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合一）
姜梨的态度不言而喻。
商淮舟很快發現一個問題, 姜梨在故意折磨他，無盡撩撥他，就不給他碰。
姜梨解下她睡衣上的白色肩帶束縛住商淮舟的手, 然後慢悠悠地解着他的襯衫紐扣。十多分鐘，他的襯衫紐扣才被打開了幾顆, 他每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受折磨。
他的身前一片淩亂，深眸晦暗, 哪還有來時的清貴, 身體被折磨得滾燙。
姜梨并沒有打算這樣放過他，她低下頭，吻一串串地往下，她柔軟的發絲就跟在他胸膛跳舞似的, 酥酥麻麻的，偏偏他還被她束縛着，讓他求而不得。
她柔軟的唇, 又在他的腰腹停下, 輕柔的氣息似有似無地灑在他的腰腹上。
商淮舟深沉又晦暗的眼眸, 此時泛着絲絲猩紅, 沙啞着嗓子出聲，“哪裏學的？”小姑娘都開始玩這麽花了？
姜梨哼了聲，“這種事，當然是無師自通。”姜梨在他的上方，把玩着他的皮帶頭, 纖柔的手在邊緣兒打着轉兒, 描繪着他偌大的輪廓, “哦, 錯了, 商總教的。”
他悶‘嗯’一聲，眉頭緊蹙，深呼吸一口氣，什麽時候教她這麽折磨人的方法了？
胡說八道。
姜梨微扭動柔軟的身子，慢悠悠地俯下身，纖纖手指勾起商淮舟的下颚，她軟軟的氣息灑在他下颌上，嬌聲輕柔地開口，“商總，忘了麽，昨晚你就這樣對待我的。”準确地說從她要出差開始，她那幾晚，每晚都受盡折磨。
商淮舟花樣撩撥，就是不給她。
“......”這小姑娘還挺會記仇的。商淮舟身體緊繃得眸色都變了，眸子都發疼，偏偏她在他身上不安分，他呼吸沉重，嗓音低啞，“姜姜，我有什麽地方惹你不滿了？說說看，別這麽折磨我，我會疼死的。”
姜梨玩的歡快，柔媚的眸子裏點綴不由心地笑，“沒有呀，我樂意。商總怎麽明事理，怎麽會惹到我呢。”
商淮舟太了解姜梨，從小就這德行，生氣時悶悶地說反話。
他實在太難受，“姜姜，玩夠了吧，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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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舟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解開了，姜梨的手被他握住，沉沉的眸子緊鎖她。
姜梨不甘示弱，輕輕一個反手，将他的手反壓住，“不好意思，商總，我還沒玩夠。”
小姑娘今晚氣性有點大啊！
商淮舟火熱的眸底染了一絲笑，舔了舔幹燥的薄唇，嗓音低啞，“姜姜，這種事要我們一起玩才有意思，一個人不好玩。”他另一只滾燙的大掌趁機覆上姜梨的後腰，一個轉身帶她翻轉，位置瞬間交換。
姜梨有些負氣，柔媚的眼眸裏滿是不爽，想要擡腳踹他，商淮舟比她動作更快，他一雙強勁有力的腿把她筆直的細腿夾在腿間，她的一雙手被他高高舉過頭頂。
原本占盡優勢的姜梨，瞬間就動彈不得，她柔美的眸子裏溢出淺淺怒意，“商淮舟你太過分了！”
商淮舟已經克制到極限，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溫聲哄着，“嗯。是挺過分，乖，做完老公再給你賠罪。”
“......”姜梨。
商淮舟确實忍夠了，他愛玩的那套前戲，都省略了。
一場歡愛結束，姜梨發誓再也不亂撩這個男人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以後一定要遠離他。
商淮舟将背對他的姜梨摟進懷裏，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還在生氣？”
姜梨不應聲。
吃飽喝足的男人耐心相當好，他胸腔裏發出滿足的笑，低沉性感在她耳朵邊緣輕輕落下，“寶貝，你今晚到底在氣什麽？跟老公講講，嗯？老公給你排憂解難。”
姜梨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沒吭聲，看見他更煩。
商淮舟捉摸不透姜梨生氣的原因，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我過來欺負讓你生氣？”這事他确實有錯，“那也不能全怪我，你大半夜地給我發那麽讓人把持不住的照片，我才忍不住過來找你，剛剛的确有點過分，給你道歉，別什麽氣了好不好？”
商淮舟每次都很過分的，姜梨是有點生氣，聽他輕聲細語的，她沒那麽生氣了，“我又沒生氣，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你們班那個袁婧以前老針對我，一直看我不順眼，我那會兒怎麽也沒搞清楚原因，搞了半天——”姜梨話說一半故意停了下來，擡頭瞪着商淮舟。
正好商淮舟這會兒也在看她，他深眸溫和，接話，“搞了半天怎樣？”
姜梨手指輕輕托握着商淮舟的下颚，美眸微眯，“搞了半天是我們商總這張臉惹的禍啊！”
“......”商淮舟。
姜梨忍不住吐槽，“你說，你脾氣那麽不好，那會怎麽還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她們都是怎麽想的？”自己找虐受麽，過分，好氣！
以前沒覺着什麽，這會兒想到上學時那麽多女生喜歡商淮舟，姜梨就覺得有股子無名火。
商淮舟盯着她好一會兒，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忽地低頭湊近她，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你屬狗的麽？”不是啃她就是嗅她！
商淮舟一臉享受地點頭，“搞了半天，我們家姜姜是因為那個什麽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啊。吃醋了？”
姜梨随即擡高分貝狡辯，“我哪有！就想到以前被她莫名針對，心裏不舒坦而已。”她怎麽可能吃醋，不可能的。
商淮舟盯着姜梨，深邃的眸子裏都是淡淡的笑意。
那種笑分明不相信她說的話，真令人讨厭。
姜梨睫毛微顫了下，索性認了，“吃醋不可以麽？你是我老公，以前我管不住，現在你是我的人，不許有那麽亂七八糟的關系還不行？我管你是因為承諾，還是亂七八糟的其他什麽目的跟我結婚。總之，你已經是有婦之夫，別試圖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
姜梨噼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商淮舟眼裏的笑卻越來越深。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笑什麽笑啊，我說話有這麽好笑嗎？”
商淮舟低聲笑，“嗯，很好笑，我很高興。”
她都快氣死了，他跟她說高興？！
姜梨擡手就要去打他，被他先發制人的握住手，壓在他的胸口。
姜梨那只被他壓在心口的手，使壞地曲起，在他硬朗的身前摳了又摳，小臉揚了揚，“你是高興啊，今晚見了幾年前暗戀自己的人，要不要開酒慶祝一下？”
“......”商淮舟低頭無奈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就你那沾一點即醉的酒量，還開酒慶祝？你呀，明知道我不是這個原因高興，還故意氣自己，難不難受？”
姜梨以前聽多了商淮舟不鹹不淡的口吻，現在他對她講話超溫柔，她特享受他哄她的感覺，她揚了揚唇角，“你明知道她對你有好感，今晚還去見她！”她才不相信商淮舟不知道袁婧那會兒的心思，商淮舟那麽聰明的人。而且，晚上他們聚會都沒跟她說，還有袁婧這一號人物！
商淮舟抓起姜梨在他身前亂來的纖纖手指，放在嘴裏輕輕地咬了咬，“姜姜，你講這話的時候心虛不虛啊，也不知道是誰将我無情抛棄，我到會所才知道她也在，話都沒說兩句。”
商淮舟溫熱的薄唇和潔白整齊的牙齒咬到她指頭那刻，哪怕力度很輕，姜梨手指頭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下，立馬從他手裏抽出手，藏在身後，哼哼道，“哦，可惜呀，要不要這會兒趕回去說啊。她還沒走，等走了就來不及了！多說幾句。”
“......”商淮舟輕嘆氣，果然杜禾說得對，千萬不能跟女孩講道理，很自覺地道歉，“老婆，都是我的錯，別跟我生氣。我千裏迢迢趕過來，好不容易抱着自己老婆睡覺，我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麽，我又沒毛病，你說是不是？”
姜梨喜歡聽商淮舟說好聽的話，她随即收了收上翹的唇角，睨着他，“沒說兩句的意思，就是說話了？你們有什麽好說的。”上學那會兒都沒說話，這麽多年過去還能有什麽話題可聊。
商淮舟點頭，“确實沒什麽話好說。就跟她炫耀了一下，我娶你做老婆了。”
“......”他還真敢說啊！
商淮舟又将她藏在背後的手給壓在了自己的胸口，眸色認真，态度誠懇道，“姜姜，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過去将來以後都一樣。”
姜梨嘴角還挂着淡笑，反問道，“那你對誰感興趣？”
“真不知道？”商淮舟握住姜梨的下巴，微微上擡了幾分，讓她對視他。
姜梨眼眸微顫，小聲嘟喃，“我怎麽會知道。”
商淮舟低頭在她唇上落了個吻，輕笑，“小騙子。明知故問。”
她才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姜梨唇角彎彎。
一會兒，商淮舟在她耳邊貼了貼，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落下，“姜姜，我只對你感興趣。”一直都是。
姜梨聽到這個答案，她眸子微垂，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他的聲音也好好聽呀，她好喜歡。
兩人折騰了兩銥誮個多小時，又說了會兒話，睡覺時，快淩晨四點鐘了。
商淮舟關了床頭的壁燈，大掌兜住姜梨的腦袋貼在他胸前，“睡覺，明天早上要飛京市。”
迷迷糊糊狀态的姜梨，聽到商淮舟這句話瞌睡稍微清醒，擡了下腦袋頂着一雙迷離眼看他，“你還要回去？”
商淮舟溫聲回答，“嗯，明天下午有個合作洽談會，比較重要，我必須得親自在場把關。”商淮舟在姜梨的唇上印了個吻，“要不然下午能讓你一個人來？”
他還要回去啊！
那昨晚她還那麽折騰她！
姜梨又心疼又自責，“你怎麽不早說呀。”早知道他明天一早要趕回京市，她不那麽折磨他了，都這個點了。
“也沒那麽早，下午一點的會議，不用太趕。再說了，早說哪看得到我們姜姜還有那麽勇猛的一面？”商淮舟眉尾上挑，眸色裏多有幾分調侃的意味，“不用自責。挺不錯的，值得表揚，下次再接再厲。”這種痛苦又快樂的事，他非常能接受。
“......”騷話連篇的狗男人竟敢取笑她，還下次再接再厲，他夢去吧！
姜梨毫不客氣地啓齒，咬在商淮舟的脖子上。
她用了一定力度，商淮舟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笑着道歉，“抱歉，是我胡說八道。咱們聊正事，你明天工作上有什麽安排？我的大評審。”
姜梨下巴擱在他硬朗結實的胸膛上，仰着頭眯着眼看他，“商淮舟，我嚴重懷疑你在內涵我。”還大評審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來學習的！
商淮舟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姜梨放他胸膛上的手，淡笑的嗓音裏透着十足的滿足感，“豈敢豈敢，在我心裏，我家姜姜天下第一厲害。”商淮舟挺感慨的，曾經那個練舞蹈時疼得滾眼淚的小姑娘，如今在她的領域發光發亮，都成為評審了，真厲害啊。
狗男人越來越好會講好聽的話了。
嘴甜到颠覆她對他的認知。
不過是真的讓人很高興啊。
姜梨嘴角揚了揚，“我就當你表揚我了。”續而她的腦袋規規矩矩地枕在商淮舟的胸膛上，柔軟的手攀附着他的脖子，柔聲說，“甄選的時間還不确定，聞姐跟我說是三號。今天白天跟幾位評審老師見過面，主評審老師因為檔期安排不過來，明天才會過來。具體看幾位評審前輩的安排吧。應該會開會決定，八點半之前肯定要去學校的。”她是來積累經驗的，這次跟他們好好學習下舞蹈技巧。
“主評審？不是你們團裏的人？”還有檔期安排。
姜梨在商淮舟胸膛上拱了兩下，沒什麽力氣地說，“不太清楚，應該是上面領導邀請的。”上面領導的事，她不愛打聽，應該都會有合理的安排。
她工作上的事，商淮舟不會多問，也不會插手，他扭頭親了親她毛茸茸的發頂說，“那我們七點起床，還可以睡兩個多小時。”姜梨的酒店離學校很近，不用太趕時間。
“嗯。”姜梨也困，甕聲回，基本是回完這句話就睡着了。
商淮舟還沒什麽睡意，等到姜梨在他懷裏呼吸聲平穩後，他伸手拿了茶幾上的手機，發了個定位給沈哲。
剛辦完事的沈哲，看到商淮舟發來的地址在滬市，沒差把下巴驚掉，【艹，三哥你特麽神啊，幾個小時前還在跟我們喝酒，現在就在一千多公裏以外？】這特麽太狠了點吧。
【我記得你明天要開會吧？我太佩服你了，這麽能折騰，要我是沒這個精神。】為了個女人大半夜地跑到另一座城，第二天一早又要趕回來，太狠了、太狠了。
商淮舟就發了兩個字：【你虛。】
沈哲：“......”
商淮舟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将懷裏的姜梨緊緊地往懷裏揉了揉，又親了親她的發頂，低聲在她耳畔說，“老婆，領證快樂。”
還有一點意識的姜梨隐約聽見商淮舟說了句什麽，沒聽清楚是什麽，她輕哼了聲，回應他。
早上，姜梨和商淮舟一起下樓在酒店裏簡單吃了早餐。
兩人十指相握地上樓，商淮舟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套衣服。
姜梨瞥見商淮舟平攤床上的行李箱，喃喃吐槽他，“住一晚上還帶這麽大個行李箱。”還帶了幾套衣服，還有兩套睡袍，誇張的男人。
商淮舟在盥洗室答話，“誰告訴你只住一晚上的，今晚我還過來。”
“？？？”姜梨驚訝道，“你不是工作很忙嗎？今天不是要洽談合作能這麽快敲定？”
“嗯，細節更改一下就可以敲定了。其他事有小姑姑在，沒什麽大事。”商淮舟，“我可以放心過來陪你。”
姜梨靠在盥洗室的門邊看他，“商淮舟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從工作狂變成戀愛腦了，你再這樣下去，你員工都要嫌棄你了。”在她印象中，商淮舟都很重視工作。
商淮舟對鏡整理領帶，沒所謂，“他們能理解的，畢竟他們老板不辭辛苦十年，等到二十八歲才開葷。”
“......”狗男人，真是什麽羞澀的葷話都說得出來，姜梨催促他，“你趕緊走吧。”
姜梨雙手推動商淮舟的後腰，送他到房門口，商淮舟突地就頓住腳步不走了，姜梨還沒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麽。
商淮舟就折回身，長腿邁進房間，強勢地将姜梨抵在門後，吻重重的覆蓋下去。
姜梨微微仰頭，摟住商淮舟的脖子，啓齒回應，兩人的吻時而細膩，時而張狂有力。
好一陣，姜梨有些呼吸不順暢了，商淮舟才放開她。
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姜梨的眸裏波光柔和，商淮舟深沉的眸色則是驚濤駭浪，緩和一陣，商淮舟才壓着欲.望，低聲說，“我真的要走了。”
“嗯。”姜梨睫毛微顫，音量很低地開口，“路上注意安全。”
“好，晚上見。”商淮舟盯着眼前的人，低沉道。
“晚上見。”姜梨抿了抿唇，很小聲地說。
商淮舟離開後，姜梨重重地舒緩了一口氣息，去到盥洗室洗漱，她被自己微腫的唇吓了一跳。
狗男人下嘴也太狠了點吧！
脖子上又多了兩個淺淺的印子，好在顏色不深，用粉餅遮一遮就沒事了。
不然一會兒沒辦法見人了。
姜梨剛到學校，就收到了一位評審老師在群裏發的消息，在北面的圖書館開會。
姜梨對校區熟悉，她抄了小道去北面圖書館。
正巧遇到她的班主任，她身邊跟了幾位學生，一邊走一邊在跟學生講課。
姜梨在原地頓步，笑着喊她，“盧老師。”
盧老師聞聲擡頭，看到不遠處的姜梨，愣了下，随即笑了。
姜梨快步到盧老師跟前。
盧老師眼神驚訝地打量着姜梨，“姜梨同學，真的是你啊，比在學校那會兒更漂亮了！你是來甄選，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的名字在評審欄，可把我驚訝壞了，還想着一會跟你消息确認，沒想到就在這兒碰見了，不錯，真不錯啊！”
姜梨溫溫笑道，“我就是來跟着幾位前輩過來學習學習。”
“有這個機會總是好的，你是老師的驕傲。”盧老師又跟沖她身後的幾位學生招手，“你們幾個趕緊過來，這位就是我跟你們的在古典舞劇藝術團工作的姜梨師姐，參加過很多大型舞蹈劇，我授課經常拿她的舞蹈視頻給你們作為案例示範，你們現在學的中級課程，都有她參與編制。”盧老師提到姜梨滿滿的自豪感。
姜梨在學校的名氣很大，不少學妹學弟都知道她的名字，都看過她扮演的話劇角色以及獨舞。
只是姜梨在生活上很低調，不喜歡在個人社交上曬個人私生活，都沒見過她私下的樣子，沒想到本人比照片和舞蹈話劇裏的她還要驚豔。
哪怕今天的姜梨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配一條牛仔褲，還是素顏，完全遮擋不住她驚豔的五官，尤其身材還特別好。
學妹學弟眼睛都看直了，都熱情地打招呼，姜梨一一微笑回應。
姜梨和盧老師閑聊了幾句，盧老師也還有事，姜梨這邊時間也差不多了。
盧老師：“我們先不打擾你了，等你忙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姜梨：“好的，忙完我去找您。”
“好好好。”班主任連續說了幾個好，一邊走還在跟身邊的學生講姜梨在學校的事跡。
姜梨輕輕地笑了笑，轉身往圖書館去。
她來得不晚不早，幾位評審老師還有校領導正好到，姜梨跟幾位評審老師和校領導打招呼。
學校的校領導看到姜梨友好地打招呼，又跟幾位評審老師說，“我們學校培養出來的都是好苗子不少，這位姜梨同學就是優秀的典範，那是相當優秀。”
幾位評審老師都是著名舞蹈家，姜梨昨天跟他們見過面，原本都不算陌生，一個行業的。
評審老師對她也不陌生，姜梨在舞蹈上有獨立的個人風格，年紀輕輕就小有名氣，前途不可估量，重點小姑娘為人謙和，這點很讨喜，在工作上都願意指點一二。
大家剛落座不久，主評審到來了，身邊還有幾位校領導陪同。
主評審是一位中年氣質型女強人，氣場很強大，人邁進來會議室很謙和地跟大家道歉，“各位不好意思，先前挪工作檔期安排耽擱了一些時間，讓大家久等了。”
“哪裏的話，我們都明白畢制片是個大忙人，能抽空出來實屬難得。”校領導笑呵呵地接話。
主評審說了個無關話題，“我女兒很喜歡滬今舞蹈學院，成天在我面前嚷嚷要報考滬今。”
校領導立馬哈哈笑，“畢制片的千金願意報考我們學校，必須熱烈歡迎啊。”
提到女兒畢衛虹一臉寵溺，“她功底不行，什麽都搞不明白，就鬧着玩兒。”
校領導客套了幾句，“畢制片這麽優秀，千金一定不差。”
畢衛虹笑了笑。
校領導介紹，“給各位評審老師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畢衛虹老師，也是國際綜藝金牌制片及策劃人，經過畢制片策劃的綜藝節目，收視率在國內外都是數一數二的。”
“過獎了，那些都是虛名，不過是恰巧運氣好，做了幾個不錯的節目。”畢衛虹言語謙虛，眼裏滿滿都是驕傲。
接着她介紹自己的同時又客套了一番，“各位好，我是畢衛虹，很榮幸被京市古典舞劇團邀請成為一名評審，說到底我退行二十年有餘，并非行業專業人士，在座的各位評審老師都是專業人士，是行業佼佼者，還請各位多多指點。”
幾位評審紛紛客套道，“畢老師您說笑了，您曾經也是非常優秀的舞蹈演員，算下來您是前輩。”
姜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并沒有作聲，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麽表情。
畢衛虹的目光緩緩地從幾位評審身上挪過，最終落在年輕的姜梨身上。
她問，“這位是？”
旁邊的評審前輩是朱铳明，他胳膊肘碰了一下姜梨。
姜梨沒什麽特別反應，眸色淡淡的。
朱铳明正準備幫她打圓場。
姜梨起身，落落大方道，“您好，畢老師，我是姜梨。”
“你姓姜？”畢衛虹心頭震了下，眼下一絲不明的情緒，她又緊問了句，“你父親是？”
姜梨沒什麽多餘的情緒看向畢衛虹，淡然笑回，“畢老師，我今天不是考生，應該不用介紹家庭情況吧？”
朱铳明趕緊給姜梨使了個眼色，小姑娘平時挺圓滑的，這會兒怎麽就嗆話了呢。
畢衛虹沒太在意，随即致歉，“抱歉，是我冒昧了。”
姜梨身邊的朱铳明拉了下她，又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少說兩句，而後朱铳明又淡笑着說，“姜梨是聞副團手底下的得力幹将，當時各項成績都非常優異，破格進了劇團，年輕氣盛了些，但後生可畏。”
畢衛虹淡淡一笑，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姜梨身上，“哦，原來是聞梵的人呀，年輕人驕傲一些正常，說起來我好幾年沒見過聞梵了。”
朱铳明又跟畢衛虹客套了幾句。
姜梨始終整個人都處于淡漠與事不關己狀态，低頭安靜地翻閱資料。
畢衛虹落在姜梨身上的淡淡目光慢慢地收回，正了正色，遞了助理一個眼神，開始會議。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