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合一)

商淮舟鬧的太兇, 好在商淮舟買的裙子配了一條裝飾絲巾,姜梨斜斜地系在脖子上,遮擋了下紅印脖子上的紅印。

姜梨推開書房門走進來, 商淮舟在書架前翻閱着什麽資料,地上擺放不少卷在一起的A5紙, 貌似是什麽圖紙,姜梨出聲, “找我幹什麽?”

商淮舟見她進來, 停下手中的事,轉身長步向她走來,深眸淺着溫笑,“幹正事。”

“......”姜梨看着他眼裏的笑, 就覺得他不正經。

商淮舟在姜梨跟前停下,一雙長臂兜在她的後腰,将她半摟在懷裏, “好些沒, 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說話, 就算了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她的腰身輪廓, 很不正經。

“你少說話。”只要商淮舟不講話,她就格外舒坦,她現在聽他講的每一個字都感覺他目的不純粹。

“好。”商淮舟笑着應,“多做事。”

“......”姜梨十分惱瞪他,防備地看向他, “商淮舟你再這樣, 我們以後保持一米距離講話。”

他才不要保持距離!

商淮舟溫聲服軟, “一定不鬧你了, 有東西給你。”他大手從她腰側挪開, 牽住她的手到一個櫃子前。

商淮舟拉開櫃子,取出裏面的絲絨盒子,打開是一對對戒。

姜梨明白這個禮物是什麽意思,只是這人什麽時候準備的,她怎麽不知道。

商淮舟取出女款的,大掌馱着姜梨纖細柔軟的手,将戒指套在姜梨右手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好合适。

商淮舟指腹在她戒圈的位置來回撫摸,“原本想留到領證那天再給你,提前做了狗。”

“你還知道自己狗啊。”讓她睡了兩天,還渾身不舒服。

“我的錯。”商淮舟低聲一笑,态度端正的認錯,“先戴着玩,等我們明年舉行婚禮,再定做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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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挺好的,沒必要在定做。”簡單又舒服,不壓手指。

商淮舟不這麽認為,“婚禮該有的儀式感我們一樣不能少。你要嫌棄鑽太大,戴着不舒服,我們定做幾套大一點的鑽,再定做幾枚平常戴的鑽戒。”

姜梨看着商淮舟,他深色的眼瞳很溫柔。

那種溫柔讓人能輕易淪陷,她一直覺得商淮舟挺直男的,什麽時候這麽會了?

他這段話聽着還挺舒服的,暖暖的,她彎了彎唇,“好吧。”他堅持要定做,姜梨不反對,女孩子誰不喜歡珠寶鑽戒之類的,不嫌多。

“戴着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他是比對姜梨的手指尺寸定制應該不會有問題,商淮舟将姜梨一雙手捧在他的大掌內,她的肌膚白皙,手指細長又軟,很好看。

“挺好的。”剛剛好很合适。

“還不錯。”商淮舟自我欣賞他的作品後,很滿意。

姜梨發現商淮舟這個人是直了點,品味一直不錯,戒指簡單好看,她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姜梨知道這個品牌,不對外直銷,只接受定制,定制下來,至少得幾個月吧。

商淮舟清冷的眉尾染着不加掩飾地淡笑,回答她,“你來京市沒多久就開始準備了。”

那麽早就開始了!

問題是商淮舟怎麽知道她手指尺寸的?

姜梨明媚的眸子裏淺着笑,纖纖手指在商淮舟眼前晃了晃,“這個呢。”

商淮舟懂她的意思,他眼神閃躲,“就知道。”

姜梨一點都不信,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商淮舟你該不會趁我睡着以後,來我的卧室測量的吧?”

被拆穿商淮舟很不自然,他咳了聲,深眸躲開她的視線,淡淡回,“那也是我的卧室,在你沒來之前,使用權一直是我的。”

姜梨好笑,她的主題是卧室是誰的使用權麽?

是她手指尺寸怎麽量的。

商淮舟心虛地避開姜梨的眼神,把男款戒指和自己的手遞給姜梨,“給我戴上。”

姜梨還是直勾勾盯着商淮舟,他耳尖微微泛紅,她算是掌握住了商淮舟一個小表情,只要心虛就耳尖泛紅。

她想到她來京市商淮舟對她拽拽的态度,雖說這個記仇的男人是因為當時他們之間那點小誤會,記仇她。

但的确是很高冷啊,當時那樣的情況,他半夜來爬她的床是怎麽的表情?

居高臨下,冷着一張俊臉,來測量她的手指尺寸?

姜梨不忍好笑。

商淮舟見姜梨望着他忍笑,他唇角弧度不由往上揚了揚,又一次溫聲提醒,“商太太,想什麽呢,還不把戒指幫我戴上。”

“......”姜梨臉上的笑意被商淮舟口中有些暧昧語氣的稱呼給沖散了許多。‘商太太’這個稱呼她還很不習慣,也沒什麽可反駁的。

姜梨握住商淮舟伸向她的手,低頭将男款的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上。

一對戒指分別戴在了男女手上。

男人的手很大,女人的纖柔好看。

兩人的手腕上各戴一串相思手串。

很暖,很和諧。

商淮舟反手握住姜梨右手纖纖玉手的指尖,京市最近天氣不錯,早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陽光從窗戶簌簌灑下,倒影在兩人的身上和一雙手上。一對戒指被暖光束裹,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美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不過如此。

姜梨多少還有些感嘆,她跟商淮舟真就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不但沒有她想象那樣尴尬,還挺不錯的。

她原本以為商淮舟為了‘承諾’只是為了承諾,對婚事不會很在意,卻不想他對他們結婚态度會這麽認真。

商淮舟昨晚那句‘我眼光很好’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姜梨彎了彎唇,看向商淮舟明媚又柔和的眸子裏都是認真,還有點嬌憨,“商淮舟,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哦。”

商淮舟長腿向姜梨邁了一步,到她跟前,将她重新攬抱在懷裏,低下頭在她唇上咬了下,帶着不滿的懲罰,“不好好過日子,你還想做什麽?”

嘶——

姜梨嚴重懷疑這個男人屬狗的,怎麽這麽喜歡咬人!

還沒個輕重的,她不疼嗎?

商淮舟低着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緊鎖她,他沉穩的嗓音落下,“姜姜,我從沒想過不好好過日子。”不但要好好過日子,還有讓她眼裏心裏都是他。

沒想過。

她不得不提醒他,“當初不知道是誰說,不會亂來的。”那是好好過日子的說法麽,她一開始決定跟他試試就想着會好好過日子。他一副只要履行責任就行,其他都無所謂,她都準備按照兩人的約定,相敬如賓,夫妻之間的那件事,她沒想過。

這才多久啊。

他們才确認關系,滇南他就不安分。

才公開關系,他就開始欺負她。

還把她的心都攪亂了。

商淮舟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悶笑,“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也信?”

她就知道!

這個男人就是徹徹底底在跟她玩文字游戲!

商淮舟隐藏想法,大方承認,“我不那麽說,你能同意?就你那打算,我還能不清楚?我要聽你的意見,我們結婚至少三年以後,那我得多少歲了。”

“......”姜梨沒想到商淮舟就這樣不加掩飾地說出來了,雖說他說的是事實,但她不爽,“商淮舟我們還沒領證,我還有反悔的機會!”

商淮舟淡淡的笑意在眸子裏蕩漾,顯然有恃無恐,他偏下頭一個吻落在姜梨的軟唇上,“我對我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信心,商太太你舍得麽。”

她——怎麽舍不得了!

好不要臉!

但是她怎麽有點喜歡呢。

怎麽辦啊!

商淮舟又是一笑,低聲講,“商太太前天晚上不是很能耐麽。”

她哪能耐了!

都是被商淮舟帶偏了,他故意引.誘她的。

商淮舟就愛看她氣鼓鼓的模樣,明媚的眸子裏想法還很多。

他低頭又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姜梨輕‘嘶’了聲。

狗男人,怎麽又咬她!

姜梨揉了揉被他咬的唇瓣,怨念地看着他,氣憤道,“商先生,你是屬狗的嗎?”動不動就上嘴咬。

商淮舟點頭,“嗯,之前不是,從前天晚上開始就是了。”

“......”姜梨完全不想理這個男人了,好狗!

難道那啥過後的男人,都這樣不要臉嗎?

狗是狗了點,姜梨不得不承認商淮舟今天很會講話,而且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低沉又很蠱.惑。

姜梨很氣,仰頭,啓齒,整齊潔白的牙齒就沖商淮舟薄唇咬了去,她用了一定力度。

商淮舟吃痛的皺了下眉頭。

姜梨得逞又得意地舔了舔唇,“怎麽樣?商總,知道痛了吧。”讓他咬她,這就叫以牙還牙。

商淮舟大掌兜住姜梨的腦袋,她的唇再一次貼在了商淮舟的薄唇上。

他啓齒,在姜梨的軟唇上又輕輕咬了下,“商太太,我可是咬了你兩次,你還一次怎能夠?”

又咬她!

姜梨很不服氣,也啓齒咬了一下。

兩人從開始的啄我一下我啄你的唇瓣一下,不知怎麽的,慢慢地就吻在了一起,溫柔缱绻。

沒多久,男人沉沉的氣息和女人微喘的氣息交織。

以及深淺有度的接吻聲,商淮舟盯着被他包裹懷裏的人兒,他深沉的瞳眸中侵略性十分,滾燙的手掌輕輕來回地摩挲姜梨纖細柔軟的後腰。

姜梨擡眼看向商淮舟,眸子溫柔又水潤。

商淮舟眸色一深,姜梨被抵在了身後的書架上,商淮舟一只手臂護在她的背,另一只握住她細腰,低頭溫柔細膩地吻着她。

抵不住商淮舟的強勢攻略,姜梨微微張唇,商淮舟趁機占領了主權,攻城略地。

她脖子上的絲巾在商淮舟手指輕挑下,緩緩地落在了地上,如同她人一樣淪陷了。

不知過了多久,姜梨呼吸有些不順暢了,她擡手輕推了他胸膛一下,商淮舟才勉強放開了她一些,額頭抵在她的額頭,眼眸又深又暗,都是掩飾不了情愫,身體的反應很明顯。

姜梨柔軟的身體一緊,整個人處于防備狀态。

狗男人!接個吻都能反應這麽大!

商淮舟特別喜歡看姜梨一副怨念的樣子,看起來就特別好欺負,他很滿足。

他彎身撿起地上的那條裝飾絲巾,重新幫她系在脖子上,他手微微一頓目光停留在姜梨的脖子上。

姜梨感覺到了商淮舟不正經的目光,她攏了攏絲巾,“你看什麽?不許瞎看。”

商淮舟薄唇微抿,“嗯,不瞎看,看戰果。”

“......”姜梨對他很無語,從他手中扯過絲巾,低頭自己仔仔細細地系絲巾。

柔軟的絲巾從商淮舟掌心劃過,商淮舟心都跟着柔軟了幾分,他淡淡地開口,語調裏溫着笑,“餓了沒,我讓阿姨給你留了早飯,去吃飯?”他的大手重新掌控在姜梨的腰身上,又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姜梨的腰線,她的腰很軟,摸起來比他想象的還要舒服。

“不餓。”她沒什麽胃口,她在生氣,“你趕緊起開,我都喘不過氣了。”他太高,壓迫力太強,一雙手手熱烘烘的偏偏還握在她腰上,她都沒法動。

商淮舟心情不錯地淡笑,“剛剛誰開頭的,這會兒還惱人了。”

她那是報複他,結果被這個狡猾的男人占了便宜。

商淮舟見她真的惱了,很配合地松開了她。

姜梨眸光落到被商淮舟翻出來的不少圖紙上,“你在做什麽?這麽多圖紙?”

商淮舟牽着姜梨的手往書桌後走去,“來。”

他拉開辦公椅讓姜梨坐下,他從後傾身而下,将姜梨隔着椅背環抱在懷裏,他操控電腦鼠标,點開制圖軟件,一套完整的別墅圖紙呈現在姜梨眼前。

“這是哪裏的設計圖?”這麽多深化頁。

商淮舟打開房子的平面圖,“這套房子的裝修圖紙,也就是現在這套房子裝修。”

“哦。”

商淮舟親親她的耳朵,“原本的意思是讓你挑一套你喜歡的房子作為我們的新房,沒辦法,你偏愛這套房子,以後我們就住這邊。”

她哪偏愛了,他睜眼說瞎話。

她就是覺得又現成的沒必要再買。

商淮舟放大圖紙,“這裏離你們劇團算近的,也好。”

“你是打算重新裝修這套房子?”姜梨看到設計軟件上還有一套圖稿副本,商淮舟正在修改中。

“嗯。以前一個人住,沒那麽講究,也沒打算作為新房,就簡單裝修了下。”姜梨的舞蹈室必須留出來,主卧的衣帽間需要擴大,她喜歡收集東西必須得首要考慮到收納室,地下室的陳列室也要重新裝修,院子也要改造。

總之動的地方很多。

“這樣可以的,沒必要動。”這麽大一棟房子動起來比較麻煩。

商淮舟挑眉,“确定?那我不改了?可惜了,原本計劃院子裏還要設計一些你喜歡的小造景,看來你不需要,你的那些瓶瓶罐罐我們都不管他們了。”

姜梨就喜歡擺弄這些,她動搖了,眼巴巴地扭過頭看向商淮舟。

商淮舟親了親她的唇,低笑,“有什麽好的想法,說出來。老公滿足你,都給你改。”

“......”姜梨聽到的聲音商淮舟總感覺他不正經,但有好喜歡他這句話,好暖,感覺他在寵她,她眼眸微垂,唇角彎彎,“都可以啊,沒什麽特別的想法。”

商淮舟耐心很好地問道,“那你聽聽我的想法,可以嗎?”

姜梨輕點了下頭,“嗯。”

商淮舟在她身後,拉動制圖軟件,“我的想法是內室樓下的布局不用改,二樓書房不變,我們共用,主卧的衣帽間加大,內側還做一間首飾和包包的陳列室。三樓改造成你的舞蹈房。”

“三樓整層都改成我的舞蹈室?會不會太多了?”她用不着那麽多啊,人在京市期間,她都在劇團上班,不在京市都在外演出。

商淮舟揚唇,“不多,琴房、古典舞、現代舞、還有你的舞蹈服裝衣帽間,還有畫室,還有你作畫的展廳,算下來還小了。這也是我想重新挑房子的重要原因。”

姜梨聽着商淮舟細細講解,內心一陣感嘆,這個男人安排得真妥當。

她自己都沒想這麽細致,更沒分得這麽仔細。

怎麽辦,有那麽一丢丢小感動呀。

商淮舟拉開一樓的平面圖,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流轉,“一樓保留書房和會議室,阿姨房和司機房。客房挪到副樓去,副樓原本并沒裝修,這次一起裝。”

姜梨雙手托着下巴,靜靜地聽商淮舟安排。

商淮舟親了親她的發頂,“要不要喝水?”

“不要。”她又不渴。

“哦,嗓子這麽啞,我以為你口渴呢。”商淮舟故意調侃道。

她嗓子啞,不舒服,怪誰啊!

姜梨氣鼓鼓的。

商淮舟從胸前發出淺笑,不敢逗她了,“那我繼續。”他低下頭,兩瓣薄唇含了含的耳朵,然後繼續,“嬰兒房我們暫時留在二樓北面,那邊采光不錯。将來你還是這邊住着不舒服,我們再換其他房子。”

“......”

嬰兒房都預留了,他想得可真遠。

姜梨扭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商淮舟抿笑,“商太太有何指教?”

姜梨‘啧’了聲,“指教不敢,你想的多是真的。”還挺美。

商淮舟從內而發地輕笑一聲,“商太太的‘想得多’是指嬰兒房?”

“能不要一口一個‘商太太’正常點行麽。”還喊得那麽暧昧,商淮舟嗓音原本就低沉,有點性感,他還故意壓了壓,太誘人了。

商淮舟欣然點頭,薄唇卷笑,“哦,老婆。”

“......”

狗男人!

姜梨氣不過,擡手在他撐在桌子上的手臂上掐了下,手臂太硬,他還沒什麽反應。

她指甲都痛了,不敢太用力,怕把剛做的指甲給弄壞了。

姜梨那點力度,商淮舟不痛不癢,他溫和的嗓音在姜梨頭頂灑下,“內設的方案大概就是這樣,商太太還有什麽需要補充和吩咐的麽。”

他想得這麽周全,她私人空間都占領了一整層樓,嬰兒房都安排上了,她能有什麽意見。

一口一個指點,一口一個吩咐,好像說得她在他這裏地位很高似的。

姜梨蔥白的手指尖點了點下巴,思考了會兒,“房間的設計和裝修上,我非專業,沒什麽特別的想法。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我必須要先跟你講清楚。”

商淮舟态度很好,“商太太請說,我洗耳恭聽。”

狗男人,油嘴滑舌!

姜梨連帶椅子轉過身看向商淮舟很嚴肅:“商淮舟,寶寶的事,暫時不在我考慮範圍內,你更不許亂來,聽明白沒?”這個男人她必須要說清楚,真怕他那天對她軟磨硬泡,指不定就有寶寶了。

商淮舟高大的身體靠坐辦公桌邊緣認真答,“嗯,我目前也還沒要小孩的計劃。安排兒童房是怕萬一你想要了呢。”

“......”

她——

這個男人講話總是這麽狡猾。

什麽叫她萬一想要!

“你不喜歡小孩麽?”姜梨不免好奇,而且還有點小矛盾,一方面不希望現在有小孩,一方面又想知道商淮舟在要小孩這件事上的态度。

商淮舟溫笑,“不喜歡我會準備兒童房。傻。我只是不會逼你。你不是結婚太倉促麽,那我們就談一場有保證的戀愛,時機成熟再考慮孩子的事也不晚。”

跟商淮舟談戀愛——

姜梨怎麽還有點小興奮,她突發奇想,“那要是談了一半發現不合适怎麽辦?”

商淮舟将椅子拉道自己跟前,姜梨和椅子都來到了他身前,他彎下身,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唇,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灑下,“近身測量過了,很合适。哦,好像确實空間不夠,我再努力努力。”

“!!!!”姜梨氣急,“你不要搞澀澀的東西好麽,我在跟你講正經的。”還什麽叫空間不夠!氣死她了!

“那你說哪不合适?”商淮舟唇邊一直挂着笑。

“不跟你說了。”這男人太色了,什麽事都能讓他往那邊靠,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呢,以前在她面前不是很高冷麽,現在怎麽這樣了!

商淮舟笑說,“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正經。”

姜梨發現商淮舟這個男人最近越來越會低頭服軟了。

姜梨言歸正傳,“孩子的事,爺爺他們要是催怎麽辦?”四個老人她可扛不住。

她真還不想這麽早要小孩,她才二十四歲,剛從校園走出來,還不想這麽早做媽媽。

她經常看到網上老人催婚成功後,就會開始催生,她有點怕啊。

“依照幾位老人家寵你的程度,不會發生這種事,萬一真發生了,我來扛。”在商淮舟看來,催生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在他家老爺子身上。

要不是他借明家這個莫須有的由頭,他家老爺子還舍不得讓姜梨這麽早定下來,疼姜梨的程度不比商落少,更抹不下面子去跟姜老爺子提這件事。

他跟姜梨的事不會這麽快定下來,就算先談戀愛,還得熬上好幾年才能修成正果。

“好,你說話算話。”姜梨也覺得他們家幾個老人很開明,萬一呢,有商淮舟這句話,姜梨就放心了。

商淮舟在姜梨唇上印了個淺吻,認真道,“姜梨,我們在西川醫院聊的那次,我絕非随口說說。我說過,結婚後,你是絕對自由的,你可以繼續追求你的夢想,不需要為任何妥協,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別說那幾位大家長不會有意見,就算家裏面那幾位大家長有意見,都有我給你擔着。”

姜梨扭過頭一瞬不瞬看着身後的商淮舟,心裏一股酸酸的感覺劃過,不感動是假。

她想到她初二暑假她要去國外參加舞蹈比賽,正好同時期有個國際青年奧數比賽,校領導希望她跟徐思池一起參加,那時候校領導還來商家家訪提到這事兒,希望商老爺子勸她放棄舞蹈比賽。

商淮舟那時在旁冷冷地說了句,“姜梨是成績拖後腿了?一個年級排名前五的優秀學生,還不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她想參加什麽就參加什麽,不需要別人對她的人生指指點點,她有自己的主見。”

其實商淮舟一直都挺好的,也挺維護她的。

可能在某些事上無理又強勢了些,傲嬌還毒.舌了點,對她也好。

商淮舟淡笑,“看着我做什麽?”最近總是傻愣愣地看他。

姜梨揚了揚腦袋,彎彎唇角,“我看我未婚夫不可以麽?”

商淮舟輕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不可以。換個稱呼試試看?”

“不要。”他想得沒,她太懂商淮舟的意思了,他們那啥的時候他一直磨她,最後她喊了一聲‘老公’。

商淮舟輕笑,“好,晚點再喊。”

“......”姜梨對這個男人很無語,說好的不搞澀澀,又來!

商淮舟溫笑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那麽繼續看圖稿。”

姜梨:“哦。”

商淮舟打開室外的圖紙,“我的庭院比較荒蕪,要大改動,我在這裏,做一個月牙形的湖。”

這點姜梨贊同,商淮舟的庭院就很标準,庭院樹加草坪,是得改。

商淮舟拉出月牙的模型。

姜梨指了指月牙湖的月下灣,“這麽大一塊空出來,做什麽呀?”

商淮舟親親她的臉頰,問她,“寶貝,有什麽好想法?”

姜梨臉頰泛紅,最近商淮舟動不動就喊她‘寶貝’,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還挺好聽的。

姜梨想了想,“我們鋪上白色的鵝卵石吧,在擺上吊床和躺椅,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賞月。”就像上次在商家老宅中秋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以後他們就可以邀請幾個長輩來這邊一起賞月。

“嗯,挺不錯的。”商淮舟低笑,“然後我們在擺上你的瓶瓶罐罐和擺件裝飾就更完美了。”

姜梨笑了笑,商淮舟還挺懂她的想法嘛。

她還真這麽想的。

姜梨想到之前商爺爺問過她想要找個什麽樣的男朋友,她在心裏說找一個能接受她喜歡瓶瓶罐的。

兜兜轉轉成了商淮舟,算下來,當初她只是喜歡古玩,沒現在這麽癡迷,是他帶她入門,帶她認識古玩,了解古玩,然後再喜歡上古玩的。

商淮舟輕笑,“滿足你的想法。”

商淮舟運用制圖軟件在月牙湖月牙中間操作,三兩下拉出了鵝卵石和瓶瓶罐罐的素材。

“還有什麽想法?”他問。

“沒了。”她喜歡的東西有地方安家,她就滿足了,姜梨看到圖紙上主樓和副樓之間都是空出來的,“你後面這塊空出來的,”什麽計劃都沒有。

商淮舟淡笑,“等改造好,你就知道了。”

什麽啊,還神神秘秘的?

“你今天不上班?”姜梨忽然想到。

“你是不是睡傻了?今天周末。”商淮舟眉眼綴着笑。

“你還好意思講我!”他自己做了什麽事,讓她變成這樣他不清楚嗎?

“我的錯。”商淮舟溫笑。

姜梨看着商淮舟低頭,态度還算誠懇。

商淮舟怎麽變得這麽溫順了,看起來很好拿捏的樣子。

這種感覺還不錯,她在商家那三年他沒少數落她,按照這樣下去,以後會不會風水輪流轉了。

姜梨不忍笑。

商淮舟低着頭視線一直在姜梨的臉上,她稍微一個表情他都看得清楚,他笑着她,“什麽事有這麽好笑?笑得像只小倉鼠一樣。”

“沒什麽。你忙吧,我要下樓吃飯了。”姜梨收了收笑,起身,擡手沖商淮舟的頭發下手,他的頭發硬硬的又有型。

“......”商淮舟沒想到姜梨會摸他的頭,高大的身軀怔了下。

姜梨趁商淮舟還沒反應過來抓人,她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去,一口氣跑到書房門口,然後再回頭又沖站直了身軀的商淮舟俏皮地揮了揮手。

商淮舟一臉無奈和寵溺。

姜梨從書房出來,臉上的笑還很深,都不知道自己傻笑什麽,就挺高興的。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下。

她低頭一看,一只通體純白的貓咪她腳邊蹭來蹭去。

“諾拉?”她驚聲。

“喵~”小貓咪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還是很熟悉的味道,擡了擡毛茸茸的腦袋,回應。

姜梨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肥肥的大貓咪。

她養諾拉的時候,還是一只不足月的小奶貓,現在都長得這麽胖乎乎了,盡管這樣姜梨還是能一眼認出她。

諾拉一點都不怕生,在她面前很享受地舔爪子。

姜梨在她跟前蹲下身,撫摸她柔順的毛發,諾拉一點都不排斥她,親切舔她的手指。

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很喜歡。

奶奶那段時間精神不好,等她安定下來,姜梨想要接回諾拉時,商落說諾拉沒了。

她又自責又難過了很久。

之前她還特意問過商淮舟的。

商淮舟竟然說諾拉不在了,她分明白白胖胖的。

他騙她!

諾拉腦袋很親昵地蹭姜梨的手,又舔了舔她的手,好像是在訴說思念一般。

姜梨鼻頭一酸,說不出的一種情緒,滿滿的都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諾拉,別跑,吃飯啦。”阿姨從樓下上來端了半碗弄好的貓飯。

阿姨看到樓梯口的姜梨,微愣了下,立馬跟姜梨點頭打招呼。

她知道這家的男主人這兩天帶了姑娘回來,雖說兩天他們都沒碰過面,男主人跟她介紹過是他的未婚妻,還跟她講,他們沒幾天就要領證了。

阿姨見諾拉很黏姜梨,又驚又喜,“奇了怪了,我照顧了諾拉快八年了,諾拉很認生的,就連沈先生他們幾個過來都不能碰。”

姜梨斂了斂情緒,“阿姨,我來吧。”

“诶。”阿姨把碗遞給姜梨。

姜梨摸了摸諾拉毛茸茸的腦袋,諾拉嗅了嗅碗裏新鮮的雞肉絲,小口小口地吃,很香。

阿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諾拉很挑食,金貴得很。

平時喂食都要追着喂。

哪有這麽乖的時候,蹲在這裏吃得香噴噴的,阿姨感嘆,“諾拉,是個會認主的啊。”

姜梨抿了抿唇沒作聲,等諾拉吃好飯,她小心翼翼将諾拉抱在懷裏,扭頭往書房去找商淮舟。

她要去找這個大騙子男人算賬!

作者有話說: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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