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要穿也可以,我們一起穿

文筝靜靜地看了他許久,才輕輕地彎了彎眼角,錯開了視線,看着窗外說:“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是實話。”駱靖宇強調着。

文筝只是笑,他不再言語,頭靠在駱靖宇肩上,閉上了眼睛。駱靖宇給他蓋上了毯子,也不再打擾對方。

文筝并沒有睡着,這樣兩個人相依偎着去往一個地方還是第一次,哪怕他們已經在一起快十年了。

開始的三年,駱靖宇和他的事業剛起步,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可是這并不代表文筝沒有見到駱靖宇。旁人給他收集的視頻照片都不算,哪怕再累再晚,他都會買上飛機票去偷偷見上一面。

在飛機上或者劇組旁邊的酒店裏睡是常有的事。還記得有一次駱靖宇拍戲的地方太過偏僻,他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飛機,又坐上擁擠的大巴車,又累又悶地在崎岖的山路裏颠簸了幾個小時,沒想到人沒有遇見,卻遇上了大暴雨,山體滑坡。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山石泥水滾滾而落,鉛灰陰霾的天電閃雷鳴。人沒有見上就被送去了醫院。九死一生之際文筝就在想,遺憾的是,駱靖宇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他。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夢境裏不再是孤獨的高中歲月,而是變成了他在生意場上拼了命打拼的那幾年。小時候藥物帶來的影響随着長大和治療變輕了不少,但是文筝依然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即使他是一個聰明人。

他一直知道駱靖宇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演員,所以從喜歡上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為此做着準備。他看書,努力地看書,娛樂公司經營方面的書籍做到了倒背如流。死心塌地向着一個目标努力的人,上天總是會給他機會的。公司的啓動資金是他父親和爺爺給他的成人禮,星予的初代元老,包括助理程易,一部分是他的大學校友,另一部分,是他爺爺憑着自己的人脈給他招攬的。

可他爺爺也說了,他只會幫他到這。文筝所有的膽怯和勇敢都給了駱靖宇,生意場上的縱橫,無數次的碰壁,是文筝在一次次失敗中打磨出來的。他不喜歡喝酒,卻不得不一杯杯灌下去,多少個醉酒'回到只有一個人的家的深夜裏,他醉眼朦胧地抱着膝看駱靖宇演的那部校園青春電影《暖冬》。同樣的校服,同樣的校園取景,和他相似的女主…女主和他一樣卑微而又膽怯地喜歡着同一個人,不同的是,鏡頭裏的駱靖宇發現了那個暗戀他的人,盡管結局并不美好,可是駱靖宇卻在冬季裏,遞給了女主生日禮物,一條普通的圍巾。

他幻想着那是自己,這樣一份單薄的溫暖支撐着他走過了無數個孤勇的日子。

這一次夢境陡然轉換,熒幕上,那個穿着校服的女主,變成了他年少時的模樣…

到了目的地文筝是被駱靖宇叫醒的。

他們來到的城市朔南城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旅游小城,這裏的生活節奏很慢,悠閑得時光恍然。

随處可見民國時的建築,青磚白瓦的小巷子,小河貫城而過,古樸的拱橋搭上,深秋微涼的夜裏,還有情人在上面柔情蜜語。

是個适合談戀愛的地方,溫柔而又多情的城市。

這是出了飛機場文筝第一感覺。駱靖宇想和文筝散散步,但是對方卻急急忙忙給他扣上了帽子就推着他上了出租車。

Advertisement

報了他們訂好的酒店後,駱靖宇嘀咕道:“都不散會步嗎?”被迫戴上口罩和漁夫帽的駱某人不死心地掙紮着。

同樣裝扮的文筝認真地說:“不太合适,而且,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到了酒店也許也休息不了。”駱靖宇十分認真地說。

“嗯?”文筝先是疑惑,後來意識到是什麽後,別過臉不說話。

等到了酒店後,文筝才切實體會到,駱靖宇話裏的意思。駱靖宇訂了一個情趣酒店。

暧昧而又露骨的壁畫和迷離的燈光,巨大的大床上籠罩着水紅的紗帳,奢迷的音樂,鋪滿地的玫瑰。

文筝紅着臉打開衣櫃,護士、空姐、女警等等制服擺了一列,水手俏女郎又是一堆…

文筝怔住了。

駱靖宇把床上擺成大桃心的玫瑰花瓣收攏在一邊,看着這水紅的床單,上面還印着大大的唇印。

審美太過俗豔,不過駱影帝喜歡。

他見文筝許久沒有動靜,就跟了過去,還沒有看清對方就砰地一下把櫃子門關上。

“洗個澡休息,太累了。”臉紅得跟煮熟的蝦米似的文筝急忙說,然後想走開,被駱靖宇單手攬在懷裏,他另一只手打開了櫃子門拿出了一套水手服。

“小筝,可以穿給我看嗎?”

文筝耳根紅透,上次兔郎裝已經給了他很大的“教訓”了,今晚水手明晚貓女,估計他就從床上下不來了,那還旅游什麽啊。

文筝眼神真摯地看着駱靖宇。

“你穿着,我不會鬧你的。”駱靖宇平靜地說,不愧是影帝,在這樣的氛圍拿着這樣一套衣服,手在他身上亂摸居然還能把這樣的話說得坦蕩而又真誠。

“要穿也可以,我們一起穿,那套,貓女郎,你應該可以。”文筝誠懇地道。

“…”駱靖宇掙紮,“明顯都是你的碼…”

“撐撐應該可以。靖宇,我也想看你穿,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也沒關系。”文筝神情閃過失望,情緒一瞬間有些低迷,眼睫半垂,強撐着說沒關系的樣子…

“我穿。”駱靖宇拿下了貓女郎裝。

文宴下班回來,才開門,就愣在原地,他吓得話都不敢說大聲。

江良安正踩着梯子換燈泡,仰頭擡手暴露出了平坦的肚腹,但文宴知道,裏面有一個小生命。

“宴哥回來了,廚房飯做好了,等我把燈泡換好了,就可以吃飯了。”

文宴怕吓到他摔下來,就嗯了一聲,然後平靜地等着。江良安換好燈泡才走下來就被文宴拉住。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怎麽辦?”文宴有些着急和生氣,劈頭蓋臉的就是責問。

文宴平日裏說話都是溫和的,這樣嚴厲和生氣讓江良安有些懵。

片刻後他反應過來文宴的意思,江良安笑了笑,“不用擔心的宴哥,當時懷着年年的時候,我還幫人送過水呢,這不算什麽的。”

“送水?”

“嗯,我幹過送水工,幫人家把水送到樓上。有些樓房沒有電梯,就那樣爬樓,我一口氣能爬十樓呢,都不怎麽累。”江良安β方火曰共氺林示區笑得很真誠,“所以宴哥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很多事我都能做的。”

“懷着年年,都要這麽辛苦嗎?”

“我是男人嘛。”江良安滿不在乎地就轉身收拾工具,彎腰時寬大廉價的衣服顯出了清瘦的肩胛骨,“我得努力賺錢,才能去醫院平安生下年年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