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可愛二號

應小小自認為自己不是個正常人,但是沒想到還有比自己過分這麽多的。

既然說的是愛, 那麽怎麽可以去傷害。

應小小雖然之前心裏也有很多不好的想法, 可是這些想法在和謝應環在一起的時候, 就全然消失裏,心裏只有滿足。

就算謝應環沒有答應和她在一起, 她也不可能做出什麽傷害她的行為,更別說這樣恐怖扭曲的家暴式愛情。

令人作嘔的愛情。

好在明朗是個正常人而不是個欠虐狂, 否則也不會覺得無法忍受了。

“不說我的事情了。”

明朗晃了晃手裏的折扇, 看到應小小的愕然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可能今晚就有動靜。”

為了避免獵物離開, 鬼王應該會盡早下手。

“你們昨天是真的把這府裏的人都殺了?”

明朗是聽說有許多人都不知所蹤了的。

“該死的人, 沒必要留着。”

應小小表情涼薄,帶着冷意。

“若有一日……算了。”

明朗的話起了個頭, 又壓了下去。

“若有一日什麽?”

“你身邊的是厲鬼,手裏染上的人命不計其數,若是發狂, 後果不堪設想。”

鬼其實是很難自控的,怨念越深的越是如此, 所以很多鬼都是無意識的害人。

“她不會的。”

不會失控, 不會濫殺無辜。

“若是會呢?”

明朗本不想追問, 可看見應小小這幅肯定的模樣, 又忍不住追問。

“你到底想說什麽?”

應小小有些不耐煩了,她最讨厭別人在她面前說謝應環的不是。

“她要是想殺人, 我便替她遞刀。”

“情深義重。”

明朗點頭, 揚着折扇告辭了。

應小小看着他的背影, 咽下了剩下的話。

就在剛剛,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慌。

她發現自己對于謝應環的,居然不是毫無底線的愛。

如她自己說的,謝應環要是想殺人,她就遞刀,謝應環想屠城,她就替她放毒。

可是這一切,都是基于謝應環是對的的前提下。

如果謝應環真的是要濫殺無辜……應小小想到這裏,不知為何心裏一陣抗拒。

她喜歡的時汐,是溫暖善良聰慧令人仰望的不管是夏沉月還是謝應環,她們都是善良且正直,令人傾慕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她變成了十足的壞人,她還會喜歡她嗎?

應小小怔怔,聽到了自己心裏否定的答案。

她可以喜歡時汐到瘋狂,到沒有自我,願意付出一切,但是不願意時汐變成一個她厭惡的人。

應小小有些無措,腦子裏一團亂。

鈴铛看着她忽高忽低的有些錯亂的數值,連忙出聲詢問。

【宿主,你還好嗎?】

鈴铛覺得,自己這個系統發揮的作用太少了,最有效的居然是心理輔導。

宿主有計劃性目的性,操作能力很強,就是心理狀況不太好。

我………我……

應小小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覺得自己需要理理。

我是不是沒有我以為的那樣喜歡她?可是……我真的喜歡她啊。

那種心跳加速的,神魂颠倒的感覺。

【宿主,這是對的。】

鈴铛說。

【愛情本來就是應該有三觀和是非的,而不是喜愛一個人,就可以毫無底線,但也請你相信,讓你深愛的設計者,不會是那種人。】

說的是呀。

應小小又高興起來了,她喜歡的人,做什麽事都符合她口味的。

由此,由喜歡變成愛,又變成了深愛。

謝應環帶着謝滿走了謝家底下的每一家店,給予每個人以眼神逼迫,那些人就算有什麽小心思,在看到謝應環的時候,也通通噤聲。

她到晚上才帶着謝滿回家,手裏提了份飯食。

謝府現在沒有下人,謝應環和應小小都不用靠飯食來維持身體運轉,所以她幹脆打包了一份回來,讓謝滿吃。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月亮在空中露了半個臉,星子零零散散的分布着,閃着黯淡的光。

有風吹起了謝應環鬓邊的碎發,謝應環表情不變,卻把食盒交到了謝滿的手上。

“叫你小小祖姑母出來,自己在房間裏用飯,把門關好知道嗎?”

謝滿聞言攥緊了謝應環的衣角,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周圍。

“沒事,去吧。”

謝應環摸了摸小孩的頭發,朝着他輕拍了一下。

謝滿點頭,拿着食盒跨過門檻朝着裏面跑。

應小小聽謝滿說完之後,擱下了筆。

“祖姑母,是不是有道士來了?”

謝滿提着食盒的手用力到泛白,心裏十分擔憂,唯恐是因為昨夜之事,有道士要來把他的祖姑母給收了。

“不是,別瞎想,我們這事兒道士也管不着,你安心的好好吃飯,我出去看看。”

應小小把謝滿手裏的食盒接過,放在了桌上。

“這謝家也沒有把我們的東西折騰得太過分,省了不少事,這些事等我們解決好了外面的事,再回來同你說。”

謝滿點頭,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可別悄悄的跑出去看,如果是不小心中傷了你,那就麻煩了,而且來的那個可不是什麽好人,你乖乖的在這房裏,我給你布下一層禁制,知道了嗎?”

“知道了。”

小孩聲音軟糯,一雙烏黑的眼睛清澈見底,身上再也沒有了他們初見的時候的那種濃重的怨氣,看起來分外讨人喜。

應小小捏了捏他的臉蛋,将門窗關好。

藤蔓拔地而起,将門和窗戶纏得嚴嚴實實。

應小小要防患于未然,誰知道那鬼王會不會使出什麽卑劣手段呢,反正她對他的觀感是差到了極點。

謝府門口,陰風陣陣。

成衣感覺不對,帶着幻珠出現在巷口。

他早感覺這地方怪怪的,天空有揮之不去散的陰雲,像什麽東西壓在這裏,可他帶着幻珠走了一天,也沒感覺這裏有什麽陰器。

到了晚上,那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只不過昨日他感覺到的大部分都是來自于謝應環的鬼氣,倒是沒怎麽感覺到其他的。

原來是住了一只鬼王,怪不得這麽壓抑。

成衣一般不會和這種東西對上,因為沾染上了十分麻煩,既然能夠從萬鬼之中脫出為王,一定是有厲害的本事的,除非別人主動找上門,不然一般他是不會出手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別人要來找死,那也沒有辦法。

“你們可真是讓我驚喜。”

鬼王勾起唇角,透着一股陰郁。

他是個三十左右的俊美男人,給人的感覺太過壓抑和邪肆,十分陰冷。

“這居然還有一個,雖然沒什麽用,可是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鬼王看向幻珠,舔了舔嘴唇。

“你才沒用呢!”

被點名的幻珠氣呼呼的瞪了回去,随即看到了地底下冒出數只鬼爪,朝着他的腿抓過來。

他還沒叫出聲,成衣打出一道靈氣,那些鬼爪就化為了齑粉。

成衣表情冷下,安撫着受驚的少年。

應小小心裏吹了聲口哨,成衣這個人可是非常記仇的。

這兩個人多半已經有一腿了,成衣的男主通用特質‘護妻狂魔’定然已經上線,不用應小小她們喊,成衣定然也會盡心盡力的去鏟除鬼王了。

“這地方太小,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打?”

“那可不行,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已經是過分了。”

鬼王唇邊的笑容有些詭異,只見他身形消失在原地,可數以萬計的鬼魂卻出現在了這一條巷道裏,朝着站立的幾個人而去。

成衣拿出了桃木劍,劃破指尖血,一掃就劈裂了一大片。

可那些被斬殺的鬼魂剛消失,就有更多的新的補了上來,源源不斷。

鬼王打的算盤很簡單,先讓自己的一波小弟上去消耗,就算他們在怎麽厲害也沒法從這種難纏的環境裏順利脫身,等到把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在出來一舉斬殺。

就算是再怎麽厲害的幾只老虎,被鋪天蓋地的老鼠和螞蟻不停的在身上啃噬,也會化為骨架,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鬼王不見人氣的俊美面容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站在屋檐上,看戲一般的望着底下的人的掙紮。

有扇子扇風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他轉頭,表情寵溺又無奈。

“不是說了讓你今晚不要出來嗎,不聽話。”

明朗置若罔聞的朝下看着,一雙眼眸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他握着扇柄的手指用力又松開,月光照到他的臉上,映照出了他的漠然。

鬼王卻十分不滿他這府眼裏什麽也沒有的模樣,将人強勢的勾到了懷裏,咬着他的脖子,眼裏充滿了戾氣。

“等我吃掉他們,我的力量就會變得更強大了。”

鬼王舔去唇邊的血液,又舔了舔明朗脖子上的傷口,頗為愉悅的說。

“那不是恭喜你了。”

明朗的扇子掩唇,一雙寒夜般的雙眼露出外面,充滿的譏诮。

他望着底下的戰況,心裏燃着久違的熱意。

不成功,便成仁。

若是今晚底下的這些人敗了,他估計就沒有希望了。

如果他們贏了,他也就解脫了。

比生不如死更可怕的,是死了也沒法解脫。

應小小煩不勝煩的絞殺着周圍的鬼魂,他們實在是太煩人了,因為是一些低端的鬼,是非常容易被擊退但是耐不住他們車輪戰,而且越到後面,那些鬼似乎越來越難纏。

他們有心想要突破屏障,擒賊先擒王,但是奈何烏壓壓的一片,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沒有辦法破除一切。

應小小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力量被耗盡,這裏面随便抓一把往身體裏塞,她的力量都可以得到充盈,但是因為種族不同的原因,她沒有辦法克制鬼魂,殺傷力實在是有限。

他們三個裏面殺傷力最大的是成衣,畢竟人家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道士,謝應環和他差不多的速度,但是方式不一樣。

成衣差不多是淨化式,謝應環是毀滅式,應小小速度慢些。

“這樣下去不行,這裏已經被布了聚陰陣,加上鬼王召喚,只會增強他的消耗我們的,必須破出去。”

成衣感覺到靈力正在逐漸消耗,他正在續命中,魂魄本就不穩,要是力量耗盡再重傷,很可能魂魄離體。

謝應環也被這個弄的不耐煩了,小鬼難纏,更何況鬼王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們先停手,幻珠你開屏障,将你們裹住。”

謝應環的青絲無風自舞,一雙紅瞳鬼氣森森。

幻珠點頭,跟着成衣一路殺到謝應環身後。

一聲馬的嘶鳴如同雷聲般炸開,噠噠的馬蹄聲響,謝應環一躍而上。

身後被召出來的,是幾十個鬼兵。

因為地方有限,謝應環也沒有聲勢浩大的将所有人都召出來,那樣這個地方也塞不下。

鬼兵皆鐵甲覆面,手裏拿着武器,露出來的手是森森白骨,身下的馬亦是骸骨。

應小小看都目不轉睛,雖然很悲壯但是也很酷啊,尤其是為首的謝應環,讓她想起了她們第一次在幻境裏見面的時候,那個在馬上英姿飒爽眉目含笑的女将軍。

這大概是每個少女心裏的英雄。

鬼将一出,便以橫掃的姿态推平了那些鬼魂。

尖厲的哀嚎聲似乎能夠将人的耳膜刺破,謝應環躍到屋檐上,擊出了自己的黑蛟槍。

鬼王抱着明朗猛退一步躲避,明朗推開了他,站在了一旁,望着謝應環,眼裏滿是驚嘆。

聽說書裏記載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世界上真有鬼将!

明朗看過很多本這樣的書,只在一本裏面記載了這樣的信息,而且只是寥寥數語,但是他卻記得很牢,因為他對這個很感興趣。

鬼将并不是那麽好練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首先身為鬼将的那個将領,生前一定要是一個能幹的将軍,手裏要染上不少血,其次要用特定的陣法,異人的心竅,活人的獻祭,以火焚之。

就算要求通通都具備了,也不一定能夠練成自己想要的那個傀儡。

謝應環是千古難見的女将軍,女子本就屬陰,明朗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初練的人才得以成功。

書有雲:活人生祭與異人心竅加以三日之火可練鬼将,世間有無蹤跡,鬼将攜兵,遇者必死。

明朗很興奮,興奮到不自覺的顫抖,在看到應小小的時候,還沖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近乎解脫的,好看的,純粹的笑容。

應小小第一次見他這麽笑,愣了一下,也對他露出了微笑,算是提前恭祝。

鬼王已經先下手了,這人頭不收都不好意思。

鬼王比原劇情裏要出場的早得多,原本他出場是在中後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算得上是真正的大boss了,非常難纏,一個鬥兩個,雖然還是死了,但是重創了謝應環。

可是現在的他不是以後的他,實力還沒有那麽強勁,足以抵擋他們三個。

鬼王倒是沒有聽聞過,只覺得新奇,同時心裏一沉。

沒想到這一次踢到的居然是個鐵板,看起來好像不太好收場。

不戰而降不是鬼王的風格,盡管他覺得棘手。

一偏頭,就看到了明朗的笑容。

他心裏一惱,掐住了明朗的脖子,看着他掙紮,露出獰笑。

“看來你是真的希望我死。”

明朗被掐住脖子還在笑,聲音嘶啞。

“你在說什麽笑話,你早就死了,還怎麽死第二次,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我真恨不得就這麽把你掐死。”

謝應環卻沒空聽別人的家事,提着槍打了上去,鬼兵包抄,封死退路。

鬼王一時分身乏術,偏偏此時明朗翻手變出一把染了血的桃木小劍,朝着鬼王的身體一刺,鬼王下意識的把他甩了出去。

明朗被甩的狠狠砸落,咳出一口血,他擦着自己的嘴唇,不顧疼痛,心裏只有快意。

應小小,謝應環,成衣,三股力量交彙着襲向鬼王,鬼王淩空而起,連連後退。

他的表情陰沉,看着自己剛剛不小心被謝應環劃傷的手臂和被明朗捅出的傷口,思索着該如何後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今日他折損在這裏了,可就真的完了。

空氣中炸開一陣黑霧,明朗感覺到有一只手想抓着他走,連忙呼救。

“挽莺,在這!”

應小小的藤蔓速度很快,纏住了那只手,往裏面注了毒。

成衣被她的藤蔓綁着腰往後拖,避開了鬼王的束縛。

鬼王睚眦欲裂,狠狠的瞪着明朗。

“胳膊肘朝外拐,次次如此,還真是長本事了。”

“你可不是我內人,我怎麽就是往外拐了?”

“乖乖,別鬧,過來。”

“別這麽叫我,惡心。”

明朗臉色一變,十足的抗拒。

這個人說愛他,都是玷污了愛字。

明朗不願聽,又想見證結果。

應小小的藤蔓被割斷,她催生出更多,綠色的熒光和黑色的霧氣交雜,讓這夜晚更鬼魅。

鬼兵以雷霆之勢突襲,鬼王回首一掌将其中一個拍碎,黑氣擰成繩索,朝着謝應環而去。

來往之間的身影,成衣站在外圍,除了一陣遮天蔽日的黑氣,倒是什麽都看不清。

謝應環一招一式皆帶着血煞之氣,她沒什麽太多花裏胡哨的東西,每一次都是朝着致命點而去。

成衣在一旁劍影虛晃,以一化千,鋪天蓋地的朝着鬼王襲去。

鬼王一時受制,但是卻像是感覺到不到疼痛一樣,殺招步步緊逼。

柿子要挑軟的捏,鬼王決定先針對應小小,從她這裏攻破出去,而且他還記得,剛剛要不是因為這只妖的阻礙,他已經抓着明朗跑了。

思及此,鬼王下手更加不客氣起來。

應小小不慌不忙,枝葉在她面前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屏障,擋住了鬼王的一擊,空氣中彌漫着足以将人溺斃的甜香,鬼王的身形不僅晃了晃。

糾纏着的枝葉散開,像繩索一樣朝着鬼王而去。

鬼王被捆住手腳,剛斬斷謝應環的黑蛟槍便襲至面前,想要後退卻撞上了成衣。

成衣捆住他的東西可要比應小小的專業的多,專門用來綁鬼的,鬼王掙紮的倒在地上,被謝應環捅了個對穿。

鬼王身體如同薄薄的霧氣,在黑夜裏身形越來越淺。

“還想逃?”

成衣嗤笑,一枚銅錢彈進了鬼王的眉心,鬼王虛晃的身體立刻又凝為了實體,滿臉不甘的看着成衣。

打鬥雖然三言兩語道盡,可着實是過了一個時辰。

夜色越發深沉,月上柳梢,成衣提着鬼王,将他控在謝府裏。

謝應環是可以吞了他的,但謝應環不太願意。

第一是她對力量沒什麽渴求,第二是實在是下不了口,謝應環想着就覺得不幹淨,有點惡心。

雖然同時厲鬼,兩鬼走的路卻是不同。

成衣也在思索着,一般對于鬼魂要不就是滅殺幹淨,費事一點的就是超度,可鬼王怨氣深重,不知死了多久,而且害人不少,要是超度的話,這個難度非比尋常,起碼得念經念個七天七夜,成衣懶得念。

可是要是徹底滅殺,也不是像殺人那樣抹了脖子就行,一個處理不好,鬼王随時可以出逃。

謝應環不吸,成衣不度,應小小也毒不死,一人一鬼一妖決定,等天亮。

光明可驅散黑暗,讓鬼魂無處遁形,不管是多厲害的鬼,在陽光下也只有魂飛魄散的結果,當然,謝應環這種是個例外。

謝滿在發現門口藤蔓散去,就開門跑了出來,蹲在謝應環和應小小身後,好奇的看着被捆着的俊美男人。

“滿滿別看,他是壞人。”

應小小捂住謝滿的眼睛,聽聞有些鬼也有攝人心魂的本事,謝滿年紀還小,鬼王不知道還有什麽陰招,還是防着點比較好。

謝府裏一片陰涼,謝滿沒待多久就開始哆嗦裏。

應小小把他趕去睡覺,估摸着是這堂廳死了太多人又有鬼王在的緣故,所以才陰風陣陣,讓人覺得冷。

鬼王沒看他們,就盯着一邊的明朗看。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明朗不置可否,像是無所畏懼,又像是毫不在乎。

鬼王還想再說,應小小卻拿了明朗的折扇粗暴的塞到了他的嘴裏。

“話多。”

最煩這樣快死了還屁話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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