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只是他的小跟班~
汀子成看着面前的人陷入了沉默,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的腦袋變得清楚一些,自己一定是幻聽了,這是契闊能說出來的話?
耳畔不斷地響起他的話語,身旁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四周的景象不斷地虛化,最後好像只有眼前的人唯一真切地存在于自己的世界中。
他感覺自己的感知能力好像變差了,在聽完對方的話之後,他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全封閉的空間似的,除了契闊,周圍的一切都被隔閡在外。
汀子成就這樣被對方拉着慢慢地向前走着,和煦的日光伴着清風劃過,掀起了無盡的思緒。
“煩死了,能不能別再和我說話了!也別碰我!”
突然,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喚回了汀子成飄遠的思緒,汀子成與契闊同時轉身看去。
只見田翼一臉不耐煩地對着緊跟在自己身旁的顧慎說道。
“離我遠點。”田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完便徑直向着院子中相反的方向走去,好似一秒也不想待。
契闊看着這奇怪氛圍的場景皺起了眉,認識田翼到現在,第一次見他這麽生氣的拒絕一個人,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被留在原地的顧慎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他靜靜地看着田翼離開的方向,直到田翼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神有些黯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他便調整好了自己失落的情緒,再次擡起頭時,已經換上了與契闊他們初見時無倆樣的面容。
顧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契闊與汀子成二人身前:“見笑了,一些小事情罷了,請繼續跟着我走吧。”
契闊與汀子成都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識趣的沒有多言,跟着顧慎繼續朝着原本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契闊感覺身旁的景象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最開始是房屋開始逐漸變少,再後來路邊的雜草開始變多,一點一點地蔓延到了人走的路上,覆蓋住了大量面積,只留下了一條十分狹小的路徑,俨然一副常年沒人來的地方。
直到最後,他們三人站定于一扇破敗的大門前。
一道又一道駭人的痕跡爬滿了面前暗紅的木門,野草順着無盡的藤蔓在門前無人踏足的地方肆意地生長着,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爬上了破敗的木門,在歲月的長河中侵占了它的整個身體,可即便如此,卻也掩蓋不住那些過往留下的印記。
契闊皺了皺眉,看向了一旁笑的有些灑脫的顧慎,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顧慎卻是眼神不明地看着面前這扇年代久遠,岌岌可危的木門答非所問地說道:“這是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契闊聽着對方的話語,呆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含義時,再次轉頭看了過去,僅看外面的風景就已經可以猜想出裏面是什麽模樣了,再加上那一道又一道不知怎麽留下的痕跡,都在沖擊着契闊的眼眸,試圖告訴他,這裏曾經的不堪。
顧慎不是顧家的獨生子嗎?為何會住在這種地方?這裏又到底發生過什麽?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麽來找我的,所以我就不妨明着和你們說,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要求。”
聞言,契闊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身旁的人,果然,和聰明人談判往往不需要在前戲上花太多心思。
契闊點了點頭:“你盡管提,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們都會想辦法去滿足。”
顧慎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笑着回應道:“其實那些地我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可是我也不能白白的放手,那樣太傻了,所以我總是要讨點東西的。”
語畢,顧慎緩緩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轉頭直視着契闊與汀子成說道:“首先必須要保證我們顧家的地位不能發生太大的變化,其次我想要你們幫我改造顧家。”。
“改造?”
顧慎點了點頭:“怎麽說呢,比起種地,我對搞農具更感興趣,其實也不算是改造,應該算是回歸老本吧。”
“我們顧家之所以會有今天這個地位,并不是靠種地種出來,阡陌國最不缺的就是種地的人了,但是會制作工具的人可是很少,所以我們的祖先一直與器具國有很深的來往,也一直是靠這個來行生的。”
“只可惜我那愚蠢的父親看不清楚到底什麽是本,他反而覺得應該把心思全放在種地上,現在顧家的這幅樣子就是拜他所賜,地種不起來,卻只能空着然後守着這無用的東西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耗着。”
顧慎的臉色在說話間肉眼可見地變得冷了起來:“本被全部耗沒了,他到安心地走了,呵,真是可笑。”
顧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逐漸失控的情緒之後,對着契闊說道:
“所以你們要是能幫我找回顧家的本,我就能放手我手裏的這些地。”
顧慎掩蓋住了自己變得有些冰冷的面容,換上了初見時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從容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對契闊說道:“怎麽樣啊,契先生。”
顧慎對面前的兩個人都有所耳聞,而根據他的了解來看,契闊的價值明顯更大些,所以他也更偏向于與契闊直接談判。
而他身旁的汀子成,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還只停留在沒什麽大用的富家子弟上而已,畢竟他剛剛和契闊說的那件事情,也不是他瞎說的,是确确實實發生的事情。
再加上汀子成在五個國家流傳的風評全都是這種負面的,所以一開始他看好的便只是契闊。
這個大賽的勝利者,能看懂書的人。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契闊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他身旁的人:“你覺得的呢?”
“這個條件可以接受嗎?”
契闊身旁的汀子成思考了起來,看了一眼契闊又看了一眼顧慎,最後才遲疑地點了點頭,“試一試吧。”
契闊跟着他點了點頭,笑着回答道:“好,那就試一試。”
顧慎饒有興趣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怎麽跟自己想的有一些不一樣。
契闊再次面向了他,他看着對方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不斷游走的視線,結合對方剛剛面向他們二人的表現,瞬間了然。
“我家這位不怎麽喜歡和不熟的人說話,所以在外一般都是由我來交談,但是決定權在他,不在我。”
“我只是個小跟班罷了。”
契闊笑着和面前的人說道,只見契闊一邊解釋着的時候,他身旁的汀子成還一邊有些臭屁地點了點頭,給人的感覺立馬就不一樣,瞬間就神氣了起來。
“行,明白了。”顧慎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身前的大門:“走吧,進去再繼續和你們說。”
聞言,汀子成看了一眼那快要倒下的大門,突然伸出手拽住了剛準備向前走的契闊。
先一步走上前的顧慎沒有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小動作,徑直走向門前。
被拽住的契闊疑惑地看向了汀子成,:“嗯?”
只見汀子成眼神不明地注視着面前的那扇大門,聲音壓的低低的:“讓他先走,你跟在我後面。”
契闊看了一眼不遠處破爛的大門,又看了看身前人警惕的模樣,有些好笑,卻還是選擇配合起了他,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等他走到自己的身前之後,才慢慢地跟了上去。
顧慎麻利地解鎖然後推開了身前那搖搖欲塌的大門,轉頭一看,契闊與汀子成二人卻站在離他十分遠的地方,瞬間明白了兩個人的用意,有些無語地說道:“死不了人,快點進來。”
顧慎先一步踏入了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院中原本的模樣不知被什麽給摧毀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只有一片狼藉在不斷地沖擊着人的眼球,挑逗着來人的好奇心。
契闊看着四周被不明黑印給覆蓋了的牆面,還有一堆淩亂地堆砌在地上,只剩下一半身體的物品,它們被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院子的中間,擋去了通往院子裏的路。
顧慎輕車熟路地跨過那些層層疊疊的障礙物,十分熟練地走到了一間房門的之前,二話不說直接将面前那扇積了滿面灰塵的門給輕輕地推開了。
緊随而後的契闊立馬迅速地擋在了汀子成的身前。
灰塵撲面而來,使面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等再次勉強睜開眼睛時,一間什麽物品都沒有的空曠房間顯現在了眼前。
顧慎率先走進了房間,徑直走向了房間的一處角落。
只見他站定于一塊地板前,先是伸手敲了敲,回聲從地下傳來。
顧慎确定了大致方位之後,便立馬直接上手将面前的地板給除去。
沒有地板的遮掩,地板下的物品被盡數暴露在了契闊與汀子成二人眼前。
就如潘多拉的魔盒似的,在這個匪夷所思的地方居然放着許許多多的書。
等顧慎把房間角落處的木板給盡數除去之後,被碼放整齊的書籍也一一呈現在了三人眼前。
顧慎将最後一塊木板放到一旁,擦了擦自己額上冒出的汗珠,:“終于搞完了,”
“這些可都是我們拿命保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契闊:白天老婆說了算,晚上我說了算
!!!
小山猥瑣一笑:具體展開說說……怎麽個算法啊~
黃牌一張!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