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目标45

七海建人正帶着後輩一起外出執行任務。

實際上本該是對方單獨執行的任務, 難度并不高,但這個後輩早早就聯系他說想讓他看看這段時間自己的進步并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指導,七海建人本想拒絕這個請求, 但實在架不住後輩的軟磨硬泡,想着反正也不是休息日不如就答應算了。

有七海建人在場,二級咒術師豬野琢真幹勁滿滿, 比往常更要努力, 力圖在最崇拜的前輩面前完整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靠在一邊安靜地看着豬野琢真發動術式擊殺了兩只二級咒靈,動作幹淨利索, 七海建人點了點頭, 的确比之前要進步了不少。

将兩只咒靈祓除, 豬野琢真扶正腦袋上的針織帽, 興沖沖地朝七海建人跑去。

“嗯, 比起上次要進步了不少,這樣下去離晉升一級也只是時間問題。”七海建人鼓勵了後輩。

得到肯定的豬野琢真開心地展露出滿足的笑容。

剛要繼續點評其他方面,七海建人還未開口, 口袋裏的手機在這時劇烈的震動起來。

他在工作中一向會把手機靜音, 這種不間斷的震動只能是消息提醒。

“啊,前輩的手機一直在震欸。”豬野琢真看着七海建人手裏不斷震動的手機, 好奇地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七海建人皺着眉, 這震動頻率有點不正常,好像有誰在不停歇地給自己發訊息, 他點亮手機屏幕,一連串的彈窗像刷屏一樣跳出, 而在看到上面顯示的備注時七海建人一秒把手機關閉。

“咦?是五條前輩啊。”豬野琢真剛好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名字, “不回複真的沒問題嗎, 他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欸。”

“......不用管那個人。”七海建人冷漠,就算天塌下來五條悟這種人找自己也不會有什麽要緊的事。

話雖如此,但七海建人還是遲疑了一下,他記得今天是東京高專和京都高專舉行交流會的日子,五條悟身為教師肯定會随行,在這個時候突然給自己發一連串消息不會真有什麽事吧?

抱着對五條悟僅剩的一絲絲信任,七海建人重新點開手機去翻看五條悟發來的消息,而在粗略地看了幾條後他狠狠沉默了。

“七海前輩?”  豬野琢真疑惑地看着拿着手機僵在那裏的七海建人,“不會真出什麽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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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輩擔心的詢問讓七海建人恍惚回過神,他搖了搖頭,示意對方沒事。

手指滑動屏幕開始一條條浏覽着五條悟發來的猶如刷屏般的消息,七海建人逐漸冷靜,想看完這家夥到底在發什麽瘋。

【之前七海海和綱吉一共一起出了幾次任務啊?】

【上次你來高專的時候好像還在夜蛾面前特地誇獎了綱吉?】

【啊說起來綱吉也有說過七海海很可靠之類的話呢。】

【七海海對綱吉有什麽特殊的看法嗎?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話說你的理想型是什麽有想過嗎?對‘年長成熟又值得依賴’這句話有什麽特別的見解嗎?】

【七~海~海~快回答我嘛!】

【一分鐘內不回複就當你在心虛了哦!】

......不是,你發了那麽多信息每個字我都看懂,但為什麽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還有我為什麽要心虛?

七海建人永遠摸不清五條悟的腦回路,不如說他的腦回路根本就異于常人,但還是能從這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中提取到一些關鍵信息。

一陣認真思索後,七海建人最終得出了結論。

“這個人渣,終于要對自己的學生出手了嗎?”七海建人冷笑了一聲,直接把五條悟的賬號拉黑,接着關掉了手機招呼懵逼的後輩跟上自己,“走吧,現在時間還早,一起去喝一杯吧。”

“咦咦?可是不回複五條前輩真的沒問題嗎?”

“不用管他,那個家夥只是在例行的犯病。”

另一邊京都五條家的老宅——

五條悟正躺在沙發上認真地戳着手機屏幕,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給七海建人發去一連串的信息,然而全部石沉大海,知道今天對方有外出任務所以他貼心地沒有直接打電話過去,但信息一直沒有回複還是挺讓人焦慮的。

直到自己發出的最後一條消息旁出現了一個紅色感嘆號時,五條悟的眼睛微微睜大。

啊,竟然被拉黑了。

猛地坐起身,五條悟盯着手機上那個紅色感嘆號看了很久,片刻後嘴角咧開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

收起手機,五條悟跳下沙發,摸出一副墨鏡戴上,撓了撓淩亂的頭發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五條本家位處京都,雖說已是五條家家主,但五條悟本人卻很少會來到這裏,今天也只是趁着來交流會就順便帶學生們一起過來了。

來到了離自己房間不遠的娛樂室,五條悟拉開門走了進去,幾個學生全部在裏面湊在一起玩游戲機,看了眼那邊巨大的屏幕,原來是在聯機玩馬裏奧賽車。

“啊!老師你來了。”乙骨憂太發現了默不作聲出現的五條悟,“要一起玩嗎?”

“不用了,你們玩你們的~”盤腿坐下,五條悟拄着下巴漫不經心地看着屏幕上瘋狂追逐的兩輛賽車,學生們都在,只是少了一個人。

“綱吉還沒回來嗎?”五條悟問,他們在交流會結束後就準備先一起前往五條本家,不過沢田綱吉卻被夜蛾正道叫走了,說是有關于咒術師評級的事要和他确認一下。

五條悟本想也跟過去的,不過卻被庵歌姬以不要打擾兩個校長談話為由拉走了,因為沢田綱吉說結束後馬上就過去找他們,五條悟也沒再說什麽,先帶着其他學生來到了五條本家。

不過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沢田綱吉還沒有回來,五條悟當然知道他被叫走定不會只是去說什麽咒術師評級的事,五條悟也沒想着去猜測夜蛾正道突然找沢田綱吉到底是有什麽事,他現在比較期待的是交流會前沢田綱吉答應自己要說出他的秘密。

想到這五條悟的心情總算恢複了點,至于剛剛把自己拉黑的七海建人,反正馬上就要回東京了,當面去問他也不是不行。

安排好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五條悟湊過去加入了學生們的游戲。

“哈哈哈真希你臉也太黑了吧,撿到的道具全是加速蘑菇,還是換老師來吧~”

“走開啊!有你這種每局必撿炮彈的歐皇加入簡直沒有任何游戲體驗!”

***

被五條悟念叨了很久的沢田綱吉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倒咖啡的動作一頓, Reborn看了過去,就見那個孩子動作滑稽地揉着鼻子,面上還帶着一點疑惑。

“感冒了?”Reborn問,繼續攪拌起咖啡。

“唔,沒有,就是鼻子突然很癢。”沢田綱吉搖着頭,“應該是背後有人在議論我吧......”

“是那個五條悟吧。”不鹹不淡地說出了這個名字,Reborn端着杯子坐在了沢田綱吉對面。

沢田綱吉沒敢回話,他敏銳地感覺到Reborn的這位朋友似乎非常讨厭五條悟,連只要說出他的名字都能感到一股陰森森的冷風刮過,同樣的之前五條悟也直白地表現出了對對方的厭惡之情。

這兩個人好像真的天生氣場不和......

觀察着沢田綱吉略顯糾結的神色,Reborn面無表情地放下手裏的杯子,用極為挑剔的目光審視起沢田綱吉。

對方投來的視線讓沢田綱吉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不知為何他莫名有種下一秒自己就要挨罵的預感。

這種像是被Reborn本人拿着槍指着腦袋的即時感是怎麽回事啊......

冷眼看着學生忐忑不已的樣子,Reborn開口:“你似乎很緊張?”

“沒、沒有吧?”沢田綱吉磕磕絆絆地辯解着,“就是覺得......呃,覺得從來沒有像這樣和您面對面交談過,之前的幾次見面都是在我被揍的很慘的情況下,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呢。”

“這樣嗎,可是我還見過你更狼狽的樣子。”Reborn漫不經心道,“比如那張一題沒對慘不忍睹的零分數學試卷。”

話音剛落沢田綱吉的面色空白了一瞬,回過神後他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看向Reborn。

“為什麽連您也知道這種事???”

“我是Reborn的老朋友,知道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born心情愉悅地欣賞起沢田綱吉滿臉痛苦的樣子,“不僅如此,還有因為吃了太多甜食不幸有了蛀牙和那個奶牛小鬼一起哭着去醫院治牙,以及在街頭裸/奔去強迫暗戀的女生聽你告白等等諸如此類的事——”

Reborn越說沢田綱吉的面色就越加痛苦,直到他再次複述了一遍那張當着所有人面展示出來的零分試卷時,沢田綱吉終于忍受不了撲了過去想捂住他的嘴。

這點距離對世界第一殺手來說完全可以躲過去,但他沒有動,而是眯起眼任由沢田綱吉失禮地朝自己撲過來,如果忽略對方臉上略顯扭曲猙獰的表情的話,那麽用投送懷抱來形容這個小鬼的行為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沢田綱吉的廢柴體質好死不死的在這種時候發作,左腳被右腳絆到,沢田綱吉身體重心不穩地向前倒去,以一個極其丢臉的姿勢整個人直接撲進Reborn的懷裏,鼻梁狠狠磕在了他的下颌處。

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聲,沢田綱吉捂着鼻子疼的站起不來,眼裏冒出生理性的淚花,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格外滑稽。

Reborn摸着被撞到的下颌,那處已是一片通紅,比起學生沒出息地差點哭出來,他倒沒覺得有多疼,還有閑心仔細觀賞起沢田綱吉冒着眼淚的樣子,見他身形不穩就要跌落下去,還貼心地伸出手扶住了他兩邊的腰側。

沢田綱吉虛弱地等着鼻梁上的疼痛緩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和Reborn此時的姿勢有多麽詭異。

也不覺得不耐煩,Reborn耐心地等待沢田綱吉緩過勁,看到他眼角滲出的淚水,他擡手動作輕柔地幫他抹去,眼角處頓時出現一抹紅。

對方的手指帶着薄繭觸碰到了自己的眼角,沢田綱吉卻不覺得疼,甚至覺得有些舒服,連鼻梁的疼痛都緩解了不少。

眼角的淚水被抹幹,沢田綱吉總算注意到了此時兩人過于詭異的姿勢。

“......失、失禮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Reborn的腿上下來,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一生中最丢臉的時刻全都被這個人看到了。

好笑地看着沢田綱吉開始變得自閉的表情,Reborn慢條斯理地交疊起雙腿,沉聲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對我做出這種失禮的事。”

“欸?”

“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老師——我是說你一直想見的那個家庭教師,或許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局促不安了吧。”

對方的話沢田綱吉聽的覺得有點迷糊,完全沒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可是......您是代理人先生啊,又不是Reborn......”沢田綱吉小聲嘀咕着,“如果是Reborn,他是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任由我直接摔倒在他身上的,說不定等我摔過去之前就直接來個飛踢把我踹到另一邊了,啊他絕對會這樣做的!”

聽着沢田綱吉篤定的語氣,Reborn沉默了片刻,後槽牙開始發癢起來,“在你心目中你的那位家庭教師原來是這種人嗎?”

“可是這種類似的事之前發生過很多次啊。”沢田綱吉無辜道,“過去Reborn對我一直都是這種斯巴達教育......唔,雖然我已經習慣啦,不過偶爾還是要抱怨發洩一下的。”

說着沢田綱吉看向Reborn誠懇道:“說起來我好像一直沒有向代理人先生道謝,您之前真的幫了我很多,啊,還有剛剛,那個時候還以為我也會被您直接丢出去呢。”

“......”

Reborn持續陷入沉默中,真是奇怪,明明都是一個人,他卻有種微妙的被拉踩了的感覺。

說起來,以前雲雀和這小子相處的時候也是這種模式嗎?

只有在沢田綱吉面前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毫無關聯的舉一反三的思維,Reborn不得不認真思索起來學生口中的理想型到底是什麽人。

好在還在沢田綱吉面前套了個馬甲,Reborn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問出了他的問題。

沢田綱吉一臉“怎麽連您在問這個問題”的無奈表情,但他現在心态已經完全躺平,大概之前被問了太多次。

剛要開口解釋,還未等沢田綱吉出聲,他與Reborn之間的空隙之處驟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陡變的狀況讓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渾身緊繃着注視起眼前出現的裂縫。

Reborn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裂縫,臉色沉郁起來,情緒糟糕地“啧”了一聲。

沢田綱吉緊張地盯着不斷撐大的裂縫,直到裏面傳出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後他神色一僵。

“十代目!!!!!!!”

啊,他好像看到了行走的八億八馬上要壓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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