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來了，不會腳下一滑掉坑裏了吧？”

我說：“不可能，除非她小腦突然畏縮。”我又說：“你看看她包還在沒？”

“唉？她包呢？”老陳在包間裏四處尋找。

我說別找了，指定是跑了。

“我操！你同學怎麽能這樣！”老陳一臉憤怒。

老陳在沒駕照的情況下把車子開到二百多公裏，我坐在車裏為自己的性命攥一把汗，他路上不斷扭過頭來向我抱怨，根本不看前面的路，好在當時已是夜深人靜，路上的車并不多，不然非得發生一次惡性連環撞車事件不可。

八十

100

很晚的時候我仍然沒有睡着，今夜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抽煙，煙霧從我嘴中緩緩吐出，像極了我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缭繞在我的左右。

我不得不承認，遇到林石是個意外，它讓我措手不及地陷入到一段深深的回憶裏，完全不能自拔。而這些回憶又是那麽的鮮貨、清晰，仿佛剛剛發生過。

我又一次在一個普通的夜晚這樣集中精力且頻繁地回想起朱朱，與她在一起時的往事一幕幕出現，像是電影鏡頭的組接，蒙太奇的手法被我在大腦中娴熟地運用。

我無法計算我離開朱朱已經多少天了，但是我知道一點，在這些日子裏，我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到她，心中隐隐地痛。

我對朱朱的回憶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我接起來：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是李小然的聲音。

“嗯。”我的話語顯得有些吝啬，但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是好。

“你在想什麽呢？有想我嗎？”

“沒有。你不要這樣行嗎？”

“我怎麽了？”

“你自己明白！”我的語氣有些強硬。

“對，我很明白，我愛你！”李小然也随之倔強了起來。

“可我不愛你！”

“你……”她哽咽了，哭了，“無情無義！”

“啪！”電話被李小然重重地扣掉了。

黑暗中，我長舒一口氣。情這個東西太傷人了，傷透入骨！

101

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林石的電話，他約我在一家肯德基見面，我痛快地答應了。他反複強調約定的時間，叫我別遲到。我說知道了，不會讓你等我。

下午兩點，我來到了那家肯德基的門口，我們定的時間是兩點半，我提前了半個小時。但是，林石顯然比我來得更早，我走進去時，他已經坐在那兒等我了，而且，我還看到另外一個人，是朱朱！

我驚訝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林石起身走到我面前，他跟我說：“我想現在你不用跟我聊了，人我幫你找來了。”

原來這小子是知道我和朱朱分手這事兒的，而且他已經猜透了我的心事，我低估了他。

林石拍拍我的肩，然後離開了，只剩下我和朱朱。

我有些怯，不知哪兒來的緊張。

我拘謹地坐在朱朱的對面，我問她要不要再叫點吃的。她搖頭說不用了，沒胃口。

“你瘦了。”我看着朱朱說。

“哦。你也是。”她說。

“你最近還好嗎？”

“好。你呢？”

“還行吧，我就那樣。你……你還是一個人？”

朱朱點點頭。

“我也是。”朱朱并沒有問我，可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她。

“我還愛你，你呢？”這話是我說的，當時說出口時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時，朱朱終于把始終低垂着的頭擡了起來，她看着我，許久，然後說：“我也是。”

我又牽手起了朱朱的手，還好，我們還都彼此愛着對方！

我的手機響了，是李小然，我拒接，之後關機。

朱朱問我是誰打來的。我笑着說：“不會有誰打擾我們的。”

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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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中給我打來電話，他說已經找到出版贊助方了，由東然文化傳播公司一手操辦。我覺得世界上最巧的事情被我趕上了，于是我笑着說：“行啊，這公司我熟悉。”

103

今天我心情愉快，跟朱朱一起出去租房子住，主意是她出的，說是不想再離開我，想有一種家的安全感。雖然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我還是同意了。

我挽着朱朱的手穿梭在一片居民房中，我們在裏面拐過一個胡同，又一個胡同，到最後自己都快轉暈了。

朱朱突然站住腳，她拉拉我的衣袖，指着一個門說：“天力，你看。”

我也停下腳步，順着朱朱指去的方向看，一個居民房的門上貼着一張已經有些退色的紅紙，上面赫然地寫着：院內租房，價格面談。

我和朱朱走進去。這是一個大雜院式的建築，院落裏七淩八碎地堆放着許多東西。我們站在院子的中央大聲喊：“有人嗎？”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大媽從屋子裏蹒跚着走了出來，她問：“你們找誰？”

朱朱笑着說：“大媽，這裏有房子可租？”

大媽用眼神仔細打量着我們兩個，說：“是，有房子租。”說完，帶我們走到院子裏最裏面的一間房子前，她拿出房門的鑰匙，把門打開。

我和朱朱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房子好像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人住過了，一股很潮的氣息把我們包圍，大媽把燈來開的時候，我看到屋角上還有蜘蛛網。

大媽說：“有床、桌子、椅子，還有個放衣服的櫥子。”

朱朱認真地環視屋子裏的一切。

我把朱朱拉到自己身邊，說：“還是算了吧，這裏條件也太差了！”

大媽趕忙說：“在這地段能租到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便宜。”

朱朱說：“就是啊，我覺得這裏還行。”

大媽笑眯眯地看着我倆：“是你們兩個人住嗎？”

朱朱毫不回避地回答道：“嗯。”

大媽又問：“你們還是學生吧？”

朱朱說：“對，我們都是大學生了。”

大媽說：“喲，那你們有結婚證嗎？我怕警察來查，那可麻煩着呢！”

朱朱剛想要解釋，我一把将她拉到我身後，我裝作恭敬地說：“大媽，您不用擔心了，我們再到別處去看看吧。”說着就拉着朱朱出了院子。

朱朱本想再跟大媽說些什麽，卻被我硬生生地拉了出去。

朱朱開始不高興了，她陰沉着臉說：“你這是幹嗎呀！攥得我手都疼了！”

我連忙說“對不起”，我還說：“你不會真的住在那個髒地方吧？跟個鬼屋似的！”

朱朱帶着生氣的腔調說：“那裏怎麽不好了，便宜，又清靜，距離我們兩個人的學校都很适中，不就是小點、髒點嘛，我給你收拾就是了，你還想住星級賓館啊！”

為了不讓朱朱生氣，我只好答應了她，跟着她又返回院子裏。

八十二

朱朱進去後，親切地喊：“大媽！”

大媽看了看朱朱，說：“怎麽，又想租了？”

朱朱使勁地點頭。

大媽看看站在朱朱身後的我說：“他不是不喜歡這兒嗎？”

朱朱擺擺手說：“您別管他，這事兒我說了算！”

大媽說：“那好，給你房子的鑰匙。”

朱朱接過鑰匙。

大媽又說：“你們打算在這裏住多長時間啊？”

朱朱回頭看看我，我想了想，把話接過來說：“這還不一定呢，先住一個月的吧。”

大媽看過我們的身份證，還給我們的時候她說：“看你們倆的年齡也不大，就收你們一個月兩百吧，不過電費要另算。”

我們答應着把錢交了。

104

朱朱讓我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我說咱們一塊去吧。她說：“我還得收拾屋子，你一個人又不是辦不了這事。”

我走出院子，在這片居民房裏轉悠了好久才走出去，真不容易啊，跟走迷宮一樣，還真得好好認認路，不然會回不了家的。我現在開始喜歡把那個地方稱為我和朱朱的家了。

在超市中，我收到李小然的短信，我感覺她像一塊膏藥一樣貼在了我的身上。看完短信，我馬上删除，我不希望朱朱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心情理會李小然。

幾分鐘後，李小然的電話打了進來，我無奈，接了：

“你就這麽不想理我？我就這麽招你讨厭？”李小然有些委屈地問我。

我默不作聲，聽着她說。

“天力，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朋友。”我開口了。

“為什麽我們不能成為戀人，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可那種喜歡不是愛。”

“我覺得我們挺适合的。”

“我不這樣覺得。我覺得有比你更适合我的人。”

“你……你的話太傷人的心了！”

“對不起。”我的道歉晚了一步，在此以前，李小然已經把電話扣了。

我嘆息一聲，我想，這時的李小然或許又哭了。

我從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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