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哥譚有很多午夜傳說, 蝙蝠俠可能是出現最晚的那一個。比起流傳了好幾百年的貓頭鷹歌謠,蝙蝠俠流傳的時間還夠不上一個零頭。
就算哥譚人興致勃勃讨論蝙蝠俠的時候,他們心中還抱着疑問蝙蝠俠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最開始是犯罪巷裏的小混混說自己看到了“黑漆漆的蝙蝠怪物”, 接着越來越多的□□打手街頭混混開始說有個打扮的像蝙蝠一樣的怪物出現在哥譚的黑夜。
沒有人知道蝙蝠俠是誰, 也沒有人知道蝙蝠俠的據點在哪裏,他們只知道蝙蝠俠會在黑夜現身, 懲罰違法犯罪的人。人類對蝙蝠俠一無所知, 但哥譚無處不在的蝙蝠早就知道蝙蝠俠的秘密。
沃洛克跟在老蝙蝠飛向一棟破敗的大樓,這裏已經被無家可歸的蝙蝠們占滿。不少蝙蝠直直的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呼吸,生命體征正一點點的消失。
老蝙蝠看着地上快要死亡的蝙蝠們,眼中滿是不忍,幾百年來他經歷了無數生死離別, 可看到這樣被人類傷害的孩子們還是覺得難過。
“這就是我曾曾曾曾曾曾孫子了, 是這一代的頭人。”老蝙蝠将沃洛克帶到了大樓最裏層, 地上有一個草墊,躺着一只看起來比老蝙蝠還老的蝙蝠。
沃洛克陌生的氣息刺激了守在頭人蝙蝠附近的蝙蝠, 數不清的亮點看向了沃洛克。沃洛克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蝙蝠們瑟瑟發抖的退開, 還有不少受到驚吓掉到了地上。
被窺視的感覺消散,可還有一道視線一直盯着他,沃洛克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那邊老蝙蝠已經和頭人蝙蝠交流了一番, 頭人蝙蝠發出奇特的喊聲,一只小號的蝙蝠飛到了草墊上。
“偉大的始祖之子, 我快要死了, 我的兒子會接任我的位置, 讓他來講述發生了什麽吧。”頭人說話的時候呼吸急促, 還是掙紮着将他兒子推了出來。
小蝙蝠在沃洛克的注視下忍不住瑟瑟發抖,還是執拗的盯着沃洛克,朝左移動了點正好将頭人擋在了身後。
“我……我們……最近又快要到繁殖的季節了,侵占我們家園的人們在洞穴裏放置很多奇怪的儀器,會發出刺耳的聲音,身體不好的族人會因為這種聲音死掉……”
“……他們還在洞穴裏噴灑有毒的液體,牆壁上,水裏都有,誤食這種液體的蝙蝠會變得非常虛弱……”
“以前他們這麽做的時候父親會提前帶着我們離開洞穴,等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再回去。可是父親老了,他沒有辦法準确的判斷時間,族人逃離不及……”
聽起來很讓人同情,可惜沃洛克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他不可能将自己代入蝙蝠族群和它們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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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洛克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我需要去你們的巢穴看看,畢竟這只是你們自己說的,我不能确認你們說的情況有沒有誇大。”
老蝙蝠見沃洛克沒有幫自己族群的意思,心中又嘆了口氣,它早就應該明白,惡魔是沒有憐憫和幫助他人的美德的。
飛到大樓時是黑壓壓一片蝙蝠,飛離時只有三只,在哥譚的夜空完全不起眼。原本老蝙蝠是打算自己帶着沃洛克去蝙蝠洞的,結果小蝙蝠非要一起去。
“蝙蝠洞有很多入口,老祖宗你知道那個早就廢棄了,我給你們帶路。”小蝙蝠在沃洛克面前只能勉強維持不被壓力壓倒,還是堅持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按照小蝙蝠的說法,他們的巢穴位于哥譚地下的天然溶洞,那裏曾經是用來掩護黑奴逃脫的“地下鐵路”,後來被人類逐漸忘卻,成為在黑暗裏生存的生物的家園。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蝙蝠俠總是神出鬼沒,蝙蝠洞有無數出入口供他使用。
小蝙蝠帶着他們鑽進了一個井蓋,解釋道:“巢穴的水流和地下水是連通的,只要順着水往上找就能回到巢穴裏。其實還可以從墓地進去,那裏是最簡單的,只是幾個月之前墓地出現了個大人物,将墓地劃分成到他的勢力範圍裏,不允許其他生物随便過去。”
沃洛克原本只想借着這次機會見識一下蝙蝠俠,沒想到從這只小蝙蝠口中找到了自己任務的借口。
“等等,你是說有人占據了哥譚的墳墓,具體情況你知道多少?”
小蝙蝠被沃洛克突如其來的氣場震懾了一下,翅膀僵硬了一瞬亂掉了飛行頻率,老蝙蝠不得不過去墊了一下讓小蝙蝠能重新飛起來。
“還是我來說吧,他知道的一知半解一點用都沒有。”老蝙蝠還是心疼自己後代的,代替小蝙蝠直面沃洛克的壓力。
“七十一天前哥譚來了個神秘人,他将哥譚墓地當成自己的大本營,驅逐了那裏所有沒認他為主的生物……”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白天從不出面,夜晚才活動。我曾經悄悄混在效忠于他的蝙蝠裏看過一眼,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棺材中沉眠……”
“……自從他開始在哥譚夜晚活動之後,哥譚産生了許多以鮮血為食的怪物,這些怪物夜晚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白天則會回歸正常并忘記夜晚發生的事情……”
“……那些怪物會将走夜路的女人擄走獻給那個神秘人,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麽我還不清楚……”
“……根據我收集到的數據,目前哥譚已經有四十多個女人被擄走了……”
沃洛克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內心陷入了思考,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可以按照黑暗世界法則處理的事情。能将人變成以鮮血為食的怪物就能證明那個人是自己來哥譚的首要目标——德古拉。
按照沃洛克最開始的想法,他只需要找到德古拉,和他打一架,贏了直接将他封印起來,輸了就積蓄實力等待下一次戰鬥。現在德古拉開始擄掠女性,數量高達四十餘人,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社會事件,說不定明天就有大批女性失蹤的報告放在自己辦公桌上。
這很可能成為自己作為代理市長要處理的第一件事,他不能簡簡單單的用武力解決德古拉,他還得調查清楚德古拉為什麽要擄掠女性,讓德古拉給那些可憐的女人一個交代。
“我們快到了。”小蝙蝠顫顫巍巍的聲音打斷了沃洛克的思考,不知不覺間他們幾乎飛躍了大半個哥譚。
從一個破碎的中樞栓鑽過去,沃洛克來到了哥譚地下最大的溶洞。溶洞四通八達,如果沒有領路人真的很難找到想去的地方。
小蝙蝠凝神聽了一會兒,朝着一個方向義無反顧的飛了過去,沃洛克和老蝙蝠跟在小蝙蝠身後。沃洛克漸漸能聽到極富有壓迫感的嗡鳴聲,這是機器發出的超聲波,只有蝙蝠才能聽到。小蝙蝠明顯萎靡了許多,老蝙蝠狀态也沒有剛才好。
“前面就是蝙蝠洞了,我以前就住在這裏,我帶您過去。”老蝙蝠祈求的看着沃洛克,這種超聲波對普通蝙蝠的影響極大,它不想讓小蝙蝠折在這裏。
沃洛克無所謂誰給自己帶路,應了老蝙蝠的許可,跟着老蝙蝠飛到蝙蝠洞。
蝙蝠洞和外面的溶洞完全不同,被很好的打理過,七臺巨型計算機是蝙蝠洞的核心。蝙蝠俠依據溶洞獨特的地理特性将周圍的小型溶洞劃分成了不同工用的房間,包括實驗室、戰利品收藏室、模拟訓練室、電子車間和醫務室等等工作間,溶洞水流附近還有碼頭和機庫。
沃洛克驚嘆于蝙蝠俠的創造力,同時他又對蝙蝠俠的身份有了猜測,并将蝙蝠俠的身份圈定在了一定範圍之內。能将溶洞打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現在至少可以肯定蝙蝠俠非常有錢。
……
布魯斯從宴會裏出來上了車,挂在臉上的輕浮微笑一下子消失,微微抿着的唇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阿爾弗雷德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迪克離家出走後就沒有聯系過布魯斯,夜巡的任務完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時間一直很緊張。
回到韋恩莊園,布魯斯在前往蝙蝠洞的時候就換好了蝙蝠衣,只需要拿上蝙蝠腰帶就可以直接開蝙蝠車去夜巡,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蝙蝠洞裏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迪克.格雷森不願意和布魯斯這個倔犟的家夥吵架,但是很願意和阿爾弗雷德這位富有人生智慧的老者溝通,知道阿爾弗雷德生病後他還是回到了韋恩莊園。
在阿爾弗雷德的請求下,他同意繼續擔任幾天羅賓給蝙蝠俠減輕負擔,直到阿爾弗雷德好起來。
沃洛克将自己倒挂在溶洞頂端的時候,就看到蝙蝠洞裏坐着一個穿的就像紅綠燈一樣的青少年,他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蝙蝠俠的助手——神奇小子羅賓。
羅賓在的地方蝙蝠俠很快就會出現,只是蝙蝠俠和羅賓之間的氛圍并不像沃洛克以為的那樣和諧。
蝙蝠俠看到羅賓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取下蝙蝠腰帶做夜巡前的準備。
羅賓看着蝙蝠俠視他為無物,只覺得內心憋悶,挨打的是他,被解雇的也是他,可蝙蝠俠的樣子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聽着,Bat,我這次來是因為阿弗的請求,如果不是阿弗求我,我根本不想來這兒。”羅賓抱胸說道,眼神直直的盯着蝙蝠俠。
蝙蝠俠扣好蝙蝠腰帶,鎖扣發出咔噠一聲,确認一切準備就緒後才擡頭看向羅賓:“我可以自己解決一切問題,并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以為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你被解雇了,迪克,離開我的蝙蝠洞。”
作者有話說:
★關于大少脫下羅賓制服成為夜翼有許多個版本,有的是大少自己叛逆要出去闖蕩,有的是老爺覺得大少應該有更好的未來逼走了他。
☆掉馬會掉的,不過不會那麽快!馬甲要親手一層層撕掉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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