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目标21
一場本該氣氛輕松的歡迎會最後竟然搞得兵荒馬亂。
一行人艱難地把五條悟拖回了高專， 趕上門禁的最後十分鐘。
因為經常出差或者外出執行任務，五條悟的住所經常在酒店之類的地方，但在高專他還留有一間教師宿舍。
好在這間教師宿舍壓根沒有上鎖， 幾個人輕松進了門打開燈， 把睡了一路的五條悟直接丢到了床上。
“累死了......悟的份量可真不輕。”熊貓活動着酸痛的肩膀， 喝醉的五條悟幾乎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們身上， 還好大晚上路上沒有什麽人，不然被看到估計會誤以為他們在撿屍。
這間屋子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到處彌漫着灰塵，禪院真希捂着鼻子打開窗戶通風， 有些嫌棄地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五條悟。
“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下次絕對要讓他再請客幾次補償回來。”禪院真希怨念道。
不過她剛剛拍了不少喝醉的五條悟的糗照， 這波不算虧。
幾個人都累的不行，幹脆搬了幾張椅子坐下歇息着，并拿出手機一起交換之前拍到的照片。
手機開始不斷震動起來， 沢田綱吉點開屏幕看了一眼，是他們小群裏的消息提醒，點進去查看，群裏頓時被一堆照片刷屏，閃的他一陣眼花。
粗略看了幾張，全是五條悟喝醉酒後臉上迷離的神态， 有幾張還抓拍到他趴在桌子上傻笑的樣子。
雖然絕對偷拍的行為的不太好， 但沢田綱吉還是身體誠實地保存了好幾張。
保存完後又一臉心虛地關掉手機，沢田綱吉不自覺看向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安靜的不行的五條悟。
睡着的五條悟和往日那副鬧騰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回想起在居酒屋時對方委屈吧啦控訴自己的那幾句話， 沢田綱吉又是一陣頭疼。
只能祈禱他酒醒後忘記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不過這種事好像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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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地嘆了口氣， 沢田綱吉伸手将床上的被子翻了過來， 動作小心地蓋在五條悟身上，雖然被子上也沾有灰塵，但總比什麽都不蓋着涼了好。
“啊......這張......？”發照片發的正開心的禪院真希動作一頓，蹙起眉看着屏幕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抓拍到的照片。
手機恰好拍到恢複了點意識的五條悟，照片上的他像在耍賴般扒着沢田綱吉不放，一只手與他緊緊相扣，毛絨絨的白色腦袋還任性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只慵懶撒嬌的大貓。
因為沢田綱吉背對着鏡頭沒有拍到他的正臉，但還是能看出照片上他渾身僵硬的不自然感，也就是沢田綱吉這種老好人性格，換成其他人被五條悟這麽纏着不放早就一腳把他踹開了，反正這家夥會反轉術式也不怕掉血。
又盯着這張照片看了半晌，禪院真希莫名從中看出了一點異樣的氛圍，雖然五條悟喝醉了，但那雙沒了遮擋的冰藍色眼瞳看着沢田綱吉的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熱切，果然這個家夥就是趁着喝醉明目張膽地騷擾自己的學生！
糾結了一會禪院真希還是放棄了删除這張照片，雖然氛圍不對，但她還是挺滿意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萬一之後五條悟又作死惹到了自己，她絕對會把這張照片亮出來大聲嘲笑那個家夥。
收起手機看了眼五條悟的狀況，禪院真希正好看到沢田綱吉正給那個家夥蓋着被子，她緘默了片刻，随即終于忍受不了将他拉了過來。
“我說，你不要太慣着這家夥了。”禪院真希痛心疾首，“不然他會絕對會得寸進尺然後更加過分的。”
被禪院真希過于嚴肅的語氣唬住，沢田綱吉有些錯愕，心說這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
“......我沒有慣着五條先生。”沢田綱吉試圖解釋，“只是幫忙蓋下被子而已。”
“不用管他，這家夥反正有反轉術式，也不會感冒。”禪院真希不在意道，“倒是你，總感覺這種事做的很順手啊，有種老媽子的既視感。”
“......不我只是過去照顧人照顧習慣了。”沢田綱吉默默移開了視線。
安頓好五條悟，幾人稍作歇息後就準備離開，五條悟睡的很沉，他們剛剛談論的聲音那麽大也沒有把他吵醒。
關上房間的燈，沢田綱吉和大家一起離開了教師宿舍，關上門的房間重歸了沉寂。
各自道別後回到自己的宿舍，沢田綱吉迅速洗完澡躺回床上，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身體和精神上算是雙重乏累。
閉上眼腦袋昏昏沉沉的，沢田綱吉不由想起離開那家居酒屋時自己察覺到的異樣氣息，超直感已經很久沒有發揮作用了，雖然僅僅只有幾秒，但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很奇怪，那種幾乎微不可查的氣息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屏障，讓他探知不到深處，可那種熟悉又說不上來的感覺......沢田綱吉下意識認為有什麽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昏沉的大腦讓身體也松懈下來，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沢田綱吉困頓地閉上眼，呼吸聲漸漸綿長，很快陷入了沉睡中。
或許是太過疲乏，沢田綱吉在睡夢中也不怎麽安穩，他很少做夢，但今晚突然出現的夢境仿佛在預兆着什麽，他努力想在夢中恢複意識弄清自己身處何處，可和之前感知到的那股氣息一樣，似乎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阻隔自己與夢境的另一端連接。
昏沉的意識開始侵蝕夢境，沢田綱吉只覺得自己正身處一片朦胧模糊的霧氣中，霧氣的另一端似乎有個人影，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觸碰，而下一秒夢境開始崩塌，像是觸及到了什麽戒線，沢田綱吉僅剩的最後一點感知迅速被抽走，連同這片崩塌的夢境一起消散在原地。
朦胧霧氣也逐漸散去，夢境另一端的那個人伸出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他沉凝地注視着那邊已經消散的人，夢境中還殘留着沢田綱吉的氣息，那人面色難看了一瞬，這種近在咫尺卻又無法抓住的感覺真的讓他很不爽。
“真是難得......”他嗤笑了一聲，似乎在嘲弄自己，“沢田綱吉，我無法進入你的夢境了。”
***
早上醒來時沢田綱吉的腦袋痛的不行。
倒不是被外力擊中的那種疼痛，一陣陣的刺痛像是從大腦內産生的，還伴随着一點眩暈感。
這是昨天睡着後被什麽人襲擊了嗎......
捂着額頭緩解疼痛，沢田綱吉的精神狀态也不太好，昨晚自己睡的不怎麽安穩，隐約記得好像還做了一個夢，但他此刻已經完全記不清夢中的內容，零碎的記憶怎麽也拼湊不起來，不過在夢中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人的聲音。
定定的坐在床上發起呆，沢田綱吉最終放棄了思考，他始終都想不起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既然一覺醒來自己的腦袋那麽痛，那應該只是一個惡夢吧......
洗漱完畢後沢田綱吉離開宿舍朝食堂的方向走去準備去吃早飯。
端着烤魚和味增湯找位置坐下，恰好遇到了同樣來吃早飯的乙骨憂太。
“綱吉同學。”乙骨憂太打着招呼，在他對面坐下，“今天你也很早啊。”
“還好，昨天到宿舍就睡了，醒的比較早。”
注意到沢田綱吉眼睑下的青黑，乙骨憂太擔憂地問：“你怎麽了？臉色很難看啊，昨天沒睡好嗎？”
“唔，算是吧，好像做了個惡夢。”沢田綱吉勉強笑了笑，“不過我完全想不起來做的什麽夢了。”
“是不是最近任務繁重，壓力太大了？”乙骨憂太問，他剛入學高專的那段時間因為裏香和處刑的事也是整天睡不好，好在有了五條悟和同伴們的幫助改善了這種情況。
“如果有壓力或者什麽困難的話一定要及時說出來，我們都會努力幫忙解決的。”乙骨憂太認真道，“總覺得綱吉同學是那種會經常考慮到大家卻又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性格呢，偶爾也可以依賴下我們。”
似乎覺得自己的措辭不太禮貌，乙骨憂太立刻道歉：“啊！對不起！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呃，反正就是......”
看着乙骨憂太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沢田綱吉怔愣了一瞬，有些意外對方剛剛說出的話。
但是乙骨憂太好像真的很努力地想讓大家互相依賴，這種笨拙地表達方式讓沢田綱吉稍稍有些觸動。
沉默了片刻，沢田綱吉擡手握住了乙骨憂太的手腕語氣鄭重道：“我會的，憂太同學你也一樣。”
得到回應的乙骨憂太臉上展露出笑容。
“呀～在聊什麽呢，你們。”
上方突然冒出的聲音中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沢田綱吉下意識擡起頭，來人竟然是五條悟。
重新戴上了那副黑色眼罩，穿戴整齊的五條悟站在他們面前，笑容清爽地向兩人打着招呼，哪裏還能看出昨天那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
兩只手分別放在沢田綱吉和乙骨憂太的肩膀上，五條悟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從乙骨憂太剛剛被握住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突然開口道：“對了，憂太今天有任務要外出嗎？”
“欸？今天沒有任務。”乙骨憂太搖了搖頭，“不過待會要去修複下我的太刀，最近一直沒有時間，刀刃已經磨損的很嚴重了。”
“嗯嗯，這樣啊。”五條悟滿意地摸着下巴，接着看向沢田綱吉語氣輕快道，“那綱吉今天有安排嗎？”
“沒、沒有，今天我休息來着。”沢田綱吉老實回答。
“ok～那正好和老師走一趟吧。”五條悟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
“耽誤你今天的休息日，和我去個地方，作為補償，之後老師會帶你去我最愛的那家甜品店請你吃限定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