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列車鬧劇
霍格沃茨的返校日定于一月二日上午十點。那天西索很早就起床了，也可以說他前一個晚上壓根兒就沒睡。十二點之後玩兒了幾個小時的撲克牌，又翻窗跑出去夜游了。恩布裏是一個小鎮，沒多少居民，而且弗雷格家也遠離了恩布裏的人群稠密區，周圍都沒有住戶，于是，西索就在這附近游了一圈，途中撞見幾對野鴛鴦，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回了家。躺在床上睡不着，又繼續玩撲克牌，直到七點克麗絲多叫他下樓吃早餐。
吃完早餐，再由壁爐的飛路網來到對角巷，從對角巷來到麻瓜倫敦，然後驅車趕到國王十字車站。九點四十分的時候，西索帶着行李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克麗絲多還在唠唠叨叨要他注意三餐規律，別因為貪懶就幹脆不吃，南瓜汁不好喝就別喝，反正霍格沃茨得南瓜又多又大個兒，還要多喝牛奶，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等等。
西索笑着說：“沒問題喲～”
這次乘車要比剛入學的時候整齊有序得多了，因為學生們大多數都有了固定的小團體，所以都會聚在一起，而不會咋咋呼呼到處亂跑，以造成一股股洶湧的人流。西索一上車就遇見格蘭芬多四人組，詹姆斯還是那個老樣子，仿佛一雙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珠；西裏斯站在他身邊，但臉色不是很好，看樣子這次聖誕回家他在布萊克家的處境不怎麽樣；萊姆斯一臉溫和地對着西索笑，彼得看了西索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縮到了三人身後。
真不知道這個彼什麽什麽的會跟詹姆斯和西裏斯走到一起，差距明顯太大了【那盧平呢？】。
“新年快樂，韋斯萊。”萊姆斯笑着朝他點點頭。
“同樂，羅平。”西索也笑着朝他點點頭。
“是盧平。”萊姆斯的笑容裏有了一絲裂縫，好歹在一起上課有四個多月了你用得着這樣麽？
“是盧平啊～”西索一臉歉意的笑，當然是沒多少誠意的。詹姆斯和西裏斯已經在朝他散發死亡怨念了：這小子是在是太傲慢了！
這一場一對四的狹路相逢，以梅西趕來而告終。小姑娘直接無視了霍格沃茨風頭最勁的格蘭芬多四人組，将西索直接抓進了萊斯特蘭奇家的包廂，包廂裏面已經坐了一個人，皺着眉一臉不爽的鉑金少年盧修斯。
他坐在包廂靠窗的一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手指在桌子上敲動，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西索一走進包廂，立刻笑眯眯地招呼他：“盧修斯學長早上好喲～”
“現在不是早上了，韋斯萊。”盧修斯黑着臉說，然後又轉向已經坐到了他對面的梅西，“你把我拉到這裏幹什麽，茜茜還在馬爾福包廂裏面等我。”
“別這麽生氣嘛盧修斯。”梅西朝他眨眨眼，然後從衣袋裏掏出一疊撲克牌，“西索大人早就想跟你玩玩這個了，你平時很忙，很難找到你，所以只有趁這個機會啰。”
“……”完全不知道撲克牌為何物的盧修斯。
“……”意味深長地看着梅西的西索。
于是，高傲而自戀的鉑金少年盧修斯被梅西小姑娘抓來跟西索打撲克牌，可因為對規則之類的完全不了解，西索就只有教他玩撲克疊羅漢。一輪之後，盧修斯完敗，看着對面那疊高高的撲克塔，無語凝噎。西索這才轉過頭，問梅西：“小梅西，你有看見小西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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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的時候就看見了，和格蘭芬多的莉莉·伊萬斯在一起。”梅西撇着嘴說，“我叫他過來，他說不用，那個叫伊萬斯的還在旁邊說什麽‘西弗你應該和你的朋友打好關系’之類的，但是還緊緊扯住西弗的衣服，真是虛僞，惡心死了。”
“是格蘭芬多之花啊～”西索笑笑，“算了，我出去看看，沒有小西弗我好無聊呢～”然後指着因自尊北嚴重打擊而所在座位裏發散怨念的盧修斯，“小梅西，這只交給你了～”
這只？梅西默默地瞥了一眼盧修斯，他明顯不可能用“只”來形容啊西索大人。
而西索根本啥也不管就笑眯眯地走出包廂。外面空氣不是太好，更別說男孩子們的吵鬧以及女孩子們的叫嚷了。西索走到騷亂的地方去，看見詹姆斯抓住斯內普的衣領，在嚷着什麽，莉莉·伊萬斯在一旁叫喊，他們周圍是一群穿着格蘭芬多學院袍的人，斯內普一個人穿着斯萊特林學院袍，顯得孤獨且無助。
但是他的表情依舊冷冷的，黑色的眸子看着詹姆斯，帶着不屑以及嘲諷。
“不準靠近莉莉，你這個讓人惡心的斯萊特林鼻涕蟲！”詹姆斯等着眼睛喊。
“詹姆斯·波特！不準欺負我的朋友！”莉莉·伊萬斯厲聲說道，伸手扯上詹姆斯的衣袍。
“莉莉你怎麽幫着這個家夥？他是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他是西弗，是我的朋友！”
西索看着這倆人互相比嗓子就覺得好笑，果真是小孩子的作風，而周圍的格蘭芬多不僅沒有出面勸阻，甚至還大叫着讓詹姆斯揍死“那個邪惡的斯萊特林”，讓人嚴重懷疑為什麽格蘭芬多會标榜自己為“正義、勇氣、公平”。
這場鬧劇驚動了隔壁車廂的一位年輕教授，最後還是他出面來制止了格蘭芬多以多欺少的吵架。詹姆斯悻悻地放下了斯內普，斯內普理了理被揉皺的衣領，冷笑一聲，轉身朝西索走來，黑色的袍角劃出一條弧線，留給詹姆斯一個絕塵而去的背影。
“看夠戲了？”斯內普丢給西索一個冷冷的白眼。
“小西弗要對人家溫柔一點喲～”西索扭着腰說。
“……”斯內普意識到，跟這個家夥動怒完全是在為自個兒找難受。
不過，顯然難受的不止他一個，盧修斯也是一副仿佛吞掉了鼻涕蟲的表情。在第N次撲克牌疊羅漢慘敗在西索的手上後，霍格沃茨特快也終于到站了。在馬爾福包廂裏等了盧修斯幾個小時得納西莎找上門來，看見未婚夫的喪氣模樣，嫣嫣然笑起來：“盧修斯親愛的，你瞧你這是怎麽了，就好像被家養小精靈丢了一只臭襪子。”
“高貴的馬爾福豈會被那種低賤的生物如此羞辱。”一看見未婚妻就立馬回複元氣的盧修斯用着詠嘆調一般的語氣說着，站起身來，指着西索，“改日再戰！”
“時刻恭候大駕。”西索笑眯眯地說着，又扭過頭問斯內普，“小西弗，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論文你有沒有做我的那份？”
斯內普給他一個白眼兒：“我幫你寫的話教授一眼就能看出來。”要知道，西索在遣詞造句方面相當于一個幼童，這事兒在霍格沃茨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這天殺的從來不改，斯內普可學不來他那論文的風格。
“那麽你就幹脆不交好了。”盧修斯哼了一聲，“反正你的論文誰也看不懂。”
“……”非常同意此項建議的斯內普&梅西&納西莎。
“讨厭呢怎麽能這樣說我～”話是這麽說，西索還是依舊笑眯眯。
返回霍格沃茨得第一天并沒有安排課程，只是讓大家休息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各學院在公共休息室舉辦一個小型舞會，相當于一個迷你型的社交活動，出身于此學院的教授也将會獲邀參加，但是否出席，就得看此教授的意思了。負責斯萊特林舞會的是級長盧修斯，他很快就從中午被西索的打擊中恢複過來，下午的時候領着助手去向斯拉格霍恩以及Voldemort發了請帖。
“斯拉格霍恩教授肯定會來，他從不缺席任務舞會。”納西莎為疲倦的未婚夫揉着額頭，說，“但是Lord可就不一定會來了，他從不輕易出席舞會。貴族的盛大晚宴他也不常來，更別說這只是以學生為主角的小型舞會了。”
“Lord的意圖一向難猜。”盧修斯嘆了一口氣，繼而又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要弄一副那什麽撲克牌來好好玩玩！”
納西莎笑了笑，說：“西索還是個孩子呢，你用得着這麽較真嗎？要我來說，他一點也不像一個韋斯萊，聰明，優雅，甚至比我那個堂弟西裏斯更像一個完美的貴族。他很矛盾，但卻很吸引人。我想，他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同伴。”
“大概吧，畢竟Lord那麽在意他。”盧修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聽說斯內普的魔藥成績很不錯。”
“梅西說他甚至強過很多高年級的學生。”納西莎答道。
“這樣啊，那麽我可要好好地接觸他一下。”盧修斯拍拍未婚妻的肩膀，說，“好了，我們該去換禮服了。”
出人意料的，這次斯萊特林學院舞會，Voldemort以一身黑色的禮服出席。裁剪精湛的黑色西式禮服，領口與袖口綴着銀色的蛇形紋，俊美的臉上是上位者特有的疏離微笑，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只高腳水晶酒杯，杯中的紅色液體襯得他的手指愈顯白皙，比起身邊已有些老态的斯拉格霍恩，他顯然更得學生的傾慕之心。
“Voldemort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歡迎你們的到來。”一身銀白色燕尾服的盧修斯牽着一襲白色長裙的未婚妻納西莎微笑着行禮，而此時的小蛇們放下了酒杯，恭恭敬敬地對着兩位教授鞠躬。
“大家随意。”Voldemort微笑着點點頭，轉眼正瞧見站在人群最後面的西索。
西索的穿着有些随意，很普通的學生裝束，但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平凡中見高貴的感覺。Voldemort朝他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他點點頭，然後抿着杯中的紅酒，眼睛卻在看着他。
西索也揚起了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非常像紅酒的葡萄汁，問旁邊的斯內普：“小西弗～你說Voldemort教授一直在看着我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呢～”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喝下一杯葡萄汁，“他肯定在想好好一個舞會怎麽會有人穿成這個樣子。”
“我根本忘記有舞會這種事情了啊～小西弗你穿的還是好多年前的衣服啊。”
“那不一樣！我的衣服在剛才的魔藥實驗中被燒毀了！”
“……”禮服同樣被斯內普燒毀只能穿普通裙子的梅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