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黃金男孩
1991年8月1日，天氣非常的好，盡管前一天剛剛下過雨，但絲毫不能影響天空像是被洗過一般地湛藍，陽光就像金色的柔軟的東方絲綢一般溫暖——英國的夏天并不算是太熱。
雖然這天天氣不錯，但仍然不能使西弗勒斯·斯內普——擁有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最嚴厲的斯萊特林分院院長、最不受霍格沃茨學生歡迎的教授，這“三最”榮耀的男人——高興起來。事實上，他行業能少高興，或許說他從沒有露出過任何類似于“高興”的表情，可能小時候有過，當然那只有他娘知道了……
此刻，他坐在蜘蛛尾巷的斯內普宅的雙人沙發上，雙手環抱于胸，瞪着眼，抿着唇，看着坐在他對面的，想一個家庭主婦一般抱怨這抱怨那的鉑金貴族盧修斯·馬爾福。盧修斯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然後又苦着臉繼續說：“小龍竟然不讓我陪他去對角巷！為什麽，身為父親的我不能親眼看見他擁有人生第一根魔杖的那一刻！可惡的西索，那個家夥只是說他想去對角巷逛逛，我的小龍就拉着茜茜跟他跑了！”
“是誰都不能容忍一個滿腦子只有美容魔藥和曼德拉草的巨怪父親的，盧修斯。”斯內普惡意地嘲諷道，“我不得不說，德拉科的忍耐力很不錯，也許再過不久我就能為此給他加上很多分。”
“你太無情了西弗！”盧修斯覺得今天他那脆弱的心髒收到了嚴重的打擊，“不行，我一定要去對角巷，把我的小龍從西索的魔爪裏救出來，西弗你要一起去嗎？”
“對不起，我還有一鍋剛剛被某人毀掉的魔藥需要處理，老馬爾福先生。”斯內普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噢西弗，別那麽叫我……”“老”馬爾福先生痛苦地說。
即使跨入了九十年代，對角巷跟二十年前也還是沒有什麽區別——除了玩笑商品店裏德東西更加地有趣，種類更加地豐富——好吧，已過而立之年，理應是穩重、成熟的西索光顧玩笑商品店似乎是有一些不妥的。可是當他得知這裏有賣專門用來整人的鼻涕味口香糖（或許應該叫口臭糖？）和蘋果圖案的麻瓜撲克牌時，他還是走了進來，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衣着倒是透着一股成熟的氣息，只是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而本來和他一道來的德拉科正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訂做霍格沃茨一年級的學生袍，納西莎愛奧利凡德魔杖店幫德拉科找合适的魔杖，而匆匆趕來的盧修斯還沒來得及親一親自家寶貝小龍的額頭，就被納西莎趕到麗痕書店去買一年級的課本了，四個人算是分頭行動。
買了口香糖和撲克牌之後，西索便向對角巷的老字號冷飲店“弗洛林”走去。盧修斯已經買好了課本，坐在冷飲店靠近櫥窗的位子等他們了。德拉科和納西莎還有沒回來。西索做到了盧修斯的對面，叫了一份草莓冰激淩，然後說：“盧盧，我剛才看見海格了喲～？領着一個黑頭發綠眼睛的小果實～★”
“黑頭發的小男孩？”盧修斯挑了挑眉，這位兒控父親在沒有談到德拉科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優雅、睿智，挺有馬爾福的樣子的，“我倒是突然記得，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應該是今年入學。”
“或許吧～？”西索叼了一勺冰激淩送進嘴裏，“嗯哼，味道比蜂蜜公爵的差了不少。”
“你什麽時候跟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一個樣子了？”盧修斯再次痛苦地說，自從Voldemort失蹤之後，面對西索而胃痛的人就變成了他。可憐的鉑金貴族揉揉額角，看着對面那個三十一歲卻是滿臉詭異笑容吃着冰激淩的紅發漂亮男人，抽搐着嘴角，問：“聽說鄧布利多聘請你去霍格沃茨任教？”
“盧盧倒是很清楚呢～？”西索呵呵地笑起來，“人家本來是申請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職位，但鄧布利多老果實已經選了別人，所以我就改成申請魔藥課助教這一職位了喲～？”
“……”盧修斯眼皮一跳，“梅林啊保佑西弗勒斯吧……“西索的魔藥水平是什麽程度，當年的那一代斯萊特林小蛇，現在的老蛇們那是一清二楚。此人除了處理魔藥材料，比如切雛菊根，将荨麻剁碎，摘除蟾蜍內髒等純手工技藝十分出色之外，其他的，比如放材料的步驟，掌握火候，攪拌方式等等項目，簡直就是跟巨怪一個水平的！他熬制出的增血劑能瞬間令一頭五足怪失血過多而亡，而他的解毒劑則足以毒死一頭成年客邁拉獸！
這樣的人才，與其去霍格沃茨當小巫師們的靈魂工程師，還不如代替攝魂怪去看守阿茲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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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竟然真的應聘上了魔藥課助教，這是不是表明鄧布利多那顆塞滿了蟑螂堆和檸檬汁的腦袋終于被巨怪給踩上了？西弗勒斯和麥格教授去了三把掃帚相親了？炸尾螺開始向分院帽一樣開口唱歌了？噢，梅林的洗發水，這真的是一個悲劇！
當9月1日，霍格沃茨開學，斯內普從鄧布利多那兒得知自己将有一名助教時，毒液源源不斷地噴向了那個笑眯眯的，正吃着檸檬糖的鄧布利多老蜜蜂。鄧布利多看樣子十分地愉快，在用格蘭芬多獅子們特有的樂觀向上的精神挨過了年輕的斯萊特林蛇王的毒液之後，一邊向對方推薦自己喜歡的甜品，一邊慢吞吞地說：“你總是那麽急躁，我親愛的西弗勒斯，你會喜歡你的新助教的。”
“該死的，你最好打消了你那愚蠢的念頭！将一個白癡塞進我的魔藥教室！”斯內普恨不得将這個老師裝瘋賣傻的老蜜蜂加進自己的坩埚來改善魔藥的口味，“讓那個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白癡滾蛋！立刻！馬上！”
年輕的魔藥教授并沒有能夠打倒裝瘋賣傻的鄧氏老蜜蜂。而當他在晚宴之時看見了那個笑嘻嘻的、身材高挑的、相貌出衆的、傳說……不，就是他的助教的男人時，他徹底地陷入了絕望。
“恩哼，親愛的小西弗～★”西索扭到他身旁的位子上坐定，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好想你呢～？”
“……”斯內普額角青筋浮現。
這時，一個唯唯諾諾的還有些的結巴的聲音在他們身旁響起：“你……你們好……”與這句話一起撞進來的，還有一股刺鼻的大蒜味，斯內普皺着眉轉過身去，看見一個戴着奇怪的阿拉伯風情紫紅色頭巾的男人，此君神情閃爍，一直不斷地瞟向一旁的西索，神經質程度堪比北塔那堆滿了水晶球的房間裏的特裏勞妮。
“你好，奇洛教授。”斯內普幹巴巴地說，他并沒有與這個包包頭握手以沾得一身大蒜味的意思，“這是魔藥課的助教，西索？韋斯萊先生。”
包包頭奇洛朝西索笑笑：“你……你好……我是奎裏納斯？奇洛……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很高興……”
西索看着奇洛，棕紅色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帶有惡意的念力，讓奇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這時，麥格教授領着一群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校袍的小蘿蔔頭（小果實、小巨怪……）來到了大廳，從沒有來過這裏的小巫師們好奇地東張西望，有些還對着天花板上被施過魔法的夜空景色發出一聲聲的驚嘆，一看就知道施剛剛開始接觸魔法世界的麻瓜世界長大的孩子。西索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德拉科？馬爾福那顯眼的鉑金色小腦袋。小鉑金貴族跟他爹一樣很愛揚起尖尖的下巴，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态，但在與斯內普以及西索的視線相撞時，他又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如果納西莎知道你是魔藥課助教的話，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阻止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讀書的。”斯內普朝西索噴射出毒液，“你完全就是在禍害整個霍格沃茨！”
“小西弗真看重我啊～★”西索笑呵呵，完全忽視了對方那嘲諷的語氣以及足以使霍格沃茨所有小動物受到驚吓的死亡射線。
斯內普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說這個厚臉皮。
分院儀式一如二十年前，只是當年站在大廳中央等着戴着那頂髒兮兮的分院帽的小蘿蔔頭，有的死了，有的進了阿茲卡班，有的走上了家族之路，還有的……在教工席上坐着呢。西索看着那些小屁孩兒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上臺，一臉嫌棄地帶上分院帽。德拉科毫無疑問地被分人了斯萊特林，紮比尼家的布雷斯，還有克拉布以及高爾家的兩個小胖子，都被分進了斯萊特林。
“哈利？波特！”麥格教授那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聲音在整個霍格沃茨引起了騷動。自十年前開始，哈利？波特這個名字就已經家喻戶曉了，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打敗黑魔王的，更何況當時的哈利？波特還是個一歲的小嬰兒。西索看着一個身材瘦小，擁有波特家特産的亂糟糟的頭發，鼻梁上還架着一副可笑的黑框眼鏡的小男孩，戴着緊張的神情慢慢地從人群中走來，當他戴上那頂分院帽的時候，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格蘭芬多！”分院帽似乎是跟這個小波特商量了很久，才終于宣布了這個救世主正式成為了一直格蘭芬多的小獅子。格蘭芬多長桌那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幾個人高呼“我們得到波特了”，弄得可憐的小救世主仿佛就是學期開始就頒發的學院杯。鄧布利多一邊嚼着檸檬糖，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哈利撲向了格蘭芬多獅子群，斯內普則渾身散發着冷氣，西索則陰陽怪氣地說：“小西弗啊，那顆綠眼睛小果實到格蘭芬多去了，真可惜呢～？”
“……”無論是哪個學院的學生都逃不脫你的魔掌，西索！年輕的斯萊特林蛇王在心中冷哼。
一年級的魔藥課是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合上的。西索早在上課之前就預見到了這将是如何有趣的一節課。獅子與蛇的矛盾由來已久，更何況這門課程的教授一條對獅子恨之入骨的老毒蛇。
西索走到魔藥課哪個像中世紀地牢一樣的教室時，斯內普還沒有來。教室裏邊斯萊特林那一邊極為安靜，小蛇們正趁還沒有上課抓緊時間多看些課本上的內容，經過了幾天他們完全知道了自家院長是如何可怕的一個人，不做好課前預習的話會被熬成一鍋熱氣騰騰的魔藥的。而格蘭芬多們則是另一個極端，他們将地牢當成了自家的獅子窩一般吵吵鬧鬧，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門課程的教授（還有助教），會給他們帶來怎樣深刻的印象。
西索進門的時候，教授裏稍微安靜了一些。小蛇們的爹媽基本都是認識西索的，在小蛇們分院完畢寫信回家告訴爹媽魔藥課助教是西索之後，警告自家小孩兒別招惹當年臭名昭著的斯萊特林BT（他們當年也在西索手裏過着悲慘的生活），所以小蛇們對于西索還是很尊敬的。而格蘭芬多小獅子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當看見進來的是一個滿臉微笑的紅發年輕人之後，又鬧騰了起來，而西索則是稍微放了一定帶有惡意的念力之後，成功地讓愛吵鬧的小獅子們臉色發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斯內普也到了。
正在愣神的小獅子與小蛇們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只見教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人進門之後又用力地将門撞在了門框上，他如一陣黑雲一般翻滾着飄到了講臺之上，一股沉重的壓迫力迎面而來，黑發黑眸黑臉黑巫師袍的斯內普來時拿起了點名冊點名。
點名結束之後，他用他絲綢般柔軟而又低沉的聲音優雅地突出一長串華麗的、非常斯萊特林的長句：“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制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由于這裏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着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波特！”
——看來斯內普的潛臺詞就是波特是就是笨蛋白癡……聯系老波特來看，似乎波特家人的魔藥水平跟西索差不多是同一個級別的……
小波特在斯內普的三個問題的轟炸之下臉色蒼白，手足無措，看來，小波特在魔藥方面，是繼承了他爹的基因……
整節課格蘭芬多悲催無比，不僅被扣了很多分，納威？隆巴頓，傳說中的坩埚殺手家族的成員果然不負重望地炸掉了坩埚，讓他以及周圍的小獅子們長了一身的疥瘡，被斯內普送去了醫療翼接受龐弗雷夫人【溫柔】的怒火。身為助教的西索則是陰陽怪氣地留下一句“下課了喲～？”就一扭一扭地走了。
——這個不負責任的人真的是助教嗎？！
不管身後從坩埚災難中幸存下來的小獅子小蛇們臉上的表情是如何地=口=，反正西索是一路悠閑地哼着《在大蘋果樹下》理直氣壯地早退了，半路遇到了包包頭奇洛，他十分【友善】地遞給了人家一塊口香糖，然後七扭八扭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個奇洛教授身上還有另一個人的靈魂。”西索剛回到辦公室，一個平靜的女聲便響了起來，他拉開袖子，手腕上的古樸的手镯微微發着綠光，“我可以感覺得到。”
“嗯哼～★果然是這樣啊～？”西索壓低了聲音笑着，眸中一抹金芒悄然閃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