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必有所圖

皓月當空,平靜的湖面突然起了一陣風,一縷若有似無的琴音悠悠響起。郎憶寒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下來,琴置于幾上,修長淨白的手指看似随意撥弄了幾下,指下流出古雅玄妙的仙樂。

雪從雙迎風而立,玉腕輕揚,覆在面上的雪紗便随風飄去了,湖面雖煙霞缭繞,但臺上女子的容貌卻清晰地顯現了出來:發若墨染,眉目如畫,恍若仙子。凝眸時眼波流轉,又透着一絲邪魅的天真,那帶着憂郁又靈秀無比的目光,仿佛蘊藏着無盡的秘密。元辰帝及一班臣子仿佛都看呆了,一時寂靜無聲。

“僅憑容貌,也當得起天女二字了。”席下一人悠悠說道,然後輕輕擡手,将一杯佳釀送入喉中,無比貴氣潇灑。

筱安公主不悅地望着剛放下酒杯的永安侯,心中暗恨,這雲薰,平時朝廷需要他的時候,他左推右阻,寧願自在逍遙;而此時滿朝都在想如何勸阻元辰帝棄封“吉祥天女”,他倒跳出來火上澆油。

“臣以為,既然要封‘吉祥天女’,這位姑娘應該不止是容貌出衆而已,必會些異能或者仙術吧?否則封什麽‘吉祥天女’呢?難道‘吉祥天女’就是銀闕的花神娘娘嗎?”一個慵懶不羁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聲音雖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印在每一個人的心裏。

群臣忍不住一陣讪笑,花神娘娘是鄰國金碧每年的花神節上被選出來的一個漂亮女子,她要在節日的最後一天裝扮成花神的樣子,坐着花車游街,抛灑花瓣,為民衆祈福。

筱安公主望向說話的人,那人沖她舉杯致意,他的皮膚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出英武的古銅色,刀刻的輪廓,如劍的英眉,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正是銀闕國的兵馬總統領,長信侯,逐淵。

“逐淵吶,你是沒見過她的神奇。咳咳。”元辰帝在最高處的慨嘆一聲,道,“天女,顯示些給他們看看吧。”

元辰帝此言一出,立時一片寂靜,衆人心裏都有些狐疑,難道這她真的不是普通女子?元辰帝如此篤定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裏?

雪從雙盈盈下拜,表示從命。然後從袖中拿出了一柄雪羽扇,開始輕盈地舞蹈。若有似無的琴音漸漸變得低回幽婉,如泣如訴。人如玉,舞翩跹,扇墜上纖長剔透的絲縧漫天飛揚,配上瑤臺美景,雲霧煙霞,倒真有幾分天女降臨的感覺。

和着琴聲,舞蹈中的美人櫻唇微啓,唱出天籁般的歌聲,只是調子古怪,聽不出唱的什麽。

筱安公主唇邊漾起一絲冷笑,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個模樣标志些的歌舞姬罷了,竟把皇兄迷惑成了這個樣子。

琴聲越來

越歡快,郎憶寒的手指在琴弦上幾乎要看不清,雪從雙舞動的身影愈發輕巧,歌聲愈發短促清亮。

清越的鳥鳴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只羽毛妍麗的鳥兒盤旋着飛了過來。

是銀雀鳥!

相傳,這種鳥生活在銀闕國境內的深山中,只在千年銀絲樹上做巢,見過的人少之又少,它藍銀相間的羽毛會發出淡淡的熒光,美麗異常,鳥鳴酷似少女的歌唱,非常動人。銀雀和銀闕音同,所以銀雀鳥自古以來就是銀闕國的吉祥之鳥,每次現身,都被當成大吉之兆。

就算在座的都是銀闕國最尊貴的人物,也沒有人親眼見過這種鳥。但是,卻絕對不會認錯!因為這鳥的圖樣從他們幼時起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杯碗盤碟上的花紋、手帕香囊上的圖案、折扇的扇墜、嵌着寶石的發釵……到處都是銀雀鳥美麗的影子,就連筱安公主現在穿的華服,都繡着一只只翡翠色的銀雀鳥!

銀闕國的皇親貴胄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活生生的銀雀鳥,就這麽輕盈地落在雪從雙的指尖,仿佛落在一棵千年銀絲樹的枝桠上一般自然,朱紅色的喙梳理着羽毛,間或發出一聲如幼女般嬌滴滴的鳴叫,似乎在與雪從雙口中的歌聲相和交談。

雪從雙的眼中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只見她輕輕揚手,指尖上的銀雀鳥便騰空飛起,在瑤臺上空盤旋不去。

荷香幽幽,霧氣彌漫,天女在雲間舞蹈,琴音、歌聲、鳥鳴合而為一,讓人恍惚,懷疑自己是否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又用這招。”撫琴的郎憶寒嘴角扯出一抹嫌棄的笑。

接着,銀闕國的皇帝、公主、侯爺、大臣、侍衛宮女們見到了自己此生最難忘的一個場景——幾百只銀雀鳥從四面八方飛來,藍銀色在月光下連成一片,泛着繁星般的熒光,最昂貴的織錦緞也沒有這種瑰麗的光彩。

鳥兒們歡快地鳴叫着,盤旋飛舞着,一只只落在雪從雙的肩上、臂上、手上……慢慢的将她整個人都遮住,只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铮——”琴聲戛然而止,霧氣慢慢散去,雪從雙的身影漸漸出現,她原本穿着的雪紗衣裙外面,竟然披上了一件藍銀色的羽衣,好似用銀雀鳥的羽毛織成,月亮的光芒也不及它璀璨耀眼。

可是那些銀雀鳥卻都不見了,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元辰帝好似還在回味那夢一般美麗的場景,雲薰驚訝得站了起來,筱安公主和一衆大臣、侍衛、宮女們都呆立當場,說不出話。

召喚銀雀鳥,這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這女子,真的是天女!

淵眯着眼睛,狠狠灌了一杯濃茶,想清醒一下。他知道有古怪,這裏面絕對有古怪!定了定神,他仔細地觀察着瑤臺上那女子,只見她神情從容,微微回身對着後面點了點頭。

後面的那個琴師?開始自己怎麽會沒注意到!正在調弦的那個人,雖然穿着十分不顯眼的衣裳,低垂着眉眼,收斂了全身的光華,卻給人一衆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是他在彈琴……琴?對了,以前就聽說,域外有種不傳之秘術,可以用音律控制人的心神,讓人産生幻覺。一定是這樣,什麽銀雀鳥,根本就沒出現過,都是這音律制造的幻像!

元辰帝環顧四周,說道:“這回愛卿們都沒有異議了吧?”

“陛下且慢!”逐淵沉聲道,緩緩站了起來,“陛下,剛才情景雖然壯觀神奇,卻有蹊跷!臣曾聽聞,域外有種用音律控人心神的妖術,臣懷疑這妖女通過琴師的音律迷惑聖上,居心叵測!”

“逐淵,莫要對天女不敬。咳咳。再說,那也不是普通的琴師,他叫做郎憶寒,朕在梵音寺留宿那一夜與他偶遇并相談甚歡,發現他天賦異禀,智謀過人,是我銀闕稀缺的人才。他看朕體弱,便引見自己修仙的摯友來為朕診病,未曾想他的摯友竟然就是我夢中的天女。”元辰帝思慮片刻,道,“他的才學就算比起雲薰來,也不遑多讓。”

座下一片嘩然,這評價太高了,永安侯雲薰自幼便是神童,與金碧國大皇子金靖夕齊名。只可惜他性情散漫,不喜政事,只愛雲游四方當個富貴閑人。承爵以後除了出使各國的差事願意接,其他國事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本來對他寄予厚望的元辰帝後來都放棄勸他出仕了。

逐淵正要說什麽,卻被雲薰打斷了,他站起身來,笑着對元辰帝說:“臣有個想法,不如就讓雲薰以琴會會這位郎公子吧,正好可以探探他的琴音裏,到底有沒有長信侯說的妖術。”

元辰帝一愣,旋即明白了,雲薰這是要鬥琴!

雲薰學識淵博,才高八鬥,但最出名的卻是琴藝。雲薰琴藝之高超,自學成之日起再未逢敵手,因此他今天見了琴藝出衆的郎憶寒,自然生出好鬥之心。

“準奏!”元辰帝笑道,“郎憶寒,莫要怕了雲薰,他雖然名頭大,可朕對你的琴藝有信心。若能讓雲薰認輸,朕也封你一個侯爺當當。”

群臣聽到元辰帝的話都不禁莞爾,雲薰的琴藝已經出神入化,那個郎憶寒是絕不可能贏得了的。除非他的琴中真的帶有什麽妖術,而他一旦顯露出任何端倪,便會被長信侯逐淵死死抓出,然後萬劫不複。<

br> 侍女将雲薰從不離身的琴擺在了瑤臺上,郎憶寒的對面。

雲薰緩緩步入瑤臺,大方落座,望向對面的郎憶寒,輕輕撥了一下琴弦,琴音如風鈴般琳琅動聽,他忽而一笑,如春風般和煦,道,“琴名鳳鳴秋月,郎公子,請。”

郎憶寒微微颔首,一掌猛然下劈,卻在距琴弦一毫處險險停住,雖未觸到琴弦,但弦受到沖擊,發出如困獸嘶吼般的嗡鳴,道,“琴名古木龍吟,永安侯,請。”

雲薰斂了笑容,開始認真起來,略一沉思,十指撥動,清脆的琴音立時傳了出來,是一曲輕快的《流水》,此曲技巧雖不算難,卻最是追求速度,水流湍急的形态、水花激蕩的感覺全部用不斷的換弦來展現,再加上雲薰登峰造極的手法,實在無懈可擊,想彈得比他還快,絕無可能。

誰知郎憶寒卻并未選擇快曲,反而彈了一首極慢的曲子,開始的幾個音完全被《流水》緊密的節奏吞沒了,仿佛丢在水裏旋即下沉的小石子。但漸漸的,小石子變成了巨石,沉穩堅實的低音重重落在《流水》中,打亂了原本的流暢。

竟然是《石崖》!雲薰心底暗自佩服,果然不同凡響,這《石崖》只是一首初學曲,成名的大家都不屑于彈奏,它旋律極其簡單,但穩如磐石,恰好克制《流水》。在《流水》即将被《石崖》全面壓制之時,雲薰換了曲,這次他選擇了《花寂》,将百花自知即将凋零的痛苦描述得細膩哀婉,纏綿動人。

郎憶寒停了《石崖》,也換了曲。

這曲子一出來,雲薰差點吐血,郎憶寒竟然選了《野馬》!想那滿園即将凋零的鮮花正在自怨自艾之時,闖進來一群橫沖直撞的野馬,将是何種情形?好了,不用悲傷了,全被馬蹄踏碎了。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強勢的破壞确實完全毀掉了《花寂》的哀傷。

雲薰又換了一首《靈樞》,這曲子簡直沒有弱點,因為它是一首佛曲,無欲則剛,無堅不摧,可容納萬物,吞吐宇宙。可是郎憶寒依然有對策,他奏的是《采蓮曲》,雲薰這次是哭笑不得了。《采蓮曲》甚至算不上是琴曲,是青年男女在采蓮時嬉鬧調笑、眉目傳情的一首民間情歌,那旋律裏火辣辣的情感表達,充滿了生命力,《靈樞》被世俗的小情小愛追殺得四處逃竄。

兩人你來我往已經各自換了十餘首曲子,而在外人看來,他二人的琴音全然不搭,一人高亢,一人則低鳴;一人婉轉,一人又激昂。但衆人卻聽得入了神,甚至大家連呼吸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如逐淵這般不懂音律的人只覺得曲子異常的美妙,自出

生起還從未聽過。稍懂音律的人便忍不住稱奇,他們選的曲子雖然完全不搭,卻和的異常美妙。

兩人越彈越快,不一刻就彈了數十首名曲,雲薰最終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他自創的曲子,《雲》。

這是一首直抒胸臆的曲子,雲薰用曲子描述着自己的生活,雲游的惬意,放手的灑脫,可由于他對未來實在迷惘,所以只有半首。

這樣的曲子,怎麽接?

可是郎憶寒還是接上了,他彈奏的曲子,雲薰也沒聽過,但卻和《雲》十分搭配,好似兩個惺惺相惜的人在一問一答地交談。

過了許久,兩人的琴音慢慢淡了下去。

雲薰擡頭,一臉溫和的笑意,“很久沒有彈得這樣盡興了。說來慚愧,這最後一曲是我自創的半首,為了贏你才拿出來的,本以為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接得上,你是怎麽找到這麽适合的曲子來接的?”

郎憶寒回以微笑,說,“我也找不到相配的曲子,所以就随着心随便彈的,可以算是現做的,獻醜了。”

雲薰道:“我這半首曲子名叫《雲》,你那半首呢?”

“既如此,便叫《寒》吧!”郎憶寒道。

“好,那從今天起,這就是一首完整的新曲,叫做《寒雲》。”雲薰慨嘆一聲,“絕世如君,真乃奇才!”

郎憶寒微笑着說:“永安侯謬贊了”

“哎,以後別叫我永安侯了,直接叫我的名字雲薰就好了,我以後也叫你憶寒。”雲薰起身拍了拍郎憶寒的肩膀,道,“和你對琴恐怕是會上瘾的,以後可能少不得常去找你切磋一二。”

郎憶寒起身作揖,道:“雲兄擡愛,不勝榮幸。”

“你的琴叫古木龍吟?唉,我的鳳鳴秋月可是遇到克星了。你是龍我是鳳,你壓我一頭也是命中注定啊。”雲薰撫摸着自己的琴感嘆道。

觀看鬥琴的銀闕君臣們,見二人停下來後說說笑笑感到莫名其妙,這到底是誰贏了?只見雲薰大步流星地走回元辰帝處,拜倒在地:“啓禀陛下,是臣輸了。郎憶寒琴藝超凡絕倫,雲薰甘拜下風。”

……

靈小炯默默地又按了一次重播鍵。

《建城大業》。

沒錯,靈小炯現在正在不停重播的,就是即将在今年十月問世的聖米城建城十周年獻禮片——《建城大業》內部流出來的一小段片花:這是一場關系到郎憶寒和雪從雙在銀闕國建立自己地位的重頭戲,是以前從未曝光過的劇情,據說這部新拍的《建城大業》比去年在《米周刊》和《生米之友》上連載的版本飛升了N個層次,故事超級震

撼經典,感情愛虐交加,新人物一個比一個養眼,堪稱制作豪華、巨星雲集……(此處省略高端形容詞500個)。

能否拍上這部片子,是實力和地位的象征,因此聖米城所有巨星都以能參演這部片子為榮!拍MV《飄飄何所似》時和靈小炯合作過的小熊洛拉,在雄厚的經紀公司操作下得到了葉水瑤這個重要角色,這咱嫉妒不來,誰叫人家是當紅偶像。可是和靈小炯差不多同時出道的新人末葉怎麽也能演上戲份很多的配角呢?還有最最不可原諒的是——LEO居然也可以參演!他的角色是一個叫做子軒的将軍!

靈小炯看着屏幕裏奢華的布景和美麗的服飾,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要是我也能參演多好啊!哪怕是演個丫鬟也行啊!要不……街上的行人?再不濟……戰場上的屍體也行啊!但必須要求是躺着死的!臉上糊的泥或者潑的血不能蓋住超過三分之一的臉……什麽?這也不行?群衆演員都是托關系進去的!唉……

有什麽辦法能混進片場呢?就算我說死也演不了了,也要想辦法破壞LEO的戲!……嘿嘿嘿嘿……靈小炯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鬼鬼祟祟地登陸她曾經買過“自助式八十一種詛咒優惠套裝”和“恨你恨到骨髓裏終極詛咒大禮包”的青行燈館網店,尋找有沒有那種可以制造一點點意外狀況的好東西……

等等,可是如果進不去片場一切都是白搭啊!靈小炯的視線落在了演員表的第一行——

郎憶寒:黃泰郎飾演。

一抹腹黑的冷笑爬上了靈小炯瞬間變身樹妖姥姥的臉……

打聽到蛋夕郎都在顏寶珠社長的辦公室裏,靈小炯不假思索地沖了進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蛋夕郎三個帥哥背對着她站在門口,另一個站在社長面前的人緩緩回過頭來……

竟然是‘超囧女生’比賽中被淘汰後和靈小炯一起成為練習生的那個肘子島不吐骨頭村食人族少女(喘口氣吧,別憋着了)程天樂!

觀衆:“這人是誰?”

程天樂嘤咛一聲,掩面哭泣:“你們太無情了!我在第三話《邪氣凜然,正氣不侵》裏面曾經驚豔亮相過啊!我們跑龍套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劃圈圈詛咒你們~”

靈小炯沖過去發飙:“你敢搶女一號的專用動作!找shi……”

“STOP!”黃泰郎撫額大喊,“一個一個來。你,程什麽樂,我們蛋夕郎和你無冤無仇,幹嘛在網上陷害我們?”

“不是我,是她!”程天樂害羞的手指指向坐在老板椅上的顏寶珠,“她說你們現在沒有啥新聞,讓我幫你們炒

一炒……反正我現在也出不了道,掙點零花錢……”

“都炒糊了!”黃泰郎又轉回頭問靈小炯,“那你呢?你來添什麽亂?”

“我想去《建城大業》劇組,你帶我去呗?我假裝是你的助理!”靈小炯拽着黃泰郎一角說。

洛夕不鹹不淡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們現在有助理。”

“那我可以假裝化妝師!”

“化妝師都是很時尚的啊,你這樣……根本沒人信嘛。”歐蛋再旁邊添油加醋。

“你看現在演藝圈壓力這麽大,很多藝人都需要貼身心理咨詢師的!這個總沒有吧?”

.“小炯,你這藥不能停啊,還得加量!”黃泰郎完全無視靈小炯射來的犀利目光射線,說道,“你一個因為沒錢一直沒去精神病院看病的準病人,能給別人當貼身心理咨詢師嗎?”

“怎麽不能?”

黃泰郎用兩只手指捏起靈小炯抓住自己一角的手,嫌棄地撣了撣衣服,“主要我是覺得屈才了,人家能勸瀕臨自殺的人熱愛生命了,你能勸瀕臨自殺的沖出去殺人。”

“咳咳……”顏寶珠社長實在忍不了了,居然這些人這麽無視我堂堂大BOSS的存在?“其實,有個辦法能讓小炯光明正大的進《建城大業》劇組。就是宣布蛋夕郎組合要改組,加一個新成員——靈小炯!然後改名叫2010組合!”

“什麽??”屋裏的人全部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

“網絡上熱炒的話題有了新的導向,蛋夕郎單飛的傳言也會不攻自破,小炯作為組合成員當然可以陪着蛋夕郎去拍戲,一舉多得!我太有才了!啊哈哈哈~”顏寶珠仰頭大笑。

“社長瘋了,為什麽這麽捧你?難到你和社長……社長口味太重了……” ”黃泰郎剛想回頭說一下靈小炯,卻發現她瞬間不見了。

“社長……您太厚愛我了,我一定會努力的!”靈小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顏寶珠社長的跟前,死死地抱住她的大腿,谄媚地說。

歐蛋和洛夕對望一樣,絕望地說:“我們組合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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