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地下冰山餐廳和冰山餐廳完全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冰山餐廳就是很正經的高端餐廳，那地下冰山餐廳就是參雜着酒吧、地下賭場、妓院和一切黑暗面最賺錢生意的聚合場所。
企鵝人将沃洛克帶到只有他親自帶人才能前往的樓層，從那裏可以看清整個地下冰山餐廳。沃洛克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裏充斥着黑暗和罪惡, 雖然有很多雜質，還是讓他想起了地獄, 他有點懷念地獄的生活了。
企鵝拍了拍手讓手下去準備晚餐, 高興的看着沃洛克，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眼睛上好像有水光，看起來是個可憐的小可愛。
“沃洛克，你喜歡這裏。”企鵝人肯定的說道，他發自內心感到激動和震顫，沃洛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而他是全哥譚第一個發現沃洛克與衆不同的人。
沃洛克給了企鵝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企鵝人受到了自己的影響, 現在狀态很不對勁。
他将硬幣随意的抛起，硬幣反轉時折射出企鵝人的臉, 沃洛克在硬幣落下的那一刻用手壓在手背上：“猜猜看, 黑色還是白色。”
“黑色, 只能是黑色。”企鵝人笑着說出自己的答案，他從來沒玩過猜硬幣的游戲，感覺還不錯。
沃洛克慢慢的移開了右手, 看到硬幣時瞳孔猛的收縮，他不用看都知道銀幣哪面朝上, 早就知道企鵝人猜的是錯誤的。可現在硬幣真的是偏黑色, 或者說, 駁雜的灰白色正被一點點染上黑色。
企鵝人的手下将企鵝人原本準備好的菜肴都送到了地下冰山餐廳, 還從企鵝人的珍藏裏拿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企鵝人親自給兩個人滿上，就看到沃洛克神色不明的看着樓下近乎癫狂的人。
“沃洛克？”
沃洛克活動了下身體看向企鵝人，藍色的眸子中閃爍着璀璨的金色，像是水晶燈的倒映，又像是從眼眸伸出流露出來的光輝。
“真是不可思議，好色、貪婪、懶惰、暴食、憤怒、嫉妒和傲慢，這裏集齊了人間之罪。這裏就是哥譚的縮影，難怪你會自稱是哥譚之王。”
企鵝人帶着自傲與自持混合的笑，手握緊了手杖：“沃洛克，我的朋友，我願和你共同主持這座城市。只要你願意，這裏随時可以變成你的游樂場。”
“在那之前，先來品嘗一下冰山餐廳最好的廚師做出來的美味吧。”
冰山餐廳的食物的确美味，可對沃洛克而言最美味的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冰山餐廳能為他源源不絕的提供力量補充，這裏的黑暗氣息可比哥譚其他地方濃郁多了。
在彼此有意的遷就下，兩人一邊用晚餐一邊聊哥譚的一些事情，主要是企鵝人說沃洛克聽，氣氛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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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哥譚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安安穩穩吃飯的地方，就在兩人為友誼幹杯的時候，樓下傳來一聲尖叫，一個賭博陷入癫狂的男人突然長出爪子變成了怪物。
周圍一起玩樂的人猝不及防被他抓了幾下，保安掏出槍對準了怪物，可那怪物根本不畏懼木倉，朝着一個保安撲過去狠狠的咬住了那個保安。
企鵝人對有人破壞了他和沃洛克用餐這件事十分生氣，掏出一個口哨吹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了幾十只種類不一的鳥兒一起攻向那個怪物。
那個怪物不得不放開保安，疲于應對鳥兒，周圍的客人們紛紛讓出了一片空地，從天而降一個籠子将怪物罩在了裏面。鳥兒們從籠子頂端的呼吸口飛了出去，那怪物憤怒的砸着籠子一點效果都沒有。
大堂經理在企鵝人的指示下讓保安将籠子運走，安撫了客人幾句，很快客人們又進入了狂歡之中。
保安将裝有怪物的籠子送到了企鵝人的辦公室，企鵝人看着還在敲打玻璃的怪物異常憤怒。
“這又是哪家實驗室沒有看好實驗品，它破壞了我要給你的驚喜，讓我知道是誰制造了這個怪物我一定要将我的雨傘插進他的喉嚨裏。”
沃洛克坐在單人沙發上看着怪物的紅色眼睛，只覺得這種紅色就像劣質的紅玻璃球，沒有一點美感，是不折不扣的失敗品。
“這個怪物就是最近在夜晚的哥譚街頭肆虐的怪物吧，我建議你将剛才被它抓到的人咬到的人都控制起來，不然一會兒會出更大的亂子……哥譚有很多實驗室做這種制造怪物的實驗嗎？這可不是法律允許的。”
企鵝人很敏銳的意識到沃洛克對這些怪物有了解，打了個手勢讓手下按照沃洛克說的去做。
“這種怪物有很多嗎？我沒聽我手下報上來哥譚有怪物的消息。”企鵝人坐到沃洛克對面，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如果夜晚的哥譚有這種怪物出沒，必然會對他的生意産生影響。
“你一直在科波特家族，估計沒放多少心思在你的王國身上。你還沒有告訴我哥譚的實驗室是怎麽回事。”
“幾乎哥譚有名有姓的企業、集團名下都會有些灰色渠道，合法性在哥譚就是個笑話，對有權有勢的人來說沒有什麽是不能做的，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不合法，他們也有辦法規避懲罰。”
“你以後會經常遇到這種事，哥譚警局裏相關的卷宗起碼堆滿了兩個資料室，你想看都能看。以前這都不是事兒，近幾年哥譚警局像了點樣子，非法實驗室關了一個又一個，等風聲過去又恢複原樣。”
企鵝人頻繁的眨眼睛，下意識的給沃洛克分析情況：“沃洛克，在你沒有徹底掌握哥譚之前，不要接觸這些東西，對你沒有好處。”
沃洛克若有所思的看着企鵝人，說實話，企鵝人的表現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企鵝人會找借口敷衍他或者要求他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情報，可他真的沒想到企鵝人會這麽認真的和他分析，就像最貼心的朋友那樣。
“企鵝，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要展現自己的實力總要做點事情出來。”沃洛克起身走到企鵝人的椅子背後，雙手扶住企鵝人的肩膀，在企鵝人耳邊輕聲說，“哥譚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我可不想當個花瓶。”
被沃洛克釋放出來的血脈震懾壓迫了好一會兒的怪物突然開始憤怒的拍擊着籠子的玻璃，發出難聽的吼叫聲。它的力量一下子增強了許多，這次玻璃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縫，正在它的拍擊下越變越大。更糟糕的是，樓下又傳來了尖叫聲和碰撞聲，有怪物的嘶吼和籠子裏的嘶吼形成了回應。
沃洛克和企鵝人的表情同時有了變化，企鵝人從櫃子裏取出一把火箭筒，又丢給沃洛克一把木槍護身：“下面肯定出了問題，我們先到……地面上去。”
沃洛克單手接住企鵝人的槍，另一只手接住飛回來的硬幣，有些困惑的看着僵直在原地的企鵝人。
企鵝人看着毫無懼色的沃洛克，又看向籠子裏已經倒地的怪物，籠子和怪物腦袋上硬幣大小的洞已經無言的證明了剛才發生了什麽。沃洛克的那枚硬幣穿過了軍用玻璃和怪物的腦袋，又回到了沃洛克的手中。
“不用擔心，惡魔硬幣在飛回來的時候已經燃燒掉上面的髒污了，現在是枚幹幹淨淨的硬幣。我們去下面看看，将垃圾丢回垃圾桶裏去。”
……
沃洛克解決掉冰山餐廳的怪物後就和企鵝人說了告辭，這些怪物力量提升必然有緣由，而且和德古拉脫不開關系。他來哥譚最重要的事就是解決德古拉，德古拉是行動列表裏最緊急的。
企鵝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冰山餐廳也沒了繼續和沃洛克聊天的興致，他講一張照片遞給沃洛克：“這是我的手下在籠子裏那個怪物身上找到的，上面的文字很奇怪，或許對你有幫助。”
這張照片是一副肖像畫的複刻，一位端莊優雅的淑女坐在椅子上，背後是一個穿着貴族服飾的男人，這個男人的頭被人為的撕掉，只剩下身子，照片的最下方用古老的血族語言記錄了一段詛咒。
沃洛克敢确定，照片中的這個女人，就是德古拉要找的人。德古拉要用四十九個女人的血複活他的愛人，這也就是為什麽哥譚的警察從來沒有見過女性血奴，德古拉将她們都關了起來。
沃洛克從冰山餐廳出來的時候，蝙蝠俠和夜翼正被怪物們追着滿哥譚跑。
前幾天的夜巡蝙蝠俠已經測試出怪物的力量極限，就在他和夜翼解決怪物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時候，哥譚夜空飛過一群群的蝙蝠，那些怪物的力量一下子提升了幾個層次，蝙蝠俠和夜翼的節奏被打亂，不得不先脫離戰場。
老蝙蝠飛到沃洛克耳邊交代它得到的消息，投奔了德古拉的那批蝙蝠今天傾巢而出圍着哥譚飛了好幾圈，它們一遍又一遍的向藏着哥譚各個角落的血奴們發布着德古拉的最新命令，德古拉要求他們在兩天內帶給他三個純潔的女人，如果錯過吉時就會把他們全部殺死。
沃洛克微微皺眉，最新的宵禁政策已經實行下去了，哥譚的夜晚除了特殊工作者幾乎不會有女性出現在街上，如果這些血奴找不到合适的人，它們很有可能會沖擊居民區。
就在沃洛克思考的時候，旁邊街區突然傳來機車的轟鳴聲和怪物奔跑嘶吼的聲音。沃洛克瞬間換好衣服帶上面具，直面和蝙蝠俠跑散了的夜翼。
“Help me!”夜翼看到沃洛克就喊出了聲，他可沒忘記昨天就是這個帶着面罩的神秘人救了自己。
沃洛克抽了抽嘴角輕輕一躍跳到了蝙蝠摩托的後座上，舉起權杖道：“閉上眼睛，直接往前開，十個數以後再睜眼。”
前面馬上就得拐彎，否則會直接撞到牆上，夜翼狠了狠心閉眼往前沖，現在除了聽神秘人的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作者有話說：
★沃洛克本身作為高階吸血鬼是看不上血奴的，他在冰山餐廳出手主要是因為他知道企鵝人會解決後續的事情，哥譚街道上出手解決血奴會給他白天的工作帶來更多的麻煩。
☆已知哥譚夜晚宵禁，且德古拉要求血奴抓三個女人回去，那麽被抓回去的三個“女人”會是誰呢？
★又是想要評論的一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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