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親生女兒

顧雅捧着臉望着傅白卿的背影,歪頭不解。

藥肯定沒熬好啊。

“叮鈴鈴——”

顧雅摸出手機一看,是顧母的電話,她明天帶着顧父和她姐姐過來看她。

也沒問顧雅要吃什麽,爬兩個小時的山,哪有精力帶東西。

聽到顧母的聲音,顧雅有些恍惚。

在山上才待了八天,卻感覺過了很久。

她問:“要不要我下山接你們?”

顧母先是拒絕,随即話鋒一轉,道:“要要要,你一天天的待在山頂上,也沒怎麽運動,趁着周末爬爬山。”

顧雅無語。

她雖然沒運動,但她修煉了,體質比她們不知好多少輩,用不着運動。

不過沒有拒絕。

她家距離堯光山不算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她媽九點到堯光山山腳,她得八點準備去山腳接人。

堯光山周末人流多,四個入口都有居民過來,大小山階全有人走,若是瞬移,只能躲野草很多的未開發之處,躲是容易,但從這種沒路的荒地走出,很麻煩,還不如老老實實走下山。

照例喝藥汁泡藥浴又修煉到早上,傅白卿先檢查下顧雅的身體,道:“這藥方果然沒多大用了。”

經過昨天頓悟,顧雅實力大增,這種固本培元的藥方對她作用很小。

“先停藥幾天,我去局裏替你申請下一階段的藥物。”

顧雅聞言,有些舍不得,“那你是不是要離開堯光山了?”

因為要看着她修煉,順帶保護她,避免她因修為低下而被人害了,傅白卿這些時日一直都是住在堯光山上的。

也是因為有傅白卿在,顧雅好久沒感覺到孤獨了,現在傅白卿要走,顧雅情緒很是低落。

她眼巴巴地盯着傅白卿,希望他給個否定回答。

傅白卿的心像是被潺潺流水包裹,倏地就軟了,他道:“我讓局裏同事過來送藥。”

顧雅歡呼一聲,高興了。

她背着手,望着雲海點菜,“我要吃西紅柿雞蛋面。”

傅白卿望着她,眼鏡後邊的桃花眼,藏着一抹深藏的寵溺,“好。”

吃完面,顧雅先去洗碗。

洗完碗後,她和傅白卿說她一家人會來,問,“要是我媽問,山上有你這個同事,問我什麽時候放假,我該怎麽說?”

傅白卿聽到同事,微微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麽,抛下這種無聊情緒,道:“那我先下山處理藥材一事,明天再過來。”

“不要。”顧雅拒絕,“我想看到你。”

傅白卿心口一甜,道:“這是我會解決。”

顧雅想起他初次見她父母,那口若懸河的口才,立馬不擔憂了。

轉眼到了八點,顧雅和傅白卿說一聲,她下山去接她父母姐姐了。

傅白卿道:“那我做點玉米汁,再給你做點奶茶?”

“好。”顧雅星星眼望着傅白卿,覺得他哪兒哪兒都那麽順眼。

連他這張施了術法又被眼鏡遮住的臉,都瞧出一種帥氣。

傅白卿在顧雅視線下避過,假裝鎮定實則同手同腳地往廚房方向走,“我去準備了。”

顧雅又忍不住捧臉,哇,傅白卿有一點可愛。

好吧,是億點點。

她欣賞傅白卿同手同腳的動作,偷偷拍了視頻,等傅白卿反應過來,恢複正常,她收好手機,沖出左側廳。

她蹦蹦跳跳地從臺階上往下跳,身輕如燕,靈巧如猴,不過她剛跳了兩步,聽到觀山客的驚呼聲、“小心”提醒聲,以及看到有人摸出手機,忙止住自己的雀躍,一步步往下走。

“那是誰,像是會輕功。”

“在山上也敢這麽跳,真是不怕死啊。”

“看起來有點帥,我回去就送女兒去練武。”

……

顧雅聽着那些人竊竊私語,埋頭一個勁往下沖,等下了兩個坡,和山頂那些人離得遠了,她伸手拍拍臉上的熱意。

她扭頭望向後邊,嘟囔道:“這麽早就過來爬山了,生活真健康。”

八點到山頂,六點就開始爬山了。

當然,若是體力強速度快,到山頂用不上兩小時,那也說明對方身體健康。

到了山腳,顧父顧母和顧家姐姐已經到了,顧雅忙往山上走了一段距離,才不緊不慢往下走,待顧父顧母走到山階方向,她站在山階上,朝顧父顧母和顧姐招手,“爸媽,姐。”

她噔噔噔地往下沖。

顧母忙加快速度,“走慢點,別跑。”

到了山階上,一家人彙合,顧母拍拍顧雅的手臂,罵道:“你這死孩子,臺階上也敢跑,要是踩空,在床-上躺七天都是輕的。”

顧雅滿臉無辜,順勢跟着顧父顧母往山上走。

到了山頂,傅白卿端着冰玉米汁過來,一人遞了一杯。

顧母瞧見傅白卿,接過玉米汁連連道謝。

傅白卿遞給顧雅一杯奶茶。

顧母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問:“閨女,你跟媽說,你和那小夥子,是不是在交往?”

顧雅臉頰一紅,驚訝道:“你怎麽會這麽想?”

“不是交往啊。”顧母神色有些失望,“那他是你助手?”

顧雅想了想,道:“是帶我熟悉工作的師父吧。”

顧母暗自嘀咕,同事會這麽周到嗎?

但看自己女兒一連坦然,那個小夥也沒過來殷勤,不太像的樣子,又打消念頭。

她見自己女兒面色白裏透粉的,明顯比一周前不知好上多少,對顧雅這工作也沒了抗拒。

不管是什麽工作,健康最重要。

她家雖說比不上那些大富豪,但讓兩個女兒衣食無憂還是沒問題的,用不着兩個女兒為了工作丢掉健康。

“大師,大師,救命啊!”

外邊傳來一道男音慘叫,顧雅透過窗戶瞧去,只見昨天瞧見的花臂哥從月亮門沖進來,沖到一半,看到紅木桌上無人,又沖向山神廟正殿。

他給山神娘娘上香,先求山神娘娘保佑,随即想起什麽,轉而禱告,山神娘娘佑我今天能碰到大師。

顧雅聽到他的禱告,樂出聲。

不聽山神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她起身,對顧父顧母道:“爸,媽,我去工作了。”

花臂哥看着像社會不-良青年,其實還真沒做過孽,反而行過不少善事。

若真是那種欺壓女孩子的,她可不會提醒。

顧父顧母沒有阻攔,幹脆和顧芸一起逛山神廟。

花臂哥禱告完,走出山神廟時,瞧見顧雅,雙眼大亮,“大師,您來了。”

山神好靈啊。

他才上完香,大師就來了。

他坐在對面,俯身向前,急切道:“大師大師,我錯了,求幫忙,多少錢,我給。”

“一百,平安符一張。”

顧雅從抽屜裏摸出一份朱砂和毛病,描了一份平安符,又用山神印蓋了個章。

她望向花臂哥,道:“你倆仇怨不算大,你滋他墳也是無心,所以,你要誠心誠意去他墳頭道歉。道歉的時候,帶上線香、紙錢、好酒好菜以及鮮果鮮花。”

“若香燃了,對方就是接受了你的道歉,日後不必再擔憂。”

顧雅将畫好的平安符折疊死給花臂哥,道:“随身帶着。”

傅白卿透過窗瞧見這一幕,禁不住扶額,他又想起唐嘉盛祖墳前,青城派那老前輩握着他的手,讓他一定教會山神娘娘畫符的懇切畫面。

最近小雅忙于修煉和補充知識,還沒開始學畫符呢。

傅白卿默默将畫符一事提上日程。

花臂哥握緊平安符,付了錢,連連道謝。

經此一事,他日後是不敢再去荒山野嶺了,誰知道會不會又得罪了哪只老鬼?

見鬼這事,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想起昨晚的經歷,花臂哥冷不丁打個寒顫。

那老鬼好恐怖,居然在夢裏逼他喝了一晚上的尿。

顧父顧母說是去看外邊風景,其實注意力顧雅身上,見顧雅這像模像樣的,顧母忍不住擔心,“孩子這麽坑蒙拐騙,會不會不太好?”

顧父道:“哪裏坑蒙拐騙?有郭嘉認證的,肯定是真本事啊。”

“小雅她以前沒學過這個,哪有這麽短時間內就有真本事?”

顧芸留意到顧雅蓋章的細節,猜道:“妹妹就是個工作人員,不用什麽真本事,有那個章就好了。就像政府人員,蓋了那個章,文件才起作用不是?”

顧父顧母聞言,覺得有道理,既然孩子工作已經上手,他們也不用擔心了,孩子這邊沒有同事幫忙不能下山,他們時常過來看看就是了,反正又不遠。

顧母将手機遞給顧芸,“來,芸芸,給我拍張照。”

顧芸走到一旁,替顧母和桃花拍了一張,她又喊顧父,“爸媽,你們一起拍一張。”

中午飯是傅白卿做的,顧母又開始嘀咕,普通同事的話,會主動包攬飯菜?

她想中午做飯,這同事都不許呢。

但看自己女兒情窦未開的樣子,顧母又将所有嘀咕壓了下去。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等有苗頭,再相看吧。

說是這般說,但吃飯時還是忍不住暗暗觀察。

傅白卿有所察覺,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下意識一言一行更優雅,有教養,像孔雀小小開屏。

顧母:“……”

她徹底歇了心思。

得,肯定是她想多了,人家是矜貴人家的少爺,哪看得上她家那野丫頭?

下午三點多,顧母顧母和顧芸離開,顧雅坐在紅木桌上,直愣愣地發呆。

傅白卿坐過去,問:“你在想什麽?”

顧雅望向傅白卿,道:“我忽然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

“什麽事?”傅白卿将芒果西米露遞到顧雅那邊。

顧雅用勺子撥弄着西米露,沒有吃,情緒明顯的喪,一雙圓溜溜杏眼耷拉成幹杏子,無精打采,生無可戀,“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

她剛看到了,她和她爸媽,沒有血緣關系。

作者有話說:

預收《變成帝休後我逆天改命了》,求收藏,麽麽噠~

卿江築基的那天,同時發生兩件大事——

一,她覺醒了前世記憶,發現自己穿書了。

按照劇情,她會覺醒混沌血脈,并在混沌本能的影響下,依憑邪修,幹盡壞事,最後被女主一劍斬殺。

二,她正在覺醒血脈。

卿江:“!!!”

救,救命。

關鍵時刻,她扶持另一條能和混沌血脈相抵抗的血脈,騰地變成一顆帝休樹。

卿江:“???”

算了,樹就樹吧,不用失去理智不會成為宗門恥辱她超喜歡的。

然而,她還是覺醒一部分混沌血脈,為了讓它沉寂,她必須得幹滿百件壞事。

小師叔道心毀滅拿不起劍超好欺負,她偷偷将小師叔丢到懸崖底下,并設了個鬼屋幻陣。

吓得痛哭流涕吧小師叔。

結果小師叔重新拿起了劍,将鬼欺負得不要不要的。

卿江:“???”

大師姐天天沉浸在未婚夫退婚的痛苦裏,她将大師姐未婚夫和她本命法寶放到懸崖,逼她選一個。

糾結痛苦吧,大師姐。

結果大師姐選擇本命法寶,心結解開,修為直接暴漲,高興得像兩百五十斤的孩子。

卿江:“???”

同門喜歡來她樹底下修煉,她在本體外邊設有栅欄,并寫下“進去五十靈石一次”。

罵我吧,說我奸商轉世,沒有同理心,是個大壞蛋吧。

結果同門紛紛贊同,早就該這麽做了,誰都能來這修煉,他/她來晚了還沒地方。

卿江:“???”

卿江哭得不能自己,要幹一件壞事怎麽那麽難?

小師弟上前,紅着臉道:“你可以對我幹一百件、一千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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