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34)
(34)與你相逢之時
我本意是想着從村子事件結束之後就回米花町。
咒高師生對于村子的事情司空見慣, 但對于普通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學生我來說,事情結束之後, 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得回米花町,回複心情。但是, 我的想法才剛提出來,就被江戶川亂步攔截了。
江戶川亂步一般不會主動反駁我的意願。
會堅持的話,只能說明一件事,安室透始終懷疑我和卡沙夏有關。
不過說到底, 轉移安室透的注意力, 成也唐沢明,敗也唐沢明。
既然唐沢明是來送消息的中間人,那麽這裏面一定要有接收消息的人。
就是不知道安室透會怎麽思考。
首先,唐沢明設定是來送消息的人,那麽他就會四處和別人對消息「我是來送消息的」,和對暗號。這個時候, 他能被假裝成「對暗號的人」的安室透“騙倒”。也就是說, 在那之前,唐沢明沒有遇到收消息的人。也就是說, 凡是已經從唐沢明那裏看到消息的人, 卻沒有和他見面細談的話,他們的嫌疑是比較低的。
比如說, 我。
但當然還有可以考慮的情況:
意識到了消息的內容, 可是沒有時機和唐沢明對暗號,反倒被安室透捷足先登。那麽, 我原本就在五條悟被引走的時間裏面,和唐沢明有獨處的時間, 我卻不對暗號,說明我應該不是接收消息的人。
在這裏,我的嫌疑應該是減少了。
當然,安室透意識到唐沢明是個陷阱的話。他可能也會考慮到,已經交換過關鍵信息,接收消息的人故意讓唐沢明留下來诓騙安室透。那麽也就是說,那個故意這麽做的人也是一眼就能認出安室透是黑衣組織的「波本」的人。
針對以上幾種情況,尤其是後者幾種的情況,我都是無法擺脫嫌疑的。只是,要想證實這一點,就還要看安室透是否意識到,從一開始,車子的導航也是被我動了手腳。
如果他知道車子的導航是被人動手腳的話,基本安室透可以坐實「唐沢明是陷阱」這個結論;如果他不知道車子的導航是被人動手腳的話,那麽他依舊懷疑我的原因,就是他認為從唐沢明手上拿來的有問題。而當時餐廳裏面,五條悟離開後,我和唐沢明的交談時間不明,反而增加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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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還需要做點可以減輕自己的嫌疑的事情。
比如說,我主動把收錄他犯案證據的手機視頻交給他。
這就是來減輕自己嫌疑的。
其實,我有最簡單的方法去獲取安室透的「消停」。
但是,我預測自己以後可能還需要安室透。
我真不希望我的決定是有錯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我們轉站去的草津網紅溫泉館。娛樂設施要比洞窟旅館要豐富得多,外面也有興起的溫泉街道,還有祈福健康的神社等,可以游玩參觀的景點有很多。不過對我來說,肩膀脫臼後,我哪都不想去。只是我聽到有可以祈福健康的地方,還是站起來給那個夏油傑祈願。
除了太宰治,我還是第一次這麽操心別人的生死。
我當時還記得夏油傑有咒靈護身,才放開手腳,只要讓夏油傑暫時失神一兩秒,我們就可以安全逃離。但我沒有想到,水槍會直接穿透咒靈的腦部,直接砸在夏油傑的額骨上。
因為我這種動作又太出人意料,我還不得不自己把肩膀弄脫臼,以掩飾我的真實力氣,全推給了「受到刺激後,腎上腺素飙升,力量驟然增強」的奇跡上。
和他們說清楚我的想法之後,我就單獨前往神社位置。
神社和溫泉商店街是不同的路。
我既沒有想要買東西,也沒有興趣逛。
在我和安室透、江戶川亂步分開時,也讓他們幫忙買一些伴手禮,以免他們追着我的腳步過來。我去給夏油傑祈福的事情是不方便與他人說。
要是被他們知道我關心惡人,也不知道他們會想什麽。但為了掩飾我這個目的,我還要一并幫米花町認識的人都買了——阿笠博士,灰原哀,毛利先生一家,江戶川柯南和他的三個小夥伴,波洛咖啡館的店長和同事們。
去買的過程中,我想起我沒有怎麽來過神社。
這次來的時候,我挺意外自己會對此抱有很多的好奇心。仔細想想,我大概是受到雨宮的那些話的影響——「年前,我去過一趟神社,許過一個願望。希望我的生活有所改變,希望我能夠交到一生的朋友。」
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神社對我來說,已經有了其他的意義。
我并不會不知道,雨宮蓮真正不願意見到我的原因——
雨宮蓮可能知道我是一個精于算計的人。
但即便如此,只要沒有越過底線,他也不會避開我。
那時候,雨宮蓮和怪盜團一起在廣場下面看獅童正義自悔,并槍殺明智吾郎後,又自殺。雨宮蓮應該意識到一件事情——怪盜團的改心是不會讓人自己走上自盡的道路的。而獅童正義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那就是有人設計了這個結果。
所以,他避開我的原因是,他懷疑獅童正義和明智吾郎的死亡是我的手筆,哪怕不是親手致死,也是我主導的。
這就是他沒辦法面對我的原因。
而其實,我也無法解釋這件事情。
畢竟,無論人到底死沒死,獅童正義和明智吾郎都不會在出現在人前。
“光是買護身符,不進去神社裏面參觀一下嗎?”五條悟的聲音從背後冒了出來。
我回頭的時候,下意識地先掃視了一下周圍情況。
五條悟注意到我的視線後,解釋道:“就我一個人。”
我見他又把眼睛用繃帶纏住了。乍眼看過去,就是個眼部位置受傷的人,但他每一步路都走得跟用眼睛清楚看到周圍的人一樣。如果理解為這是異能的話,這并沒有什麽好讓人覺得驚訝的。
我收回視線,單手把錢付清了。
雖然脫臼也不算是骨折,但能盡量不活動慣用手,就不活動,這才能早點恢複正常狀态。
我單獨找了一條長椅坐了下來。
背後有街頭音樂家正在邊唱邊彈電子琴,旁邊也有人跟着用吉他伴奏。如果不是為了要應付這個人的話,這也許還是不錯的悠閑時光。
“有什麽話,可以早點說。”
咒術這方面我不太了解。
也許這個五條悟有當年給我占蔔算命的占蔔師「相蔔命」一樣類似的能力,現在正在試圖抓住我的秘密和我談條件。
我當初從白石老板娘那裏要手機的時候,我是盯着他們背對着我的時候才做的。但五條悟卻能準确地說出我的小動作。按照異能來說,五條悟至少有「透視」的能力。
五條悟很随意地坐在長椅的另一邊,拿起剛買的雞蛋布丁吃了起來:“讓我醞釀一下。”
“嗯。”
我從袋子裏面拿出一個護身符,遞給五條悟。
五條悟含着塑料匙疑惑地看着:“為什麽給我?”
果然就算是眼睛纏成那樣,他也可以“看到”別人的動作。他是有非常厲害的六感能力嗎?平常蒙住眼睛是為了鍛煉其他五感?還是為了其他目的?
我自然不會去糾纏真相。
我淡淡地說道:“以後,我應該不會再和你們咒術師打任何交道了。這個麻煩你交給夏油傑。希望那位先生和我的仇從此一筆勾銷了。”
“但我認為,他先找上你的可能,比先找上我的可能性更大。”
說的也是,畢竟我是把人得罪狠了。
可是,五條悟不會主動去找夏油傑了嗎?
我還沒說,五條悟便把護身符收了,歪頭繼續對我說道:“對你來說,夏油傑是惡人吧。沒想到你會對惡人也這麽心慈手軟。要是他救不回來,你也不用擔心被詛咒。我預估他身上有至少四千只咒靈,要是想用來詛咒你,你四千條命都不夠用。”
是嗎?
我還記得他說想要創造只有咒術師的世界,看來還是做了不少準備的。
不僅知道搞資金周轉,搞團體組織,還知道準備行動理念。這個人哪怕走歪了,還是有點頭腦的,而且不會瞎折騰人。這一點就比某個想要創造沒有異能者的世界的某個人做事做着做着,就會按心情搞別人的要好太多了。
我把他之前說的話,複述給五條悟聽,想知道他對普通人也是否帶有歧視。
據我所知,很多神秘圈子就是非常排外。
五條悟想辦法用我能夠理解的話開始解釋。
“你知道嗎?”
只有普通人才會産生咒靈,産生詛咒。
而咒術師擁有控制咒力的能力。
我們的工作就和清道夫差不多。哪裏有普通人産生的詛咒,哪裏就需要我們處理這些問題。因此我們犧牲了很多的同伴。有時候,我們救的人也是一群惡心的人。”
五條悟繼續說道:“難免會有「做這些事,無不無聊,有沒有意義」的想法。”
五條悟的話已經說明了很多。
我并不是咒術師,自然也不能輕飄飄地說做出一些「我明白」的話。
雖然我覺得這就是像犯罪一樣,想消滅咒靈,就跟驅除社會黑暗一樣難。但事實上,警察消滅犯罪是會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名譽,是可以滿足自我價值實現的願望。但咒術師是隐藏在社會的背後,沒有人會意識到他們這群默默守護的人的存在,也自然不會得到認可。
根據馬斯洛的需求金字塔結構,我們可以知道人們的需求會随着時間和逐漸被滿足基礎需求後不斷地改變提升,從生存需求,安全需求,社會需求,尊嚴需求到自我價值需求和自我超越的需求,我們可以從中看到人行動背後的動機。
很顯然,他們卡在了尊嚴需求以上的自我價值和自我超越的需求上。因為這些需求無法被滿足,心理産生了痛苦和難受。
這種事其實有兩種方向可以解決:自我調節和社會認可。
但沒那麽容易做到。
一個人會很難。
“夏油先生以前是好人吧?”
會因為同伴的事情而崩潰的話,這人心倒是比想象中軟。
不過過了那麽久,也不知道他的初心有沒有變。
“沒想到你會這麽關心他。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對他的經歷唏噓不已,也不能改變他想要殺你的事實吧?”五條悟在他脖間比了一個比劃的動作。
“我認識的高中偵探跟我說過,也許殺人的理由有千種百種,但想要幫助別人卻是沒有理由的。”我說道,“而且,我并不希望他因我而死。”
這是真話。
“你真是有趣的人。”五條悟笑嘻嘻地說道。
我靜靜地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才開始跟我說他的目的。
我們說的東西已經扯得很遠了。
“我跟你說過,其實,夏油傑是我朋友嗎?”
“這可以猜到。”
從兩個人對彼此的稱呼就可以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一直以來都很好,哪怕到現在他們站在對立面,這個稱呼依舊沒有變。
我覺得就是這麽個小小的細節也讓人感覺很好。
偶爾我會設想過,有一天我和雨宮無意間在街頭碰面,他望向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會怎麽對我說話,還是會假裝沒有看到?我們是不是會把過去的事情當做從沒有發生過?
“你猜,我和傑會有什麽樣的結局?”五條悟對這個話題已經止不住話頭了。這是平常沒有人和他聊,他突然開了話匣子了嗎?“那個安室說你是個寫書的?你覺得呢?”
“……我只是記錄案件而已,另外,我還沒有動筆。”
“那你怎麽說?反正這差不多吧?”
“千差萬別。”
我不會把希望放在虛假的構想上的。
“你真沒意思。”五條悟扭頭看向街頭音樂家的方向,似乎沒有了說話的心情。
這人的喜怒不定跟江戶川亂步真的有的一比。
如果他真的不說出他的來意,我和他在這裏說了那麽久,就真的只是浪費時間。
我快速地結束話題說道:“結局無非就是——”我說道,“「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五條悟一怔,情緒寫在臉上:“下次你開部落格跟我說一聲,我去圍觀一下,順便給一個差評。”
“結局不是說幾句話的事情。我想象的結局永遠不是兩個人在空洞的對話,無論是為了冰釋前嫌,化幹戈為玉帛,亦或是只想你死我活,而是雙方都在一種能感受對方心情的畫面裏。”
我有在努力地學習感情。
盡管不成功,盡管很少人會知道這件事,連我自己偶爾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情緒。
可是我也想過,也希望過時間能夠永駐在美好時光。
“五條先生,你過來。”
我帶着他朝着街頭藝人的方向走了過去,跟電子鋼琴手說了幾句話。他借了我電子鋼琴,我先試着彈了《夢醒時刻》的前奏,試了試手。
五條悟站在人群前面,銀發此刻披着陽光的金輝,等着看我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我平時會做的。
也許是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事情,我某些想法也投射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幹淨悠長的前奏悠悠地響起。
“猶太教的《塔木德經》有這麽一段話。
它說——
「人的眼睛是由黑與白兩部分所組成的。可是神為什麽要讓人只能通過黑的部分去看東西?因為人生必須透過黑暗,才能看到光明」。
黑暗的日子也許漫長得就像是在迷霧裏長航的船只,可能會孤獨,可能會迷失,可能會崩潰,但人生總會有一盞明燈會陪伴左右,「Let the light guide your way 請用光指引你的前路」這句話來自我接下來的歌曲《See you again》。”
「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沒有朋友你的陪伴,日子真的是那麽漫長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當我與你重逢的時候,我将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與歌曲不一樣的,我不會和誰說起任何關于我的一切。我會帶着那些秘密,直到我從這個世界消失。
因此,我無法與任何人說起我的事情。
我身上發生了太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我既沒有和別人說起我難事的習慣,我也不會輕易和任何人說我的事情。因為我知道,這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周圍的人會抛棄我,遠離我,排斥我,質疑我。或者,其實是卑鄙多疑的我會不再想相信他們。
我會質疑他們靠近我的目的和真心。
于是,保持沉默成了我維持關系的最強保護機制。
我從來都沒有和誰經歷過生死患難。
我也沒有和誰抱着至死不渝的真情。
我沒有付出,必然沒有得到回報。
我沒有靠近,必然沒有得到回應。
我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可其他人并不是這樣的。
如果我是五條悟,不止一個夏油傑,哪怕是十個夏油傑,我都可以追回來。
因為「感情永遠并不是那不過如此,可以輕易放手的事」。
有人是這麽告訴我的。
對五條悟來說,追回已經背叛自己的夏油傑是需要勇氣的,是艱難的。可是對他如此,對夏油傑也如此。他們不一定不知道,也許彼此還可以再次坐下來談現在和未來。因為現在他們還是用着最親近彼此的稱呼。
電子琴聲正在流淌。
越來越多的人停留在旁邊,和着歌聲一起有序地合掌伴奏。他們臉上因為這首歌而帶上了笑容,甚至有人在輕輕地跟唱。吉他手也很快就跟上我的旋律,裹着豐富的旋律,跟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樣。
「Everything I went through
無論歷經怎樣的艱難坎坷
You were standing there by my side
總有你相伴陪我度過
And now you gonna be with me for the last ride
最後一段征程,我更需要你的相伴」
我敲下最後的音時,全場一靜。
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結束了就該散場了。我下意識地看向五條悟,而他對着我揚起了笑容。緊接着周圍的人的掌聲就像秋雨那樣“啪啪啪”地落在我的耳際。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靠着麥克風輕輕地說道:“謝謝。”
然後,我立刻下場。
原來的長椅已經不能繼續坐了。
我原本還是想坐下來的,畢竟該談正事了。結果五條悟拉着我的胳膊,說道:“你還有心情坐在這裏嗎?”
“為什麽不能繼續坐下來?”
“很多人都看着你呢。”
“為什麽看着我?”我轉過頭确實看到一些人拿着手機要朝着我的方向試圖開始搭讪。
“人美歌甜。”
五條悟的話讓我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似乎很滿意看到我露出這種被惡心到的表情,繼續笑了起來。但他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順着長長的臺階一步步往下。
“你确實唱得好。”
“我以前學過基本的聲樂。”
我在WhiteRoom裏面基本學過所有每個孩子的義務教育的課程,我也會基本的樂器,所以聽到一些曲子,重複它的旋律并不是難事。
“我剛才被你打動了。”
“………”
不用想,我臉上一定寫滿了質疑,懷疑,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五條悟低笑道:“ 我居然天真地開始在想,我和傑說不定還是有共同的未來的。我還有了一個非常美妙的想法——要不要當我的學生?然後通過你的眼睛,看我和傑兩個人的結局會是什麽樣的。”
“抱歉,我看不到咒靈。”
“這種小事,天下無敵的五條悟我很容易幫你擺平的。你不是通過特制的眼鏡看到咒靈了嗎?而且,你面臨特級咒術師,你也不落下風,能夠狠狠地擊中他的面門。不是很厲害嗎?”
“那個,夏油先生是你的朋友吧?”
“是朋友,但我不介意看到他吃癟。這是朋友的基本禮儀。”
“你們真的是朋友,我信了。”我用棒讀的聲音說道,“希望你們(損友)友情天長地久。”
“你不要這麽拒絕我,也許你會從我這裏得到你最想要的東西呢?”五條悟朝着我的方向攤開五指。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這個五條悟應該是從來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性格實在過度随意了。他到底想不想跟我聊,我們現在是真的越聊越偏了。
“做什麽?”
“拍了掌,就代表你同意了。我會配合你的身高,把手放低一點的。”五條悟笑嘻嘻地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可以給你什麽嗎?”
我把雙手放進口袋裏面。
“我一般和陌生人說話也就幾句話。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低着頭快速從神社的臺階上離開。五條悟追着我的腳步說道:“绫小路,你不要這麽無情嘛。”
“……說人話。”
“我想把整個咒術界的高層掀翻,讓那群老古董閉嘴。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我需要你這種有頭腦的人加入我。至于價格的話,如果你想要的話,屬于五條家的全部都可以給你。五條家可是咒術界的禦三家之一,是名門——”
他看起來還真是不在乎自己的家族門第。但是比起五條悟來說,夏油傑會更有利用價值一點。夏油傑精通下咒坑錢,這對于我行事非常便利。
“如何?”
“五條家的全部,你也是包括在裏面嗎?”
“你要是完成的話,未嘗不可。”五條悟拉長笑容說道,“我知道,我也是「在某些特定群體裏面美色難擋,無法被拒絕」的人。”
我擡頭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點點頭。
“你還可以利用別人的咒靈當自己的監聽器嗎?”
安室透那天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如果這樣的話,五條悟做事可以無下限一點的話,未嘗不能夠合作。
“那是因為我有敏銳的六感。”
哦,只是機緣巧合,聽到了而已。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謝謝。”
小長假結束的時候,五條悟都沒有放棄讓我轉去他們的咒高讀的想法。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知道哪個游客把我彈唱的畫面上傳到網絡上。
折原臨也幸災樂禍地說,我在網絡上火了。
“你可快閉嘴吧。”
如果黑了全網的話,我會不會被懷疑?
那天除了折原臨也之外,我還收到了意想不到的電話——
“绫小路君,鄙姓太宰,可以與你見一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28-1=27更!
謝謝觀看!早點休息!!今天不會繼續更了!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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