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木有标題
西索當然用不着送洗發水，那種東西馬爾福莊園有的是，并且藥效很好，是巫師界貴族們争相購買的産品。因為不知道要送什麽好，馬爾福家很有錢，送什麽東西過去都會覺得磕碜，所以西索在婚禮當天什麽禮物也沒有準備，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色禮服就跟梅西搭伴兒去了馬爾福莊園。
反正盧修斯對他送出的東西本就不抱任何的期待。
馬爾福莊園式貴族住宅中最為豪華與騷包的莊園之一，豪華在于其別墅與園林的設計，騷包則在于一進莊園大門就看到的那只昂着頭翹着尾巴大模大樣踱着步子的白孔雀，聽盧修斯說過，那是馬爾福家的吉祥物艾麗娜，擁有馬爾福家庭成員的特權。看看也是麽，別人家舉辦婚禮的時候哪有見寵物到處亂竄，身後還跟着兩個家養小精靈？梅西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難怪人家說盧修斯就是一頭鉑金孔雀。”
斯內普現在正跟在Voldemort身邊工作，所以并沒有跟梅西和西索一起來，斯萊特林詭異三角組合先到場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紅色頭發，面容俊美的西索，另一個是棕色長發，美麗高傲的梅西，兩人相攜到場，光看形象還是蠻般配的。十八歲的西索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身材比之少年時的瘦削健壯了不少，寬肩細腰長腿，天生的衣服架子，簡單的黑色禮服，不至于搶了新郎盧修斯的風頭，但配合英俊邪魅的相貌和優雅高貴的氣質，在入場的時候，還是引起了許多名媛的注意。
盧修斯在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西索，他揚起了下巴，看着這個現在與自己一般高并且還有可能再長得比自己高的少年，慢悠悠地拖起了長腔：“畢業兩個多月了，你還沒有去找工作嗎？我可以讓你來魔法部當我的助手。”現年二十二歲的盧修斯已經從阿布拉克薩斯那裏接手了大部分的家族生意，并且擔任了魔法部行政司的副司長，魔法部最年輕的高級官員，巫師界最為赤手可熱的政治新秀。
他說這話，完全是在得瑟。因為學生時代在西索手中輸的太慘了，無論是打撲克牌還是打架。身為斯萊特林的前級長，他十分了解這個學弟的惡劣根性，讓西索來當自己的助手的話，他完全可以就此告別政壇。只是，西索接下來的答話卻讓他有一種搶一副眼鏡來跌破的沖動——
“不好意思喲盧盧～？人家已經報名參加科研考核了，打算去羅馬尼亞研究龍了喲～★”西索笑眯眯地說。
事實上是，當西索這麽說的時候，一直維持着端莊高貴形象的納西莎已經忍不住翻白眼望天了。噢，梅林你開玩笑呢吧，西索去羅馬尼亞研究龍比斯內普去聖芒戈當護士還要可怕……
沒談多久，黑魔王大人就駕臨了。原本高談闊論着的人群立時噤聲，連本來到處亂跑的白孔雀艾麗娜都縮到一邊去了，嗯看來這動物還是挺有靈性的。西索和梅西站在人群後便，就看到一身黑色巫師袍的Voldemort在一幫戴着銀色面具披着銀色鬥篷的食死徒的簇擁下緩步走來，他原本戴着溫和疏離微笑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是那周身的暴戾之氣在無形之中讓在場的食死徒們更加畏懼。
“我覺得這幾年的Lord改變了很多呢。”梅西低着頭，在西索身旁小聲地說。
“啊，是呢～★”西索摸着下巴笑，“就像把自己切成一片一片之後的越來越虛弱的大蘋果。”
“……”梅西翻着白眼兒，拜托，你那什麽破比喻。
自Voldemort離開霍格沃茨之後，就很少與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有什麽直接聯系了，畢竟人家是日理萬機的黑魔王大人，不可能總是充當着蛇媽媽的角色照顧着那群讓人頭疼的小蛇，唯一的接觸便是其中幾個最優秀的小蛇在成年之後得到了标記，成為正式的食死徒，然後再回學院裏面來得瑟。用索菲亞的話來說就是，以前的Lord，是近在咫尺的蛇王，現在的Lord，是遠在天邊的蛇神。
衆多小蛇對此深以為然。
現在，小蛇都成為了大蛇，都有出息了。混得最好的一個是魔法部行政司的副司長，混得最差勁的也能穿着成年巫師袍大街小巷地遛侄子（也許再過幾年是遛兒子？），此刻再看當年嚴厲中帶着溫柔的蛇王大人，卻覺得有些不同了。蛇王成為了蛇神，不但氣場變得更加的讓人膽寒，而且英俊得醒目的面龐也仿佛被什麽東西給磨掉了那些鮮明而美麗的棱角，不再那麽英俊不說，配上那雙冷冽的紅眸與周身難以言明的暴戾之氣，少了當年讓人心悅誠服的親和力。現在的他，就像一個不可一世的暴君，可以讓人畏懼，卻難以讓人尊敬。
這就是梅西說的“Lord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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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對這幾年Voldemort的所作所為也有耳聞，比如派了大批食死徒前往北愛爾蘭收服了許多戰鬥力極強的魔法生物，這已是表明他要跟鄧布利多對着幹了；再比如，他施用不可饒恕咒的次數越來越多，不管是對反對他的人還是對擁護他的人，只要他稍不順心，鑽心剜骨是少不了的。而且，據在Voldemort身邊工作的斯內普所說，這位黑魔王每天都需要服用很多的穩定劑和生死水。
他需要這些幹什麽？他心情極不穩定且常常失眠麽？
西索只是直覺感到現在的Voldemort越來越虛弱了，盡管所有人都認為黑魔王是越發的強大了，畢竟經常施用不可饒恕咒是很耗損魔力的，而黑魔王永遠都是那麽精神百倍。
“所以，你不想去跟Lord行禮麽？”梅西看着那些争先恐後向Voldemort鞠躬的純血貴族們，對身旁的西索說，“可是，據我所知，你已經接受了标記是一名正式的食死徒了。”
“噢？”西索挑挑眉，“可是黑魔王并沒有規定我一定要向他鞠躬。所以，梅西，趁他們不在這裏，我們來盡情地享受這些香槟吧～？”
“我從不知道你這麽迷戀香槟。”梅西端起一杯橙汁，她向來很少喝酒，她說她需要時刻保持清醒，而酒是謀殺理智的利器。這位貴族千金已經越來越有一個政治家的範兒了。
這場婚宴Voldemort并不是主角，而且他也不喜歡跟下屬閑談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他向新人道喜并送上賀禮之後，便打算回去了。而馬爾福現任家主阿布拉克薩斯挽留住了他。這位鉑金家主近年來身體不是太好。馬爾福家的政敵嘲笑說這是因為這位老馬爾福情婦太多所導致的。而事實上是阿布拉克薩斯從小身體就不好，只是前些年太過勞累而将身體進一步拖垮，現在的他将家族幾乎全部交給了盧修斯，他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去法國南部修養。
即将離開英國的阿布拉克成功挽留住了老友，兩人并肩進入馬爾福的別墅。Voldemort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在進入別墅之前，他看到了一手托着高腳酒杯與一位貴族小姐閑談的西索，目光更冷。而西索則敏銳地察覺到了那道目光，他側過臉，正看見Voldemort翻滾的黑色袍角。
“韋斯萊先生？”年輕的貴族小姐有些好奇地問，“怎麽了？”
西索回過臉，微笑着說：“我在想怎麽樣才能讓傑拉德小姐更加滿意與我之間的對話～★”他長得好看，而且舉止言談均帶着貴族特有的高貴與優雅，成功地讓這位涉世未深的貴族小姐臉紅了。西索笑着喝了一口酒，看見不遠處交談着的梅西與斯內普。
斯內普是跟着Voldemort一起來的，他一來，梅西就很不仗義地抛下了西索，小姑娘對斯內普的那點心思在斯萊特林算是衆人皆知的了，只可惜他倆之間橫着莉莉·伊萬斯與雷古勒斯·布萊克兩條大河。
西索告別了傑拉德小姐，朝一瓶香槟進發。這時，一個過着帶着“V”字樣茶巾的家養小精靈來到了他的身邊，躬下身子，說：“西索先生，朱莉的主人邀請先生去閑談，先生願意麽？”
“……”西索還沒答話，那個叫朱莉的家養小精靈就開始以頭撞地了，一邊撞一邊哭喊：“西索先生拒絕了主人的邀請，都是朱莉的錯！朱莉是個壞精靈，是壞精靈……”
……
西索還是跟着朱莉去見了朱莉的主人。途中他在思考家養小精靈的頭到底有多結實。而所謂的主人，他光看見小精靈身上裹着的茶巾上的“V”字，就知道是誰了。自去年标記之後，他已經近一年沒有好好見過Voldemort了。說Voldemort日理萬機沒空兒見他，不如說是小氣吧啦的黑魔王大人現在還在生他的氣。
至于為什麽生氣，其實西索并不清楚。好吧，其實每次黑魔王大人生氣，他都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