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NO.18
齊夏果八歲之前經常來夏景,那時候外公會把幼年的齊夏果帶去會議室,說是夏家的孩子從小就要了解夏景。外公去世之後,夏青不過問夏景,夏景被齊聲正管理,齊夏果就不曾來過。以至于前臺并不認識齊夏果,照常的來訪登記,電話通知。
在身後,齊夏果聽到竊竊私語,“她也姓齊,和齊總什麽關系?”
在夏景工作人員眼中,齊聲正有兩個女兒,而他們只見過齊賀,至于齊夏果是誰,無人知曉,她是齊聲正見不得光的部分。
敲門,聽到裏面應允聲,齊夏果深吸口氣,确定臉上挂着合宜的笑容才推門進入。齊聲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到齊夏果進來只是擡頭冷冷瞥一眼,冷聲冷氣地說,“你來做什麽?”今天的齊聲正一直右眼皮跳,早上就沒見到賀敏芝,連肖副總也沒見到,他有些疲憊地揉着眉頭想今天會發生什麽心驚肉跳的事情。
齊夏果拉開齊聲正對面的椅子坐下來,放松身體四處看看,“夏景是我外公的,我不能來看看嗎?”齊夏果的意思很明确,夏景是姓夏的,而你齊聲正什麽都不是。
齊聲正把簽字筆丢在桌子上,聽到她的話像是什麽笑話,冷哼一聲,“你外公的?都死多少年的人了,你倒是把他叫出來。”
“外公。”齊夏果模樣認真地朝着右邊的位置輕叫一聲。
齊聲正一楞,條件反射看向齊夏果看着的位置,空空如也,“你吓唬我?”
齊夏果哧哧笑,“沒有啊,是你自己心裏有鬼,我倒是覺得外公一直在這個辦公室,看,那本書還是外公的。”
“你來到底是做什麽?”齊聲正沒時間也沒心情陪齊夏果說這些沒什麽含義的話題,他不想見到齊夏果,尤其是在夏景。齊夏果的出現就提示着他曾經的不堪,是現在多少的勝利榮譽都掩蓋不了的醜惡事實。
齊夏果把包裏面的文件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推給齊聲正,“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只是這文件是要轉交給你的。”
齊聲正疑惑地拿過來打開,翻開第二頁臉色大變,震驚惱怒遲疑,冷眼看着齊夏果,“哪裏來的?”齊聲正心突突直跳,上面大筆錢財轉移而簽名人竟然是自己,齊聲正突然想到賀敏芝。
齊夏果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無辜地反問,“你問我啊?我還想問你呢,別人怎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寄給我。”無奈地攤手,“所以我就把你偷稅漏稅不法商業活動的文件給你送來了,但是看你臉色,好像不太領情。”
“你會這麽好心?”齊聲正是不會相信她的,當初蘇耿提出來娶齊夏果的時候,他還挺得意,解決了齊夏果這個麻煩,順便攀上蘇家這個大財路,賀敏芝一句話提醒他:你應該防備的是她翅膀硬了反咬你。
齊夏果結婚一年多不曾過問過關于夏景的話題,甚至連回齊家的次數都不多,更何況她生了孩子,女人生了孩子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漸漸齊聲正就放下警惕,一個出嫁的女兒還能有什麽威脅。再說蘇家什麽樣的背景怎麽可能做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他錯了,他低估了齊夏果的忍耐力,低估了蘇耿對齊夏果的容忍度。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我爸爸,我怎麽能看着你住牢,吃一輩子的牢飯。”齊夏果撥弄着頭發說,她怎麽忍得齊聲正住牢,是不忍得別人把他送進監獄,齊夏果要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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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走?”齊聲正把文件放進抽屜內,竟然可疑地微笑着對齊夏果說,但是在齊夏果看來,他的笑容太過虛僞做作。
“今天怎麽沒見賀阿姨?”齊夏果似乎沒聽出來齊聲正的逐客令,故作良善地詢問。
門外不其然有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是齊聲正的秘書,戰戰兢兢地向齊聲正小聲彙報,肖副總攜款逃跑。齊聲正有那麽幾秒鐘反應不過來,賀敏芝,肖副總,這兩個名字在他腦子裏面一直打轉,最後連在一起,回想這段時間賀敏芝的異常,齊聲正暗罵自己被蘇耿打亂,對身邊的人放松警惕,咒罵一聲賤人。
“原來賀阿姨和別人私奔了,爸,你太不小心了。”齊夏果善解人意地提醒他,賀敏芝和肖副總,齊夏果想,這應該是對齊聲正的懲罰,讓他體會下被人算計的滋味,尤其是枕邊人。
齊聲正疲憊不堪地擺擺手讓她離開,齊夏果見他一臉愁悶無聲揚起嘴角,站起身突然驚醒道,“哦,我差點忘記,我還約了華阿姨一起吃飯,華阿姨還說請您一起去,好像要告訴我什麽事情,說一定要您在場,既然您工作這麽忙,我只好一個人赴約。”齊夏果說着就拿過包包要站起來。
“華阿姨?華如君?”齊聲正吃驚地問。
齊夏果點點頭,“您記憶力真好,竟然還記得以前的老仆人,華阿姨在外婆去世之後就離開家,想想也好多年未見,您說,她要告訴我什麽重要事情,且一定要您到場。”齊夏果轉動眼睛,一副不解的表情,還疑惑地問齊聲正。
齊聲正擡手掩在嘴角輕咳一聲,“我怎麽知道她要告訴你什麽,你竟然來了,還幫我這麽大忙,咱們父女好久沒一起吃飯,今天就一起吃飯吧。”
“但是我和華阿姨已經約好,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吃,邊吃邊聊過去。”齊夏果理所應單地解決這個難題。
齊聲正沉下臉色,有些薄怒,冷聲下達命令,“我說了我很忙,你也不準去。”
齊夏果收起前一秒還挂着的笑容,她重新坐下來,認真看着面前這個躲避着她目光的男人,“你是不是已經猜到華阿姨要告訴我什麽事情?哦,我猜猜。”齊夏果托着下巴繼續說,“華阿姨在家裏面做了二十多年的仆人,是看着我媽媽長大的,她要告訴我的肯定是關于我媽媽的,當然肯定會捎帶上老主人的過去,外公外婆……”
“你走吧,我要開始工作了。”齊聲正不耐煩揮着手恨不得齊夏果趕快離開他的視線。
齊夏果前傾身子,距離齊聲正更近,她像毒蛇一樣吐着蛇信子一樣的話,“還是她要告訴我外公外婆是怎麽去世的,其實他們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預謀。”收回身子,一副郁悶愁苦的樣子,“華阿姨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麽在外公外婆去世時候不說出來,而是隔了這麽多年才說出來,您說是不是什麽人封着她的口,威脅她不能說出來?”
齊聲正站起來去拿水杯,他顫抖着手,茶杯拿起來又跌回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胡說什麽,你外公外婆都是死于車禍,警察已經說是意外。”
“是嗎?”齊夏果從包裏面拿出來另一份文件,仔細翻閱着,邊看邊問,“但是,這份文件上列出來的證據說是有人在車子上動了手腳……”
齊聲正快步走過去把文件奪過去扔在垃圾簍內,“別聽別人危言聳聽,好了,我今天很多事情要忙,你回去吧,改天再聊,我還沒見過外孫。”
齊夏果往前走幾步,她走得很慢,在快靠近門板的時候又轉過身問,“會不會做這些的人就是你?”
“瞎猜什麽,你真是閑的沒事做,既然結婚了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抛頭露面的省得蘇家人說我齊聲正不會教女兒。”
“媽媽告訴我的。”齊夏果得意地咯咯笑,“媽媽給我托夢,說你會住牢,而且是一無所有之後一輩子的牢獄之災,再也走不出來。”
齊聲正想下齊夏果給他的文件,齊夏果恨他,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把他對他不利的證據交給他,她這麽做,只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認為她毫無殺傷力。
“你怎麽有這些數據的?”齊夏果從未來過夏景,這些內部賬目數據她是不可能有的,“你認識肖副總?”
舞臺上和諧的部分結束,齊夏果也不用再僞裝善意的笑,重回現實,她才是真正的齊夏果,記仇且心眼極小。她抱着手臂說,“這份資料當然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齊聲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別急着撕,我既然能給你,說明這只是備份,你真是越老越沒出息,這麽容易就跳腳,你以前的運籌帷幄不動聲色哪去了。”
齊夏果看齊聲正氣的臉色發青,繼續火上澆油,“我是認識肖副總,而且是我安排他進夏景。”這步棋齊夏果安排了一年多,那時候肖明全還只是夜店公關,是齊夏果答應給他錢幫他改變現狀,所以才有了賀敏芝的那次意外,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賀敏芝把肖明全當救命恩人,甚至想着把他安插在齊聲正身邊做內線,甚至是暗度陳倉試圖在挖空齊聲正之後遠走高飛。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夏景易姓不是你的目的,肖明全才是你埋的重型炸彈。”齊聲正想明白這些哈哈笑,“你真是我齊聲正的女兒,不得不承認,你比我更狠,估計蘇耿都不知道被你利用,把這個空殼公司扔給他。”
是,齊夏果利用了蘇耿,利用蘇耿接管夏景吸引齊聲正的注意力,讓齊聲正認為夏景是齊夏果的最終目的,讓齊聲正跳腳露出更多馬腳,這一切都是她等待多年的時機,給齊聲正當頭一棒把他打入地獄,讓他嘗到一夕之間失去所有的名利財權甚至是家庭。
也許此刻,賀敏芝正在國外某城市的街頭失魂落魄的流浪,而肖明全已經帶着巨額資金逍遙自在,何謂手段,就是不怕出更高的價錢,所謂計謀,就是敢于面對可能出現的失敗,實踐表明,齊夏果贏了。齊夏果就是要讓賀敏芝嘗到從希望到背叛的滋味,最後無奈遺憾後悔卻無可奈何,如夏青去時候時候的不甘心一樣。
如果這是最初的計劃,那麽齊夏果得到了預想中的結局,而這個結局不包括她,也不包括蘇耿。
作者有話要說:敏敏不擅長寫經濟金融方面的争鬥,親們就表拍我了~~蹲牆角抹淚~
晚上阿姨生日,敏敏去聚會,先放在存稿箱內發出來,回來再改吧~嘤嘤
好吧,這就素齊夏果的計劃,把肖明全安排在夏景裏應外合,用蘇耿轉移齊聲正的注意力,賀敏芝想要挖空齊聲正并和肖明全遠走高飛,但是,她被抛棄了~~
再接下來呢~~唉,吃飽了,摸着肚皮暢想下人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