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解救人質本也是哥譚警局的職責, 戈登沒說什麽就打電話安排人手。

從戈登臉上的表情就能知道情況不容樂觀，突如其來的暴雨造成了哥譚的混亂，哥譚警局的全部人手都已經調去救援搶險。而且一直沒有停止的暴雨給搜救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十分鐘只能找到人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奧斯瓦爾德動了動耳朵, 看着沃洛克陰的幾乎能滴出水的臉色，主動上前道：“這麽大的雨搜救肯定有難度, 我讓我的手下一起幫忙找到人的幾率大一點。”

奧斯瓦爾德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不确定沃洛克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戈登将自己的幫忙視為肮髒的利益交換，不知道沃洛克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

沃洛克明白讓警察去搜救父母生還的幾率微不可查，全哥譚警局的成員在正常的天氣去抓捕小醜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更不要說如此糟糕的天氣下根本沒有足夠的忍受。

看着奧斯瓦爾德緊張又認真的表情，沃洛克艱難的勾了勾唇, 來到奧斯瓦爾德身邊用力抱了抱他：“我承你的情, 如果能找到他們, 你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奧斯瓦爾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直接掏出手機給手下打電話, 作為哥譚□□的老大之一, 他一個命令就能有無數小弟願意為他效力。

沃洛克嘆了口氣, 道：“各個部門的報告應該已經交上來了，我得上去處理一下，人質的事情, 還請兩位幫忙。”

安吉麗娜跟在沃洛克身邊，看起來比沃洛克還要緊張, 她可能是全哥譚唯一一個知道道林議員和道林夫人不在火車上的人, 看到小醜綁起來的人質, 她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市長閣下, 要不要調派其他部門的人去搜救。”

沃洛克搖了搖頭，下達了其他命令：“你吩咐下去，做好直播延遲的準備。”

安吉麗娜擔憂的看了看沃洛克，确定沒有別的命令轉身離開，秘書處已經催了她許多回，市長熱線的電話就沒有斷過，她需要趕緊回去處理。

沃洛克一個人回了辦公室，他沒有開燈，幾步走到窗戶前直接推開了窗，冷風裹挾着雨珠打在他的臉上，沒有一丁點不适。閉上眼睛發出了人類難以捕捉的聲音，等待黑暗生物的到來。

他的時間不多，只有十幾分鐘，不能将全部希望壓在警察和企鵝人的手下身上。為了父母，他不介意讓黑暗降臨人間。

大約四十幾秒，老蝙蝠就飛進了沃洛克的辦公室，他身後是兩只看起來比老蝙蝠年輕力壯的蝙蝠。三只蝙蝠的共同點就是都被雨水打濕，看起來可憐極了。

“有人意圖傷害我重要的人，他在挑釁我。”沃洛克将老蝙蝠舉了起來，沒有給地上兩只蝙蝠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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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只蝙蝠分別是兩個族群的首領，沃洛克和蝙蝠俠解決德古拉的事情之後，它們就都歸順了沃洛克跟着老蝙蝠做事，現在正是它們為沃洛克獻出忠誠的時候。

“去找到我父母所在之地，找到小醜的蹤跡，五分鐘，若是五分鐘之後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沃洛克話音落地，放在書架上的花瓶猛地爆裂，碎成粉末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兩只蝙蝠瑟瑟發抖的飛出了市政大樓，在哥譚上空盤旋，發出種族獨有的聲波。隐藏在哥譚地底、叢林、廢棄樓房、陰暗角落的蝙蝠們成群結隊的飛了出來，在雨中艱難飛行。黑暗的雨幕遮掩了它們的蹤跡，它們掠過哥譚的大街小巷，尋找首領讓它們尋找的人。

老蝙蝠身上的水漬滴落到沃洛克的手套上，沃洛克随手将老蝙蝠放在辦公桌上，打開電視吩咐道：“你看着，如果有蝙蝠找到他們的蹤跡就立刻通知我。”

沃洛克撩開袖子看自己蒼白突出的血管，第一次痛恨惡魔之子亞當，當初他改變世界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将自己一起改變。無論做多少次檢測，沃洛克.道林都是達德.道林和哈莉特.道林的親生孩子，只有沃洛克和三位老師知道，他和道林夫婦留着不一樣的血。

如果他們有血緣上的關系，他就可以依據血緣之間的聯系确定父母的位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頭緒。

在哥譚，沒有任何人敢說他們比蝙蝠們更了解哥譚，蝙蝠們知道哥譚的每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老蝙蝠趴在沃洛克的工作桌上不敢動彈，沃洛克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晴不定的能量波動讓他感到恐懼，有好幾次它确定沃洛克力量再強一點它就會被粘成肉泥。

一邊看着電視裏的場景，一邊□□瞥牆壁上的挂鐘，老蝙蝠能感覺到如果它們找不到目标人物的下落，沃洛克真的會讓它們陪葬。

“找到了！我看到小蝙蝠的翅膀了！始祖之子！偉大的沃洛克閣下，它們找到您要找的人了。”老蝙蝠在三分二十秒的時候從桌子上蹦跶了一下，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它一下子失去了冷靜。

沃洛克一個用力将鋼筆捏變形，死死的盯着電視想從屏幕上看到老蝙蝠口中的蝙蝠翅膀。遺憾的是，沃洛克看到的只有眼神渙散看起來快要暈過去的人質和倒計時的炸彈。

他心中有些惶恐，擔心是不是老蝙蝠老眼昏花看錯了，又期望老蝙蝠真的看到希望。就在沃洛克快要被交鋒的兩種念頭逼瘋時，曾經歸順德古拉現在臣服于沃洛克的蝙蝠首領飛了進來。

它族群裏一只蝙蝠找到了極有可能是目标人物的幾個人，通過聲波将消息傳遞了過來。沃洛克激動的站起來，聽蝙蝠說地點在離哥譚機場有一段距離的爛尾樓樓頂，他幾乎可以确定那就是父母在的位置。

用快出殘影的速度給戈登打了電話，讓人立刻帶着警察和救護車去指定地點，沃洛克自己化身蝙蝠跟着老蝙蝠和蝙蝠首領一起往爛尾樓的方向飛。

道林議員之前一直知道哥譚十分危險，也知道有人調查自己和妻子的行蹤，但是他從來沒有将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沃洛克的秘書安吉麗娜聯系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飛了一多半的行程，直升機的速度沒趕上暴雨的速度，他們在暴雨中飛了好一會兒才降臨在哥譚機場。

他們在直升機上等了一段時間都沒有等到接應的人，正準備聯系安吉麗娜的時候，一個機場工作人員打扮的人跑過來和他們溝通，那人從衣服裏掏證件的時候一起掏出來個罐子，罐子裏的氣體很快充斥了整個機槍，機槍裏所有人都暈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就發現機艙裏所有人都被綁了起來。小醜對他們毫無興趣，将炸彈放在他們身後之後就将注意力都放到了直播上。

道林議員很快就明白了情況，這個綁架犯的目的正是他和他的夫人，只是小醜以為他兩在火車上，他們只是被搶劫了交通工具的可憐人。道林心中嘆了口氣，只希望沃洛克能快點找到他們。

沃洛克看到被綁在樓頂的人質們之後，猶豫了半秒就選擇以吸血鬼的模樣出現。他和蝙蝠們是按照最近的直線距離飛過來的，警察要過來最起碼還得七八分鐘。

突然出現的穿着奇裝異服的人引發了還有清醒意識的幾個特工的警惕，沃洛克一步步走到達德和哈莉特的面前。哈莉特的身體不是很好，淋了那麽長時間的雨，臉頰通紅，她發燒了。達德.道林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奇怪的人，想開口質問，嘴上的封條牢牢的封死他。

沃洛克心疼父母受了這麽大的折磨，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将炸彈拆除。從小醜放炸彈的方式就能看出他根本沒有将注意力放在這些被牽扯進游戲的無辜人身上，四個人的手都捆在背後交疊，然後将炸彈放到他們手上。

沃洛克将炸彈扔進人間與地獄的裂隙中，用指甲直接劃開了綁着四個人的繩索。達德在解除束縛的那一刻就就哈莉特扶了起來，雨水順着樓頂的傾斜角度沒有積留，但長時間的待在雨水中對他們的健康造成極大的影響。

沃洛克如法炮制的将剩下兩個炸彈一起解決掉，就聽到樓下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沃洛克知道自己該走了，看着哈莉特難受的樣子，脫下身上的鬥篷蓋到哈莉特.道林身上，雨水在鬥篷上方十厘米的地方停止，流向了其他方向。

達德.道林看着眼前這個帶着雙色面具的人，開口感謝：“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們，如果可以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之後必會酬謝。”

沃洛克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腳步聲，知道戈登帶着人來了，是時候退場了。

“聯系方式就不必了，有緣會再見。”

說完沃洛克就越下了爛尾樓，無數蝙蝠和他一起飛入雨幕。

戈登上樓之後就看到人質們都已經被解救出來，醫生護士們趕忙将人都扶進了樓裏，給他們換上幹淨的衣服。

戈登看到達德.道林之後才明白為什麽道林市長看到小醜的視頻後臉色那麽不好，心中也是後怕，如果他們沒能及時救下道林議員，之後帶起的波浪會震蕩整個美國。

達德.道林見護士給哈莉特喂了藥和熱水，換掉了濕漉漉的外衣才松了口氣，擡頭就看到穿着警服的戈登一臉如釋重負。

戈登看道林議員終于關注到自己，連忙過去握了握手：“真的很抱歉讓您經歷這樣糟糕的事情，能不能問一下是誰救了您和夫人？”

“……蝙蝠俠。”達德想起沃洛克離開時一起飛走的蝙蝠，斬釘截鐵的說。

作者有話說：

★明天打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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