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還扯了證

原勵這句話把駱靖宇問得無言以對,他總想着生活向前,過去的一切便不用太多計較,雖然遺憾于并不知曉文筝那些年的獨自孤守,但是卻沒有執着于知曉。

駱靖宇想着文筝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勉強。但是有些情意就這樣掩埋在過去,對文筝,到底是不公平的。

原勵搖了搖頭,“也罷,其實小筝估計也不願意再提起,畢竟那樣的境況還是挺心酸難過的。”

“原醫生能同我說說嗎?”

“行。小筝敲定手術前,就是在那個小歌星,叫林什麽來着,和你的緋聞突然火熱起來的時候,火熱到什麽程度呢,就是小筝手術後半夜醒來打開電視機都是你們的新聞。你現在是知道的,手術并不成功,那時候我們這幫醫生甚至告訴小筝他懷上孩子的幾率很小。病人在聽到壞消息時,如果有家人在身邊,可以放肆的大哭,再難過覺得都可以撐下去。可是小筝不同,他身邊誰也沒有,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原勵嘆了口氣,他心疼他的這個朋友,既然文筝永遠都不會向駱靖宇提起那些過往,他就盡力地告訴駱靖宇,文筝對你的深愛,遠比你所要知曉的還要多得多。

“住了沒幾天院,他就要出院,不是去散散心或者是調養身體,而是去處理你和林然的緋聞。接連的打擊,才讓小筝在你和林然躺在一張床上之後徹底爆發了。我們知道,受家庭影響,小筝的心理不太正常,這不是什麽忌諱,只能證明文筝其實是最需要照顧的人,但他卻總是委屈自己,成全了你。小筝包養你之後,你們其實相處得還不錯,不然,也不可能過這麽多年。駱靖宇,我承認你是一個有責任感內心也挺溫暖的人,可是你給予的一點溫暖,就讓他拼命想要更多。人一旦擁有了一點就會想要全部,這是本能。因此小筝對你因為占有欲而做的有些事,對你确實造成了傷害和困擾,但其實最痛苦的還是他,看心理醫生,吃無數的藥,獨自惶惶…”原勵說完,先是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笑了笑,“但幸好他沒有選錯人。”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沒事,其實小筝也挺幸運的,他這樣的性格換作遇上其他人,可能還要吃更多苦頭。”

……

“帕……”文筝在睡夢中,感覺一個軟軟的小東西碰了碰自己的臉,還有奶奶的聲音,他睜開眼睛,自家穿着貍花貓咪連體衣軟萌軟萌的小姑娘趴在他身邊,才一見他醒過來就用毛茸茸的小貓爪爪去摸他的眼睛,然後又喊了一聲帕。

文筝笑了。這時一雙手提溜起了小思年,駱靖宇把小奶貓抱在懷裏,小家夥立刻鼓起了粉嘟嘟的腮幫子。

“乖,爸爸要休息,不能同你鬧。”

小思年估計也沒聽懂,她在駱靖宇懷裏張牙舞爪地就想去文筝身邊,奶貓生氣起來還是奶,撲騰幾下出不來就淚眼汪汪地看着文筝,然後號啕大哭。

“讓她過來吧…”文筝心疼。

“你這才做完手術,她碰到你怎麽辦?”駱靖宇望着懷裏委屈倒是很委屈的思年,可是卻光打雷不下雨,“這孩子,明明以前黏得最多的是我…”

思年還在哼哼唧唧地哭,雖然挺累的,可是她真的太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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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沒事的,思年很乖的。”文筝揪心地望向駱靖宇我。

對方臉白得跟張紙一樣,眼中再充滿着心疼與渴求地看着自己時,駱靖宇無法拒絕對方的任何請求。他無奈地把小思年放在床上,小家夥哼哼哧哧地爬到文筝身邊,抱住了文筝的胳膊,“趴趴~”然後把小臉貼在文筝身上,就這樣聳成一只小貓窩在文筝身邊。

小思年小小打了個哈欠,頭一歪,就睡着了。

文筝一直盯着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駱靖宇從保溫桶裏取出了雞湯倒在了碗裏,攪拌着坐到了床邊,低聲道:“喝點東西吧。”

文筝回頭望他,點頭說好。

文筝剛把雞湯喝完,駱父駱母就來了。

“小筝啊,出院後養好身體,就同靖宇出去玩吧。”駱母嘆息着道,“思年這你放心,我和你爸,還有月嫂一起,沒有問題。你們早就說要出去玩了,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媽做主,機票我都買好了。”

“機票都買好了?您買的是去哪裏的?”駱靖宇問。

“朔南古城,”提起這個名字,駱母偷偷看了一眼駱父,然後有些小女兒嬌羞地道,“當年,你爸就是在那裏給我求婚的。”

“什麽,不是你在那裏給我表白的嗎?”駱父搭腔。

駱母臉上的小女兒情态瞬間沒有了,眉毛一鎖,“是我表的白,但是婚是你求的啊。”

“不是你逼着我求的嗎?”

“哎喲喂你這個糟老頭子,老年癡呆了,随便亂說話,就你這德行還在教書,別霍霍學生了,趕快退休回家吧。”

駱父駱母又鬥上了嘴,文筝無奈一笑,想起了白發蒼蒼的時候,他和駱靖宇,是否也會像駱父駱母一樣,幸福而又歡樂呢?

他正在想,駱靖宇就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眼神溫柔。

小思年迷迷瞪瞪地看了爺爺奶奶一眼,揉了揉眼睛,軟乎乎的小團子就鑽進文筝的懷裏。

所謂幸福,大抵也就是這樣子,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這是江良安進了病房裏的第一想法。

放下禮物簡單地問候了幾句之後,江良安才說明了來意,“下個周六,我和宴哥要在教堂舉行婚禮。”他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張紅色鎏金的請帖遞給了駱靖宇,“到時候,伯父伯母,駱先生和文總,還有思年,希望你們能到場。”

“你們不是,要先舉行訂婚宴嗎?”文筝問。

江良安碰了碰思年的小貓爪,臉上帶着溫馨的笑容,“訂婚,是想請宴哥原來圈子裏的人吃飯做個見證,現在,宴哥已經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了,也就不需要了。”

具體內幕文筝不清楚,他現在已經徹底脫離文家了的,但是文宴宣布離開文家企業的事,倒也是人盡皆知。

江良安把請帖送到後就離開,駱母叫駱靖宇出去和她買點東西。一坐上車,駱母一巴掌拍在駱靖宇的胳膊上。

“臭小子,小筝的戒指呢?”

“小筝的婚禮呢?”

駱母痛心疾首地道:“你看看別人,複合、求婚、戒指和婚禮那叫一個一氣呵成,可是你呢,小筝受了這麽多苦,除了給別人空口承諾,你還做了什麽?嗯!”因為江良安是思年的幹爹,駱母也就從文筝那裏大致直知道了江良安和文宴的事。

駱靖宇十分平靜地說:“我還扯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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