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線索初顯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啊,迦諾!”席鏡心情愉快地打着招呼。

“好……好。”迦諾覺得席鏡的笑容是不祥的預兆。回頭正對上下樓的憶遙,連忙笑臉迎去。

“讓開——”憶遙淡淡地說着。

“匡铛!”某人石化中。

衆人坐下,完全沒有理會陷入低谷的迦諾。

“祭零雖然在雲國可是要找到她到底在哪有點困難!”步玄憂說着正事。

“你們要找祭零?”憶遙驚嘆。

“恩。”席鏡點頭。

“聽說那個人很奇怪啊!”憶遙擔憂着,和舞月一樣。

“總要真正見着了,才能知道這傳說到底對不對!”

“迦諾,迦諾!”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步玄憂擡手一掌打在迦諾肩上。

“啊?”迦諾猛的一驚。

衆人在心底默默嘆息,這孩子沒救了。

“你有什麽消息嗎?”步玄憂希望迦諾能保持正常。

“這個啊,據說有個人曾經找過祭零,現在就住在含雲。”提到正事上,迦諾也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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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席鏡急切的想知道。

“左木,不過他已經很少和人打交道了!”迦諾轉向步玄憂,“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裏,你能查到嗎?”

“試試吧。”步玄憂略有所思。

迦諾見正事告一段落,正準備向憶遙發動攻勢。

憶遙對迦諾視而不見,對席鏡說道:“我們出去逛逛吧。”話語間便拉起席鏡就向門外走。

“等等我!”迦諾已經準備好要當一個優秀的護花使者于萬年跟屁蟲。

大堂裏就只剩步玄憂一人,回到房間,用密語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左木。”

暮夏含雲陽光明媚

“你看這個?”憶遙拿起一串類似瑪瑙做成的手鏈。“好看嗎?”說着,帶着試了試。

“當然好看了!”迦諾逢迎着。

“那算了,顏色一點都不好,不配我的膚色。”放下手鏈,走向下一個商鋪。

“憶遙,到底要怎麽做你才原諒我,不讓你就罵罵我出氣呗。”某人厚顏無恥道。

憶遙女俠斜觑一眼,惡狠狠的說:“你混蛋!不過還不算是壞蛋,争取一下,直接變成臭雞蛋。”

這樣的對話已經上演了不下十遍。

起先席鏡還在得意自己昨晚教育的成功,可是當她頂着烈日走了快一個時辰後,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郁悶成了此時心情的主旋律。

“憶遙啊,我們還是找個位置坐下喝杯茶再看吧。”席鏡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也好。”看來憶遙也有些累了。

迦諾一路上都顯的十分殷勤,現在也不例外:一進茶樓就招呼着,比店小二還勤快!

“這裏的涼茶可是一流,你們試試。”對着憶遙的冷漠迦諾笑容不減。

席鏡喝着茶,心裏卻暗暗叫苦——自己今天何止是當電燈泡啊,簡直是個浴霸! 看着外面的烈日再看看憶遙,席鏡只好把苦水往肚裏吞。

“姑娘要什麽茶?”

席鏡無聊地看着店小二招呼着別的客人——一個身着淡綠色的女子。

“你這裏有我要的茶嗎?”綠衣女子淡淡地道。

“姑娘這就說笑了,我們這茶樓可是整個雲國最大的!”店小二自豪地說。

“那好吧。”女子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啓齒慢慢道來:“茶葉非露涼山不泡,水非天賜水不飲,茶杯來自梵羅海,茶壺白茗成。”

店小二呆立在那——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茶。

“姑娘莫非是來故意搗亂的!”掌櫃的走來。

“我只是來喝茶。”女子依舊淡淡地說着。

“小店沒有姑娘要的茶,還請去別處吧。”掌櫃下了逐客令。

綠衣女子也不停留。只是不知為何,她繞道從席鏡身旁走過,嘴唇微動:“此茶名為留魂。”

留魂!

席鏡驚起追出,卻早已沒有人影。

“怎麽了?”憶遙在席鏡慌忙跑後出也緊步跟着,見到席鏡迷茫的樣子擔心地問道。

“沒什麽。”席鏡的心裏早在聽到那兩字就卷起千層浪,只是表面依舊顯得很平靜,“我認錯人了!”随便找個理由打發過去。眼裏的神情卻蠻不過迦諾犀利的目光,只是他并沒有說什麽。

“天色不早了,我看我們回去吧!”席鏡早已沒有心思再逛下去。

“好吧!”憶遙也有些累了。

回到客棧,步玄憂帶來了好消息——左木找到了。

“那我們現在去吧!”雖然那個神秘女子的話還在她心裏壓着,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那個左木弄清楚。

“不急,先吃了晚飯。”步玄憂很變得神秘了。

“這——”席鏡雖然不解但還是坐下,可她哪還有閑情吃飯。

腦海盡是那女子的話——

“茶葉非露涼山不泡,水非天賜水不飲,茶杯來自梵羅海,茶壺白茗成……”

“……此茶名為留魂。”

每個句話每個字都像是藤蔓一樣密密爬滿席鏡的心房。

“左木晚上才活動。”步玄憂解釋着。

“這難道就是見過祭零的下場?”憶遙猜測着。

“不知道。”步玄憂不太贊同這個說法,但還是小心為好。

久違的月亮終于爬上梢頭。

左木住在偏僻的郊外,因此大家也是策馬而行。

一路無語。

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座飄搖的老屋伫立在眼前。

禮貌性的敲門

“左木在嗎?左木?”

沒有人應聲。

席鏡他們也不客氣,自行将門打開。

屋內空無一人,但很明顯,剛才有人待過。

迦諾示意分頭去找。

席鏡和步玄憂來到後院,地上的腳印是剛剛踩的,那個左木應該就在這附近。

可是這裏的氣息實在是太雜亂了,完全分不出左木在那裏。空無一物,卻又有如此都的氣息。太奇怪了!

“喵——”一只黑貓突然跳出。

席鏡冷不防的被吓着了。

“恩?”席鏡走近瞧了瞧,這貓脖子上系着一個銀鈴。

是由人飼養的。

“快,把它捉住。”見貓要跑,席鏡小聲說道。

“給。”步玄憂将貓交給席鏡,還未等席鏡回話,一聲尖叫傳來。

是憶遙!

兩人急忙跑去。

“怎麽了?”幾乎是同時說道。

迦諾無奈的聳聳肩,抱着半暈的憶遙:“她暈血!”

桌上有一碗紅色的液體。這種地方看到這個的确有些糁人。

步玄憂拿起聞了一下,“不是人血,像是摻了血的顏料!”

“哦,原來是這樣。”憶遙醒過來了。見自己被迦諾抱着不好意思的迅速站好。

“喵——”小貓咪在席鏡懷裏極不老實。

“你要去找誰呢?”席鏡放下它,示意大家跟着貓咪。黑貓卻不離開這間屋子,在一個櫃子前走來走去。

互相使了個眼色。

步玄憂用掌風劈開木櫃。

“你們別過來。”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在裏面縮成一團。

“我們不會傷害你!”席鏡柔聲說着。

“走,快走,別過來。”

很顯然,這個男子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

要和這樣一個人談事情,她席鏡還沒有這個水平。

步玄憂卻獨自走上前,手裏拿着那碗血。

“給你。”

男子猶豫半天還是伸手去拿。剛把手伸出,步玄憂抓住,往外一拉。男子沒想到會是計,踉跄地出來。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巍巍嗦嗦。

步玄憂還是把碗給了他。

讓衆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男子把血塗在自己的臉上,畫着奇怪的圖案。

這讓席鏡想起古代神秘的祭祀活動,巫師在臉上畫着神秘的圖案。

男子的神色漸漸平靜,臉上浮現的表情可以稱為“安詳”。

“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呢?”席鏡見他情緒穩定了些,小心地問道。

“喵——”那黑貓跳到主人的身上,盯着席鏡。

“是誰呢?”席鏡慢慢地誘導,她也發現那貓有些異常。

左木變的呆呆的不說話,只是虛無的望着前方。

見問不出什麽席鏡換了個話題,“這貓,”還不等說完,左木突然大聲喊着:“不準碰!”說着,将貓死死抱住。

“我不碰,不碰。”席鏡往後退了幾步,示意自己對貓沒有惡意。

“現在要怎麽辦?”迦諾見局面一直僵持着。

“你們看——”憶遙小聲提醒迦諾和步玄憂注意席鏡。

此時的席鏡與貓對視着,面無表情的席鏡顯得特別陰森。

“把它抓住,快!”口吻像是命令一般。

貓正準備逃,卻讓步玄憂用碗打中。席鏡連忙上去用手掐住貓的脖子,将它擡到自己的眼前。

“我要是再用力,你的脖子就會斷掉。”席鏡冷漠地說道,“讓左木說話,快點!”席鏡繼續慢慢使力。

“不要啊!”左木說話了,席鏡停止動作,但還是掐着黑貓。

“那你要回答我的問題。”席鏡不再輕聲細語,“你是怎麽找到祭零的?”

“我……我……不能說。”左木抵抗着。

“哦?”席鏡冷笑着,手微微用力。

“我說我說”,那黑貓仿佛是左木的軟肋“要找祭零必須先到露涼山去找一種開在湖中央的花朵,然後——”

未說完,左木全身抽搐,不等席鏡他們相救就已經死了。

“喵——”黑貓突然掙紮起來。

席鏡松手,嘆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麽?”走出左木的房子,憶遙問着。

席鏡看了看月亮,淡淡的說道:“那只貓被人下過咒語,裏面附着一個人的靈魂。我想這也許就是祭零的傑作吧!”

憶遙還是不懂,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總之,去露涼山吧!”迦諾說着。

“不!”席鏡突然大聲嚷出,頓了頓,輕聲道“謝謝你們一直幫我找祭零,可是現在不用了。”

返回客棧,又是一路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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