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沃洛克留了幾只蝙蝠在父母身邊, 他相信戈登隊長在确認父母真實身份後會将他們送到哥譚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但是為了防止意外，他需要上最後一道保險。
老蝙蝠趴在沃洛克的肩頭, 失去鬥篷的沃洛克沒有辦法阻止雨水傾瀉在他的身上, 金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臉頰上，濕潤的睫毛半遮住他金色的眸子, 渾身萦繞着一種壓抑的黑暗。
“偉大的始祖之子, 那個臉上塗着油彩的人類開車離開了哥譚，朝着北方去了。”老蝙蝠虛弱的在沃洛克耳邊說着，沃洛克給了它們兩個指令，下達指令時他眼睛裏燃燒着怒火。
小醜哼着誰都聽不懂的小曲兒坐在車廂裏，他還故意将車窗都打開，将胳膊伸出去搖擺。小醜女坐在他旁邊擰了擰頭發, 臉上是說不出的開心, 潮濕的衣服都冷卻不了她那顆火熱的心。
一直以來小醜所有的游戲都是圍着小蝙蝠轉的, 這次布丁将注意力放在了新來的市長身上，這是個好兆頭。雖然有點不開心布丁第二個注意的人不是自己, 不過布丁不再将所有注意力放在蝙蝠身上已經足夠她開心好一段時間了。
小醜哼完一段小曲兒, 将手從窗戶裏抽回來, 怪模怪樣的行了個禮。看起來要不是車頂高度不足以他站起來，他還會站起來朝着周圍一圈行禮。
“嘿，卡爾, 別愣在那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見到那只到處亂飛的小蝙蝠。”小醜将嘴角扯的更開，說到蝙蝠這個單詞時語氣裏莫名帶着些期待和柔軟。
小醜女歪了歪頭, 不解的問：“布丁, 我們不是去解決那對夫婦的嗎？”
小醜的手指撫摸過小醜女的臉龐, 她的妝已經花了, 露出下面真實的臉龐，這讓小醜想起了曾經的哈莉.澤奎爾，那是多麽天真的一個姑娘啊。就算現在她變成了哈莉.奎因，也沒有抹去天性裏那一抹天真。
“那對夫妻是很好的棋子，用他們勾搭小蝙蝠出洞順便慶祝新市長上任一箭雙雕不好嗎？”
小醜的手冷的厲害，小醜女悄悄打了個寒顫，所以這場游戲又和蝙蝠俠扯上關系了，真是讨厭。
小醜女不敢當着小醜的面表現自己的不忿，只能踢了踢前座。
正在前座打瞌睡的小醜幫成員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從車窗探出頭看了看，趕緊道：“Boss，我看到火車的車燈了。”
小醜從後座抄起一個望遠鏡望過去，火車車燈的光芒被雨水切割，但能确定火車正在以一個對火車來說相當慢的速度行駛。
“哦，看來我們的小蝙蝠已經控制了局勢。”小醜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眼神卻是亮晶晶的，像是孩子游戲前的激動與期待。
蝙蝠俠和夜翼不知道小醜對他們信心十足，只覺得焦頭爛額。小醜在電視上直播的時候他們在蝙蝠飛機上同步觀看，以為這又是小醜經典的二選一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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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車之後他們才發現小醜在哥譚綁的那些人只能算突發奇想的游戲前的預熱，真正的二選一就在火車上。
小醜幫的人上火車之後只做了四件事，控制了車上的警衛，綁架“道林”夫婦，用笑氣控制火車駕駛員和開動火車。
蝙蝠俠和夜翼解救了警衛，讓他們到各個車廂去安撫火車上的乘客。然後兩人分開行動，蝙蝠俠去駕駛艙解救駕駛員并停下火車的運行，夜翼去解救“道林”夫婦。
小醜幫的人被蝙蝠俠踹到角落裏用繩子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帶着小醜面具的人看着蝙蝠俠将一直解毒劑打進駕駛員的脖子後試圖停止火車，突然嘻嘻的笑了起來。
“嘻嘻，我奉勸你行動前還是想好。”
蝙蝠俠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直接揪着那個人的領子将人掼在車廂上，用低沉嘶啞不死人類的聲音問道：“小醜策劃了什麽，說！”
這種動作影響呼吸，小醜幫的人臉上滿滿脹滿了紅色，他艱難的喘着氣，臉上的笑一直沒有消失。
蝙蝠俠突然意識到什麽将人放了下來，摘掉了小醜面具，那個人低着頭艱難呼吸的同時還不忘嘻嘻的笑着，瞳孔有些渙散的看着蝙蝠俠，扯出了一個和小醜如出一轍的笑容。
“Bat，住手！道林先生和道林太太身上的炸彈是判定式的，一旦火車速度降到一個數值炸彈會立刻爆炸。”
夜翼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了出來，焦急的語氣中帶着無措。
駕駛員掐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緩了過來，看着車廂裏的蝙蝠俠抹掉了眼淚，開口道：“雨越下越大了，不能高速運行。”
駕駛員吸食了笑氣以後還保留着神智，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一度以為自己和這一火車的乘客會死，蝙蝠俠的出現給了他希望。
“指揮臺沒有火車繼續前進的指令，這說明其他火車都好好的呆在鐵軌上，我們不需要擔心火車相撞。以最慢的速度前進的話再有一個小時就能進站。”
時間遠比蝙蝠俠想象的要富裕，确認駕駛員能堅持駕駛火車之後，蝙蝠俠拎着小醜幫的人直接去了二號車廂。
整個車廂裏只有四個人，“道林”夫婦和兩個保镖，四個人昏迷着被綁在一起現在都沒醒來。夜翼蹲在四個人旁邊研究炸彈，看起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這個炸彈綁的方式很複雜，車速越快倒計時越慢，我不确定直接拆炸彈會不會直接引爆它。”
蝙蝠俠皺着眉頭看被綁在一起的四個人，無論是光明正大來哥譚還是秘密來哥譚，道林議員這樣的身份身邊都不應該只有四個人。
他從蝙蝠電腦裏調出道林議員的照片，又在被綁起來的人脖子和下颌交界的位置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面具才能留下的縫隙。
夜翼不太明白蝙蝠俠這麽做的意義，埋頭研究怎麽拆炸彈。下雨天火車行駛極易滑軌，一旦翻車整個火車上的乘客都會有生命危險，降低行駛速度之後有危險的就是前五個車廂，他從來不懷疑小醜會使用危險性最大的炸彈。
“羅……夜翼，你去将前幾節車廂的乘客都疏散到後幾節車廂，然後斷開後面車廂和頭等艙的連接。”
蝙蝠俠權衡片刻後就下了決定，他能做的只有盡可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夜翼像過去幾年的那樣直接起身按照蝙蝠俠的安排去疏散前幾個包廂的人。
小醜激動的拍着司機的肩膀讓他調頭跟上火車，夜翼的身影的火車車廂連接處出現的時候，小醜臉上的笑都沒有以前燦爛了。
“又是可惡的小鳥，離巢的鳥兒就不應該再飛回來，他總是不乖。”
小醜用望遠鏡看着前三節車廂與後面的車廂脫離沒什麽情緒變化，只是讓司機加快速度，還故意轉換燈光吸引車廂裏的人的注意力。
“小蝙蝠總是能想到将損失減到最少的辦法。”小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抛上抛下，“可是這樣的話游戲就不好玩了。”
“讓我來給這場游戲加點籌碼。”小醜笑嘻嘻的在遙控器上按了一下，炸彈上的倒計時開始以十倍速減少時間。
蝙蝠俠從蝙蝠腰帶裏拿出一堆工具開始拆除炸彈，夜翼在他身邊給他打下手。小醜女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口拿光源亂晃，光線被雨珠切割，很難起到引人注意的作用。
夜翼擡頭擦汗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窗外奇怪的光，凝神看了一會兒喊了出來：“Bat，小醜在外面，他在追火車。”
蝙蝠俠拆線的動作停了片刻，又加緊動作，現在最重要的是拆除炸彈，誰知道小醜會不會幹出更危險的事情。
小醜看到夜翼終于注意到他，興奮的将臉卡在車窗上想看看蝙蝠俠什麽表現，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蝙蝠俠。
“小蝙蝠是被什麽垃圾絆住腳了嗎？他應該來找我的，可惡。”小醜鼓着臉又摁下了遙控器的另一個按鈕，火車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
駕駛員從駕駛艙裏沖出來：“蝙蝠俠，火車不受控了，有人奪取了火車的控制權。我們必須離開火車，火車随時有脫軌的風險。”
就在事态陷入僵局，被偷襲陷入昏迷的四個人陸陸續續清醒了過來。他們睜眼時的眼神無比銳利，帶着只有經歷過戰場和死亡的人才有的殺氣。
四個人裏唯一的女性剛打算尖叫就被蝙蝠俠冷漠的眼神逼了回去，“你，你們……是什麽人。”
“不用裝了，我們知道你們不是真的道林議員和道林夫人。”夜翼直接脫了這四個人的僞裝，現在的時間沒機會讓他們來回試探了。
“你們身上綁着炸彈，一旦火車速度降到一個峰值就會爆炸，而且現在火車的速度已經高于正常速度，随時可能脫軌。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解除炸彈然後跳車。”
四個特工被綁在一起，看不到彼此的眼神，正面蝙蝠俠和夜翼的女特工感受了下火車的速度，決定暫且相信這倆個奇裝異服的人的話。
“我大概知道這個炸彈怎麽拆。”僞裝成道林議員的特工讓夜翼給他描述了下炸彈的樣式，神色間是說不出的凝重。
夜翼按照特工說的方法解放了另外兩位男特工，在他準備繼續解救僞裝成道林夫婦的特工時，特工避開了夜翼的手，“你們帶着他們兩跳車，請務必讓他們将消息送到知情人手中。”
小醜幫的人在小醜的指令下将車開到了最高速，小醜死死的盯着火車都沒看到蝙蝠俠的身影，徹底失去了耐心。
“游戲拖的太久就沒有意思了。”
就在小醜準備暗下遙控器上第三個按鈕時，一把小刀捅進了他的後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啊，為什麽這麽着急結束游戲呢？游戲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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