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譚是一個混亂與機遇并存的城市, 與哥譚的混亂齊名的是哥譚的經濟實力。哥譚政府人員流動是全美最快的，不斷有人想将哥譚當做跳板，有的在看清哥譚的危險後倉惶逃離, 有的悄無聲息的死在某個夜晚。
沃洛克的頂頭上司在簽字前再三詢問沃洛克是不是确定要調任到哥譚, 有沒有和道林先生商議。他很欣賞沃洛克，和道林議員的關系也很不錯, 不想讓沃洛克摔到哥譚的大坑裏。
在沃洛克的堅持下, 他還是拿到了調令，去哥譚擔任代理市長。兩個月前哥譚發生了件大事，被關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囚犯們逃出了病院，為首的小醜在哥譚五個地标性建築上安裝了炸藥，要求蝙蝠俠去見他。
蝙蝠俠抓到小醜的時候，哥譚政府大樓發生了爆炸, 在政府大樓裏等消息的市長和他的幕僚們全部被炸死。哥譚市市長一職空缺了出來, 正好沃洛克可以擔任一段時間的代理市長, 等哥譚新一屆選舉開始，沃洛克就可以功成身退。
沃洛克早就調查過哥譚的資料, 也明白哥譚對“非哥譚人”的危險,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非人類的身份。哥譚的黑暗能腐化任何一個正義的人, 但她腐化不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反而會成為地獄惡魔最喜歡的養料。
“德古拉的資料都在這個卷軸裏了，你仔細看一下。德古拉號稱是人間血族最強者, 自然有強大之處，你面對他的時候要小心行事。”
該隐讓沃洛克去哥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些年沃洛克成長的速度極快, 該隐、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已經将能教的都交給了他, 剩下時光的積累是需要沃洛克自己去感受的。
“我給你找了個哥譚的向導, 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問它。”該隐拍了拍手。
沃洛克凝神等待了片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他疑惑的看向該隐，就看見該隐盯着地面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
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誰都看不到地上正趴着一個不到手掌大小的蝙蝠。
該隐的宮殿位于地獄第七層，空氣中充斥着黑暗的力量，沃洛克也是适應了将近一年的時間才能撤掉該隐對他的保護，自如的行走的宮殿裏。
眼前的這只蝙蝠并不是血族的化身，是最普通不過的蝙蝠，如果不是該隐給它周身設立了屏障，它可能在進入地獄的第一秒就被黑暗力量壓迫致死。
蝙蝠在該隐的宮殿裏飛不起來，只能一點點往前爬。沃洛克能看到它的翅膀已經磨破，在地面上流下道道血痕。
“偉大的血族始祖，偉大的始祖之子，我很高興能回答你們的問題。”蝙蝠歷經千辛萬苦爬到了該隐和沃洛克面前，面對兩人力量的壓迫渾身都在發抖。
它是它們族群裏僅有的幾只開了靈智的蝙蝠，比起普通蝙蝠它擁有更長的生命，知道的也比其他蝙蝠多。
在它剛剛意識到自己的不同的時候，它還抱着帶領族群一起成為這個世界主人的奢望，偷偷出去“長見識”了幾年。等它回歸族群的時候，它已經明白自己的弱小和這個世界的可怕，只想安心待在自己的家園裏看着自己的後代一代代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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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天，它們族群聚集地的安寧被一個人類打破，那個人類侵占了他們的領地，用有毒的藥水和聲音将它們強制驅逐出家園。它除了悲憤和咒罵那個人類之外什麽都做不了，它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的時候，一只吸血鬼出現在它面前帶走了它。
“所以，你是一只在哥譚生活了幾百年的蝙蝠？按照你說的你一直呆在洞穴裏，那你又能知道些什麽呢？”
“偉大的始祖之子，請您聽我說完。我們被那個人類驅逐之後，劃分成了兩個群體，我的曾曾曾曾孫子是個有野心有活力的孩子，他不願意失去家園，帶領一部分族群回到了我們原本的聚集地，和那個侵占我們領地的人達成了勉強的和平。”
“而我帶着另外一批族人重新找到了新的家園，哥譚的任何一處都是我們的停息之處。雖然我們已經劃分為兩支族群，但我們時常聚集在一起交流消息。”
“哥譚的人類會注意自己家中有沒有多出陌生人，但是他們不會在意家裏多出一只蝙蝠。”
沃洛克明白了這只老蝙蝠的意思，蝙蝠在哥譚并不起眼，它們可以倒挂在任何一戶人家的吊燈上，人類也不會認為蝙蝠能偷走他們的秘密。
對于普通蝙蝠而言，将自己在外面聽到的學給這只老蝙蝠只是命令，它們不懂自己告訴了這只老蝙蝠什麽。一群又一群的蝙蝠成了這只老蝙蝠的耳報神，讓它只要呆在巢穴裏就能知道哥譚發生的所有事。
“無論您有什麽問題，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回答。”老蝙蝠的頭壓得低低的，聲音裏帶着說不出來的谄媚。
“你覺得，哥譚黑暗世界裏最需要注意的人物是誰。”
“是侵占我們領地的那個人類——蝙蝠俠。”說到蝙蝠俠的時候老蝙蝠語氣裏帶着不忿，在他眼裏蝙蝠俠侵占了它的家園，還侵占了它的名聲，如果當初它獲得超級能力的話，蝙蝠俠的名聲就該是他的。
……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去哥譚。那裏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道林叔叔知道你背着他要求調往哥譚一定會很生氣。”
托尼的聲音在手機裏含含糊糊的，伴随着固定頻率的敲擊聲。他在知道沃洛克的決定後覺得沃洛克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哥譚那種地方可不是沃洛克這樣前途光明的年輕人應該去的。
沃洛克翻着手中的資料，一心二用的回話：“就是因為父親和母親現在不在美國我才抓緊時間敲定這件事。我交申請的時候父親都沒有打電話回來阻止我，說明他默認了。”
“所以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去哥譚，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對哥譚感興趣。”
“一定要認真說的話，我第一次知道哥譚是因為去年的《紐約時尚周報》。報社主編同時刊登了你和布魯斯.韋恩的照片，标題是究竟誰才是美國女性心中的花花公子？你約會的明星模特次數比韋恩總裁多，但是你在那些姑娘們口中可不如韋恩總裁體貼大方。”
“好吧好吧不和你開玩笑，我要說我是去追星的你信不信。”沃洛克看着面前堆疊的資料露出了微笑，這些都是關于蝙蝠俠的。
那只老蝙蝠給沃洛克介紹哥譚情況的時候，五句裏絕對有一句是和蝙蝠俠有關的。它站在族群的立場上對蝙蝠俠深惡痛絕，但站在人類的立場上蝙蝠俠絕對是一個好人。
沃洛克從上司那裏拿到的哥譚近五年的卷宗，卷宗裏寫滿了蝙蝠俠的事跡，這讓沃洛克對蝙蝠俠産生了無限的好奇。
官方記錄和老蝙蝠的敘述勾勒出蝙蝠俠的形象，一個在黑暗中守護光明的騎士，在光明與黑暗邊界游走的人。
讓沃洛克徹底成為蝙蝠俠迷弟的是一份錄像，剛剛出現在哥譚大街小巷的蝙蝠俠行動還不夠隐秘，打擊完罪犯後，他站在一棟樓頂，高喊“我是黑夜！我是複仇！我是黑暗騎士！”喊完之後就消失在黑暗裏。
這是哥譚警局僅有的兩份捕捉到蝙蝠俠身影的錄像，之後蝙蝠俠行動越來越缜密，很少能被監控捕捉到。
“追星？這是你遲來的叛逆期嗎？沃洛克，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男孩總想做點出格的事情，可是去哥譚追星太瘋狂了，你要追哥譚的誰？”托尼那邊敲擊金屬的聲音戛然而止，托尼的聲音大了兩倍，聽起來是真的被沃洛克的話震驚到了。
“蝙蝠俠，哥譚的守護者。”沃洛克又翻了一頁，這次出現的不是蝙蝠俠的相關信息，而是從蝙蝠俠出現第二年後他身邊出現的那個男孩的資料。
“蝙蝠俠？那個哥譚傳說？你的意思是說蝙蝠俠是真實存在的？”托尼似乎來了興趣，“我聽幾個女伴說過蝙蝠俠的傳說，我一直以為是杜撰出來的，畢竟哥譚的布魯斯.韋恩一直不承認哥譚有蝙蝠俠。”
“等等，沃洛克，我給你打電話不是想說這些。”托尼頓了一下，他才發現自己跑題了，“我是想說哥譚不是個好地方，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會支持你。我看看斯塔克工業有沒有能和韋恩企業合作的項目，韋恩是哥譚的地頭蛇，有他的照應你能在哥譚安全點。”
托尼對沃洛克的支持不僅僅在積極和韋恩集團合作上，他還給沃洛克送了許多斯塔克工業的高精尖産品，不少都是和軍方簽訂保密合約特供軍隊的。要不是沃洛克嚴肅拒絕，他甚至打算給沃洛克配一支二十四人的雇傭兵保镖。
如果沃洛克真的把托尼送給他的裝備和武器都裝備好，就算他不是非人類也有摧毀一棟大樓的能力了。
相對于托尼恨不得讓沃洛克開着坦克去哥譚的緊張，斯特蘭奇就平靜了許多，他只是在沃洛克出發去哥譚時給他發了條短信：
如果你在哥譚受傷的話我親自操刀給你做手術，手術費用打六六折。
沃洛克将斯特蘭奇的短信截圖保存起來，這是斯特蘭奇對他人身安全隐晦的擔憂，讓斯特蘭奇直白的說擔心太為難他了。
離開紐約的時候，沃洛克回頭看着逐漸亮起的紐約，輕聲說了聲再見。開往哥譚的火車伴随着太陽的餘晖沖入了黑夜，似乎預兆着沃洛克即将走入真正的黑暗。
作者有話說：
☆以後固定更新時間18:00到21:00
★蝙蝠俠：我是黑夜！我是複仇！我是黑暗騎士！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就是個變态！
☆托尼知道蝙蝠俠是他的女伴當笑話講的，那他的女伴們是從哪裏知道的呢？當然是布魯斯.韋恩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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