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萬聖之夜
經過幾節魔藥課，那些不安分的小獅子們徹底地了解了這門課程的教授是多麽的可怕，助教是多麽的變态。也許斯內普教授只是整天陰沉沉的，噴出來的毒液足以讓人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扣的分數足以讓人感到自己是自家學院的千古罪人（斯萊特林例外，斯內普的偏心是顯而易見的）。
而那個紅頭發的，看上去漂亮又優雅的，傳說中是姓韋斯萊的助教西索先生，總愛在斯內普布置完作業內容後規定長度為十英寸——一年級的孩子們能用他們那貧瘠的詞彙量湊足五英寸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助教明擺了是在刁難人啊！小獅子們在掀桌，小蛇們同樣也在淚奔：我們還沒有院長那樣不經思考就能吐出華麗長句的能力啊！西索助教，毒蛇何必為難毒蛇呢？
——其實西索只是為了發洩當年被布置了那麽多論文的怨念而已，當看見布置完論文長度之後，無論是小獅子還是小蛇那仿佛快要崩潰的神情，他就很滿意地抖着肩膀，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羅恩，我簡直不敢想象助教先生會姓韋斯萊！”被魔藥論文折騰得快要年紀輕輕就斑禿的哈利？活下來卻為論文而煩惱的男孩？波特在圖書室，看出那堆幾乎能壓死一個人的參考資料發出痛苦的哀號，“他是個格蘭芬多，怎麽會比斯內普還要可怕呢？”
“他才不是格蘭芬多！”羅恩？同樣快要崩潰的？韋斯萊一邊思考着下一個詞彙，一邊對他的好友說，“他是一個斯萊特林，韋斯萊家有史以來唯一的斯萊特林，我小時候聽我的爺爺說過，他跟随了神秘人，我姑媽親眼看見的，後來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逃脫了制裁，不過韋斯萊家早同他斷了關系，我們不會接受一個邪惡的食死徒。”
“真不可思議，羅恩。”哈利嘆了一口氣，正要從書堆中抽出一本大磚頭來，兩個陰影已經籠罩了他們。
“哦！我們聽到了什麽——”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親愛的哈利和小羅尼在談論新來的魔藥課助教——”有一個歡快的聲音立即接上。
“也是我們的堂叔，西索？韋斯萊先生——”
“一個很強大也很狡詐很愛騙人但卻非常喜歡玩笑商品的斯萊特林！”兩個聲音合唱。
羅恩抽了抽嘴角，他還沒說什麽，圖書館的管理員平斯夫人已經抄着雞毛撣子把那對雙胞胎，弗雷德和喬治趕出了圖書館。而哈利則是瞪着眼睛：“韋斯萊助教喜歡玩笑商品？”
“事實上納威已經被他給的口香糖給整到了，聽說同樣中招的還有奇洛，那個渾身大蒜味的包包頭。”羅恩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基本上沒人會喜歡那個渾身異味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整整三天都在吐鼻涕蟲的粘液，呃……他這點倒是蠻格蘭芬多的……”
原來用玩笑商品整人也是格蘭芬多的特點之一……
很快的，就到了所有小巫師們除了（拉文克勞）都喜歡的飛行課了，德拉科在開課之前就在學院裏炫耀了一番自己的飛行技巧，他是一年級的小蛇中飛得最好的，而且他熱愛魁地奇，小時候他曾夢想當一名魁地奇選手，結果被他爹扼殺在搖籃中，理由是貴族當運動員很掉價。現在是在學校裏了，盧修斯天高皇帝遠，管不了那麽多，小鉑金貴族就從蛇院魁地奇隊長馬庫斯？弗林特那兒拿了一把掃帚，就在訓練場上飛了一圈，結果運氣不好被斯內普撞見，給蛇王噴灑了一身的毒液。小鉑金貴族垂頭喪氣地回了地窖，半路遇見西索，于是就向這BT抱怨。
“別沮喪，小龍果～？”西索拍拍德拉科的肩膀，“西弗那是在嫉妒你喲，他的飛行技術就像波特綠眼果的魔藥水平一樣喲～？”
“……”好吧我知道教父的飛行水平是如何的爛了。德拉科想，原來教父大人也有無能為力的一面啊。
Advertisement
或許是西索那個比喻起了作用，飛行課上德拉科去挑釁了哈利？波特。
事情是這樣的，坩埚殺手納威？隆巴頓再次化身為掃帚殺手，不僅掃帚散架了（質量本身就有問題），他的手也骨折了。霍奇夫人只有暫時中止了上課，帶着可憐的隆巴頓再次光臨了醫療翼，而德拉科則撿到了隆巴頓不小心掉在那兒的記憶球，哈利為了搶回記憶球，在上課場地上空盤旋一陣，記憶球是拿回來了，可是他也被臉色凝重的麥格教授帶走了。
德拉科原本以為哈利會在這個學期被禁飛，或者是被罰勞動服務以及去舍監費爾奇那兒關禁閉，沒想到第二天格蘭芬多那邊便傳出哈利将成為這個學期的格蘭芬多找球手的消息，這讓小鉑金貴族大受打擊。
“這是作弊！一年級的學生不能加入魁地奇隊，麥格還能被稱為最公正的女巫嗎？！”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裏嘲諷着被開了金手指的哈利？波特，一臉忿忿，“該死的疤頭！”
克拉布和高爾兩個小胖子一邊往嘴裏塞零食，一邊點頭附和。
而這時，西索也走了進來，聽見德拉科的嘲諷，他笑呵呵地說：“小龍果也想去打魁地奇嗎？嗯，不如來跟我玩撲克牌喲～？”克拉布和高爾一聽見他的聲音動作就僵硬了，而德拉科則是揚起了尖尖的小下巴：“西索叔叔，我可不跟你打，輸了要吃那條口香糖，我不幹！”
“呵呵呵～？小龍果真可愛呢～？”西索笑了起來，“連吸引波特綠眼果注意力的方式都那麽特別呢～★”
“我才沒有想吸引那個疤頭的注意力！”德拉科氣哼哼地說，原本蒼白的臉頰上逐漸泛起了兩團紅暈，而西索則是看着老友的兒子，笑得肩膀都在顫抖，末了，感嘆一句：“年輕的小果實啊～？”
德拉科看他這麽感嘆的樣子，打了一個寒戰。
總之，小波特加入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成為了霍格沃茨的熱議話題，完全超過了古靈閣713號金庫被盜事件，風頭一時無兩。西索在閑暇之餘，還說：“哦列，還好我的金庫是137……”
——這兩者之間應該沒有聯系吧……
這一年，霍格沃茨因為有了黃金男孩哈利？波特，一切都顯得很不一樣。西索作為教職人員，當然知道鄧布利多有一個救世主培養計劃。事實上，老鄧是打算讓這個年僅十一歲的男孩得到一些磨練，而他們這些教職人員，不僅要保證救世主不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還要負責收拾爛攤子，給人擦屁股。西索還想老鄧很會利用現有條件達成目的，要知道他們簽約時合同上面可沒有這一條，也就是說他們得加班，還沒有加班費可拿。
“可是我們總要保護孩子，不是嗎？”鄧布利多笑眯眯，“好了，我的孩子，喝一點檸檬汁降降火氣吧……”
“該死的你知道我的意思，阿不思。哈利？波特只是一個幼稚、自大的普通的小鬼，別真的惡心到把他當成救世主，有些事情連成年人都無法圓滿地解決！”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聲音比平時提高了一個八度，也只有鄧布利多才有讓這條總是對人冷嘲熱諷的毒蛇徹底爆發出火氣的能力，“你別想我會去保護一個波特！”
“你會的，我的孩子。”鄧布利多隊斯內普的火氣毫無反應。
“我不是你的孩子！”很顯然斯內普很在意這一點。
萬聖節那天，小波特作為救世主的第一次歷練開始了。
這天是黑魔王被消滅十周年紀念日——好吧，沒人敢大張旗鼓地慶祝，那是一句廢話。霍格沃茨正在舉行萬聖節晚宴，半空中飄着無數有着西索般詭異笑臉的南瓜燈（……），小動物們坐在自家學院的長桌旁一邊用餐一邊談論，氣氛很愉快也很和諧。要知道連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都乖乖地呆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可是，這歡快的氣氛還沒有保持多久，一個人從大廳外面沖了進來，正是包包頭奇洛。
“有……有巨怪！在地牢裏……”奇洛教授此刻倒是結巴得沒那麽厲害了，只可惜一吼完這句話，他雙眼白一翻，還沒有給他施咒，他自己就先昏昏倒地了。
整個大廳靜默了幾秒鐘之後，立即發出無數聲尖叫。小動物們倉皇逃竄，大廳裏亂成一團。這時鄧布利多終于放下了甜食，擺出了校長的威嚴，讓每個學院的級長們領着小動物們會寝室，教職人員一起去地牢解決那頭巨怪。西索覺得那麽多教授對付一頭巨怪那是綽綽有餘，他也不想跟一堆人搶一顆不是果實的果實，所以也沒有跟着去，就當他打算回自己辦公室裏搭撲克牌金字塔玩兒時，他看見原本昏倒在地的奇洛貓着腰，趁亂向大廳外溜去。
——果然，鄧布利多的腦袋還是沒有被巨怪踩到徹底的，讓一個能被巨怪吓昏的人當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西索立刻為自己開了“絕”，跟在了奇洛的後邊。
奇洛的目的地是三樓的禁區走廊，這條走廊早在學期之初鄧布利多就警告過小動物們，如果不想死就別過去。事實上，那是老鄧布置的一個救世主歷練關卡，裏邊放着一塊煉金大師尼可勒梅的傑作——魔法石，傳說中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東西，有尼可勒梅夫婦六百歲多的年輕可以證明此物有效——當然，那玩意兒放在那裏不是為了讓救世主長生不死的，要拿到那破東西必須先要打倒三頭狗路威，燒毀魔鬼網，騎飛天掃帚拿到鑰匙，走過巫師棋盤等等——好吧，其實大多數教職人員都弄不懂為什麽作為一名救世主還要會下巫師棋。
——西索自然不會認為包包頭奇洛是無聊到去體驗救世主必修課的，他的目的應該就是那塊魔法石了。那麽，所謂的地牢的巨怪，就是這位奇洛教授放出來聲東擊西好引開教授們，去偷魔法石的。
這絕對不是膽小怯懦，因為碰見過吸血鬼就把自己弄得滿身大蒜味的奇洛有膽量做的事。
西索一直跟着奇洛到了走廊盡頭的那一扇門錢，奇洛将門推開了一條縫，然後又回過頭望了望，他并沒有發現站在暗處并隐藏了自己氣息的西索，看見沒人跟過來，便鑽了進去。西索聽見裏面傳來隐隐的豎琴音樂聲，三頭狗路威的弱點是音樂，所有參與救世主培養計劃的教職人員都知道，看來也有某位教授沒有被奇洛的聲東擊西所迷惑，跑過來确定魔法石是否安全。
屋子裏發生了惡戰，西索可以聽見裏邊互擲惡咒的咒語聲，然後，音樂聲停下，傳出來類似于野獸的咆哮聲，看來三頭狗路威已經醒過來了。奇洛從裏面跑了出來，此時的他一場的狼狽，巫師袍皺皺巴巴破破爛爛的，是被切割咒擊中之後的效果，他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扶着腦袋上快要快下來的紫色頭巾，神色驚慌地逃走。斯內普随後也走了出來，不過他的腿上顯然是受了傷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小西弗～？”西索從暗處走出來，裝上了斯內普驚愕的目光，他看看斯內普，又轉頭看着奇洛離開的方向，滿臉暧昧的笑。
“該死的你把你那惡心的笑容給我收起來！”斯內普怒吼，“那個人是來偷魔法石的，你想到哪裏去了！”
“我可什麽都沒有說喲小西弗～★”西索眨眨眼，那模樣就跟鄧布利多推薦甜品時一樣的欠扁，“我相信西弗是不會喜歡一個滿身大蒜味的人喲～？”
斯內普看他那樣子就有些頭疼，但他還是從對方的話中抓住了重點：“那個人是奇洛？”
“我以為小西弗應該聞得出來～？”
“……”
事情解決之後，西索就哼着小曲兒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地窖裏拐了個彎兒，一個黑影從前方岔道處一閃而過，西索眯了眯眼，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門上是一副妖嬈的海妖塞壬的畫像，塞壬在畫像裏扭捏着給西索抛了一個媚眼：“親愛的，口令。”
“庫洛洛蘋果樹～？”西索說。
塞壬扭着腰開了門，西索在進門之前，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眯着眼睛笑得詭異：“為什麽不進來坐坐呢～？小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