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夜翼和芭芭拉解決掉負責看守的血奴們, 就感覺到整個墓穴開始晃動，這是墓穴可能坍塌的前兆。

夜翼看了看墓穴裏大多昏迷着的女性，和芭芭拉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分開行動。芭芭拉看着這些可憐的女人, 他去看看蝙蝠俠那邊的戰況如何。

夜翼早在蝙蝠俠和德古拉開戰的時候就放棄了僞裝, 撕掉裙子的下半部分讓他能在連通墓穴的通道中自由奔跑。

他來到蝙蝠俠三人的戰場時，看到的就是德古拉撐着權杖半跪在地上, 沃洛克靠在牆壁上勉強支撐着自己, 身後灰白色的半翼散發着純白色的光芒，被這種光芒照到的德古拉顯得無比痛苦。

“羅賓，去幫蝙蝠俠拯救人質。”沃洛克從牙縫裏擠出命令，催促夜翼趕緊行動。

沃洛克體內的光暗力量一直不平衡，比起自成循環的黑暗力量，光明力量只能從外部吸收, 用一點少一點。

他将半翼放出來後用聖潔力量壓制德古拉卓有成效, 但他的光明力量并非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他必須在徹底消耗掉聖潔力量之前解決掉德古拉。

沃洛克撐着自己的權杖慢慢站起來，繁複的制服已經變得破敗不堪, 德古拉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制服消解了部分力量, 現在制服能承受的力量超過上限, 防禦能力接近于無。

沃洛克制服下的身體布滿了傷痕，活動的時候全身都隐隐作痛。血族有極強的傷勢愈合能力，可能自愈的是物理傷害, 德古拉這樣的魔法傷害并不在快速愈合的範圍之內。

該隐早就提醒過他德古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沉睡的百年時光沒能讓德古拉忘卻曾經的戰鬥技巧, 按照血族的算法還沒成年的沃洛克對上他實在太吃力了。

德古拉猩紅的雙眸裏帶着癫狂, 吉時已經過去, 他被眼前這個小崽子逼的動彈不得, 可這不代表他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小崽子很看重那些被他抓起來的女人，僞裝成女人是為了騙他打開祭壇，這個可惡的小崽子破壞了他的複活儀式，他就要讓這個小崽子和他帶來的人類付出代價。

沃洛克頻繁的吸氣呼氣，回憶着該隐教給他的緩解傷勢的方法，從權杖中抽出了長劍。這把苡橋劍是亞茨拉菲爾仿造火焰聖劍打造的，平時封印在權杖中，只有沃洛克使用光明力量的時候才能操縱這把長劍。

德古拉見沃洛克拿起長劍，臉上露出混合着傲慢的笑容。沃洛克抽出長劍的時候，德古拉身上的壓力減輕了許多，這讓他能站起來。權杖中藏劍是中世紀貴族常用手法，他的權杖中當然也有一把長劍，他的劍跟随他征戰了百年，可不是沃洛克那連血都沒見過的劍可以比的。

冷厲的劍刃在陰暗的墓穴中閃爍着冷白的光，血槽處有着濃稠的血，德古拉舉起自己的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妄：“來吧，讓我領教領教你的厲害。”

沃洛克板着臉揮動長劍攻向德古拉的要害，長劍上隐約閃着火光，劍刃碰觸的金屬聲讓兩只吸血鬼同時變了臉色。

德古拉長劍上無數人的鮮血凝成的怨念在沃洛克面前張牙舞爪，沃洛克長劍上竄出的火焰燃燒着劍上的黑暗與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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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德古拉冷哼一聲攻向沃洛克，從沃洛克攻擊的起手式就知道這個小崽子學到的都是規律刻板的東西，根本沒有在實戰中打磨出經驗。

沃洛克借助光明力量和德古拉勉強打個平手，可他體內光明力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在應付德古拉的時候朝後看了一眼，蝙蝠俠和羅賓已經将人質都解救下來，這讓他松了口氣。

沃洛克的計劃是蝙蝠一家負責将人質解救出去，等他們撤離之後就是沃洛克和德古拉的戰場。可蝙蝠俠明顯不是這麽想的，他将人質交給夜翼，讓他将這些人質帶到外部墓穴裏去，自己轉身過來想要幫助沃洛克。

德古拉已經放棄了在今天舉行複活儀式，他只想讓這幾個膽敢挑戰他的蟲子死。德古拉的攻勢越發淩厲，身上的傷痕越多他越激動，空氣中彌漫着的血液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經，他能感受到沃洛克身上光明的力量正慢慢減弱，他的優勢越來越大。

沃洛克已經快要舉不起長劍了，翻滾避開德古拉的攻擊，從地上撿起了權杖硬抗下一次攻擊。權杖入手的那一刻，權杖上的紅寶石開始湧動不詳的力量，黑暗力量源源不斷湧入沃洛克的體內，沃洛克能聽到身體裏黑暗力量在歡欣鼓舞，徹底打破了光暗平衡的關系。

沃洛克灰藍色的眸子開始蔓延出金色絲線，他的犬齒正不受控制的冒出來，握着長劍的右手開始有灼燒感，只接受光明力量的長劍即将反噬他的主人。

蝙蝠俠沉默的攻向德古拉，德古拉從來不覺得人類會是他的麻煩，一時不察被蝙蝠俠踢了出去。當他開始認真對待的時候，蝙蝠俠就很難給他造成嚴重的傷害，被聖水浸泡過的銀制蝙蝠镖被魔法護盾擋掉，物理傷害造成的傷口很快愈合，蝙蝠俠做的一切都好像是無用功。

“蝙蝠俠，接着！”沃洛克見局勢危險，将長劍扔了出去，在心中祈求蝙蝠俠能被長劍承認。

蝙蝠俠見過這把劍的威力，它在德古拉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德古拉臉上的劍傷至今沒有愈合，一個翻滾接住長劍，蝙蝠俠直接朝着德古拉攻去。

蝙蝠俠沒有在世界各地游歷時就被阿爾弗雷德教導過長劍的戰鬥方式，游歷後大部分老師都會幾手劍法，比起沃洛克生硬的劍法，他的劍法可以說是登峰造極。

德古拉握着劍的手都在顫抖，他沒有想到這個人類在拿到有超凡力量的武器之後能将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沃洛克緊張的看着蝙蝠俠和德古拉之間的戰鬥，心髒越跳越快，蝙蝠俠面罩下的眸子是不可動搖的堅毅。蝙蝠俠只知道這是非人類交給他的武器，但是他不知道這把長劍的使用要求有多麽苛刻，沃洛克又一次确定了蝙蝠俠心中有一片光明。

德古拉和蝙蝠俠的戰鬥旗鼓相當，沃洛克不可能站着看兩人打，在幫蝙蝠俠攔下幾次魔法攻擊後，沃洛克從腰封中取出一把被黑色霧氣包裹的小刀。

這是他自己附魔的第一件武器，他吹了聲口哨召喚來了一群蝙蝠，老蝙蝠帶着族人飛進墓穴和被德古拉操控的蝙蝠戰鬥在一起。沃洛克無聲無息的混入蝙蝠群中，慢慢地靠近德古拉。

德古拉接下蝙蝠俠一劍，将整個背後暴露在沃洛克面前，沃洛克當即現身将小刀插進了德古拉的心髒位置。小刀上的黑色霧氣順着德古拉的血管游遍他的全身，德古拉一個踉跄向前幾步将自己送進了蝙蝠俠手中的長劍。

德古拉在沃洛克和蝙蝠俠的眼睛下抽搐着躺倒在地上，長劍捅進去的地方燃燒着火光，德古拉掙紮着轉向沃洛克，向他伸出手好像要說什麽，眼睛裏卻溢出黑色的液體，最後沒了氣息。

沃洛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的小刀會讓德古拉短暫的失去意識，足夠他将德古拉再次封印起來，可看現在的樣子德古拉是真的被長劍殺死了。

“我記得，蝙蝠俠不殺人。”沃洛克僵硬的打破沉默，蝙蝠俠已經戴上手套拿針管給德古拉抽血了。

蝙蝠俠皺着眉看針管裏半管黑色的不明物體，開口道：“我不殺‘人’。”

沃洛克明白了蝙蝠俠的意思，抽抽嘴角來到德古拉的屍體旁邊抽出那把長劍。長劍的火焰在沃洛克拿起它時蔓延到沃洛克的手上，立刻在沃洛克掌心燒出黑色的傷痕，沃洛克強忍着疼痛将長劍插回權杖中，可以預料到的是，在沃洛克重新掌握光暗平衡前他是不可能再使用這把劍的了。

“德古拉的事情解決了，你什麽時候離開哥譚。”

蝙蝠俠從德古拉身上搜集了一切他可以搜集到的東西，還試圖敲一顆犬齒下來以失敗告終，沃洛克看着蝙蝠俠的動作只覺得冷飕飕的，牙齒都有點酸。

蝙蝠俠沒有将德古拉的屍體占為己有的意思，沃洛克之前就說過他是為了德古拉來的，拿德古拉的屍體換一個非人類離開哥譚蝙蝠俠完全可以接受。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将德古拉的屍體留在哥譚，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态科學家創造出更多怪物，有個雨果博士就已經夠蝙蝠俠頭疼的了。

沃洛克聽出蝙蝠俠的意思，伸手扶了扶自己有點歪的面具，正好将惡魔的那一面對準蝙蝠俠，輕聲道：“該我走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

确認蝙蝠俠可以處理後續的事情，沃洛克很幹脆的拎起德古拉的披風準備飛走，該隐的意思是讓他将德古拉重新封印，現在德古拉死了，他還得去找該隐問問下一步該怎麽做。

從蝙蝠俠身邊經過的時候，沃洛克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德古拉的攻擊在蝙蝠俠身上造成不少傷口，血液滑過戰甲落在地面上，還散發美味的味道。沃洛克有點可惜的看着地面上的一灘血液，他餓了，只是現在不是問蝙蝠俠能不能讓他咬一口的好時機。

“Bat!Bat!棺材中那個女人一下子變成幹屍了！”夜翼大呼小叫過來時就看到蝙蝠俠陰沉着臉看沃洛克消失的方向。

“那個神秘人走了嗎？我又忘了問他名字……Bat？”

“聯系哥譚警局把人質帶回去，多叫點人。”蝙蝠俠握着的拳松開又捏緊，他能确定沃洛克飛走前的那個笑容是對他□□裸的挑釁。

蝙蝠俠在整個墓穴裏搜尋一圈，在靠牆壁的地方找到了他想找到的東西——一把灰白色的羽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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