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禦駕親征
郭靖黃蓉二人跟着鐵木真西征之事暫且不表,咱們将視線轉到金國那邊。
卻說議和之後,趙與芮跟着完顏康前往金國,明面上是去代替天子探望遠嫁金國,等待吉日大婚的慈安公主,實際上卻是商議兩國下一步的行動。
趙與芮到了金國之後,被安排在驿館之內歇息,次日便去建了穆念慈。二人本就有過節,被調節之後也并無深交,反而是互看不順眼,此次趙與芮前來,二人也只是簡單交談幾句,趙與芮更是壓着心頭火氣,沒有和穆念慈再吵起來。
兩日後,金國皇帝完顏璟設宴款待兄弟之邦的榮王,趙與芮欣然出席。表面上看,這一場宴席,賓主盡歡;只是這宴席上的暗湧波濤,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夜深人靜之時,趙與芮所暫居的驿館來了一個人。
“潛風見過榮王千歲。”所有潛風成員對外的名字皆是“潛風”。
趙與芮道:“平身吧。”待潛風站定後,他又問道:“可是皇兄派你來的?”
潛風道:“不是陛下,是詩公子。”
趙與芮一皺眉,道:“可是有事發生?”
潛風道:“詩公子讓屬下給王爺送來這封信,王爺看過後自會明白。”言罷,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了趙與芮。
趙與芮接過,打開信封,取出裏面的紙張展開一看,神情變了幾變,才對潛風道:“回去告訴你家公子,就說本王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潛風應命退下。
三日後,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之子完顏康與宋國慈安公主大婚,作為慈安公主的娘家人,大宋榮王趙與芮自然是要出席的。一時間兩國喜氣洋洋,都在為兩個年輕人祝福。
只是好景不長,聯姻不到三日,金國便發生了政變,深得金帝完顏璟信任并委以重任的慕容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控制了整個皇宮,無一人逃出。爾後又聯合少數武将,拿下兵權,将整個中都給封鎖了起來。
雖然有些急,但是趕在鐵木真西征之時辦妥這事,便可以整頓金國軍力,打蒙古一個措手不及。金國在即将展開的戰争裏,只是消耗蒙古兵的炮灰而已,作為一堵肉牆,為宋軍新制出的火炮火槍打掩護。
火槍既然改進成功,可以投入生産,又是國庫充盈,蘇若沈暗下決定,要盡快挑起這個亂世,然後傾兩國之力迅速平定,還中華一個朗朗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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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定下了計劃,蒙古那邊還未有反應,金國皇族已經被化裝成慕容殇的小詩給軟禁了起來。金國迅速發兵蒙古,亂世正是宣告來臨。
卻說被鐵木真封為西路軍主帥的郭靖,眼見鐵木真屠城之舉,心下不忍之餘,更是對鐵木真甚至蒙古起了反感,暗想自己的選擇是正确的麽?又想到大宋與蒙古之間的事,覺得與此時的蒙古相比,大宋那種做法其實更像是自保吧……
黃蓉走進帥帳,柔聲道:“靖哥哥,你是不是在想白天的事?”
郭靖嘆了口氣,聲音裏帶着些迷茫:“蓉兒,我想不明白,大汗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起鐵木真要把女兒塞給郭靖的樣子,黃蓉心道:還能是什麽好樣子?口上卻說道:“靖哥哥,就像師父說的,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所思所行都與咱們不一樣。現在看來,蘇大哥比這位好了不知多少,至少他不會去屠城。”
郭靖沉默不語。
數日之後,臨安之中,金國皇室被蒙古奸細斬首的消息傳了過來,大宋為了金國百姓的生活安定,決定出兵打退蒙古,接收金國,并入大宋。為表誠意與決心,大宋天子将禦駕親征。
出征前幾日,趙與芮氣哼哼地找來了皇宮。
蘇若沈調侃道:“這又是出了什麽事兒了,讓咱們的榮王爺這般惱火?”
趙與芮哼哼道:“大哥,那楊鐵心也太不識擡舉了!”
蘇若沈挑眉道:“他又做了何事?”
趙與芮道:“還不是仗着穆念慈被封為慈安公主,就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了!”
蘇若沈失笑道:“小芮,是楊鐵心進不了宮門,便去了你的榮王府,要求将穆念慈接回來,是吧?”
趙與芮道:“那楊鐵心說,既然金國已經滅亡了,他女兒身為大宋公主,咱們就應該把她給接回來。”
蘇若沈端起了茶杯,對于趙與芮的話不置可否。
趙與芮氣呼呼地喝下口茶水,抱怨道:“楊昭那小子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打發人到我那兒去,他怎麽不讓楊鐵心去找他岳父?”
蘇若沈道:“行了,你上次把人家給拖去青樓,差點兒害他出醜,給你些教訓也是應該的。”
趙與芮一瞪眼,氣道:“大哥!連你也幫他!”
蘇若沈但笑不語。趙與芮這孩子脾性一上來,越跟他說他越犟,如果晾上他幾日,他便會自己好了。
七日後,蘇若沈禦駕親征。只是走親征的正規路線的不過是車駕排場而已,蘇若沈早已跟着楊昭先行去了蒙金交界地。
趙與芮送過大軍,便去了沂王府。
沂王見他前來,苦笑一聲,道:“你來了。”
趙與芮點頭道:“沂王叔,你找我來有什麽事麽?”
沂王一嘆,道:“與芮,皇家暗衛一直掌握在我手裏。”
趙與芮聞言,目光如炬,直射向倚窗而立的沂王,聲音确實冷靜得連他自己都驚訝:“皇叔,你現在告訴我,不怕惹禍上身麽?”
沂王苦笑道:“陛下早就懷疑了。這次禦駕親征,是他給我的一個機會,如果我沒有抓住……更何況,”他望向窗外天空,囔囔自語:“我終究是趙家人……”
蒙金交界處,左先鋒營帳。
“陛下可是在等屬下?”
蘇若沈轉身一看,來人正是從天牢裏越獄的張寧。
張寧輕聲道:“陛下,氣可是消了?”
蘇若沈原本已經消下去的氣又起來了。他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你還有膽子回來?”
張寧走上前去,輕輕撫上了對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描繪着對方的模樣,嘆道:“陛下不是料定了,張寧會回來的麽?”
蘇若沈瞥了他一眼,沒有躲開張寧的手,反而是輕輕擡起了對方的下巴,輕佻道:“喲,寧公子的事情我可不敢猜,煩請寧公子離我遠點,在下感激不盡!”言罷,推開張寧,自己坐回了氈子上,端起茶杯慢飲。
張寧一愣,随即又苦笑道:“陛下何苦如此?陛下要張寧做的,張寧已經做到了……”
蘇若沈面沉如水,淡淡地瞥了張寧一眼,不置可否道:“寧公子可是有了怨言?”
張寧斂目道:“我知你氣我不該從天牢裏逃出去,一聲不吭地又來了這裏。只是事情突然,我也只好順着來。”
蘇若沈見張寧這個樣子,心底已經壓下去的火氣又“噌”地一聲竄了上來,且有越來越大之勢:好你個張寧!老子都沒怎麽樣,你裝什麽委屈!越想越氣之下,蘇若沈冷哼道:“張大俠可以繼續去順着,在下的小廟,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張寧上前一步,輕輕地環住他,感覺到懷裏人的掙紮,又加緊了手臂上的力道,在蘇若沈耳邊輕柔道:“張寧不是大佛,只是一個流浪的小沙彌,敢問貴廟可否收留?”
蘇若沈憋笑道:“那正好,朕就下旨,讓你去出家好了。”
張寧正色道:“除了陛下這裏,別處再無可容張寧的廟宇。”他又輕聲道:“我不會再跑了,所以,你也不要跑。”
蘇若沈身體輕輕一震,複又認真道:“你可以扮了女裝,朕會給你一個名分。”腦中自動浮現出張寧女裝的模樣,這下可沒憋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終章 天下一統
鐵木真死了。這是張寧到來後的第三天,潛風傳回來的消息。
蘇若沈沒有舒了口氣的感覺,反而是心中悵然若失,像是少了些什麽。也是,蘇若沈一直以來心中最大的敵人,防備警惕到了極致的成吉思汗,竟然就這樣死了?雖說歷史上也不是鐵木真問鼎中原,但蘇若沈身處于一個改變了很多的世界,鐵木真這樣死了,實在是讓他驚異不已。這其中自然也是有幾分少了一個強大對手的遺憾吧。
遺憾歸遺憾,鐵木真死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如果不加以利用,他蘇若沈就該自殺以謝後世了。腦筋飛快轉着,想着如何趁着這個機會,将蒙古給痛打一頓,然後給點兒甜棗,忽悠他們去歐洲旅行……
正思索着,張寧便推門走了進來。
蘇若沈不擡頭便知道是他,于是開口道:“什麽事?”
張寧道:“蒙古秘密來人,說是奉了鐵木真二子察合臺的密令,來大宋要求結盟。”
蘇若沈聞言,心中一動,覺得真是需要什麽來什麽,瞌睡了正好送來了一個大枕頭!
“察合臺派人來,是為了繼承鐵木真的汗位吧?”
張寧點頭道:“蒙古太子時鐵木真第三子窩闊臺。雖然這窩闊臺是察合臺推選的,但那時都是為了不讓術赤上位,而他自己與術赤實在不合,二人誰上位都會遭到另一方的強烈反對,這才推舉了一個平日裏誰都不得罪,性情又寬仁的窩闊臺上位。而今鐵木真死了,察合臺自然是要動些腦筋的。”
蘇若沈笑道:“他有歪心才是最好的。張寧,你遣人去術赤那裏,想辦法扇動他也動着歪心。然後再讓咱們潛伏在蒙古一些部族的人同時扇動那些部族的首領。我倒要看看,一個內亂得自顧不暇的蒙古,如何跟我鬥!”
張寧領命而去。
蘇若沈與一些部族秘密達成協議後,便返回臨安,商議遷都事宜。不到半月間,蒙古便傳來了讓他興奮的好消息。
忽必烈現在還是個奶娃娃,蒙古四分五裂,各部落都在争奪利益,看樣子忽悠他們西遷也不多是這幾年的事情了。換句話說,蒙古已不足為懼,現在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定會成為大宋西征歐洲的先鋒。
放下心中大石,蘇若沈只感覺到全身都舒爽了很多。
蒙古暫且告一段落之後,又一件蘇若沈差不多不太記得的事情放在了禦案之上:高句麗想要大宋嫁過去一位公主為太子正妃,以求與大宋更加親密。
高句麗?親密?“既然那高句麗對我大宋如此忠心,那麽就讓高句麗的太子入贅我大宋吧!帶着整個高句麗來入贅!也好成全他們的一番心意不是?”蘇若沈冷笑一聲,心裏想的卻是這時候的高句麗與後世的棒子國的差距。現在的高句麗對大宋還算是沒有多少二心,而後世的棒子國小小的一個戲子,就能對泱泱中華的天災幸災樂禍?就應該現在滅了他!免得多少年後搶了中國的文化遺産不說,還禍害了一批青少年!
何為庸心中不以為然,卻不會有絲毫跟頂頭上司對着幹的想法。不解歸不解,他還是按照蘇若沈的法子去辦了這件事兒。
幾日後,張寧去給整個江湖進行一次戰後的統一整合,慕容安趁此機會進了宮來。
蘇若沈也不驚訝,該來的總會來。他輕輕看了一眼慕容安,淡然道:“說吧。”
慕容安一笑,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道:“你知道我會來?”
蘇若沈押了口茶,笑道:“張寧不在,你難道不會沉=趁這個機會來和我溝通溝通?”
慕容安擡眼看向蘇若沈,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生氣:“你對那個小倌做的,今日便是我要對你做的。”
蘇若沈哈哈大笑道:“慕容安,難道你認為我會如此懦弱?”
慕容安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蘇若沈嘆氣道:“若是那扶搖不那麽懦弱,我或許會默許他待在小芮的府裏;只是他的性子如此,甚至比女人還要自怨自艾,我又如何放心他?若是因此為小芮找來了麻煩,捅了天大的婁子,我難道還眼睜睜地看着小芮被他害死?”
慕容安突然眨眨眼,瞬間跑到蘇若沈耳邊,吹了口熱氣,才慢悠悠地開了口:“你可知,你那姓賈的女人,可是主動來找我做內線呢……”
這慕容安的思維跳的可真快!蘇若沈目光一暗,複又笑道:“慕容安,你何不去一些更有意思的地方?”
慕容安眼睛一亮,卻有些猶豫不決。
蘇若沈輕輕說了幾句,慕容安想了想,便出了勤政殿。不一會兒,他又返了回來,問道:“那小倌如果像我,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麽?”
蘇若沈啞然失笑。怎麽可能?那也不過是一種無法發生的假設罷了。既然是假設,說什麽也無法是真的,他剛才不過是有一瞬間,想到了現代的時候,扶搖不會給趙與芮帶來滅頂之災時的一種半真半假的感嘆而已。
賈婼兒這裏,自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她魚水之歡後,蘇若沈便沒有再度踏足過,而現在第二次來此,竟是為了去通知她生命的倒計時。神奇的是,蘇若沈心裏并無不忍,而只是有些感慨罷了。為了今後的安定,為了自己的後代,這個女人不得不除。
蘇若沈看着面前的美麗女子,心中亦是感慨萬千:“婼兒,你我怎麽說也是夫妻一場,再說你現在懷着我的孩子;只是國法家規,你既然做了這些事,就應該明白後果如何。你是懷疑我巧立名目除了你父親,又對你唯一的弟弟趕盡殺絕,所以才會幫着慕容,我說的對也不對?”
賈婼兒慘笑道:“官家既然都已知曉,又來與婼兒說些什麽廢話?”
蘇若沈嘆息道:“待你生下孩子後,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
賈婼兒看了他一眼,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讓蘇若沈産生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婼兒曾經真的對官家心動過,即使到了現在,仍是無法忘懷。我曾經在心裏發過誓,只要官家肯分給我哪怕只有對皇後的一半心意,我也可以将父親和弟弟的事情抛到一邊,全心全意地守着官家……可是呢,官家,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在乎過我半分?”
蘇若沈沒有回答,賈婼兒依然明白了答案。她沒有變化任何表情,聲音也依舊平靜,就像是她所說的和自己無關一樣:“可是,我發現我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更諷刺的是,我輸給的不是謝道清,也不是什麽其他的天姿國色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個來自妄圖謀逆的家族的男人!所以我要報複,報複官家,報複大宋!當我看到與張寧一個模樣的慕容安時,我就毫不猶豫地同意做了他皇宮中的內線。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選擇毀掉,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官家被一個男人迷惑了魂魄去!謝道清她還真是能忍,還真是大度到能容得下你們!”
蘇若沈靜靜地聽着,直到賈婼兒發洩完畢,他才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你……好自為之吧。”
回到勤政殿後,蘇若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右手支撐着下巴,左手敲着桌子。可見他心裏有多煩悶。可是這解悶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找到,張寧出去辦事了,方艾更是躲得遠遠的,其他有能耐的臣子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攤開折子,裏面的東西更讓他煩悶。既然靜不下心來,他索性出了宮門,直奔蘇寧山莊而去。
張寧見蘇若沈前來,心中驚喜,笑容愈發溫柔道:“陛下可是悶了?”
蘇若沈立刻否認道:“我是來告訴你,慕容安已經去探尋古墓了。”找不到理由,就那這個充數吧。只是一想到這個,蘇若沈不禁眼中浮現出了絲絲笑意。古墓裏的變态女人和慕容安這個變态男人,誰會把誰給弄崩潰了?唔,現在李莫愁還沒有出來吧?難道把這小姑娘變成變态的人,要改成慕容安了?罪過啊罪過……
張寧也不拆穿他,只是順着他的話道:“陛下又想到了什麽事,這麽好笑?”
蘇若沈搖頭道:“不是什麽大事。”頓了頓,他又問道:“張寧,你為何只管我叫做‘陛下’?”
張寧笑彎了眉毛,眼中滿滿的盡是溫柔與認真:“你是我的陛下,張寧唯一的陛下。”
聖武五年冬,大宋遷都北京,蒙古被迫西遷歐洲。
聖武六年初,西夏并入大宋。同年春,宋帝再添一女,生母不詳,過繼到皇後名下。同年夏,大宋皇後謝道清誕下一子,被立為太子,由宋帝親自撫養教導。
聖武八年秋,高句麗正式成為大宋一個行省。
聖武九年初,扶桑成為大宋第一個殖民島嶼。
聖武十年冬,原吐蕃、大理等地與大宋初步民族融合,成效甚大。大宋終一統了天下。
聖武十一年至聖武三十五年,大宋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對數時期,各行各業欣欣向榮。
聖武三十五年夏,宋帝心血耗盡,駕崩于奏折之上,谥號為武。太子即位後,在謝太後的幫襯之下,延續了武帝的理念,終是在歷史的岔路口上,向着那條新的道路又邁進了一步。
百多年後,大宋完成工業革命,按照宋武帝留下的遺诏,平穩過渡為君主立憲制,更名為“華夏帝國”,并開始了殖民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撒花~~
該死的高麗棒子!6月9號聖戰萬歲!
PS:下一篇文打算暑假開,主封神同人,走得是洪荒路線= =穿越主角,小攻是2GG~歡迎大家暑假來看~(鞠躬退下……
PPS:有喜歡屬貓的親沒?瓦打算開鼠貓坑,穿趙祯的=v=
PPPS:7月份之前我打算開個鼠貓圖樓,焦小白穿越到焦小貓那裏……不知道有看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