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O.10
蘇耿進到房間內,齊夏果還在做東西,房間內沒有大落地窗她就在床上坐着。床上還擺着紙張,紙張上畫着圖案,一看就是出自齊夏果之手,當然畫者還不自覺,對着圖紙上的圖案和手裏面針線下的圖案認真比較着,她輕擰眉頭,蘇耿想,她應該是做錯了。果然,齊夏果拿起收納盒內的小剪刀一點點拆掉。
蘇耿走過去坐在床上,床因為他的重量下陷,齊夏果擡頭輕咦一聲看他,又低頭咬住線頭,“你怎麽還不去公司?”
“不急。”其實還有一場會議等着他主持,只是他并不急着去公司罷了。
齊夏果就不再理他,反正自己做的他又不認可。果然,蘇耿就是蘇耿,看到不滿意的不指出來不是他的風格,他拿着紙張,看着上面的圖案說,“你這圖有問題,翅膀的左右明顯不對稱。”
齊夏果伸頭過來看,她畫的時候紙是側着放的,現在正着看可不是不對稱嗎,她把紙張側着放,梗着脖子堅持,“這樣就對稱了,而且就是要它不對稱。”好像這是一種獨特藝術,偏偏另類存在。
蘇耿呲她一聲,趴在她腿上越過她的身體,長手臂一拉就把床頭櫃的抽屜拉出來,竟然拿出來一把尺子,“不對稱怎麽能飛。”
齊夏果嘟哝一聲,“誰說一定要飛,在地上走總可以吧,擺設總可以吧。”這人就是這麽讨厭,有時候揪着一點問題誓不罷休,一定要對方承認才肯罷休。
蘇耿斜眼看她一眼,把她的紙張圖案揉皺扔到垃圾桶內,齊夏果只來得唉一聲只能看着紙張葬身的地點,她無聲的罵蘇耿一聲,他就是這麽霸道,自己看不上的就要扔掉,但那是她的東西,她要下床拿起來,蘇耿說,“廢品有什麽用。”說着站起身走向床頭。
圖案被他毀了,齊夏果想着反正是給小孩子做的,那就随便做圖案吧,提線繼續。蘇耿拿了些東西一股腦都放在床上,他蹲在地上,拿出筆在紙張上開始畫圖案。他的這一舉止倒是把齊夏果驚訝到,蘇耿何時無聊到這種程度,為了一雙不存在的翅膀較真。
蘇耿小時候雖頑皮,但是該有的才能一項沒落,而畫畫也是他曾經喜歡的一項,甚至差點成為畫家,只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蘇耿已經忘記他有多少年沒有再拿起畫筆,而今天他卻這麽做了。
圖案的輪廓很快在他筆下成型,他擡頭看齊夏果眼中的驚豔,得意地擡起下巴,模樣十分猖狂,像是說:有什麽能難得住我。的确,從蘇耿出生開始,好像就沒什麽事情對他來說是難事。
圖案完工,齊夏果畫的只是簡單的鳥的輪廓和簡單的眼睛嘴巴,蘇耿卻把鳥的爪子翅膀畫得精細,齊夏果撇撇嘴巴,“你畫得太死板,用針繡出來不好看。”
“那是你技術不好。”蘇耿把圖片拿在手裏面,越看越覺得自己畫的好,齊夏果竟然說做出來不好看,肯定是她技藝不精。
“你把眼睛畫成點就可以。”只是衣服上的一件裝飾,如果按照蘇耿畫的來做,豈不是成一件工藝品。
“鳥的眼睛就是這樣,怎麽是點。”蘇耿今天是格外的堅持,他覺得自己就是對的,斜眼看齊夏果有些挑釁,“你會畫畫嗎?”
被鄙視了,齊夏果要為自己證明,但是她坐在床上并不能彎□子,也學蘇耿的樣子坐在床尾。只是蘇耿很善解人意地用她的枕頭墊在地上,齊夏果氣惱地瞪他一眼,枕頭怎麽能放在屁股下面,故意作對般,把蘇耿的枕頭拿過來放在屁股下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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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齊夏果畫的十分快,時間僅用十秒鐘,一張簡單小鴨子圖案就在紙張上顯出來,旁邊的是蘇耿畫的鳥,兩個一比較就是一個是兒童作畫,一個是大師之手。
蘇耿看着圖案靜默三秒鐘,之後把臉埋在床上發出悶笑聲,齊夏果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動,有些尴尬有些生氣,難道只有蘇耿畫的才能成為圖畫麽,自己這樣明明也是圖畫。
停了半分鐘,蘇耿還在笑,齊夏果有些生氣,他怎麽這麽讨厭,想着氣哼哼要站起來離開。蘇耿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下來,努力抿抿嘴巴壓住笑,但看到圖片還是要笑,看齊夏果臉上的警告:你再笑我真生氣了。
蘇耿轉頭摸下臉,再轉過來果然不笑了,“我教你。”拿着齊夏果的手真的認真教她畫,齊夏果懷孕之後智力明顯下降,連蘇耿握着她都沒馬上反應過來抽出來。她柔弱無骨的手握在他指節分明手指修長的大手內,齊夏果躲着身子躲避蘇耿的灼熱呼吸。
看着蘇耿大師派畫筆加上齊夏果兒童基礎彙合之後的成果,蘇耿笑不出來,把那張丢掉垃圾桶,作勢要再來,有不把不倫不類的合作改掉不罷休的勢頭。
齊夏果聽到他口袋內手機響的聲音,蘇耿也聽到了,皺着眉看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好好畫。”一副教育小孩子的口吻。
蘇耿開門出去接電話,齊夏果握住筆再畫,其實她也學過的,只是那是在八歲之前,後來沒有人會花心思讓她學習,也不會有人花錢讓她去學習,對齊聲正和賀敏芝來說,讓齊夏果每天吃飯已經算是恩惠,怎麽可能花費多餘的錢去讓她學畫畫。但齊夏果見過齊賀拿着比她學畫畫多一倍的錢捐給貧困生,好像那樣就是對他們上流身份的體現。
剛才畫那只小鴨子,齊夏果是有些故意的,認真畫起來,她畫的也是不錯的,把被蘇耿扔掉的那張有兩個人合作的紙張從垃圾桶內拿出來,攤平,撫皺,認真在旁邊加上圖案,看着紙張上的四個圖案,齊夏果有些出神。
蘇耿推門進來,看着齊夏果紙張上的畫作,“練習下會有進步。”這是老師對學生的鼓勵。
蘇耿坐了兩分鐘就進衣帽間,再出來已經穿戴整齊,齊夏果已經重新坐在床上,手裏面還拿着那件小衣服。
如果是平時的蘇耿會直接開門離開,但是幾分鐘之前兩個人還肩挨着肩席地而坐,是難得的親昵溫馨,蘇耿竟然有些不想打破,想着說點什麽作為結束語。
等了一分鐘還是沒聽到他關門聲,齊夏果擡頭平淡地問他,“要出去嗎?”純粹是廢話,他在家用得着穿這麽整齊嗎。
“嗯。”蘇耿應答,齊夏果沒有再說話,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和前幾分鐘還有些小女人生氣的人迥然不同,這才是兩個人正常的相處方式。
“什麽時候能拿回夏景?”很久之後,齊夏果低頭說着,聲音很輕。
蘇耿隔着一段距離看着她,齊夏果還是靜靜的,靜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靜靜的忽視自己的存在,靜到蘇耿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孩子的見面禮物。”
“謝謝你。”齊夏果要的只是他的這句話,她不應該忘記自己的目的,她要拿回夏景,必須借助蘇耿的幫助。孩子的見面禮物?蘇耿這句話是不是就是說明他早就知道外公的遺囑裏面提到的那百分之十,是不是真的如齊賀說的,蘇耿根本不會幫她拿回夏景。如果蘇耿真的想幫自己拿回夏景,那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是百分之十的價值。
無論哪種原因哪個結果,都摻雜了企圖。
蘇耿已經離開,齊夏果停下來,看着床上的紙張,全部收起來。呆坐幾分鐘,又把紙張拿出來,翻到蘇耿畫鳥的那張,按照圖案繡在衣服上,她手上的這件小衣服是适合一歲半小孩子穿的。
孩子的衣服從剛出生的,一個月的,半歲的,一歲的,到一歲半,不知道等孩子出生她能做到孩子幾歲的衣物。在齊夏果心裏面有個想法,如果她不能陪着孩子成長,讓這些衣服代替她也是好的,總好過一無所留。沒有母親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除非是母親不能繼續陪着她的寶貝,齊夏果能做的就是把她對孩子的思念和愛都縫補在衣服上,想象孩子穿上時候的可愛模樣。
齊夏果剛在蘇耿看來電顯示的時候,同樣看到上面的名字:X
如果沒有記錯,蘇耿手機電話薄的名字備注全部是規矩呆板的姓名,而這個不用全名字的X代表的是怎麽樣的特殊位置。
一聲嘆息,責怪自己想要的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新這些,其他的等敏敏回來再補上~~嘿嘿,去吃好吃的,肉!等我!!!
嘿嘿,七點半,吃肉回來,精神抖擻~~已經補全,,敏敏去碼字了,群麽親們,圓潤地滾走鳥~~
親們記得撒花花喲!!!(千裏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