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夫妻
原來她不是這樣的,結婚五年壓抑狠了。
休息了一整年出去找工作,由于結婚五年還沒小孩,倒是比她這個年紀已婚和未婚的女性求職者吃香些。
估計覺得她丁克或者不能生育。
不管別人怎麽想,她自己做自己的,工資照拿。
上班後作息正常許多,累還是累,人哪有不累的。
祁晏這個不經常上班的有錢人也累吧,雖然她看不太出來。
和他離婚後,兩人起初偶有聯系,後來慢慢不再聯系。
她聽說他“歸隐山林”了,聽寧管家說的,寧管家也沒直說先生住哪了,只是大概和她說了個地址。
她一看地址……這不是山裏嗎?
他們兩人現在的家已經不太熱鬧了,鬧中取靜都算不上,在近郊,遠遠還能看到連綿起伏的青山,這就是一個安靜的地方。
不過也挺正常了,祁晏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給她印象太深,他去住山裏她也沒多奇怪,他有錢,住山裏也是住得豪華,祛除蚊蟲的事不需要他煩心。
她問管家他是不是出家了。
管家聽到她的話,連忙否認。
也是,沒怎麽見過他求神拜佛,出家可能性有,不太大。
兩人結婚是他提的,他這個人吧,真的不會把很想說的話爛在肚子裏。
他求婚的時候,她覺得他這個仙人是被鬼迷了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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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是說她,她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大魅力能迷住他。
仙人有沒有被鬼迷住她不知道,她被仙人迷住是真的,稀裏糊塗結婚了,兩人的婚禮沒有男方家長的阻礙,反是她父母擔心兩家懸殊,怕她受欺負。
後來的後來,祁晏成了她親爸親媽的親兒子,她這個親女兒成了兒媳婦。
她個假女兒。
兩人結婚五年,自然不可能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是夫妻啊,有夫妻生活的夫妻。
次數不多,一周一次,不是他為了養生提出的,是她考慮過後和他提的,他不反對。
兩人一張床也是分被子睡覺,并不在一個被窩。
要說她有沒有後悔離婚,後悔過,她肯定後悔過,除了需要僞裝自己,自己給自己壓力,祁晏并沒有給她氣受。
他人很好,好到讓她不想他看見她任何不好的地方。
後悔過,但是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又覺得,一個人湊合着活一輩子算了。
沒想到她居然回了十年前,和祁晏結婚沒幾個月的時候。
祁晏先不管,破工作一定要辭。
幸虧有工作日報,他們主任也夠夠的,規定寫日報就算了,他本人還真有空會看部門每個人的日報,誰複制粘貼了以前的,就算隔上幾個月他都能看出來。
為此她每天寫日報,事無巨細,做什麽都寫在日報上,明天要做什麽也寫上。
她做的多是雜事,交接簡單,就算過了十年,上手也容易。
只是很難躲過一頓冷嘲熱諷了。
她怕?
如果沒有十年的職場經歷,她當然怕,現在她不怕。
她可以不工作當個富太太,可她不想仰人鼻息過活,沒獨立生活的錢和能力,就沒多少話語權。
她也厭倦完全僞裝的自己了,整天和祁晏在一起,祁晏不煩她,她都煩自己了。
...
死豬不怕開水燙,許聽悠在公司當了死豬,任由主任罵,面色冷淡,被罵完,去打了辭職申請,交接雜活。
不用等規定的半個月,當天主任就讓她滾。
正合她心意。
拿着自己的包,許聽悠在外面閑逛了會兒,回家。
她回到家裏的時候,祁晏正在練書法,他似乎更喜歡水墨,練書法,練水墨畫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祁晏放下毛筆:“今天提早回家了。”
“我辭職了,準備過段時間換個工作。”許聽悠手上還拎着包。
她放在公司的東西并不多,全裝在一個黑色帆布包裏,帆布包一直放在公司,拎包馬上走人。
祁晏建議道:“換個工作時長短的吧,這個早上八點上班,傍晚七點才下班,實在太晚了。”
“嗯,我找個正常的上班時間,我先回房間了。”許聽悠回房間。
到了晚餐時間她才下樓,吃飯不發出聲響太難,她盡量不發出聲音。
不管十年前十年後,面對祁晏她都有包袱,沒辦法完全放下。
吃完晚飯兩人到站立式桌前,一個看報紙一個看書。
許聽悠在看報紙,祁晏看書。
今天她實在沒心情翻書,看看報紙算了。
差不多過去半小時,兩人準備洗漱。
“聽聽,今天周五。”
“周五……我知……周五啊?”許聽悠愣住。
“是的,周五了,我先去洗漱。”
周五是約定好的日子,許聽悠單休,周六才放假,平時沒心情,放假心情會好點,自己定了周五晚上。
兩人并不用同一間衛生間,許聽悠也去洗漱。
讓他等她,多難為情。
兩人結婚五年,在夫妻生活上,祁晏很溫柔,可她依舊沒嘗到一點樂趣,原因還是包袱太重。
離婚後她也沒在男女事上放縱自己,實在是嘗過祁晏極品後,小魚小蝦入不了嘴。
現在想起來,這事真不用太矯情,他們兩個都有過了,糾結什麽呢。
兩人都洗漱完,關了其他燈,留了盞不甚明亮的床頭燈。
祁晏進來許聽悠的被窩,兩人一直是直奔主題的,這回許聽悠攔住了祁晏:“我可以吻你嗎?”
除了結婚儀式上貼嘴唇,他們還沒接吻過。
祁晏婚前沒經驗,婚後經驗約等于無:“當然可以,這個需要我主動嗎?”
“你主動。”
“好。”
祁晏很快從主動變被動。
結束後,在祁晏起身前,許聽悠将手搭在他背上,輕輕将他壓向自己。
他感覺到了,加上今晚意志力猶為薄弱,沒多想,順勢倒下去。
他倒向她的後,她雙手才在他背後交握。
她抱住他了。
祁晏:“不用有太大壓力,工作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幫你介紹就好。”
“我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是真的覺得你很好,想要找輕松些的工作非常容易,不需要每天那麽累。”他當她反常都是工作原因。
“你不要在我耳邊說話了。”
她話一出口,耳邊熱氣消散,祁晏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你在我耳邊說話,我聽不進去的,只會想對你做壞事。”許聽悠側過臉,親了他的嘴唇。
“你再正經的話,到我耳邊都不正經了。”像是勾引她。
祁晏胸口略微起伏後,呼吸恢複正常。
祁晏:“真的嗎?”
“嗯,再正經的話,夫妻兩人事後以這樣的姿态說,都不會很正經,不信我說給你聽。”
許聽悠說完,祁晏聽完,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說的不是正經話。”
“沒有正經話想對你說。”許聽悠理不直氣也壯。
她現在沒那麽堅定要離婚,無論兩人要不要離婚,一周的這個時間,她一定會把想對祁晏做的事,說的話,付諸行動。
讓以後遺憾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