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NO.9(捉蟲)
齊夏果沖上去要奪過來,但是齊賀偏不給她,看齊夏果着急齊賀更得意。齊夏果生氣掐着齊賀的脖子,齊夏果當時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人,她已經不招惹他們,他們為什麽還不肯讓她低賤的活着。
齊賀揚手把手裏面的簪子丢出去,簪子撞擊在牆壁上,跌落分離。齊夏果走過去把簪子拿在手裏面,這件唯一的物品也保留不住嗎?連想念母親的唯一物件都不肯留給她嗎?
齊夏果是真的惱恨,別看她平時吃得少瘦瘦弱弱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因為經常體力活,齊夏果手臂十分有力氣,她狠狠揪着齊賀的頭發往後扯,拉着她的頭撞擊在桌子上,看到她額頭上滲出血齊夏果嘗到嗜血的快樂,她想看到他們流血,她體內遺傳自齊聲正邪惡惡毒的因子在作祟,在活躍。
死吧,大不了她也是死,外公外婆媽媽都不再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疼她,她想媽媽了,她死吧,但是她要把齊賀帶走,把她帶到地獄。
齊賀沒想到齊夏果會如此生氣,或者是她根本沒想過齊夏果敢打她,她只是見不到齊夏果有她沒有的東西,才想着破壞,看齊夏果不要命的狠樣她才覺得真的害怕,哭喊着叫媽媽。
媽媽,齊賀在叫媽媽,像那個黑暗的晚上齊夏果無助叫媽媽一樣,齊夏果的媽媽在哪裏?
賀敏芝聽到聲音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吓得捂住嘴巴,一邊扯開齊夏果的手另一邊大聲叫齊聲正,齊聲正進來看到三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呵斥道,“像什麽話?”
賀敏芝從地上爬起來指着齊聲正開始哭,“我跟着你算什麽,沒進家門之前雖然日子過得苦,起碼自己的命還是自己說了算,現在呢,進了門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這麽說打就打的還有什麽過頭,我圖什麽啊。”說着就要越過齊聲正往外走。
齊聲正一直覺得有愧于賀敏芝,對她那幾年任勞任怨的陪伴很是感激,可以說沒有那時候賀敏芝的開導就不可能有現在的齊聲正。
齊聲正幾步跨過去,揪起齊夏果的頭對着她的臉頰就是猛扇,齊夏果放開還揪着齊賀頭發的手,她不反抗不哭喊甚至不流淚,瞪着眼睛看着齊聲正,有血液從嘴巴裏面流出來,她看到齊聲正的眼睛內的驚詫,是自己的樣子讓他害怕了吧,不管他們怎麽虐待自己都不敢讓自己死。哈哈,自己還有這樣的價值,是夏景百分之二十的價值。
“怎麽不打了?你應該多打我幾下的,那樣我就能不恨你。”齊夏果朝着齊聲正吐口血水,看着他狼狽的用手擦,癫狂地大笑。脫離了齊聲正的手,齊夏果跌在床鋪上,她蜷縮着身體繼續笑,“怎麽害怕了?怕我死嗎?哈哈,你們怕我死。”
“瘋子。”齊聲正恨恨地說,攔腰抱起齊賀往外走。
“對,我是瘋子,我媽是瘋子,如果不是瘋子我們怎麽會引狼入室,你是狼,我是狗,你最好打死我,不然哪天我發病,逮着你們亂咬。”齊夏果說着做惡狠狠的啃咬動作,覺得自己挺高興邊做邊笑,她腫起來的兩頰搭配着她的動作說不出來的可怕。
齊聲正的步子竟然因為齊夏果的話和動作止住,還是賀敏芝不耐煩的提醒,“還愣着幹什麽,快把賀賀送醫院,留疤怎麽辦。”
“我要一片一片吃了你們。”齊夏果盯着齊聲正的後背咬牙吐出這句話,她要把所有的委屈加倍從他們身上讨回來,要讓他們嘗嘗她所經受過的家破人亡。
“夏夏,醒醒。”臉頰被拍痛,是誰在拍她,是誰在叫她夏夏,只有媽媽會親昵地叫她夏夏,只有媽媽會在她做夢的時候叫醒她,她臉頰很痛,腫脹起來的臉頰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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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果,該死的,你到底怎麽了?”這次不是臉頰痛,是鼻子和嘴巴中間的位置痛,那裏應該是人中,那裏怎麽會痛呢。
齊夏果睜開眼睛,看着距離她極近的蘇耿,而不是夢境中那個陰暗潮濕的房間,沒有齊聲正沒有賀敏芝也沒有齊賀,更沒有被打。
蘇耿看齊夏果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臉,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做夢了?”
“嗯,很可怕的夢。”齊夏果越過蘇耿的肩膀看着蒼白的牆壁,很可怕的夢,可怕的過去,原來她并沒有忘記,只要看到那三個把痛苦加注在她身上的人,齊夏果對過去的回憶就完全回籠,而且記得十分牢固。
蘇耿躺好身子,“做什麽夢把你吓成這樣?”剛才又踢又打的齊夏果把蘇耿吓一跳。睡到正熟,有人掐他的脖子,蘇耿突然驚醒,竟然看到齊夏果的手伸在他脖子上,并且不斷用力,咬着牙齒是要把自己掐死。蘇耿吓得後背直冒汗,從記事起就沒有過這樣後背陰冷的感覺,齊夏果是多麽恨自己才用這樣的力氣。他要掰開她的手,但是齊夏果不僅不松手反而更用力,配合着呲呲的笑聲,別提多驚悚。
蘇耿想着她還懷孕不能對她用強,只能用力掰開她的手,齊夏果像是被搶走骨頭的小狗,拼盡全力守護僅存的食物。蘇耿漸漸放開手,他想試試,試試齊夏果會不會真的掐死他。結果是齊夏果沒有掐死他,她突然撤手,蜷縮着身體把自己縮成一團,但是身前的肚子阻止了她繼續強制性的行為,蘇耿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孩子在不安的跳動。
齊夏果又像吃肉一樣用力,但是又不像,像是扒皮飲血一樣,她夢裏面到底是什麽,竟然讓她恨到這種地步。蘇耿作為外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對齊夏果的生活都未知,在外人看來,齊夏果做為前妻的女兒,被冷待是肯定的,但是齊聲正還讓她繼續上學繼續有車接送,看來對她還是不錯的,這些內在的黑暗又是多少人想象得到的。
“我夢到被一群狼追着,他們要喝我的血,我就先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齊夏果剛從夢裏面走出來,話還是帶着夢境中的狠勁,但是她忘記蘇耿從未見過她這樣。
蘇耿盯着她看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齊夏果仰頭看他,“看什麽?”
“沒什麽,睡覺。”蘇耿是不會告訴她,他覺得齊夏果有點恐怖。
齊夏果躺在他懷裏面,感覺着他的溫度,一點點暖化她在夢境中冷卻的體溫,能聽到另一個人的心跳聲真好,不是黑暗的環境,不是媽媽去世的那個晚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蘇耿,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的最終,也不要是齊賀好嗎?”齊夏果沒有擡頭看他,他們的關系還不到她對他提要求,她不知道擡頭看他,他是不是會拒絕她,不看吧,起碼這樣還能想象他是不是猶豫。
蘇耿沒有猶豫回答,“不會。”
他說不會,那麽齊夏果就相信,就像當初嫁給他,相信他會幫自己奪回夏景一樣。
“為什麽不能是齊賀?”蘇耿問她,那麽多女人為什麽單獨是齊賀,雖然他對齊賀那個女人是真的不感興趣,不然當初娶的就不會是齊夏果。
“髒。”
也許是霸占心理,齊夏果承認自己擁有過的都不想讓齊賀沾染。只是齊夏果和蘇耿都沒想到,齊賀依舊是兩個人之間的炸彈。
對于昨晚上齊夏果的那場噩夢鬧騰,兩個人的睡眠質量都不怎麽好,齊夏果和蘇耿均頂着黑眼圈出房門,李阿姨看到齊夏果和蘇耿的眼睛一愣,之後暧昧地笑開。齊夏果摸摸眼睛再看看李阿姨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竟然想到不和諧的場面。蘇耿打着哈欠看着李阿姨歡快的背影,問齊夏潔,“她樂什麽?”
“我怎麽知道。”為了證明自己的做賊心虛,齊夏果冷聲說一句之後就快步離開,留下蘇耿看着李阿姨那明顯就是好心情的背影,再看看背對着他站在窗口的齊夏果,連續完成兩個哈欠。
吃過飯齊夏果還是依舊回房間繼續自己的手工藝品,外婆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做這些,齊夏果小時候的衣服鞋子都是外婆親手做的,說外面買的東西怎麽比得上自己做的放心,夏青有時候還故意拿出來給齊夏果看,有時候會讓她穿上一兩件,玩笑着說小姑娘長成大姑娘了。齊夏果的手指像夏青,也像外婆,蔥白纖細的手指捏着細小的針在布料之間穿梭。
蘇耿吃飯時候接了個電話,等他回飯桌齊夏果已經回房間,李阿姨在給他熱菜。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李阿姨也不急着做其他事情,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蘇耿吃。蘇耿已經二十九,馬上奔三的人,還這麽被人當小孩子一樣的看着有些別扭,“阿姨,你身體好嗎?”
李阿姨心情還是如早上一樣好,“好,怎麽不好,看着你和夏果胃口好我身體也差不了。”看着優雅吃飯的男孩,現在應該稱為男人,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再也不是那個需要被誘哄着才肯吃飯的小孩子。
“阿耿,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怕你嫌阿姨多管閑事,不說又覺得做為長輩應該告訴你們。”李阿姨遲疑着該不該說,本來這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
蘇耿難得見李阿姨這樣欲說還休的表情,平時說自己不是挺長篇大論的,“您說,我聽着。”
“你們還年輕不急着這幾個月,夏果還懷着孕,你們做那個得注意安全,別傷着孩子,等孩子出生我給你們帶,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知道男人這幾個月忍得難受,夏果挺着肚子也不舒服,再忍忍啊。”
蘇耿一下子噎住,想他以往吃飯的速度是不可能發生這樣不文雅的一幕的,整張俊臉憋得通紅,咳夠了才漲紅脖子艱難開口,“阿姨,您說什麽呢?”
“阿姨是過來人,這些都知道,你和夏果眼上的黑眼圈都挂着呢,你是男人得擔當點,更不能趁着這幾個月出去亂來,回來身上不許帶煙味酒味,夏果聞到得多傷心。”李阿姨的想法就是,剛結婚半年的小夫妻就懷孕,幹柴烈火實在所難免的,但是齊夏果現在懷孕,不能不注意安全。
蘇耿有口難開,一向不別扭的人竟然找不到怎麽開口,“沒您說的事兒,什麽也沒有。”合着,自己在這位看着自己長大的長輩眼中就是一個精蟲上腦重欲的下半體動物,雖然他有時候的确是。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等夏果生完,阿姨給她煲湯,保準她身材很快恢複到過去,你們努力,過個年兒半載的再生個……”李阿姨還沒說完,蘇耿就丢碗逃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敏敏很忙,忙着代碼,,為嘛瓦要學這個專業~~~嘤嘤,先更新出來哈,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蟲子已捉完,唉,發出來再回頭改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