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目标105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因為特級咒靈的突襲被迫暫停， 雖然敵人成功入侵了高專內部，但卻被五條悟逮了個正着，還沒等對方想對學生們做什麽時就被一發「茈」直接轟飛，再加上提前在寺廟神社裏替換的假道具不出意料地被盜走， 總的來說此次敵人的突襲行動可以用無事發生來總結。
除了倒黴的被沢田綱吉捶暈的組屋鞣造以外， 入侵高專的敵人全部已經逃走， 還是在五條悟出手的情況下。
樂岩寺明顯不相信會有人能在五條悟手下逃走， 不善地問他是不是故意消極怠工放走了敵人。
對于這個一直對自己抱有不滿的守舊派老頭子，五條悟也懶得和他争論， 只是說敵人中有一個詛咒師的術式和空間轉移有關， 他過去時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樂岩寺勉強相信了這個說辭，而一旁的夜蛾正道卻懷疑地看了五條悟一眼， 作為少數提前知道今天會有敵人突襲的知情人， 他也不太認為敵人會從五條悟手裏逃脫。
“那個啊， 随便糊弄那個老頭子的說辭而已。”五條悟随口道，“實際情況有點複雜， 不過我趕到那裏的時候人是都已經跑光了， 哦， 除了被綱吉打暈的那個禿子。”
猜測對方也是這場突襲的重要一員，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就被沢田綱吉截胡，這樣也好， 待會的拷問可得好好問出點什麽。
心裏還記挂着醫務室裏的沢田綱吉和Reborn，五條悟草草交待了幾句，沒打算參加接下來的善後會議， 反正學生們也沒受到什麽傷害， 由夜蛾正道他們處理就好了。
見五條悟想跑路， 夜蛾正道一把将他拽住， 嚴肅地告訴他待會的會議必須要參加。
見狀五條悟義正嚴詞地表示沢田綱吉因為對抗入侵的敵人受了點傷，現在還躺在醫務室休養，作為班主任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望一下。
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夜蛾正道也沒有多加懷疑，放了五條悟并催促他趕快過去看看情況，并說等這邊的會議結束後自己也會過去一趟。
五條悟應付了幾句，發動瞬移立刻溜走了。
高專醫務室。
雖然兩個人一起被五條悟趕來了醫務室，但真正受傷的只有沢田綱吉。
他身上到處都是明顯的淤痕，尤其是脖頸處，一圈一圈像是掐痕的痕跡已經發紫，看着着實可怖。
不過好在都是些皮外傷，家入硝子迅速處理完後就被夜蛾正道叫走了，剛剛叫停的交流會還有幾個學生因切磋較量受了點傷，需要她過去處理，醫務室裏還有随行的京都校老師，家入硝子叮囑了幾句後就放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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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一走沢田綱吉就迫不及待地湊近Reborn，因為動作太急身形不穩險些撲到他的懷裏。
“坐回去。”嫌棄地離沢田綱吉遠了點，Reborn伸手将他推回了病床上，“都說了我沒事，受傷的只有你一個。”
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面前一臉從容的男人，沢田綱吉抿了抿嘴，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但當觸及到對方那雙仿佛深陷黑暗已久的眼睛時，他又倏地愣住，攥緊的手慢慢松開。
“......突然被卷進那個地方怎麽可能一點事也沒有。”沢田綱吉嘀咕着，“不然你怎麽會昏迷了那麽久。”
“你就當我睡了一覺。”Reborn随口道，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在意，“不過倒是做了一個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夢......”
“欸？是什麽夢。”
見沢田綱吉一臉關切的樣子，Reborn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抱起臂舒适地靠在椅子上。
“這種事不重要，倒是你，那個叫蠖落的家夥真的向你坦白了他的身份？”
沢田綱吉點點頭，剛剛他已經把在那片虛空之地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Reborn，對方反應不大，聽完後又追問了些細節，随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與其說是坦白......他那時的語氣反倒是像準備做最後了斷時的自我陳述。”沢田綱吉回想着那時的場面，對方明明沒有臉，但他卻好似看到了一副傲慢至極的表情。
聽完沢田綱吉自言自語般的敘述，Reborn思忖了片刻，随即輕笑道：“這麽形容似乎也沒問題，他最後對你說的那句話，不就是準備要與你做最後的了斷嗎？”
【 “之後在這個世界中某個時間停滞凝固的地方來找我吧，你去過那個地方，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在那裏做出了斷。”】
“某個時間停滞凝固的地方......到底指的是哪裏呢？”沢田綱吉對這句話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像是一個提示但是他又毫無頭緒。
Reborn倒不怎麽在意這個，他一點點地捋着蠖落向沢田綱吉坦白出的身份信息，誕生于虛空之地的族群，沒有臉的怪物，通過吞噬別人的靈魂來獲取力量，四處搜尋可以容納虛空之力的容器，而他的學生，沢田綱吉，竟然會被這種怪物盯上，并稱他為最完美的容器......
不愧是他的學生，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被各種稀奇古怪的人盯上，只不過這次的代價似乎大了點。
“原來如此，蠖落......是這個意思。”Reborn若有所思起來，“難怪連川平都束手無策，這種種族根本就是超脫于所有世界線的存在。”
“欸？川平？是伽卡菲斯......先生嗎？”聽到這個名字，沢田綱吉怔愣了一瞬，遲疑道。
點了點頭，Reborn也沒隐瞞之前他去找了川平的事，聽完後沢田綱吉直接問對方是不是知道什麽應對方法，畢竟是世界規則的監督者，或許他還有有更好的辦法，而不是——
“都說了他也束手無策了，與其指望他不如靠你自己。”Reborn涼涼道，“你不是已經知道該如何與那個怪物戰鬥了嗎？”
“......話是這麽沒錯，可是——”
沒有理會沢田綱吉猶猶豫豫的樣子，Reborn的雙眸隐入帽檐下陰影中，片刻後他又問道：“對了，除了你剛剛所說的這些情報，那個家夥就沒再說其他的話了嗎？”
“沒有。”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回答的很快。
Reborn不語，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注視着Reborn，沢田綱吉突兀地問。
沒等對方同意，沢田綱吉直接問：“那天你去找伽卡菲斯先生......真的沒有在他那裏得到什麽可行的辦法嗎？”
有些訝異沢田綱吉會問出這種問題，Reborn的身體微微向後仰，好整以暇地與沢田綱吉對視着，而讓他意外的是，本以為會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和懷疑，然而那雙蜜色的眼眸中除了平靜以外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真是奇怪，竟然會用這種眼神問出這個問題。
心不在焉地想着些有的沒的，他撤掉視線，理智漸漸占上上風，接着輕描淡寫道：“沒有，不然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會被困在這個世界裏？”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沢田綱吉點了點頭，也撤開了視線。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了下來。
五條悟的出現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氛圍。
“嗯？聊什麽呢，臉色怎麽都這麽怪。”
五條悟插着兜像散步一樣晃悠進了醫務室裏，一來就發覺了這兩個人之間古怪的氛圍。
瞥了眼走進來的五條悟，Reborn收斂了神色，随口問：“你那邊怎麽樣了？”
“暫時都OK～硝子已經過去和他們一起善後了，不過之後還要在商量下其他的比賽方式，畢竟交流會還沒有決出勝負。”
“這樣，挺好。”Reborn點點頭，“假夏油他們呢？”
“偷了提前替換的假道具直接逃走了，只剩下那個禿子，待會還要好好過去審問一番呢。”五條悟伸展着四肢，他已經好久沒有幹拷問的工作了，“你們這邊呢，能解釋下我趕到的時候地上的那灘黑色液體是什麽嗎？不會就是那天在下水通道對綱吉下手的家夥吧？”
沒有瞞着五條悟的打算，Reborn也如實将情況轉述給了對方，提及蠖落這個種族時他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說起這個種族，他提起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從黑暗中産生，黑暗就是虛空，而他正是從中誕生出來的怪物，你不覺得......這是個很熟悉的設定嗎？”
五條悟立刻明白了Reborn的意思，摩挲着下巴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
“這不和咒靈的誕生方法一樣嘛.....難道你認為他其實就是咒靈？”
“不可能，他所使出的力量絕不是咒靈能擁有的！”沢田綱吉立刻反駁，“起碼就我目前所遇到的所有咒靈，包括特級在內，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和他相提并論......與其說它們的誕生方法相似，不如說他是淩駕于所有咒靈之上，還是我們探不了深淺的存在。”
莫名地看了眼态度陡變的沢田綱吉，Reborn語氣怪異：“這個我當然知道，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沒有激動，只是在試圖扭轉你這種遇事習慣用自己的方式解釋然後再将它簡化的毛病而已。”沢田綱吉語氣生硬，像是在頂撞他的老師，但很快他便不再去看Reborn，，視線轉到另一邊，緊抿着嘴巴似乎在生着悶氣。
很少會被沢田綱吉用這種口氣頂撞，Reborn新奇地看了他一眼，倒沒有産生被冒犯的感覺，反倒覺得對方的狀态好像哪裏怪怪的。
來來回回在這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明顯察覺到沢田綱吉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五條悟彎腰湊近Reborn小聲問他是不是哪裏惹到沢田綱吉了。
有些無語五條悟這副八卦的樣子，Reborn嫌棄地推着他的臉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五條悟笑了笑也沒在意，随即又問出了最為關鍵性的問題。
“那麽那個「時間停滞凝固的地方」......指的是哪裏有頭緒了嗎？”五條悟問，語氣裏帶着點抱怨，“一個個都喜歡當謎語人，最後想來個大決戰直接說明地點不就行了嗎，還總是先讓人猜。”
“你來之前阿綱可是給了那個家夥不小的重創，估計也是想拖延點時間。”Reborn說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
仔細回想着那時蠖落對自己說過的話，沢田綱吉遲疑道：“他說我去過那個地方......可是我實在記不起自己去過的地方有符合這個條件的。”
時間停滞凝固的地方，說實話除了五條悟的領域「無量空處」勉強沾點邊外他就沒有任何頭緒了，但他根本沒去過五條悟的領域，更何況也沒有人會把決戰的地點放在那種地方啊！
見沢田綱吉陷入了苦惱中，五條悟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既然實在猜不到就暫時緩緩吧，我這裏還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綱吉要聽嗎？”
聽此沢田綱吉擡起頭，勉強打起了點精神，準備聽五條悟帶來的好消息。
“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問個關鍵性問題。”五條悟拉過一張椅子過來坐下，嚴肅道，“現在離你攢夠八億八的巨款還差多少？”
“呃......應該還有兩億左右吧，怎麽了？”認真想了想沢田綱吉如實回答。
“OK～那你最後剩下的這兩億就不用再去操心了，我已經幫你搞定了哦。”
“欸？”
聞言沢田綱吉不由愣住，連Reborn的視線也轉了過來。
“還記得百鬼夜行那只把你引過去的特級咒靈的嗎？”五條悟問。
沢田綱吉當然記得，那只特級咒靈的能力過于詭異，因為沒有公開情報險些讓他陷入苦戰，不過後來六道骸突然出現，兩人合力将它的徹底擊潰，不過當時因為他感受不到咒力的存在所以并不知道那只特級咒靈是否完全被消滅。
“您的意思是......那只咒靈當時其實是逃走了？”沢田綱吉問。
“差不多吧，那只特級咒靈本就是監理部想給你下套所以故意投放到那裏的。”五條悟解釋道，“換句話說，當時襲擊你的特級咒靈，其實就是監理部......或者說是咒術高層內部偷偷飼養的。”
聽完五條悟說出的驚天大秘密，沢田綱吉不禁愣住，又重新捋了遍這其中的關系，他不可置信道：“您的意思是......咒術高層私下裏其實有在飼養具有攻擊性的咒靈？而且還将它帶到了百鬼夜行戰場的附近？”
不管怎麽樣這種行為實在是過于喪心病狂，夏油傑生前雖說可以使用咒靈操術來操縱他所收服的咒靈，但收服的咒靈只聽從夏油傑的命令，可是那天他遇到的特級咒靈明顯具有強烈的攻擊性且不分場合和目标，如果那時稍有不慎特級咒靈悄悄潛入了戰場中心開始無差別攻擊，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不言而喻。
“不錯，很符合他們的人設，那些人根本就沒把底層的咒術師當回事，會飼養特級咒靈再制造意外故意拖你下水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Reborn嗤笑了一聲，對這種事完全不意外。
“總之現在內部已經有人承認了這件事，他們為了不讓這起醜聞被聲張出去，就大方地将那只特級咒靈交給我處置。”五條悟繼續道，說是大方其實是他直接用的武力逼迫，他很直白地表示不答應就炸總部，最後對方只得屈辱地将特級咒靈供了出去，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幾個老頭子一臉肉疼的表情。
“所以呢，這和阿綱有什麽關系？”Reborn問，“你不會是想讓他祓除那只特級咒靈然後從中獲取酬金吧？”
“bingo～恭喜你答對了！”五條悟笑嘻嘻道，“那只特級咒靈現在已經被登錄了，再讓綱吉一拳把它幹翻直接去領酬金就可以了！而且這個酬金還要由監理部來出，這樣就可以獲得雙倍的快樂！”
自家飼養的咒靈被迫送出後還要支付一筆不菲的“管理費”，更重要的是如果咒術高層不想讓這個事被聲張出去就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五條悟想出的這個損招簡直在全方位惡心咒術高層和監理部。
“......不愧是您，我懂了。”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立刻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不過一只特級咒靈就能拿到最後兩億的酬金？有點太多了吧......”他記得之前那個火山頭咒靈也只值一億。
“這就是第二個好消息了～”五條悟搖了搖手指，神秘兮兮道，“自從你來到這裏後一直沒有解決的米花町事件......現在終于有進展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