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秋羲跟趙子升作別後便回了學舍,打開系統界面一看,之前接到的特殊任務“小三元”果然已經顯示完成。

他毫不猶豫地點擊任務獎勵,四千五百點積分到賬,積分代金券增加五百三十點,還得了兩張三級課程兌換券。

之前獎勵拿到的二級課程已經在給系統刷課升三級時用掉,秋羲看着新到賬的三級兌換券,琢磨着要淘兩門性價比高的課程出來。

“系統,三級課程最貴的是哪兩門?”

系統等級越往上走可解鎖的課程內容就越豐富,秋羲不耐煩自己慢慢找,還是讓系統直接篩選來的最快。

系統應聲道:“正在為宿主進行檢索……檢索成功,三級課程解鎖所需積分最高的課程為《農作物種植大全》和《策問韬略》。”末了系統又望着秋羲,一雙貓眼睜地圓溜溜的,“宿主,從三級課程開始就會有大量《策問韬略》這種科舉所需內容可以解鎖,你已經考上秀才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多解鎖一些這種課程呀!”

“想得倒美,”秋羲伸出手指在系統的三角耳朵上彈了一下,一邊點開剛才那兩門課程一邊道,“不要積分的話我可以把你那些課程全部解鎖。”

系統立刻蜷起尾巴不說話了。

“你這種地課怎麽和策問課容量差這麽多?”秋羲點開兩邊的目錄一看,策問課的內容量幾乎只有種地課的百分之一不到,兩門課還收他一樣的價錢。

系統挺起貓頭道:“那肯定是因為這些課程在這個時代就值這個價。”

秋羲想了想也是,策問可是後面幾場考試的重頭戲,他現在缺的剛好就是這個,所以這門《策問韬略》必須得解鎖。

至于那門《農作物種植大全》,秋羲回憶起自己剛穿越過來那幾天,跟牛家嬸子和牛二叔一起下地砍青菜的狼狽樣連忙搖了搖頭,他就不是能把地種好的料。

“系統,用兌換券解鎖《策問韬略》。”

系統應聲消耗一張三級課程兌換券成功解鎖課程,又推銷道:“宿主真的不需要《種植大全》嗎?這門課可是三級課程裏最全面種植教學,只要這個時代有的農作物,就沒有它不能種的,學會這門課程,宿主就可以種遍天下所有地!”

秋羲挑了挑眉,來回劃拉一下種地課的目錄,果然在裏面發現大量他認識的不認識的植物名,每一種農作物都單獨開了一個章節從播種講到收獲,确實很詳細,對一個生活在古代的人來說也很有用。

可是,他又不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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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隐藏在血脈的種地基因打敗理性,秋羲大手一揮兌換下那門巨長無比的種地課,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

第二天下午散學後,秋羲約了嚴肅之在醉鮮樓會面。

他把之前牛大壯帶給他的第二批稻草紙成品交給嚴肅之後,嚴肅之立刻眼前一亮。

兩人都沒有多說便直接定下合作價格,雖比平常用的紙張便宜點,但耐不住稻草紙原料更便宜,利潤空間自然也大。

秋羲朝嚴肅之道:“最遲明年春作坊就能批量産出稻草紙,屆時還請嚴兄幫忙。”

“賢弟言重了,與你合作對書鋪也是好事,”嚴肅之擺擺手道,“等時機合适我就去相熟的書鋪走動。”

“多謝嚴兄,”秋羲端起酒杯道,“還未恭喜嚴兄取中秀才,我在此敬嚴兄一杯。”

“同喜,”嚴肅之和秋羲碰過杯後笑道,“賢弟連中小三元才是大喜,實乃我輩楷模。”

秋羲仰頭飲盡杯中酒水:“不說這些,我從王教谕那裏已經拿到升去府學的文書,嚴兄若有意升入縣學還需盡早做打算。縣學此次連我在內五名外舍弟子全部取中秀才,我尚且不知這回收錄私塾弟子的事會不會有變數。”

嚴肅之一聽縣學招錄私塾弟子的名額可能有變立刻認真起來,朝秋羲拱手道:“多謝賢弟提醒。”

縣學一共有兩撥弟子,占大頭的是內舍的秀才弟子,剩下的外舍童生弟子只是少數幾人,不過每年弟子總人數都是朝廷規定好的,做不得變。

秋羲他們這一屆是五名童生,但秋羲要去府學就會空出一個名額,嚴肅之就有機會填補進去。可這次五人全取中秀才那就都會升入內舍,嚴肅之也是秀才,如果填進去縣學弟子就全在內舍,縣學這邊就可能有別的考量,秋羲要提醒嚴肅之的便是這一點。

不過秋羲也不好多說,這事還是只能靠嚴肅之自己想辦法。

等到六月十九,縣衙那邊終于升堂審理秋大和張春花偷盜一案。

牛家三人今日一大早便從清溪村趕到縣城陪秋羲一同前往縣衙,縣衙裏還來了不少看圍觀的百姓,不少都是聽說秋秀才要狀告可惡至極的秋大一家,特地前來給秋羲撐場子的。

秋羲負手立在堂下,只見趙知縣端坐在前方公案後一拍驚堂木:“傳被告。”

秋大和張春花二人被衙役押到堂上,還不等趙知縣審問,二人便立刻跪地大喊:“知縣老爺冤枉啊,草民什麽也沒做過!”

“肅靜!”

衙役手中的殺威棒一敲,秋大和張春花立刻噤聲。

趙知縣朝秋大二人道:“本官問你二人,你二人再說,可聽明白?”

公堂兩邊都是拿着殺威棒的衙役,秋大和張春花哪敢不明白。

趙知縣又朝秋羲道:“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秋羲朝趙知縣拱手道:“小民清溪村秋羲,今日狀告秋大和張春花二人偷竊我娘遺物一事。”說着秋羲便将當初他和牛家嬸子整理出來的餘娘子嫁妝清單呈給趙知縣,“這是我娘的嫁妝,三年前她去世後這些嫁妝便被秋大二人盜走,後來小民在村長相助下追回其中一部分,如今仍有三件首飾不知所蹤。”

張春花聽後立刻怒罵道:“好你個野種,當初還你首飾時你可說好不告老娘,你竟敢反悔,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休得猖狂!”趙知縣一拍驚堂木,怒道,“公堂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來人,把這咆哮公堂的刁婦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說完便從簽筒中扔下去四支黑頭簽。

張春花剛一被衙役押走便忙求饒道:“縣老爺饒命啊,饒命啊!”

秋大生怕自己也被拖下去打板子,連忙把頭埋到地上。

一大早就被秋老太拉來的秋大郎也趕緊躲進人群裏,他這幾月好不容易從秋老太手裏掏出錢,又給他兩個小妹找了好人家,一個賣去給縣城的有錢老爺做小妾,一個賣去府城做丫鬟,還給他二弟找了個沒兒子的富戶去做上門女婿。如今他手裏撈着不少銀錢,眼看着就能找個漂亮娘子過上好日子,哪裏願意被牽連進官司裏。

等張春花二十板打完重新被押回堂上,趙知縣朝張春花二人喝問道:“堂下被告何人,所犯何事,還不如實招來!”

張春花剛挨了班子,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再也不敢嚣張:“草民是秋大的妻子張春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弟妹的嫁妝。縣老爺明鑒,那些嫁妝早幾個月前就還給他了,少的那三樣被賣出去了,我也找不到在哪兒。”張春花說完瞧見趙知縣臉色肅穆,又連忙道,“可以賠錢,我可以賠錢!”

“對,都是她偷的,跟我沒關系!”秋大見張春花認罪,立刻指着張春花撇清自己。

趙知縣:“張春花,秋大所說可是實話?”

張春花哪裏不知道秋大這是想把所有罪都推在自己身上,心灰意冷地看着秋大:“你我多年夫妻,你竟然這樣對我?”見秋大埋着頭不敢看她,張春花又朝趙知縣道,“回縣老爺,當初是秋大說二弟和弟妹已死,二弟的家産便是他的家産,所以我二人才拿了弟妹的嫁妝。”

秋大趕忙反駁:“你,你胡說!明明是你拿的!”

張春花趴在地上看也不看秋大一眼:“是我拿的,可你和我一起去的二弟家。”

“秋大,張春花所言可屬實?”趙知縣冷眼看向秋大,厲聲道,“你想好了再回答,公堂之上胡言亂語欺瞞本官,可就不是打個板子能了的事。”

秋大一聽便開始打哆嗦,張春花皮糙肉厚,挨了頓板子都老實了,他又怎麽受得住,于是立刻磕頭讨饒道:“知縣老爺明察,我家就我和二弟兩兄弟,二弟和弟媳過世,侄兒又小,二弟的家産可不就是我的麽,這怎麽能算偷?我這是好心替侄兒保管他娘的遺物,等他大了再還給他!”

“呸!臭不要臉的!”牛家嬸子在公堂外聽到秋大的狡辯晦氣地吐了口唾沫。

其他人自然也聽後紛紛對着秋大指指點點,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兄弟孩子還在呢,居然就惦記起兄弟的遺産,真是誰遇上這種人誰倒黴。

趙知縣冷聲道:“休得狡辯,是偷竊便是偷竊,大齊律自有斷言,豈容你胡攪蠻纏!”

秋大打着哆嗦不敢再開口。

秋羲視線在張春花和秋大之間掃過,見時機已到,便朝趙知縣拱手道:“小民記得三年前爹娘還在世時秋大二人便在我家盜搶過財物,被我娘發現後兩方起了争執,正因此才使得我爹娘溺水身亡。”

秋大和張春花一聽到秋秀才和餘娘子溺水的事雙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秋羲怎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而且他不是在縣城讀書嗎,怎麽知道他們那次還拿過錢!

趙知縣問道:“可有人證物證?”

秋羲拱手道:“有一人證。”

“傳人證。”

見到衙役帶着李老漢進入公堂時,秋大和張春花抖如篩糠,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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