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馊主意

“不要。”曠博一口回絕了謝家偉,向來做什麽事他都不喜歡別人太過于參與,特別是這種帶有私人性質的事。報複一個人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一堆人來幫自己,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君子,有點不公平,雖然他也承認他不是什麽好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整人的樂趣他可不想與其他人分享。

“幹嘛不要?”謝家偉嘟嘟嘴,不滿的說。

“煩。”

“真煩?”謝家偉湊上來,基本上貼在了他身上,扳過他的頭仔細的看着他的臉,最後盯着他的眼睛。曠博一動不動的任他動作,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我就說你怎麽今天看起來讓我覺得有點不順眼。”謝家偉擺弄了會兒說:“看你臭着一張臉,緊皺着眉頭,像是誰欠了你八百萬逃了似的。”

“找抽是吧?”曠博別過臉,不理他,拿起酒就喝。喝了一杯曠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喝完不自覺的又倒了一杯。謝家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曠博,今天的曠博實在是有點太奇怪了,認識他這麽多年,第二次見他這個樣子,第一次是知道自己要去美國前,第二次就是現在。謝家偉眼睜睜的看着他幾杯酒下肚,微微紅了臉,人也有些醉了。

“是不是擺不平?”謝家偉給他倒滿,灌他。曠博正喝在興頭上,見酒就接過來喝,也沒數自己喝了多少杯。

“什麽擺不平?啊?你在小看我?我只是把別人電視機弄壞了。雖然不是我砸的。"曠博一聽來氣了,但酒精上頭,迷迷糊糊的說起話來也顯小孩子脾氣,不知不覺間還說了兩句真話。

“我就說你那些小打小鬧沒用,你去別人家吵別人這有什麽用,別人根本不怕你,還把你當狗罵。”

“你他媽才狗。”曠博諸多不滿,一聽謝家偉這麽多說就想起李笑愚罵他的樣子,也确實。不過轉念一下,他倆本來就應該是對立的啊,馬上抱怨說:“我幹嘛要別人對我好,他不高興才是我的目地,我就是跑去給別人添堵的。”

謝家偉也是個大老粗,粗神經,此時正陷在自己的聰明才智能幫曠博一把的思考裏,根本沒注意到曠博第一句話的隐含的意思,只聽到了他後面那兩句。如果他當時機智一點,醒悟過來也許就沒後面什麽事了。

“你的辦法不行,這小打小鬧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等你鬧完美女孩子都生了。”謝家偉想了一會兒說:“別人敢打你是因為別人不怕你。別人不怕人是別人沒有把柄在你手裏。我這行得端坐得正的誰還怕一個沖上門的流氓啊,拿菜馬砍你兩刀那也是正常人的自衛呀。”謝家偉靠在沙發上,摸着自己長出來的點點胡渣,自言自語的說:“不過還真的有人敢和你打架呀,這人還真是不簡單。”

“把柄?”曠博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這下子猛喝酒的報應終于來了,後勁上頭,還越來越猛,他眼都花了,看謝家偉都看不清,只覺得有兩個謝家偉在他面前晃,晃得他頭都暈了。

“他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是你不知道的?”謝家偉對着他眨眨眼睛壞笑道。

“見不得人的事?”曠博撐着頭開始思考。李笑愚的人很平常,老王找的資料也不多,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工作了是個好員工,基本上沒有什麽越軌的事,算是一個有內涵有文化的好青年。沒犯過什麽大錯,除了有點宅最能算是缺點的的一個缺點就是那個病。但那個病是幾年前的,經過治療也好了。再說那個病概念模糊,現在對他好像也沒什麽影響。交際一般,但有幾個好朋友,對其他人他不知道,但對他很冷淡。一開始見面就有點排斥自己,後面結怨後更是搭都不想搭理他,雖然愛罵髒話但也只是不想自己憋氣。說實話曠博覺得李笑愚很清高,這種清高不像是裝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眉眼冷淡,匆匆掃過萬物而不留一絲溫度。對周遭的事物沒有太大的熱情,對其他人事也沒有投入太多感情,不知道是天生的習慣還是故意的。反正就是淡淡的和所有人保持着距離。就像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圈外沒有資格進來。

曠博搖了搖頭,李笑愚外表看似有點呆內心卻聰明,所以這種人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對自己很克制,應該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不可能沒有這種人!你不知道,那些外表看起來越正經的人私底下越淫~蕩,只是你沒看到而已。”謝家偉明顯不相信,擺了擺自己的大臉,問:“你在外面能看的出我私底下是個流氓嗎?”

“你裏裏外外就是個流氓。”曠博白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個腦殘。

“先不管我是什麽!問題我們得先弄清楚那人是什麽,你好好盯緊,就會發現的。”謝家偉被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發現什麽?”曠博人都暈了,接不上前面的話來。

“把柄。”謝家偉眨眨眼,誘惑他。

曠博聽到這個詞時有那麽一秒失神,‘外表看起來越正經的人私底下越淫~蕩’謝家偉說的這句話一直回響在他耳邊,那麽清高的一個人會有把柄落在他手裏?那麽冷的一張面具下露出來一張清亮的眸,這眸黑白分明卻比面具還冷,簡直冷得像冰,把他的世界凍成雪域,一個人靜靜的走過歲月卻不把萬事萬物放在眼裏。曠博雖然不喜歡那雙眼睛卻不得不承認被他吸引,讓他情不自禁的想接近,湊近了看看,到底是什麽一直在他腦子裏搗鬼。‘把柄’這個詞很誘人,至少對現在的曠博來說是非常的誘人,難道說有了‘把柄’那麽冷的一雙眼也會變得不同,變得帶着溫度?或都熱氣騰騰?

“不可能不可能。”曠博小聲的自言自語,他現在腦子裏全是李笑愚站在陽臺邊那随時就會消失随風而去的樣子,怎麽都無法想像李笑愚‘淫~蕩’的表情。

“試一試,不試你怎麽知道不可能。”謝家偉一看曠博那樣子就知道有戲,繼續誘惑他。

“怎麽試?”曠博現在頭暈得厲害,全都是跟着自己的感覺走。

“我搞了一批針孔探頭。”謝家偉拉着他低低的說。

“我靠。這個現在可是違禁品。”曠博也有點吃驚,不知道這個謝家偉搞這個來幹嘛,頓時覺得自身不安全了,嫌棄的說:“你沒在我身上按吧?”

“按你身上幹嘛?偷看你洗澡啊?我這可不便宜,怎麽能亂按,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啊。”謝家偉對此不屑一顧。

“這不好。這可是侵犯別人的隐私,犯法的。”曠博搖搖頭,總覺得這個方法有點陰險,這一般不是原配為了抓老公出軌而用的招式麽?

“我這是針孔!針孔!鼻屎這麽大一塊,一般別人不會發現的。”謝家偉全身掏了掏,結果只能悻悻的攤手,說:“沒帶在身上。”

“我操。這種東西你還順手帶在身上?”曠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忍不住擠兌道:“你再找找,說不定你女朋友不小心在你身上扔了兩個呢。”

“去你的。少烏鴉嘴。”謝家偉端了酒跟他碰杯,不耐煩的說:“你到底要不要啊?”

“要。”曠博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現在他真的有點想知道‘把柄’是什麽了。

李笑愚是在饑餓中醒來了。本來他平時吃飯時間和次數都比較随意,這幾天煩着曠博的事有時一天都沒吃東西都沒有發覺。李笑愚看了看時間,已到下午五點鐘,可以吃晚飯了。這一覺睡得挺舒服,減少了不少的疲勞,腦袋也清醒了。

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李笑愚只得起床。剛一動全身就痛,這痛不像剛睡前那錐心的痛,這痛比較像運動過後乳酸堆積造成的酸痛,就像紅酒,縱使有了醉意但也後勁不足。換了衣服後,李笑愚基本上就可以忽視那隐隐的小疼小痛。走到客廳看到那被自己砸爛的可憐的電視機狼狽的撲在地上。李笑愚走過去把電視機扶正,拿着自己的照相機就出門。

在樓下吃了碗面算是解決了晚餐。出來時,李笑愚看了看兩邊林立的高樓,突然覺得像是墓碑,那些一格一格的房子就像骨灰盒。不管是生還是死,不就是只需要巴掌大塊的地躺下嗎?李笑愚笑笑,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偏激了,死倒是簡單,一個盒子,一個坑,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安靜不擾民,幾個春秋一過就無人問津,沒人記得還好些,省得有人牽挂讓自己死後還不放心。如想一了百了,骨灰往海裏一撒,算是合了那句: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縱想生就要痛苦多了,每天睜着眼呼吸都快用完了他的力氣,其他的錢啊衣服什麽之類的身外之物就不要過多的在意了。李笑愚真的羨慕那些每天叽叽喳喳充滿了活力的人,好像永遠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神,也好像永遠也不會覺得冷,他們自身發出的熱量都足夠自己取暖,還能多出來溫暖其他人。簡直像太陽般啊!

而李笑愚卻不行,他這個月亮永遠只能反射太陽的光,自身空氣太稀薄,想把溫暖留住都留不住。

一路上胡思亂想,李笑愚注意到後馬上打住這亂糟糟的想法,這麽想下去可能自己得再次去看醫生。不知不覺的走了半個多小時,自己住的那棟樓已完全看不見。李笑愚沒有車,一是沒有錢,二是不太實用。不過一定要買他也可以買的,但他把錢都寄了回去給他媽,反正自己能生活下去就成。

本來他住的這塊就離市中心有點遠,他平時出來的不多,一般出來也是打車,現在一陣亂逛他都不知道走到哪了。李笑愚看了看前面,打算再向前走走,反正回去了也沒事幹,現在他還挺喜歡一個人這麽走着,看看他沒有細看的城市,可以分散他不少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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