識點,剩下的時間裏幾乎每天都會做四五張物理卷子。

她習慣采取題海戰術和考點玩車輪戰,不斷地重複記憶。

至于究竟有沒有用。

她其他幾科滿分或近滿分的成績已經給出了答案。

但物理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步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許枝枝。”

許枝回過頭,陸起陽扔過來了一瓶冰可樂。

她本能地伸手去接,然而腦子裏的設想很完美,但肢體協調能力似乎離家出走了,并不打算聽大腦的。

她指腹碰到了冰可樂,但因為差了幾厘米,并沒有接住。

“!”

她手忙腳亂地去接,冰可樂跳了幾下,才被她抱住了。

陸起陽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這麽燙手啊,許枝枝。”

陸起陽調侃。

“……想打架了?”

許枝心有餘悸地抱着冰可樂,緩緩吐出口氣。

兩秒後,她不知想到什麽,忽然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陸起陽在一瞬間敏銳地嗅到了危險意味。

許枝猛搖了一下可樂,而後,将瓶口的位置對準了他。

“……”

陸起陽往後退了幾步,“許小枝,恩将仇報是吧?這周射擊場還去不去了?”

許枝頓住了。

而後,她沉默地收回了冰可樂。

陸起陽“啧”了一聲,朝她走來,“除了射擊,你眼裏就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

許枝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也可以稱之為得逞的笑。

她對着他擰開了可樂瓶蓋,說:“你沒有預想過幸災樂禍的代價嗎?”

話落的同時,碳酸飲料在瓶蓋松開的瞬間,噴.射.出來。

可樂有一大半都噴灑在了陸起陽的胸口上,他的T恤一下變成了深色,飲料往下滑的途中,浸濕了大片面料,基本可以說是一起可樂行兇的标準案發現場。

非常的,慘不忍睹。

陸起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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