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入秋

此時新疆那邊的攝影展已開始,第二名背包客大哥給他發來了拍的一些現場圖,還和他聊了一些攝影展的情況和幾大主流刊登的最新攝影作品,李笑愚和他挺聊得來,覺得自己又長了不少見識。

李笑愚上網關注了攝影展的情況,還抽空和森打了個電話。現在森還在北京,做最後的剪輯。李笑愚很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又和他交換了彼此的作品,各自以公正的角度來評論,森是個知識淵博的人,李笑愚很喜歡和這種有思想的人聊天。更幸運的森這人能說會道,和他聊天很輕松,給他一種大哥哥的親切感。李笑愚和他說什麽他都會給予中肯的建議,聰明能幹,無所不知卻又對你耐心溫柔,我想誰都無法抵禦擁有這種好朋友吧。

由于去新疆去了這麽久,王編那邊的稿又拖了段時間,這次有提前打招呼,不過還是被訓了一頓。

拉着曠博去要拆掉的舊城區廢墟拍了兩天,熬了一個星期的夜,李笑愚掐着時間把工作完成了。這段時間,曠博還是賴在他家幫他解決三餐問題和個人身體問題。有時熬夜之前沒靈感,他倆還會來一發。

休息了兩天,李笑愚又回到了月初後那段極其空閑的日子。一空閑下來,吃飽喝足後,就開始思j□j。李笑愚和曠博過着沒羞沒臊的日子,無休止的做罡愛,幾天不下床,餓了就叫外賣或者曠博起來做飯,吃飽了就繼續做。只要是李笑愚沒工作,兩個就陷入了瘋狂的做罡愛時間,主要是曠博精力實在是旺盛,又對自己的力量毫無保留,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一定要耗掉最後一格電才能停下來。被做暈過去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後來床上曠博終于膩了,轉戰到了浴室沙發甚至是廚房,凡是能擠下兩個人的地方,他倆都拿來嘗試。李笑愚如是覺得不好意思,曠博就會連哄帶騙的一定要來一發。

他倆就像是初嘗禁果的夏當和夏娃,第一次知道了性罡愛的美好。李笑愚自覺是個理智的人,但曠博好像對做罡愛非常的持着,孜孜不倦,只要他空閑下來就壓倒他做。一做就無法停止,停停歇歇,一定要弄幾天才能結束。

有幾次李笑愚醒來發現外面的天剛黑,他就有種可能就這麽做死在床上的錯覺。自從知道自己對曠博的心意後,李笑愚也放任他的胡來,盡量的配合他,對你還有渴求說明自己還沒被厭倦,他還被自己吸引着,不管是人或者身體,原因都不重要。

就這麽糜爛的過了一個多月,夏天的尾巴已經遠離了很久,看都看不見了。進入秋天後C城的天氣很快就轉涼了,晚上睡覺多了個自動恒溫的熱水袋李笑愚覺得很不錯,兩個人靠着對方的身體渡過一個個夜晚,擁抱着對方,等待着寒冬的來臨。

曠博最近也沒天天賴在他家了,白天會出去忙,但不知道忙什麽,一個星期總會有兩天不在家睡覺,時間不固定,但第二天都會早早的在他起床之前回來,給他熬粥。李笑愚現在也比以前忙了,有時候會接接零碎的工作,在下菲林前那段時間一忙起來他時常連着熬幾個通宵,累了就睡,根本來不及考慮曠博。曠博不賴在他家出去做事也讓他覺得有出息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在他身邊晃,偶爾也會産生種自家兒子沒本事的感覺。

在終于弄完了一個月積壓的所有工作,确定自己可以休息的時候,李笑愚在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結束這個漫長的睡眠的是周梓萌的來電。

李笑愚揉着發痛的頭爬起來,連着熬夜,飯都沒有吃,前天早上終于完成工作了人困得不行,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24小時,加起來算是兩天沒有進食,現在他餓的走路都沒力氣,軟綿綿的像踩在棉花上。

“梓萌。”李笑愚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一張口說話,他發現他喉嚨都快冒煙了,聲音也沙啞的像被人捏住了脖子。

“笑愚你在家吧?”周梓萌聲音不大不小,很正式,不像平時大大咧咧的她。

“這才剛起來。”李笑愚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話,浏覽新聞。

“工作做完了?”

“嗯。前天才剛趕回。”

“你們放假嗎?”周梓萌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

“我天天都放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了?找我想幹什麽壞事?”每次周梓萌一正常,準沒好事。

“我們公司不是每個月都可以輪休一天嘛,我把我的假都積到了下個月一起休,所以我想回家去看看我爸媽。”

“那是好事呀。你今年都還沒回去吧?回去看看也好。”

“是啊。回去看看也好。你不回去?”周梓萌小聲的問。

“你想幹嘛?”李笑愚大概猜到她想幹嘛了,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語氣也不太好了。

“我想叫你和我一起回去。”周梓萌說完獨自哈哈笑了起來,說:“我這一回去,家裏人準唠叨我,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給我安排工作,安排相親什麽的,我家的大姑二姑三姑一來,我一張巧嘴也插不上話了,還得乖乖挨訓。”說着到最後還配合的嘆了口氣。

“我記得你以前沒怕這些事的呀,你這獨立任性的活了二十多年,現在也終于投降了?”

“哎!”

“你媽她們也是為你好,沒什麽好擔心的,你也确實該給他們個交待了。”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周梓萌可憐兮兮的說。

“好吧。我跟你回去吧。”李笑愚今年也還沒回去過,他和他母親之間随着他的成長話越來越少,簡直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有時他倆面對面的吃飯,看電視,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可能因他病的原因,他母親總是很小心,怕說錯話,又因為她的自責,怪自己嫁錯了人,害了他所以總是郁郁寡歡,女性一抹眼淚他就會煩躁,因為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更煩躁的是自己的無用,他其實不怪他,他只是怪自己給他添了這麽多麻煩。

後來他病好後,遠離了她來C城讀書和工作。每次回去的時候,她都很高興,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為他暗暗抹淚的無助的女人,但他卻無法忘記,深深的記在腦海裏,用來折磨自己。

近兩年他除了盡可能的寄多的錢回去來償還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外也無法再做什麽,每次打電話,總是說不了幾句,沉默把他倆之間的鴻溝拉的更長。

和周梓萌約定好時間後,李笑愚關掉電視站起來打開冰箱,他已饑腸辘辘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他就要暈倒在地了。冰箱裏全是些需要再次加工的肉和蔬菜,水果可以洗洗,但沒有一包零食。

李笑愚走到廚房把廚房翻了一遍,所有廚具都擺的整整齊齊,洗得幹幹淨淨,沒有剩飯剩菜。李笑愚在櫃子下面翻到了煮飯的大米,熬粥的燕麥,但也需要再次加工。

李笑愚失望的走到卧室,床單還亂着,是他起床後的樣子。李笑愚的肚子終于叫了起來,這下叫得他路都走不動了。看了看時間,早上9點,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在這打轉煩惱着什麽了,因為他今天沒有吃早飯。李笑愚揉了揉開始疼痛的頭,回憶了這幾天自己的生活,他突然發現,曠博已經有整整4天沒有來了。

雖然前段時間他會回去兩天,但一般如果昨晚在外過夜,第二天會早早過來和他打招呼。就算是兩天也會分開,不會連着兩天不回來。整整4天沒有出現,還真有點奇怪。李笑愚苦笑了一下,這幾天忙的昏天暗地,竟然沒注意到。只是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變得習慣曠博在他身邊了呢?習慣他的早餐,習慣他的美食,習慣他的死皮賴臉,習慣他的摟摟抱抱,習慣他這個人。

李笑愚翻開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看着那串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數字,他又猶豫了。他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問他怎麽不回來?問他是不是回家了?回家了幹什麽?一直在幹什麽?他問不出口。

最後李笑愚只能放棄,他發現自己對曠博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看過他的身體,家在哪?在哪工作?家裏有幾個人?好朋友有哪些?這些他都不知道,就連和他生活了這麽久,他喜歡吃什麽也不知道。

其實說來也不怪李笑愚,本身李笑愚對身邊的事物就不關心,越是麻煩他越是想撇清關系,生活中關聯越少活得就越輕松,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曠博一直纏着他,他光是接受就用了挺長時間,能習慣算是用了他最大的努力,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別說去改變了。

李笑愚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的被動,永遠被牽着鼻子走,想來還真是個不好的習慣。

李笑愚洗了個蘋果先墊了墊肚子,然後去沖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下樓。這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他要去大吃一頓,犒勞犒勞自己的胃。

選了家飯菜比較清淡的飯店,這大清早的,也沒有人會來點菜,店裏除了他一個客人剩下的全是員工。好在這家店開門開得早,廚師也上班了。李笑愚胡亂的點了一大堆,然後坐在桌子前等上菜。

傻坐着一會兒,周梓萌又來電話了。李笑愚迅速的接了起來。

“小愚。你在哪?”周梓萌說話和早上那通差不多,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在吃早飯呢。怎麽了?”李笑愚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今天請了假,我想來看你。”

“你要看我就來看我啊,我也好久沒見你了。不過你想來看我還能擋得住你周大小姐?”李笑愚笑笑,可能是自己多心。

“現在那個曠博還在煩你嗎?”周梓萌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

“我已經幾天沒見他了。”李笑愚如實說。

“嗯嗯。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李笑愚報了地址,挂掉電話總有點心神不寧,他不知道這心神不寧來自何處,或者是沒吃飯,或者是日夜颠倒,或者是周梓萌,答案想的讓他頭痛。

窗外開始下起了毛毛雨,一般這種雨不大卻異常的冷,連着下幾天,出門可以不用打傘,但風有刮得人有點痛,下過了這場毛毛細雨,冷空氣就真的要來了。

街上的行人都穿起了厚厚的外套,美女們敞着呢子大衣配着長筒靴,走路姿勢格外的帥氣。李笑愚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運動外套,發現自己有點穿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寫不來肉,太純潔了,哈哈哈。。好心酸(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