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沿着眼角往外流。

居然挺壞!

任古飛心野了,大手抄住她的細腰,也跟着嬉皮笑臉。“那是!你跑天涯海角老子也得跟老牛似的,吭哧吭哧在後頭追啊!”

低頭,又附耳壞笑道:“老牛.推車也不錯。”

這還是在補先前在冀北與路上沒吃到口的肉。

“滾!”左青青瞪了他一眼,語音帶着點軟軟的糯米酒味。

就更香了!

任古飛舍不得放手,死皮賴臉地黏着她。“走走,你要去哪辦事兒,我都陪着你。反正回酒店一個人也睡不着。”

說的好像他會有人陪.睡似的。

左青青沒忍住,又啐了他一口。倒是沒再攆他。

兩人牽着手買了幾件衣服,又在化妝品櫃臺掃貨。左青青手指輕敲玻璃臺面,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皺眉。“任古飛,我是不是老了一點?”

“啥?”任古飛一臉懵逼,順着她視線往鏡子裏瞟了眼,嘴角往左邊歪着點,嬉皮笑臉的。“咱倆同歲。等你變老太太了,我也是個糟老頭,挺配!”

左青青用左手輕輕按壓眼角細紋。這幾年她心事沉沉,長期失眠加上酗酒,看起來的确比同齡人要陰郁些。粉拍在臉上,越發顯得蒼白。

白得像只瓷娃娃。

當年顧琛曾經這樣說過。

那個人面畜生當年就是着迷于她的亞洲白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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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個色號的粉。”左青青扭頭,右手手指又敲了敲玻璃臺面,皺眉對櫃臺售貨小姐說:“給我找個偏黃的款,大麗花或是金雀花黃都可以。”

任古飛聽不懂女孩子的那些玩意兒,他只覺得剛才左青青試的那款挺好看,手背抹的幾個色條都好看。他忙攔住左青青,從褲兜裏掏出錢包,把卡遞給售貨小姐。“不不不,別聽她的,咱就買這款,還有剛才她試的幾個都買了。”

左青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任古飛催促着售貨小姐開單,然後扭頭對她笑道:“我手機很多軟件不能裝,所以還得用卡,咱土是土了點,劃拉錢是一樣的不是?”

他花錢豪爽,擺明了是在讨好她。左青青抿着唇,故意道:“可我不喜歡這些啊!”

“我喜歡啊,”任古飛笑嘻嘻地摟住她。“咱家丫頭從小就雪白雪白的,幹啥要故意往醜了整?”

左青青眼底的笑意消失了。她垂下眼,假裝去看撲在兩頰的粉。鏡子裏頭的女人臉色慘白,眉尖青翠,菱角唇格外嬌豔。

歲月并沒改變她,如果一定要說有,她比當年更美豔。

“還需要去哪?”任古飛摟緊她,話語聲響在耳邊,低沉悅耳。

左青青回神。“我去保險櫃取點東西,順便轉筆錢。”

涉及到錢財的事,任古飛沒再繼續細問。也沒問她轉錢幹啥。在走出商城後,他倒是補了句。“你不用擔心錢不夠用。”

左青青擡手捋了捋耳邊碎發,笑道:“嗯。”

任古飛受到鼓勵,再接再勵。“這些年我存了錢,而且我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擱賬戶上幾乎沒怎麽劃拉過。你需要用錢,我可以給你。”

左青青定定地盯着他一瞬,微歪着頭,笑了笑。“我當你是在求婚?”

“就是求婚!”任古飛一句話說完,立即自己推翻了。“不,咱鑽戒還沒買呢,不算。”

左青青含笑望着他。

“要不,今天順便去挑枚鑽戒?”任古飛低下頭,湊近輕輕地啄了一口她白玉般的耳尖,滿意地看到那裏迅速變紅。

一丁點的耳尖子,粉紅色,在光線中柔嫩可愛。

任古飛又啄了一口。“丫頭,你喜歡什麽盡管買,甭替我省。”

“呸,”左青青笑着推了他一把,手抵在他溫熱有彈力的胸膛,耳尖微紅。“我喜歡的,用錢可買不着!”

“你喜歡什麽?”

左青青踮起腳尖親吻他微翹的唇。“我喜歡你。”

任古飛愣了愣,随後摟緊了她回吻,一吻畢,啞着嗓子低聲道:“我不用買,倒貼、白送、買一贈十。”

左青青眨了眨眼,好奇道:“贈十?”

任古飛目光下睃,不安分地逡巡于她曲線玲珑的身體,停留在她小腹處,惡劣地低笑。“贈十個娃娃。”

“滾!”左青青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任古飛吊兒郎當地笑,眉目有少年的影子,但是笑完了,棱角分明的五官卻透出股成年男人特有的強勢。

聽人家說,這是一個男人最迷人的年齡,笑起來像弟弟,不笑的時候,又像父兄那樣可靠。

左青青慢慢地紅了臉。

**

半個小時後,左青青去提了幾萬塊備用,又取出寄存的首飾珠寶。倒不是純粹為了虛榮,這趟離開燕城,她或許很久都不回來了。再則,她收到了一份簡訊。

高中時代她離棄的早,但是三中班級群她卻還在。常年潛水罷了。

就在随任古飛回到燕城的路上,她看到群裏說成家與藏氏集團太子爺聯姻的流言。成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就是她三中時代唯一的死黨成苓。

成苓沒告訴過她,她也沒問。

燕城交際圈是個名利場,所有不确定的,都不會對外過早官宣。成苓的婚事影響面很廣,能波及成家與藏氏集團旗下所有的上市公司股價,在資本面前,一切兒女情長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她不怪成苓。

左青青取出禮服與首飾後,走出門,任古飛右手斜插褲兜,正站在那裏等她。見到她來,順手接過東西。她揚起臉,盯着任古飛看了一眼,心裏突然生起恍惚。任古飛也剛與她提起婚期,他和她會去選鑽戒,婚姻對于她左青青來說,也已經迫在眉睫。

“任古飛?”

“嗯?”任古飛挑眉。

左青青卻又把話咽回去了,自己搖了搖頭。“沒什麽。”

任古飛:……

他感覺自己這根弦就沒靈光過,次次跟不上趟。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沒談過戀愛,缺乏經驗。

“到底咋回事?”任古飛笑笑地問她。

“真沒啥。”左青青和她自己鬧別扭,梗了梗,借着剛巧走到街面櫥窗前的功夫,想把這點子惘然給岔開。

她對于婚姻戀愛的惘然,是情緒。在□□下,把這種小女人情緒攤開來,讓任古飛參觀,她覺得有點尬。

左青青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承認,她依然不習慣撒嬌。哪怕對方是任古飛,也不習慣。

“咦,這家婚紗店不錯!咱倆要不要進去看看婚紗?”任古飛也順着她視線轉到櫥窗,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輕輕地搗了搗她。

左青青認真地看了眼婚紗店的櫥窗,然後她就看見了死黨成苓。

成苓一襲複古式立領雪白婚紗,裙撐很飽滿,蕾絲面紗半遮擋住她濃妝後嬌豔異常的臉。她正擡起戴着雪白蕾絲手套的左手,指向牆壁上的挂畫。在她身後不遠處,坐着個穿着黑西裝的年輕男人。

左青青不知道那位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藏氏集團太子爺。

“怎麽會在這裏選婚紗?”左青青喃喃自語,随後又自嘲地一笑。她看見櫥窗內穿着雪白婚紗的準新娘左手肘處有粒紅痣,擡起手時,那粒紅痣就撞入眼簾。

所以大概就是成苓了吧。

“這家店是燕城最大的婚紗店,”任古飛卻以為她嫌棄價位檔次,笑道:“據說款式都是定做的,手工縫制,設計師在歐洲名聲很大。”

左青青回神,抿唇搖頭。任古飛不熟悉這些名利場規則,按常理,成家大小姐與藏氏太子爺是不會親自上街挑婚紗的。除非是個私人樂趣。

不過,這也證明這樁聯姻已經鐵板釘釘了。

只是成苓沒有通知她,也沒有任何訊息,更談不上閨蜜間的閑聊。

左青青按捺下心底冰寒。十年,十年的情誼,原來在成苓眼裏微不足道。

“改天吧,”左青青挽住任古飛胳膊,揚起臉笑了笑。“我突然不喜歡這家婚紗店了。”

任古飛略有些可惜地看了眼櫥窗,想起兩人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怕她嫌累,只得聳了聳肩。“行吧,都依你。”

在回酒店的路上左青青格外沉默,直到在房門前分開時,她站在門口,拎着任古飛遞給她的東西,突然間問他。“任古飛,你還記得三中的畢業歌嗎?”

“啊?”任古飛茫然地撓了撓頭。“我三中沒混完,高二就走了。”

也是。

她也只待了一年。

有關于三中、有關于那段少年時光,真的很遙遠了。所以,也許她不應該責怪成苓,這種她以為的情感上的背棄,也許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願乘風破浪,願你永遠記得,不負韶華。”

左青青靠在門框,碎發遮住眼,輕輕地哼起那首十年前的畢業歌。他和她都沒能從那所學校畢業,但是往事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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