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姜梨呼吸一緊, 撇過頭,顫着音,“你都不常住這邊, 能住麽。”
商淮舟低低一笑,随而含住姜梨柔軟的耳垂, “一直有人打掃,不用擔心很幹淨。”
商淮舟微涼的薄唇在接觸到姜梨耳朵那刻, 姜梨整個人跟觸了電一般僵硬了下。
“先洗澡。”商淮舟将姜梨抱進他的卧室才放下她。
“我沒有衣服。”姜梨小聲說。
商淮舟眉頭微挑, “穿我的,櫃子裏有睡衣,還有襯衫,你想怎麽穿都可以。”
“......”商淮舟這句, 姜梨立馬就聯想到她曾經看過一個偶像劇,那時候她似乎就尖叫過,‘啊啊啊, 電視劇的男主都好寵女主, 好有愛哦, 男主的衣服女朋友怎麽穿都可以!’
——
姜梨比較喜歡藍色, 商淮舟的衣服都偏深色,睡衣都是純色,還有兩套深藍色的浴袍。
浴袍帶子繞了兩圈還是長了,活脫脫就像是她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姜梨洗完澡出來,商淮舟早在浴室門口等她了, 他靠在牆邊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獵物一樣熾熱, 一點都不掩飾想法, 讓她無處可逃脫。
商淮舟也洗了澡, 他穿了一件深藍浴袍, 他們的同色系睡袍,像極了情侶款。
商淮舟跨步上前,他彎下身,一雙硬朗而有力氣的臂膀從姜梨的腿彎穿過,将她高高抱起。
姜梨突然又離了地面,她一雙手趕緊分別搭在了商淮舟的肩上,纖細柔軟的手指微微曲着,此時,她成了那個幾分居高臨下俯視商淮舟的人。
商淮舟仰頭看着在他懷裏高出他一截的姜梨,嗓音沙啞,眼尾微微泛紅,“可以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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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狗男人還問這種話,早些為什麽不問,明顯故意。
姜梨撇過頭,哼哼說,“我說不可以,你放人麽。”
商淮舟低笑了聲,“不放。”轉即抱着姜梨往大床方向走去。
氣氛到位,兩人的狀态都很佳,誰都沒那麽多矯情,自然而然就做了。
商淮舟喝了不少紅酒,薄荷味和淡淡地紅酒味交織。
讓人欲罷不能,姜梨就跟躺在棉花糖,還是富有彈力又令人沉醉的棉花糖。
她被那個男人帶領着,沉迷、綻放。
随着他的一雙大手和她十指交叉。
兩人的十指相握又松開,再相握。
反反複複,孜孜不倦。
夜晚寂靜,月色很美。
有一對相思手串在特殊情況的相互碰撞下,發出低緩又清脆悅耳的聲音。
姜梨整個人沉迷在其中,在商淮舟有意引導下,姜梨主動出擊。
商淮舟配合姜梨,讓她掌控主權。
續而商淮舟又重獲主動權。
兩人就這樣有來有往地來回幾個小時,除了第一次不算美好,後面都還好。
最後一次,商淮舟兜住姜梨後腰下的柔軟往浴室走去。
姜梨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住商淮舟的腰,嚴絲合縫。
隐約中姜梨還聽見商淮舟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在她耳墩輪廓邊緣低吟,“姜姜,大灰狼都喜歡吃小兔子。”
“他們才是絕配。”
“......”姜梨。
兩人一同沉入浴缸,細細的流水聲都掩飾不住不盡纏綿。
結束後,商淮舟将姜梨緊緊擁在懷裏,胸腔裏發出的氣息都是無比滿足。
商淮舟抱着在床上緩和了一會兒狀态,他深眸點綴着柔和的光,低頭在姜梨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下床清理戰況後的現場。
姜梨逐漸清醒,她略微擡了擡沉重的眼皮,瞟了一眼旁邊所剩幾乎無的東西,是從滇南帶上來的那盒。
他是真的大得驚人。
做完已是早晨四五點。
姜梨連手指頭動一下的力氣都沒了,只想睡覺。
偏偏抱着她的男人還不安分,動不動就親親她,蹭蹭她。
姜梨嫌棄地推了推他,無奈商淮舟身上太硬了,沒多少力氣的她壓根推不動。
商淮舟将姜梨細腿裹在他一雙堅硬的長腿之間,嗓音愉悅,“別亂動,睡覺。”
“......”
她就不明白了,商淮舟精神狀态怎麽可以這麽好。
在商淮舟親親抱抱中姜梨徹底睡過去了。
姜梨中間醒過幾次,不能說醒,始終都迷迷糊糊的,她人都在商淮舟懷中,動彈不得,商淮舟也在沉睡。
她太困,看着商淮舟完美的下颌,動了兩下身體動不了,就又睡了。
再次醒來,不知時候。
姜梨隐約聽到商淮舟在講電話,他還披着昨晚那身睡袍,站在窗邊,嗓音壓得又低又沉,“好,我問問我太太的意見。”
商淮舟像是有預感一般,在姜梨稍微動了動酸痛的身體,只稍稍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眸裏剛倒映出商淮舟高大挺闊的背脊,他就轉過身來,看到薄被下描繪的美妙身姿動了下,他匆匆挂斷電話。
穩健的長步跨到床邊,他在床邊坐下,指腹撫摸了下姜梨印着疲倦的小臉,淡笑,“醒了?”商淮舟帶着不确定的口吻,姜梨之前中途半睡半醒幾次,擡擡眼就有睡着了。
一會兒,姜梨打開緩慢地睜開眼。
商淮舟薄唇卷着淡笑,深眸裏都是不加掩飾的愉悅,問她,“還好嗎?”
姜梨極美的小臉都快皺一塊兒了,很不好,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
商淮舟見姜梨看他的眼神疲憊又幽怨的眼神,輕聲淡笑,“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還好意思說!
姜梨心裏有氣,奈何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後遺症這麽強的麽。
商淮舟隔着薄被的大手按在肩膀處,制止姜梨翻身的動作,“別亂動,哪裏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姜梨想要拒絕,商淮舟已經鑽進了被子,她此時就像個只能任人宰割的提線木偶。
商淮舟手指指腹壓了壓她的後腰又按了按她的腿內側,“這裏,還是這裏,還是都不舒服?”
“......”姜梨。
商淮舟輕輕笑,大掌按住她的後腰,“別動,我都給你揉揉。”
“......”姜梨。
姜梨本以為商淮舟不懷好意,他還當真跟她揉,就如上次她生理期一樣,一下一下的,仔仔細細地揉着。
她緊繃的身體,随之慢慢地放輕松。
姜梨好不容易放松的身體,商淮舟在她耳邊輕輕說,“太嫩太軟了。”還很好欺負。
“......”姜梨無語,昨晚商淮舟就在她耳邊胡說八道,很騷,這會兒還說!
姜梨惱得厲害,瞪他一眼,“你不要講話可以嗎?”
“好,不說了。”商淮舟知道惹惱了她,立馬服軟,又輕笑了下,愉悅的嗓音在姜梨頭頂灑下,“晚餐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都吃晚飯了!姜梨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美麗的眸子盡顯疲倦,“幾點了?”
商淮舟笑着回答:“晚上七點十五分。”
“!!!”她睡到晚上了!
姜梨瞌睡都醒了一半,可一點都不想起。
商淮舟看着姜梨沒有起來的打算,而且不一般累,昨晚他也是初嘗美好,确實沒忍住,多了幾次,“再睡一會兒?”
“嗯。”她這會倒是不困了,只是一點都不想起床,都已經晚上了,就繼續睡吧。
姜梨攏了攏薄被問商淮舟,“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
還提到了她。
姜梨把自己這代入驚了一跳。
剛剛商淮舟說的是‘太太’——
姜梨轉即又一想,他們有實質關系了,又即将領證,代入就代入呗,正大光明的關系。
商淮舟将姜梨一雙筆直又肌膚細膩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認真又規矩地給她揉腿,邊回答她的問題,“沈哲手底下的房産總監打電話,說是幾處都不錯的別墅,需不需要他把資料送過來我們看看。”
姜梨眉頭微皺,“你有這麽多房子為什麽還要購房?”京市的房價很貴,普通房産動辄幾十萬一平方米,一棟別墅少說九、十位數起步,雖說商淮舟不缺那點錢,但真沒必要浪費。
“選個你喜歡的,作為新房,以後我們就住那套。”商淮舟知道姜梨從小就愛搗鼓院子,擺弄各種擺件和瓶瓶罐罐,她在滇南的小院子就被她搭理得很不錯。
“你這套別墅就挺好的。”商淮舟這套別墅沒怎麽特別裝修,昨天太晚,她又迷迷糊糊的,隐約瞥了一眼院子,風格簡單,庭院很大,她很喜歡。
商淮舟,“床很舒服?”
“!!!”無恥!
姜梨顧不得腿酸腰酸的,一雙腿從商淮舟腿上挪開,還踹了他一下,轉個身背對他。
被姜梨踹了下的商淮舟不痛不癢,又不要臉地貼了上來,将她轉過身,親親她的唇瓣,“姜姜,我們明天去領證吧。”原本他是計劃今天去領證的,怪他自己不知節制,把人累成這樣,領證也去不了。
姜梨驚訝地眨了眨眼眸,“沒幾天了啊,幹嘛呀。”
他們約定的日子是十月一日,就五天了。
商淮舟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姜梨小巧的鼻尖,“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不該有個名分?”
“......”她都沒做聲,他要是什麽名分,“都講好了十月一日領證,也沒幾天了呀。”最後幾天的未婚時光,她必須捍衛。
商淮舟一邊溫柔地給她揉着腰,一邊說,“你昨天晚上吵着鬧着說今天要去跟我領證。”
“???”她吵着鬧着要領證,怎麽可能,她就算喝多了,神志不清,都不能說這種話!
商淮舟輕輕笑道,然後咬了咬她的耳垂,開口說,他低沉的嗓音幾分溫潤,“不信啊。你還說‘我這麽好看,你不喜歡我,是不是眼神不好’。”
“???”她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昨晚她很明确是對商淮舟這個人有點想法,她借着酒勁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商淮舟,氣氛到了就做了。
最近,商淮舟對她很好,尤其是從滇南回來後,他所作所為都遠遠超出‘重承諾’的範圍,她在私底下真想過商淮舟會不會對她不止是‘重承諾’,還有可能看上了她的美貌,然後喜歡她。
只是,這種想一下就好了呀,她怎麽就問出來了!
狗男人明顯在嘲諷她!
商淮舟看着身旁的女孩表情相當豐富,他低頭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嘆聲,“不信啊,可惜了,昨晚在車上你一直抱着我不撒手,不然我錄音給你聽。”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就跟商爺爺說,我暫時還不想領證。”她還要不要面子了,她拉了拉薄被蒙在頭上。
“......”商淮舟哪敢再逗她,好不容易要領證了,随即服軟,“不敢,無名無分的日子過幾天就夠了,哪敢麻煩商太太跟老爺子彙報啊。”
“......”臭不要臉。
商淮舟輕輕一笑,低頭在姜梨唇上印了個吻,溫聲說,“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晚飯,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我還可以點餐呀。”姜梨眨了眨眼眸。
“怎麽不可以?”她想吃什麽,哪次沒滿足她?
“我可以挑食了?”奇跡呀,最近她的飲食商淮舟太管她了。
“不可以。”商淮舟立即表明态度。
她就知道!不可能!
“那就算了。”姜梨眼皮垂下。
商淮舟态度軟下來,“今天勉強允許你挑一次。”
姜梨擡眸,眸色明亮,“你這邊有什麽吃的?”他都不住這邊,能有什麽好吃的,說什麽允許她點一次菜。
商淮舟溫聲說,“家政阿姨常住這邊,都備的有菜,你有什麽想吃的?”冰箱沒有,他去買。
姜梨想了想,搖頭,“沒什麽胃口。”沒什麽想吃的。
商淮舟:“總該吃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就你這體力能扛得住?”
“......”姜梨覺得自己被商淮舟帶溝裏去了,他一句話她都能聯想到那些事兒上,昨晚他一邊那啥的,一邊嫌yihua棄她的體能不夠好。
商淮舟下床換衣服,“我煮粥給你喝。”
“哦。”姜梨輕應了聲,商淮舟健碩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雖然、但是!
他們已經坦誠相待過,姜梨還很不習慣,她攏了攏被子,蒙住自己。
商淮舟折身回床邊,把姜梨蒙在臉上的被子扒拉下來,親了親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寶貝,我眼神很好。”
他什麽意思啊?
直到商淮舟英挺的身影消失在主卧,姜梨腦子才勉強轉過彎來,商淮舟這句‘我眼神很好’是在回複那句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說過的話!
姜梨眼眸撲閃了下,心怦怦怦都快要蹦出來了。
姜梨在床上想着商淮舟剛剛那句話,翻來覆去的,不知過了多久她又睡着了,這次是被商淮舟喊醒的。
床頭櫃上的托盤裏放着兩碗粥,商淮舟說道,“白粥和瘦肉粥你選一種。”
姜梨睡眼惺忪地看着兩種粥,沒什麽胃口,這幾年她晚上六點過後很少吃東西。
不想吃。
商淮舟一秒看穿姜梨的心思,語氣強勢,“不可以說不吃,多少都要吃一點。”
姜梨皺了皺小臉,商淮舟問她,“不想喝粥?”
姜梨嗓子不太舒服:“有小青菜麽。”
“想吃炒青菜?”商淮舟耐着性子問。
“我想喝青菜粥~”姜梨想了想,“算了吧。”太麻煩了。
商淮舟還不了解她,砸吧嘴唇多半是饞,他淡笑,“有想吃得就好。我去做,有白粥,很快能做好。”
“那好吧。”
姜梨感覺自己有點小矯情,不過商淮舟這麽好說話,她是沒想到的。
她突然就想到以前在論壇看過的一句話,吃了肉的男人就會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難道真是這樣?不但百依百順,還給她極為草率的表了個白?
——
半個小時後,商淮舟端了皺進來,卧室裏黑漆漆的,就涼了一盞床頭燈。
而姜梨手上亮堂堂的手機光卻格外明顯,“不要在暗光下看手機,說過多少次了,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伴随商淮舟沉穩的嗓音落下,‘啪嗒’一聲,卧室的燈被他打開。
姜梨有種又回到了八、九年前。
那會兒,她晚上做作業要麽趴在她房間書桌上寫,要麽趴在商淮舟的書房,總之沒坐相。
商淮舟總是糾正她的坐姿,【坐端正,好好寫字,別趴着。】
姜梨學舞蹈的,儀态相當好,只是偶爾就想要沒坐姿,就想怎麽舒服怎麽來。
正好每次都被商淮舟撞見,後來,她躺床上看手機也要被說。
那段時間姜梨被商淮舟管出了逆反心理,可惱商淮舟了,每天都祈求他學校事多,公司事多。
姜梨撇撇嘴把手機丢一旁,一眼就看到托盤裏還有一小碟子。
“這個哪裏來的?”她在滇南經常吃,每家飯店都有,開始姜梨吃不習慣,後來欲罷不能。
“家政阿姨腌制的蘿蔔。”商淮舟就知道姜梨喜歡吃這些,在滇南那段時間兩人在外吃過兩次飯,她特別愛吃這種腌制的蘿蔔,他請的這位家政阿姨正好擅長川菜。
商淮舟夾了一小塊喂姜梨,桃紅的蘿蔔幹,又酸又甜還脆脆的。
沒一會兒,一小碗粥見底,商淮舟又下樓給她盛了一碗。
第二天早,姜梨整個狀态好了不少,沒那麽疲憊,渾身上下也沒那麽多酸痛感。
昨晚商淮舟還挺安分的,一直都勤勤懇懇地幫她按摩,中間有那麽兩次不安分的舉動,姜梨
他又安安分分了。
姜梨在床上閉目養神幾分鐘。
她這兩天都跟被重新組裝一樣,身都很難受。
而商淮舟卻神清氣爽,太不公平了。
姜梨拉了一旁商淮舟的睡袍套身上,下床就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張便簽紙。
是商淮舟潇灑的鋼筆字體。
【姜姜,醒了來隔壁書房找我,床尾有衣服。】
姜梨看完紙條,扭頭看向床尾的沙發上放了兩個精美的服裝袋。
衣服從裏到外。
內衣還是裙子,都挺合身的。
姜梨換好衣服,看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痕跡明顯,心口上方還有一塊紅印,還隐隐作痛,狗男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