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醫陛下

韋小寶躺下之後就開始在心裏仔細梳理自己這番話應該怎麽說,怎樣才能勸服康熙同意給他一隊人馬上戰場。

哪怕開始的時候官職小一點也不要緊,如果實在不能封同一品級的将軍,提督,那總兵,都指揮使也可以。

因為這次談話比較重要,而他又經常會用錯詞,所以特別需要提前準備,琢磨清楚。

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康熙等得實在不耐煩了,踢了他一下,“小桂子,你睜大眼睛躺那裏想什麽呢?”

“臣想着和陛下說幾句話,然後再睡。”

康熙氣往上湧,提高聲音道,“又是說幾句話就睡覺!早就和你說過做不來不用勉強,你非要堅持,臨了又要敷衍推脫,你自己算算這都是第幾次?!你膽子大了!沒事拿朕尋開心呢是不是!”

韋小寶一愣,側過頭,只見康熙的臉上已經顯出怒氣,“陛下在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康熙再沒有耐心和他耗下去,心想真是對這小子太寬容了,搞得他無法無天,對朕也敢做這種事。

探身而起,一把抓住韋小寶的衣襟,兩邊一分,刺啦一聲,硬把韋小寶身上一件柔軟雪白的綢子對襟小褂一把拉開來。

康熙長這麽大連自己的衣服都從來不親手脫穿,更別說人家的了,毫無章法,只是一味使勁硬撕,然後翻身壓了上去,恨恨的道,“混賬東西,磨磨蹭蹭的,還要朕來伺候你,我跟你說,朕沒這個閑工夫總跟你耗,就給你這一次機會,朕要是覺得不好,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朕滾回去,以後不許再晚上來招惹朕,不然朕打你板子!”

韋小寶驚訝得目瞪口呆,都不會動了,直到小皇帝把他的綢褲也胡亂扒下來時才一把按住康熙的手,“等等!請先等一下,陛下,你在幹什麽?你,你難道喜歡和男人發生關系?我的天,我太傻了!我跟你睡了這麽多回竟然沒想到!你難道是想讓我做你的男性愛人?那你起碼應該先正式問問我是否同意,不能這樣直接動手,這太粗暴了!”

康熙一只手撐在床上,一只手在不情不願的幫他脫衣服,聽了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話之後,提着的一口氣堵在胸口,撐住床的手臂一軟,撲通一下子整個人拍在韋小寶身上,咬牙切齒的在韋小寶耳邊低聲道,“小桂子,你氣死我了!朕決定現在就叫人将你拖出去打板子,五十大板!你再說什麽也沒用!”

韋小寶大驚,“打板子!陛下,你再等等!”一把抱牢康熙不讓他起身喚人,腦子裏用閃電般的速度開始分析:

小皇帝求歡不順利惱羞成怒了!

也是,他求了這麽多個晚上自己都沒有反應,他身為皇帝自尊心一定受到了嚴重打擊。

打板子是種野蠻落後的刑法,是對人的一種巨大侮辱,康熙可能不覺得什麽,但我絕不接受!但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地方,只要他開口我就沒有反抗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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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最緊迫的問題——現在怎麽辦?!!!

頭腦裏跟着就飛速篩選出了最可行的答案:

那就先和他做愛人吧!對男人來說,性不算什麽,但尊嚴勝過一切!

“不行,陛下你不能這樣。”

康熙被他抱得牢牢的,動彈不得,還在繼續生氣,咬牙道,“朕不能?你膽敢這麽對朕,朕現在就叫你看看能不能!”手臂用力一撐就要翻身坐起來。

韋小寶一躍而起,幾乎是憑着本能使一招‘鹞子翻身’反将康熙壓在了下面,康熙一時不查,正在氣頭上被他忽然動武,立刻落于下風,被壓在了下面。

還沒怒斥出聲,就覺得眼前一暗,然後唇上溫熱柔潤,有熱情主動的親吻落了下來,雙臂上緊握的力道松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纏綿的撫摸,心中砰然,把準備掀翻對方的一招‘偷梁換柱’忍住不發。

親着親着,雙唇就被很技巧的撬開,有靈活的舌頭探進來,康熙很不習慣這個,剛要推拒,那舌頭就忽然在他口中上颚處舔一下,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全身都一個瑟縮,于是将要發出來的推拒之聲也忍了回去,心想小桂子真有兩手,算他沒吹牛。且先不發作,看他還有什麽本事。

韋小寶是情場老手,雖然并沒有和男人在一起的經驗,但是很知道怎麽做才能讓男人興奮高興,技巧比之二十歲不到的康熙強了不知多少倍。

賣力親吻撫摸了一會兒就覺得身下被他壓着的小皇帝開始有些笨拙的回應,忽然天旋地轉,後背貼上床褥,是他又被康熙給翻了過來。

康熙半撐起身,微微喘息着,居高臨下的眯起眼睛對韋小寶笑道,“小桂子,你個憊懶小子就是欠收拾,朕今兒要不說打你板子,你還在墨墨唧唧的不知道等什麽!”

韋小寶和人濕漉漉的唇舌交纏親了半天,也有些動情,将手探進康熙的衣襟裏在緊實的胸腹間上下撫摸,暗道東方人的肌膚真是細膩,他是男人也摸着這麽光潔,手感真好。

看康熙一雙狹長的鳳目此時更顯風情,忍不住又誇道,“陛下的眼睛真漂亮,動人極了。”

康熙嗤一聲,“這會兒都不忘說好聽的。你自己翻過去,都說了朕不會伺候人,你潤滑的膏藥放哪兒了,自己用上。”

大清律例嚴禁官員嫖妓,京中尤嚴,因此男風盛行,大家見多不怪。康熙向來做事很有探究精神,對什麽都要做到心中有數。連派南懷仁,湯若望兩個洋鬼子督造大炮時,他都要先學學火炮發射的道理。

這個事雖然不比那些軍國大事重要,但他也略略了解過,知道要怎麽做有什麽助興之物。

韋小寶沒有沾過這方面的事情,反應略顯遲鈍,“潤滑藥膏?對的,是要潤滑,不然很難做,不過,臣沒有。”

“沒有?”康熙皺起眉頭,“你還指望朕連這東西都給你準備好?”

韋小寶對着他的絕對強權實在也沒有什麽道理好講,只好老實說,“臣沒有想到啊!”

“沒想到?你不是擅長嗎?”

“我只擅長前面的親吻愛撫,接下來的事情不擅長。”從來沒做過怎麽可能擅長。

康熙了然,怪不得前幾次他總是裹足不前,原來只是個半吊子水平,鬧來鬧去,這小子在哪兒都是個濫竽充數的主兒。

低頭看看韋小寶帶着幾分苦惱無奈的臉,長相還稍顯稚嫩,依稀還是當年和自己摔跤打架時的小少年樣子,心底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及,不由要設身處地的替他多想想,料來這家夥就算家中是揚州開妓院的,但他離家時最多十二,三歲自然不會對什麽都熟稔。

鬧了這麽一場,心裏的氣也消了,認命放開韋小寶,仰面躺回去,“算了吧,回頭朕找個太醫來問問。”

韋小寶身上一輕,“算了?哦。”心說那太好了。

康熙閉上眼睛,靜待身上的那股躁動平複下去,悠然道,“也就是你,要換別人敢和朕這麽胡鬧,朕早把他充軍到寧古塔去了。不過小桂子,朕勸你一句,莫要恃寵而驕,要是磨掉了朕對你的最後那點耐心,吃虧的是你自己。”

韋小寶半天也不回答,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驚呼一聲,“我的天,我又可以了!”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康熙睜開眼,“說什麽呢?”

卻見韋小寶踢開本就亂堆在一旁的被子,瞪大眼睛在看他自己的下身,他身上的綢褲剛已經被脫掉了,只剩一條薄薄的亵褲,也是柔軟的白綢料,輕薄的料子已經被裏面明顯挺起的器官頂了起來。

康熙看他樣子古怪,起了狡黠心思,伸手一彈,揶揄道,“這麽小還好意思亮出來!”

韋小寶一哆嗦,褲子被撐起的地方又往起頂了頂,開心之極,轉臉對康熙道,“陛下,你太厲害,我都有好久沒有這樣過。”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忽然湊過去在康熙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這對韋小寶來說真是一件大喜事,他已經有好幾年不能在這方面興奮起來,換了這個年輕的身體之後,情況也沒有太大起色,雖然想自己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方面不行也是正常,但終究很遺憾。

沒有了實踐的能力,他連愛情都不想談了,也沒法談,而沒有愛情滋潤的生活就像植物沒有了陽光雨露,幹燥而晦暗,缺乏生機。

現在這久違的感覺終于被他的年輕皇帝朋友重新激發出來,驚喜之情實在是難以言表,連才被迫成為陛下情人的煩惱之情都被沖淡無蹤。

他的大膽親熱舉動逗笑了康熙,“朕早就說你年紀還小,養養會好。不是讓你找太醫看看嗎,你看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不用找太醫了,陛下比太醫還厲害,是…是…那個詞是怎麽說?對了,是神醫!”韋小寶一興奮,幹脆坐了起來,“我要告訴所有的人,皇帝陛下是個神醫,能治……”

康熙一把将他又拉躺下,十分鄙夷,“少胡說,你給朕閉嘴!”想想還不放心,要是被這粗俗小子出去說自己是神醫,能治男子不舉,那醜可出得大了!警告道,“敢出去亂說這種話,朕饒不了你,定要割了你的舌頭!”

韋小寶對于他的皇帝朋友經常會表現出來的一些‘野蠻,落後,殘暴’之類的思想已經有些适應,能管住自己輕易不要去理他。

只自顧自在心裏思考:據說尤利烏斯·凱撒曾經與比提尼亞國王親密無間。而古代帝王哈德良更是為他的美少年愛人安提諾烏斯建造了一座以安提諾烏斯名字命名的城市。看來偉大的人往往都需要有一段同性間的愛情來充實自己的人生。

他很少謙虛,一直認為自己也能算是個偉人,既然是偉人,那前輩偉人做過的事情他自然也可以接着嘗試……

望向康熙溫柔一笑,心想哈德良有美少年安提諾烏斯,那我就有這個東方美少年……他叫什麽名字來着?好像是叫玄烨,而且這個東方美少年還是一位身份尊貴的皇帝,我們真是太般配了。

…………

第二天一早,劉進忠有些納悶,昨晚值守的小太監悄悄告訴他裏面鬧得動靜挺大,他還以為韋都統終于舍身相就了,誰知康熙昨晚既沒讓人送水進去清洗,今早床上看着也沒什麽異常,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康熙的臉色不錯,應該沒什麽大事。劉進忠對韋都統的欽佩之情不由得又進了一層,旁人舍身能換來富貴就算是有本事的,他更勝一籌,不舍身也行!

劉進忠悄悄在心裏一豎大拇指暗贊:厲害!

只覺韋都統比前幾次早上都要熱情不少,正在大拍馬屁,“陛下。您一早起來的精神真好,容光煥發,連皮膚都閃着花瓣上露珠一樣的色澤,眼睛像明亮的寶石。”

康熙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寒毛直豎,搓搓胳膊,瞪眼道,“你一大早的少在這兒肉麻朕,趕緊給朕滾出宮去辦你的正事!”

提到辦正事,韋小寶想起昨晚沒顧上說的話,“陛下,我昨晚和您說希望您能封我一個提督的事情?”

康熙沒空和他多說,揮手道,“你自己去兵部找明珠,就說朕已經準了,讓他酌情給你安排。”怕兩人徇私亂來,又道,“和明珠說清楚了,朕只是想讓你小歷練一下,挑不太要緊的地方安排,別擾了大局正事。”

…………

慈寧宮中,太後一早有些不樂,問跪在下面的小太監,“皇上把哀家昨晚派人送去的燕窩湯賞給韋都統吃了?”

那小太監磕個頭,“是,昨晚正好皇後娘娘也讓人給陛下送了碗燕窩湯去,皇上就說一碗賞給韋都統吃,奴才看見奴才送的這碗正好被端去韋都統面前了。”

太後皺眉嗯了一聲,揮手道,“你下去吧。”

慈寧宮中的總管太監餘賢看太後面色不愉,便賠笑道,“太後別不高興,皇上也不知這湯是太後特意命人準備,給加了補藥的。”

太後嘆道,“我看皇上最近政務繁忙,勸他多歇歇,他當面答應了,背後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這才想起給他送碗湯去,裏面加的那劑藥是宮中太醫秘制,助興保養,絕不傷身,他興致起來去找後妃,自然就能順便歇歇,結果卻給韋都統吃了。韋都統昨晚幾時出的宮啊?”

餘賢答道,“聽說昨晚陛下和他說話說晚了,就賜他睡在偏殿裏。”

“哦,皇上對這小臣子倒真是偏愛得很。韋都統沒說什麽嗎?估計他小孩子家吃了沒什麽反應。”

餘賢笑道,“就算覺出不對韋都統在宮中也不敢說什麽啊,況且那藥藥性溫和,忍忍也就過去了。”

太後也笑了,“正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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