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到望身後。
本來在一旁吃飯的副社見狀立刻沖出來，似乎怕那只雞又搞出什麽事。
「怎麽了？沒問題吧？」
「怎麽可能會有問題。」那只雞涎著臉回笑道，讓我想一拳打過去。
副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有話和你說，出來一下吧。」說著就率先離開，那只雞揚手對我吻別後也著走掉。
「......以後不要靠近他。」
「當然當然，我躲他都來不及了。」氣憤大踏步走向房間，我什麽時候才可以找他報仇啊，剛才一番對抗，很明顯的我似乎沒拉近我倆的距離。
走在院子裏，晚風清涼，讓我放慢步子，感受這難得的惬意。
伸了個懶腰，記得附近有個涼亭才對，拉著望就跑。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誰知到了涼亭，裏頭早已經有人了，一陣失望。
「先回去吧，待會再來。」望笑著揉了揉我的發，一瞬間有些眩目。
我拍了拍臉頰，一定是累昏了，還是快點回去休息的好。
「嗯，走吧。」從涼亭旁的小路回房間比較快，我帶著望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怕吵到涼亭裏的人。
「有什麽話就說吧。」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裏，是那只雞！
轉頭過去，原來涼亭裏的是他和副社。
「我......」副社的聲音此刻變得柔和，跟平常那死板板的公式音天差地遠。
「嗯？什麽？」兩人的聲音不斷傳進耳裏，我可是無意偷聽的，誰讓他們說話這麽大聲，而且我只是怕吵到他們才放慢腳步，這都是一片好意。
「我喜歡你。」一句話，如平地落雷，震住了我的腳步，當然拖著望躲到樹叢裏，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聽見他們談話。
「啊？」那只雞有些驚訝的看著副社，然後痞痞的笑開。「這我知道啊，有誰會不喜歡我呢，每個人只要見過我感受到我的豐采就一定會喜歡上我。」三句不離本行，這家夥真夠欠扁。
「不是！你可不可以認真點！」副社有些激動的握拳喊道。「我跟在你身邊好幾年了，每日每夜都想著你，眼裏只看得到你，可你從來沒把我當一回事，我對於你來說只是個跑腿，我甚至不知道你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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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雞只是淡淡的看著副社，神情和平常不大一樣。
副社低著頭，繼續聲淚俱下的說著。
「每次看到你懷裏抱著別人，我都難過的好像在心裏穿了個洞，但這些我都可以當做沒看到，可是...你這次似乎是認真的...那個南梓翰...」
咦？怎麽會提到我的名字？
「你居然吻了他！你過去從來沒吻過任何人......而且，你一直追著他，我沒見過你對誰花這麽多心思......我好怕，怕你真的定下來，怕你真的愛上他！你知不知道我...」話說到一半就斷掉，我驚訝的差點叫出聲，幸好望捂住我的嘴。
直直的看向涼亭裏，那貼合在一起，沒有任何距離的兩個人。
...那只雞居然對副社下手！果然是個接吻狂！！
但是...我看向一旁的望，只見他面色依舊，周身氣勢強烈，很明顯在生氣。
我陪了個笑，他應該是在氣我被那只雞『攻擊』卻沒說吧。
可沒想到讓副社看到，難怪上次我會撞到他，原來他根本就一直在那裏偷看...嗯，和我現在的行徑差不多。
「你、你......」良久，兩人才分開，副社驚訝不比我小的直盯著那只雞。
「呵，終於等到你開口了。」
「...啊？」
「唉......原來讓你開口這麽簡單，早知道我就早點親別人了，害我白白浪費那麽多時間，和其它人鬧...」
「呃...你...」
「你以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嗎？在１２歲那年我就看上你啦，可你這小呆瓜一直都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吶！幸好你好像１４歲的時候也喜歡上我，那時候我就一直在等你開口...誰知道你家夥完全不開竅，讓我繞了這麽遠的路...」
「我...誰會知道啊！你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後來還連男生也不放過...我怎麽會知道你喜歡我，而且你又為什麽不跟我說？」副社有些氣憤的抱怨著，卻乖順的讓那只雞抱在懷裏。
這是所謂的口是心非嗎...
「我想聽你說啊...而且每次我和你告白，你都當我是在開玩笑，我有什麽辦法。」
「這...這...那你為什麽要吻他...你過去都不曾親過任何人的。」又扯到我身上...感覺望好像已經氣到頂點了。
「因為我想将初吻留給你啊，誰知道你都不為所動，所以我只好出殺手鐧了。」那只雞毫不在意的說著初吻，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原來我們互相都是初吻啊...那勉強可以原諒他。
副社聞言有些失望的低頭，那只雞見狀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
「放心啦，我的初吻還是你的，我在你上次在我家過夜的時候就已經先親過了。」什麽！所以那不是他的初吻羅？！媽的，此仇不報非男子漢！
「啊...你怎麽...」話沒說完又讓那個接吻狂攻擊，看兩人好像沒有停止的打算，還愈來愈超過，看得我滿臉通紅，身體有些發熱，連忙拉著望跑回房間。
我喝了一整杯的冰水才冷靜下來，他們該不會想要就地...吧...
想到上次在頂樓上看到的景像，我吓得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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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就見望死死的盯著我，看得我頭皮發麻。
「呃...有事嗎？」
「他親了你？」糟糕，他果然在氣這件事。
「...嗯，但不是我自願的，是他攻擊我，我很努力的躲了喔！」連忙澄清，就怕望誤會。
望不發一言的看著我，突然拿出棉布，用冰水沾濕，開始擦我的唇吧。
「呃...望...我那時候已經洗得很徹底了啦...」那時候我嘴唇都洗破了，但望沒說話，仍是繼續擦著，可動作沒我那麽粗魯，只是仔細而緩慢的擦拭著，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才停手。
不知為何我有些尴尬，臉又紅了起來，想找點事來做。
我扯掉身上的T恤，剛才急著吃飯，這會兒才覺得全身汗濕黏膩難受的很。
「你幹嘛？」
「洗澡啊。」轉身從行李裏拿出休閒服，順便拎出一條四角褲，就開始脫起褲子。
「進去再脫。」拉褲還沒拉下，就讓望推進浴室裏，我反手拉住要出去的他。
「喂，一起洗吧？」好久沒兩個人一起洗澡，還真是有點懷念。
「不用了。」
「啊...那不然等一下一起去泡溫泉？」不死心的說著。
「...嗯。」
「耶！」望立即退身，不忘關上門。
我将衣服脫得精光，熱水從頂上直沖而下，讓我舒服的嘆了口氣。
閉著眼，不知為何，剛才的畫面一直重覆回盪在腦海裏，想著想著身體又熱了起來。
我皺眉看著下身的自然反應，是太久沒發洩了吧，有些臉紅的探手向下，靠在牆邊死咬住唇瓣，忍著聲音，手裏動作加快。
很快的就釋放出來，果然是很久沒碰它......但在下一瞬我驚訝的滑坐在地。
剛才...在進入空白的前一刻...我腦子裏想的，居然是望......
搞什麽鬼！
就算我很久沒看雜志，想的也不該是他吧！
驚恐的敲著頭，甩去那恐怖的想法。
不不，應該是因為最近都一直看到望，才會想到他...和我......沒什麽關系的。
安慰著自己，心情慢慢平靜，可我卻刻意放慢洗澡速度，比平常花了多二倍的時間才出去。
「怎麽了？洗這麽久。」就見望也拿好衣服，似乎在等我出來。
「流了太多汗嘛...你進去吧。」不敢看向他，我坐在床邊擦著頭發。
不停的深呼吸，壓下因為聽見望的聲音而變急的心跳。
沒事的，別亂想。
你和望是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突然想到他，就只是這樣，沒什麽的。
努力的催眠著自己，卻在下一刻破了功。
「你在發什麽呆？」只見不知何時，望已經洗完澡出來，蹲在我前面奇怪的看著我。
「喝！」吓得往後退到床上，抵到牆邊後才領悟到我的反應太大，尴尬的笑了笑。
「我長得像鬼嗎？這麽驚訝......」望沒好氣的念著，順手拿過吹風機。「出來這麽久居然還沒吹頭發，小心感冒...坐過來。」
雖然我不想靠近，可這時候拒絕望一定覺得更奇怪，硬著頭皮背對著望盤腿坐在床邊，背打得筆直，就怕碰到望。
「幹麻這麽僵？」輕輕撥動著我的頭發，望問著。
「沒、沒什麽啊。」該死，我結什麽巴。暗暗希望他什麽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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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的體溫就在後面，盡管我完全沒碰到他，仍是能感受到那熱度，也許是我神經敏感，但我總覺得發上那只手熱燙無比，幾乎熨著我的皮膚。
驚恐的發現我的下身居然有了反應，剛剛不是才發洩過一次嗎？這家夥怎麽這麽快就又有精神了。
不自在的并起腳，深怕讓望知道我的反應。
心底有些害怕，要是望知道我這扭曲的邪惡思想，會不會就此和我斷交？
「冷嗎？為什麽發抖？」不知何時，我靠上了望的胸膛，陷入自我冥想，身體因為害怕望從此和我絕交而顫抖。
「嗯，有一點。」勉強說話，卻發現嗓音變得沙啞，吓的我連忙閉上嘴。
望探了探我的額頭，放下吹風機，拎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早點睡，穿暖一點...不要感冒了。」
無語點了點頭，我背對著他往床邊移動，想進浴室解決這該死的反應，誰知道望居然把我拉過去，用額頭再确認一次我的體溫。
「嗯...好像有一點發燒...你的臉好紅。」近距離說話，望的氣息都灑到了我臉上，無法克制的臉紅，心跳加速，身體更加熱了起來，下面...更是悲慘的直指著天。
不敢說話，想退開，又怕望看到我的反應，尴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下一瞬望突然離身，我急忙扯過外套蓋在腳上。
卻不知道我這是自堀墳墓。
「做什麽脫下來？會冷就蓋棉被。」來不及阻止，望硬拿起外套幫我套上，垂眼，發現我褲間的反應，有些驚訝的停住動作。
「呃......」天，我現在真想找面牆撞死算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望面前起反應，以前我們曾經一起看Ａ片撫慰過，但是這次情況詭異，我完全沒辦法控制身體的奇怪反應，臉紅的不敢看向望，僵坐在床上。
望無語的站了許久，才繼續動作的幫我穿衣服，好像什麽都沒看到。
以為他也是尴尬的不知該怎麽反應，當沒看到的讓我自己解決，連忙想沖進浴室裏。
誰知道望卻突然開口：「要幫忙嗎？」
體溫急速攀升，望這句暧昧的問話居然讓我的小兄弟又更加擡頭挺胸。
「不、不用了！」連忙背轉過身，望他一定看到了，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麽...望的心思這麽細，一定會覺得奇怪。
等了許久，望都沒發話，我放下心，想再沖進浴室，卻突然讓人環抱住。
「你、你幹麻！」驚訝的僵直身體，我害怕的不敢亂動，望只是環著我的腰，頭靠在我肩上。
他現在的視線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我完全挺立的反應，絕望的發現，因為望的靠近，我的身體自然的呼應著。
難道我真的對望有感覺？
這個認知轟得我一時半刻回不了神。
「...我幫你。」還沒消化這三個字，下面就突然讓人握住，我反射性的想推開。
「不用了，你、你放手......」可一推反而更磨擦到，那敏感的部位此刻完全無法禁受任何刺激，我不由得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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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手頓了頓，我丢臉的擡手捂住嘴巴。
天...我怎麽會叫出那種聲音...見鬼了！
望一言不發，手裏動作繼續，握著我的熾熱，手指緩緩收攏，上下撫磨著。
「你...別...不要......」一開口就是奇怪的聲音，我只能努力忍著，話都說不完整，喘息著接受望的服務。
心底喊著讓自己直開他，可身體卻是放松的靠在他懷裏，享受那比自己撫慰強上百倍的快感。
望沒說話，只是将手探進我的褲子裏，皮膚直接接觸，我驚訝的叫出聲。
「不要...」
無力的癱在望懷裏，我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該死的，這家夥為什麽技術這麽好......沒過多久，我便咬著手背釋放在他手裏。
喘息著，我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辦法做任何思考。
望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我褲間的狼狽，尴尬的看著望手上的白濁液體，我真的很希望能立刻消失在這個房間。
「抱歉，望...其實你不用這麽做的......」望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将我倆弄乾淨。
四周寂靜的詭異，我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身後抵了個熱燙的東西。
驚訝的轉過身，就見到望來不及遮掩的反應。
「你......」
「我去浴室。」不等我把話說完，望就要下床，我連忙拉住他。
「讓我幫你吧。」
驚訝的回眼，我努力不躲避的回望。
「讓我幫你。」說著，便伸手撫向望的熾熱，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在發抖。
「不用了...」望握住我的手，搖了搖頭。
「一人一次，公平。」堅定的掙開他的手，直接罩了上去。
唔...望的家夥還滿大的嘛...好像比我的大......錯覺，一定是錯覺！
沒法像望用一只手就行，我有些不自在的兩手并用，想著平時是怎麽摸自己的，如法炮制。
「呼......」望粗喘著氣，手放在我低下的頭，輕輕撥弄著我的發。
僅管現在正在享受的是望，我還是渾身燥熱，不停的吞口水。
手裏的東西又漲大一分，為什麽他這麽久還是沒有要釋放的感覺，都過了快半小時了。
動作持續太久，我有些累，不耐的動了動。
「南...夠了...」望壓住我的手，将我的頭擡起來。
「可是，你還沒...」
「夠了...我怕我...」望的神色很奇怪，好像忍著什麽很痛苦的樣子。
想通的臉紅道：「你不用忍著啊，如果想要的話，就直接...啊，對喔，你的褲子。」剛才望是直接幫我的，就算...出來也不會弄髒，但我現在還是隔著褲子幫他啊，難怪他要忍。
想著我就動手要伸進他褲子裏，望卻是将我的手壓得更緊。
「南...別亂動...」望此刻的嗓音低沉沙啞，讓人覺得異常性感，不經意對上他的眸子，幽深黑亮的讓我移不開眼，有種好像赤裸裸的坐在他身前，下一瞬就會讓他拆吃入腹一樣。
有些害怕的乖乖不動，現在的望讓我感覺好陌生，好像變了一個人，讓我感到恐懼...卻又有些期待......
期待什麽？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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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明平常他也這樣叫我，但此刻聽他低聲喊著，我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心底麻麻癢癢的。
愣愣的看著他，只見他的臉愈靠愈近，直到我們沒有任何距離為止。
驚訝的睜大眼，完全無法理解望為何......為什麽？
但是，我更驚恐的發現，我不讨厭。
當初那只雞親我的時候，我惡心的洗了好幾次嘴巴，但現在我卻完全不想推開他，甚至沉醉其中。
僅僅是兩唇厮磨，沒有任何深入，卻還是讓我軟了身體，望伸手托住我才沒滑到床上。
腦後的手掌溫柔的撫著我的發，嘴唇讓人細細啃咬，我頭腦發暈的眯著眼，無法做任何思考。
「南......南......」耳邊是望低聲的呢喃，讓我無法克制的身體發熱，像在水中找到浮木般，我只能無力的揪著望胸前的衣服，攀著他的身體。
過了不知多久，望才微微退開，改輕吻我的臉頰、下巴。
深深的呼吸著，我剛才差點窒息，望這家夥肺活量怎麽這麽好。
頭腦漸漸回複運作，仍是讓望抱在懷裏，臉上是他輕柔的細吻，美好的讓我不想推開，可腦子裏的警訊響個不停。
試探性的問出口：「望...你為什麽...」
擁著我的身體突然一僵，望輕嘆口氣的将我抱得更緊，頭放在我肩上，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讨厭嗎？」
「嗯？」
「你讨厭我吻你嗎？」一句話，讓我羞窘不知該做何回應。
停頓了一會，才誠實的搖頭。
望似乎有些激動，抱著我的手輕輕發抖著。
讓他抱得死緊，彼此之間再無任何縫隙，也因此感受到他仍未消退的欲望，和我不知何時又挺立起的反應。
相同的器官抵著，尴尬的很，但望好像沒有感覺，只是一直抱著我。
「那個......」話還沒說完，望捧著我的頭，吻了上來。
這次不再只是小孩子般的輕吻，而是深入刺激的熱吻，彷佛連心都為之顫抖，讓我全身汗毛豎立。
「南...南...」
「唔......」呼吸困難的推著他，我不适的喊出聲。
「乖...要換氣...用鼻子呼吸...」舌頭讓人緊緊糾纏，來不及咽下的口水順著我們的唇角滑下。
許久，望才退開身，兩人間牽出一條暧昧的銀絲。
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我疑惑的看著他，眼底浮著因呼吸不順而冒出的水霧。
「...這樣就夠了...目前這樣就行了......南...」望輕輕撫摸著我有些紅腫的嘴唇，麻痛的感覺很刺激，我居然希望他能再吻我......
天，一定是暈車還沒退，我現在頭昏腦脹的，什麽都沒辦法好好想。
只知道望又貼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像在呵護什麽珍寶般，輕吻我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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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床了。」肩膀讓人搖了搖，迷迷糊糊的睜眼，四周光線亮的讓我又閉上。「還睡，再不起來要遲到了。」這次那人更狠，居然将我的棉被掀開，不過他只掀到腰際，沒整條抽走。
我冷得縮了下，手自然的伸出拉回棉被，眼睛卻是認命的睜開，半眯著眼，努力打量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破爛簡陋的家俱裝潢，有點陌生又有些熟悉，撫著頭掙紮的翻坐起身，看到那一大片的落地窗，外頭郁郁的青翠，才想起自己是待在箭術社安排的破民宿。
「哈...」習慣性的伸懶腰，打呵欠，總覺得這一覺睡得很好，全身都懶懶的不大想動。
「還混，快去廁所，晚了就沒早餐了。」讓人拎著領子起身，早晨空氣有些冷，才搓著手臂，頭上就多了件外套，然後讓人踹進廁所裏。
「唔...望你愈來愈兇了！」以前他叫我起床還很有耐性的，哄了半個小時才把我叫醒，現在居然用這麽極端的手段，雖然他是怕我太晚起會吃不到東西啦，但這也太超過了。
洗把臉，精神清醒不少，這才覺得有點奇怪。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啊......努力回想，記得之前明明還是晚上，怎麽一下子就天亮了？
昨晚我洗完澡出來後，換望去洗，然後............
啊！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頓時無法克制的紅起。
但是過程我都迷迷糊糊的，而且記憶只到望吻我就斷了，然後我就被望叫醒......喔，原來我是在發夢啊。
搖了搖頭，我怎麽會做這種夢，真是太恐怖了，回去還是和我藏在行李下的漂亮大姊姊們親熱親熱好了。
和望到餐廳去吃早點，這裏住房雖然破爛，但吃得東西還不錯，早點居然是熱騰騰的白粥加上香酥脆的油條，旁邊還擺著燒餅和煎蛋，顯然是要讓人自己搭配，選擇最喜歡的吃法，中式的早餐就是如此玄妙啊。
樂滋滋的喝了二大碗熱粥，啃了三個燒餅油條，又吃了顆煎蛋後才停手。
「南，你确定你不是豬化身的？」
「說什麽你，老子是天神降世。」笑罵的一手巴了過去，胖仔躲得倒是挺快，難為了他這副身材。
「好，大家吃完後，回房整理一下行李，七點半大門口集合，遲到不等人，到時候自己走回家啊，女朋友記得帶上。」不正經的發言，擡頭望去，發現居然是那只雞，副社不知跑哪去了，也沒坐在餐桌上。
就見那只雞說完話後，包了一人份的早餐，轉身走回房間。
想到昨晚不小心撞見的告白場面，副社該不會真讓那只雞給.........為他默哀了一分鐘，但那也是他自願的，應該沒我那時候悲慘。
沒多久，大家都乖乖集合在大門口，沒有哪個人真想從這個荒山野嶺走回家，但看到那臺熟悉非常的公車，大家又忍不住怯步了。
「哎，大家都到齊了沒？沒到的舉手！......沒人舉手，嗯，看來大家都到了，好，上車！」依然這麽不正經，大家悄悄投給他一個白眼，他也沒多理，只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副社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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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他在面對副社的時候，完全就像個人，哪像在對我們的時候，像個禽獸......
「暈車藥吃了沒？」
點了點頭。
還是望細心，之前因為不知道是坐公車還繞山路，所以沒讓我吃藥，這次以防萬一，在剛才吃完早餐後望就遞了瓶暈車藥水給我，省得我連回途都要将膽汁吐出。
理所當然，雄性生物是不能有座位的，當然『傷者』除外啦。
瞥眼看向那坐在位子上的副社，滿臉羞紅的讓硬是要抱著他的雞死死箍在懷裏。
我緊緊拉住身前的握杆，望就站在身後，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幫我當墊背的了。
「你小心不要讓我踩到喔。」
「你別跌倒就行了。」
心頭微微冒火。「我哪有這麽容易就跌......哇啊！」話還沒說完就往旁倒去，被動的走了幾步才讓望撈回原位。
見他一臉『看吧』的表情，氣得轉頭狠瞪那個司機。
要開車也不提醒一聲，車上幾乎半數人都往車頭前幾了十幾步。
不過回程沒昨天那麽折磨人，因為中途又停了許多觀光景點，讓大家拍照游樂，比昨天那個像是未開發地區的深山好多了，起碼這些地方有許多讓人休息的地方。
走到一處小池子，聽說這裏以前是用來讓過客飲水用的，但現在大家敢拿來洗手就很不錯了。
看到這波光粼粼的池水，我才想起一件事。
「啊！」
「怎麽了？」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昨天不是說要泡溫泉的嗎？吼，怎麽忘記了......咦，奇怪，我是怎麽睡著的啊？」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是怎麽睡著的，除去夢裏的那段，我最後記憶只到回房間而已......我該不會一進房間就睡死了吧？
「你個睡豬，進房間就睡死了。」耶，還真的啊？
「吼，你也不叫醒我，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泡溫泉了......不管，我一定要和你泡一次！」盤算著，下次拉望到有名的溫泉區泡一下好了，順便采草莓。
不過，現在是不是草莓的季節啊？
「好好好，快走吧，他們不見了。」擡頭，發現大家已經往下個景點走去。
居然撇下我們兩個，真是不夠意思。
趕忙跟上，就見那只雞随意揮了揮手，又是十分鐘的自由休息時間。
覺得我們好像是一個旅游團，和我當初想像中的社游差多了。
無趣的走到一旁眺望滿山青翠，除了我們外，還有許多游客，到處人頭攢動，突然有感懷念昨天那個原始荒林。
哎，人真的是很矛盾，身在哪裏就會對哪裏批評起勁，但離開了後卻又無限懷念。
視線一轉，發現前面有一小團的人，看起來是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人，大都也是兩個兩個走在一起，存心來氣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
正想轉開視線，就發現一個極其眼熟的人影，眼熟到讓我心裏發顫，無法克制的握緊拳頭。
「南，怎麽了？」發現到我的異狀，望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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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了，已經有兩年沒見到她了，本以為應該早已忘卻的，沒想到突然見到感覺仍然如此強烈，眼底冒出紅絲，恨不得将她身邊的家夥大卸八塊。
人潮推移，那團人和我們愈來愈靠近，正巧她是走在路中尺，兩團人擦身而過時，無法避免的她發現了我的存在。
「咦？你是南嗎？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你好像......長高了一點。」她的笑容依然美麗，不愧是以前的校花，聽說現在也還是校花，才一年級就搶去了學姊們的豐采，不過不用擔心，她裙底的護花使者就是她能得意逍遙的後盾。
「嗯？你的朋友嗎？」那個該死的男人好奇的看了看我，手依然搭在她的腰上，讓我想上去狠狠的送他幾拳。
「對啊，他是我以前的同學。咦，原來望也在啊，你們真的是連體嬰耶，到哪都在一起，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耶。」
眼前的景象刺眼的很，我深吸口氣才壓下內心的沖動。
努力咧出個笑臉，卻有些扭曲難看。
「你好啊，真的好久不見了。」
不遠處一陣叫喚，那該死的家夥轉頭回了聲，催促道：「要走了，說再見吧。」
「嗯，那你們多保重羅，期待下次再見吧。」嬌笑的揮了揮手，她就像夢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僵直著身子，忍住追上去的沖動。
肩上突然傳來重量，回頭就見望直直的看著我，眸色深邃，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我深刻的體認到他的安慰。
「哇，媽的，他哪裏好啊，為什麽是他？！」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學校，大家解散後，我氣不過拉著望就往攤子跑，這裏大叔人好，見我們心情不爽，就會刻意忽略我們的年齡，任我們扛著酒頭灌。
說是灌，其實是小酌。
我的酒力實在是不太好......想像男子漢那樣大口喝，只會嗆得沒臉色，還是乖乖的慢慢喝好。
「你喝太多了，會醉。」慢慢喝的下場，就是足足搬了三瓶，我平常一瓶就沒辦法走直路了。
腦海裏都是他們在一起的景象，那家夥挑釁的對我笑著，手還大咧咧的擺在她的腰上，媽的！
抓過眼前的玻璃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精燒的讓我不停嗆咳。
「南，別這樣，對身體不好。」望柔柔的聲音傳來，好像遠在天際般飄渺，擡手壓下玻璃杯，不再讓我喝。
「望，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醜？」腦子已經有些迷糊，眼前晃著好幾個望，搞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不是。」望回答的很快，讓我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那......我會很窩囊嗎？」
「不會。」每個望都決斷的搖了搖頭。
「那......那為什麽她不選我？！」眼底水霧變多，我努力睜著眼，不讓那該死的鬼東西滑下。
「可惡，那種家夥到底哪裏好？就像根黑木頭，硬梆梆的根本不懂得寵她......還是花心草包一個，她一定是被騙了！」因為杯子讓望壓著，我索性拿酒瓶直接就口。
「南！」才喝不到一口瓶子就讓人移開，我轉頭看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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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什麽？」沒聽清我的話，望移近了點問。
「不要......離開我......」
擡頭看著望，奇異的他又變回了一個，眼睛明亮，一如我當初所見，讓我移不開眼，我最喜歡的眼睛......
「答應我，望。不要離開我......」
在我失去意識前，只看到望的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道他說什麽，但十幾年朋友不是幹假的，他應該是無條件的答應我吧。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因為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難過的搖了搖頭。
怎麽搞的，為什我覺得好像讓人拿鎯頭狠狠敲過頭般，眼睛怎麽也睜不開。
輕吟了聲，額上多了冰涼的觸感，舒服的讓我嘆息。
「南，張口，喝下去。」望的聲音飄盪耳際，我聽話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喝了将近半杯後，頭痛的狀況似乎減輕了點。
這才勉強的睜開眼，像垂死病人般模糊的看著四周。
望拿過一條冰毛巾幫我擦臉，精神頓時好了很多，借著他的力量坐起身，突然感到一陣冷意。
「拉緊。」望拎過棉被包住我的身體，暖暖的被子在皮膚上磨擦的感覺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