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當生活被各種事情填的滿滿當當時, 時間就會在眨眼間溜走。最開始的幾個月沃洛克承擔了不應該由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承擔的壓力，白天的時間被法律、數學和斯塔克填滿，晚上他還要研究種族歷史和能力, 偶爾還會被該隐或者天使惡魔二人組帶着到處跑。

沃洛克按照父親的意思進入了耶魯大學的法學院, 法學可以說是文本量最大的幾個學科之一，對記憶、口才和邏輯都有着極高的要求。再加上沃洛克還輔修了數學, 他幾乎沒有時間參與大學的社交活動, 更不要提認識新朋友了。

下了課就要趕往斯塔克工業的日子在斯塔克夫婦車禍去世第五個月結束，這個時候的托尼已經走出了父母離世的悲傷，穩住了斯塔克工業，代價是他再也回不到曾經的年少輕狂。

無論托尼和沃洛克投入多少時間和精力去尋找車禍的真相，線索總會突然的斷掉，連續幾次的失敗讓兩人更加确定車禍是一個陰謀。

在托尼第六次入侵國家安全局的時候, 達德.道林将兩人一起叫了過去。道林先生很直白的告訴托尼, 為了他自己和沃洛克的安全, 他們不能繼續查下去了。

托尼和達德.道林在書房裏待了很久，從那天起托尼就像是忘記了自己對父母之死的懷疑, 所有查到的線索被封存, 就好像斯塔克夫婦的死沒有任何疑點。

“沃洛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我們現在還不夠強大, 我們必須蟄伏，等待自己有壓倒性力量的那一天。”托尼抱着酒瓶這樣說。

托尼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說他的恐懼、他的懦弱、他的不甘和他的怒火, 聽起來像是喝醉後說的胡話, 可沃洛克明白, 托尼只是借助酒精說出了他平時不敢說的話。

那一晚上，托尼喝了許多酒，沃洛克和賈維斯都沒有攔着。明天的太陽還會照常升起，可托尼的痛苦和怒火只能在這個夜晚被徹底埋藏，等未來某一天足夠強大的托尼點燃更熾烈的怒火。

……

“我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女人更難懂的生物了。”托尼懶散的靠在包廂的沙發上和沃洛克抱怨。

“我的女保镖，紅頭發那個，上個月我帶她去新西蘭旅游的時候都已經松口和我在一起了。結果今天下午給我遞了辭職信，她以為已經去世的前夫回來了，她要回到她前夫身邊去。”

沃洛克一邊看手機一邊循環用“嗯、這樣、真是太糟糕了”應付托尼，他對托尼的感情生活已經沒有一丁點好奇了。托尼封鎖了斯塔克夫婦車禍的相關消息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花花公子的名頭已經在全美傳開了，相信不久就能宣揚的全世界都是。

“嘿，沃洛克，你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

沃洛克無奈的将手機收起來：“托尼，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身體和精神都契合的人，就得認真起來。你現在這樣任何一個姑娘都不會有安全感，畢竟在追求姑娘的時候還不忘記和超模約會的人很難讓人覺得值得托付終生。”

“可是不親自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鞋子只有試穿一下才知道合不合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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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誰會同時試好幾雙鞋。你在和姑娘相處的時候可能會想着也許下一個更好，你自己都不認真就不能怪人家姑娘不和你認真。……哎，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反正你也不聽。”

沃洛克對托尼混亂的男女關系不爽很久了，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感情生活方式的權利，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偶爾勸兩句，再多的也做不了。

托尼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沃洛克笑了起來：“你沒談過戀愛，不懂得這種感覺。說起來你下個月就要舉行成人禮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幾個漂亮姑娘開派對。天啊，要是讓別人知道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最好的朋友大學快畢業都還是個雛，他們一定會不會相信的。”

“你最好還是不要拉着沃洛克一起胡鬧，你忘了你體檢報告裏是怎麽說的嗎？”

斯特蘭奇推開門就聽見托尼說要給沃洛克介紹漂亮姑娘，忍不住對着托尼開啓嘲諷模式。

“我健康的很，只是最近研究太緊張作息不規律營養跟不上而已。”托尼可不想讓沃洛克誤會自己腎虛。“再者說，你應該和我一國的，你身邊的漂亮姑娘可不比我少。”

“托尼，史蒂芬是個神經外科醫生，他的手是要拿手術刀的，就從他越來越響的名聲就知道他的手非常穩。”

托尼和史蒂芬都是成年人了，當然聽得懂沃洛克話中隐含的意思。史蒂芬一副我贏了的表情對着托尼，托尼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想看他。

史蒂芬随手将車鑰匙丢在桌子上端起咖啡，輕輕地嗅咖啡香味：“這個溫度和香味正好，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實際上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前在這裏集合，你遲到了二十六分鐘。我們偉大的神經外科醫生斯特蘭奇先生是被紐約的交通堵住了還是被希望插隊預約你號的姑娘堵住了？”

托尼控制不住回諷斯特蘭奇，之前斯特蘭奇放了他和沃洛克鴿子去和一個漂亮姑娘約會，沒想到對方的真實目的是想讓斯特蘭奇将她母親的手術排在前面，這件事托尼能笑斯特蘭奇一輩子。

沃洛克有點頭疼這兩人一見面就争鋒相對，胳膊肘給了托尼一下：“史蒂芬你換新車了嗎？”

斯特蘭奇矜持的點點頭，他可不是以前那個貧窮到電話費都付不起的窮小子了：“這就是為什麽我晚來的原因，一位富商希望我能親自操刀為他做手術，這是定金。”

這幾年變化大的不僅僅是托尼，斯特蘭奇身上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的轉變是因為他家人的相繼離世。斯特蘭奇家是典型的美國家庭，提前消費和貸款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他父親還在的時候，家裏經濟情況維持着表面上的和諧。

父親意外離世後，母親加重的疾病，斯特蘭奇的大學貸款還有他妹妹的學費都壓在斯特蘭奇一個人身上。他拼命的賺錢想擔負起家庭的重任，可世界總是對好人格外殘忍，他妹妹突發疾病沒能等到公立醫院的病床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重病的斯特蘭奇夫人在接連失去兩位親人後也撐不住撒手人寰。

沃洛克無意間知道斯特蘭奇糟糕的近況後，借給了斯特蘭奇一筆錢，讓他能給親人買一塊不錯的墓地。

從那以後，斯特蘭奇就好像失去了曾經的憐憫和熱枕，将治病救人當成賺取金錢的工具。現在的他有豪宅、名車、名表，還有在富人圈子裏極好的名聲，可他再也找不回曾經的快樂。

“不說我的事了，今天聚集起來是有什麽苡橋事情嗎？”

“一個小小的慶祝派對，只有我們三個的，為了慶祝沃洛克提前畢業，還拿到兩科學位。”托尼開了瓶紅酒，給三個人倒上，“而且下個月沃洛克就成年了，到時候要參加的都是社交性質的晚宴，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先給沃洛克慶祝一下。”

沃洛克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在場三個人裏他的學位最低，眼前這兩個人都有着至少兩個的博士學位證書，他的兩個學士學位根本拿不出手。托尼這樣興致勃勃的為他慶祝只能讓他覺得不好意思。

斯特蘭奇從桌子上拿起紅酒杯和沃洛克碰了一下：“這是個好消息，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繼續讀碩博？”

“我父親的意思是想讓我繼續讀碩士，可我覺得繼續讀法學的碩士對我意義不大。我打算先在律師事務所裏挂名，然後進公檢系統或者議會。”

沃洛克說的很輕松，托尼和斯特蘭奇也都跟着點點頭，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想在政府裏找個工作沒有一點難度。

一切也正按照沃洛克的想法發展着。成年禮那天來了很多政府官員和集團掌權人，達德.道林帶着沃洛克認了一圈人，稍微提了下沃洛克的志向，之後的考試、任命和提拔都很順風順水。

作為一個有背景的政府人員，沃洛克每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處理公務，并沒有誰會将那些理應由新人承擔的雜事推給沃洛克。比較一下沃洛克就發現他在政府工作的時候比上學都輕松。

克勞利不是很能理解沃洛克的選擇，畢竟人類的權勢和地位對惡魔而言毫無用處，他一直以為沃洛克會在研究數學的道路上走下去。亞茨拉菲爾倒是明白沃洛克的選擇，這是源于沃洛克對道林夫婦的愛和責任，這是惡魔理解不了的範疇。

該隐一向對沃洛克縱容的厲害，他完全不在乎沃洛克在人間做了什麽，在他眼裏人間就是沃洛克的游樂場，随便他怎麽做只要他開心就好。不過玩歸玩，沃洛克的學習還是要繼續的，不能為了玩耍忘掉正經事。

沃洛克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裏的該隐，有點意外：“父親，您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

“是的，有一件事你去正好。在人間生活的血族發現德古拉的封印被破壞了，需要有人将他抓回去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根據人間血族的排查，德古拉逃亡的地方是哥譚。德古拉的實力還算不錯，你可以拿他練練手，将他抓回去你今年的考驗就算完成了。”

作者有話說：

☆我的拖延症越來越嚴重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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