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次和布魯斯.韋恩的會面是沃洛克主動邀約的, 在連續拒絕四次布魯斯的私人邀約後。

布魯斯被阿爾弗雷德叫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茫然的，他只有在剛睡醒的時候才能看出那個韋恩家小少爺的影子。蝙蝠俠有多抗拒将大好時間用來睡覺，布魯斯.韋恩就有多抗拒起床。

他裹着睡袍坐到餐桌上木然的喝咖啡醒神, 随手拿起文件将自己睡覺這段時間哥譚發生的重要事件過了一遍, 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哈維和沃洛克在市長辦公室發生了争吵, 兩人還把辦公室的門打壞了？”布魯斯聲音裏帶着些不可思議, 混沌的大腦還沒轉過來，只覺的這條消息無比荒唐。

阿爾弗雷德不贊同的看了布魯斯一眼，從他手中拿走文件，将牛排和濃湯放在他面前。

“這些文件是一會兒要帶到車上給您看的，您現在應該好好用餐。”阿爾弗雷德腰板筆直的站在長桌旁，手臂上搭着毛巾, “哥譚的媒體向來喜歡誇大事實吸引眼球, 您看到的這條消息将是哥譚日報明天的頭版頭條。”

布魯斯心不在焉的切着牛排：“哈維和沃洛克.道林都不是沖動的人, 他們兩個人的政治觀念本質上是相同的，就算交惡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爆出來。哥譚日報能拿到消息說明這兩個人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丹特先生是一位難得的紳士, 而道林市長好像和科波特家族的奧斯瓦爾德相處的不錯, 或許……”

布魯斯搖了搖頭, 否認了阿爾弗雷德的猜測：“比起企鵝人，哈維更想打擊的是那些走私毒和木倉的□□成員，如果全哥譚的□□都和企鵝人一樣, 哥譚也不會這麽糟糕。”

“阿爾弗雷德，過幾天幫我邀約哈維, 我們需要談談。”布魯斯将最後一口牛排咽下, 完全沒注意到因為思想不集中他甚至吃掉了最不喜歡的花椰菜。

布魯斯到達市政府的停車場時, 已經有秘書辦的秘書等在停車場, 打扮成精英女性的秘書小姐猝不及防被布魯斯的豪車卷了一身的沙塵。

見秘書小姐當時黑了臉，布魯斯緊急從副駕上抄起一束花朵遞到秘書小姐手中。

“真是抱歉，美麗的小姐。您的美貌讓我失了分寸，沒能及時停車。”布魯斯用慣用的甜言蜜語哄秘書小姐開心，雖然這位秘書小姐并不是沃洛克最看重的，但與她交好總歸是沒什麽壞處的。

布魯斯心中也有些懊惱，以前的政府大樓處處精致妥帖，豪車與鮮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視覺沖擊。而舊的政府大樓年久失修，臨時啓用時只修繕了大樓內部和門面，背後的院子和停車場根本沒動，這是布魯斯沒有考慮到的。

秘書小姐看到布魯斯的笑容時心中的火氣就散了兩份，收到鮮花後更是完全沒辦法對着布魯斯生氣。

“韋恩先生無需抱歉，是我們招待不周。”秘書小姐抱着花心中有點小激動，強行壓抑着表情讓自己表現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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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又恭維了秘書小姐幾句，見她真的不生氣臉上帶了幾分笑意才輕松了一些，跟着秘書小姐一起往市長辦公室走的時候，嘴上還不停的說些有的沒的和秘書小姐拉近關系。

進了電梯，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布魯斯才像不經意的問道：“我聽說哈維上午和市長見面不太愉快？我和哈維是很好的朋友，和沃洛克也很談得來，他們的理念是那麽相似，又都是那麽驕傲。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望他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布魯斯眸子低垂，渾身散發着讓人憐惜的憂郁，看向秘書小姐時那雙钴藍色的眸子深沉的像是能溺死被他放入眼中的人。

秘書小姐被美□□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具體情況我了解的不多，只是上午市長閣下摔了一個杯子。”

這句話出口後她就後悔了，她不應該和布魯斯.韋恩說這些的，既然說都說了，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又低聲勸慰布魯斯：“其實韋恩先生你不需要太過擔心，市長閣下一向能将公事和私人交情分的很開，他一直很看好丹特檢察官，有你在中間磨合問題不大。”

秘書小姐還欲說些什麽，電梯就已經停到了沃洛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安吉麗娜小姐抱着文件等在電梯門口，和布魯斯友好的握了握手，看到秘書小姐懷中的花束時狠狠瞪了她一眼。

秘書小姐被安吉麗娜兇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口中讷讷不敢繼續說話。

布魯斯見秘書小姐一下子失了底氣就知道之後這位小姐之後不會再有接待重要人物的任務了。他沒有替秘書小姐說話，從風衣裏變魔術似的抽出一束花獻給安吉麗娜小姐。

“這算是上次不告而別的歉禮，還請安吉麗娜小姐收下。”當某樣事物不在獨屬于一個人的時候，這件東西附帶的隐喻也會消散，這是為那位秘書小姐解圍最好的辦法。

安吉麗娜看到韋恩手中的花束，看向秘書小姐的表情緩和了些許，不過她沒有接那束花。

“韋恩先生是難得的真性情之人，市長閣下從未因為您的提前離開生氣。這花我就不收了，工作時間接受私人禮物很容易讓人誤會。”

安吉麗娜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明顯看的是秘書小姐，她還挺喜歡這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姑娘，想着培養她才将接待任務交給她，沒想到她竟是被花花公子的手段迷了眼睛，以後還需要多磨煉。

布魯斯摸了摸鼻子，安吉麗娜明顯是在借自己敲打那位秘書小姐，更深層次機也是在借機敲打自己不要對市政廳的姑娘們出手，他花花公子的名聲已經深入人心。

沃洛克不知道安吉麗娜對布魯斯.韋恩的警惕心已經提到最高，下定決心下次他再來就讓秘書辦的男秘書去接他，不給他對市政廳女性工作人員出手的機會。

他很愉快的将布魯斯.韋恩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靠近布魯斯的時候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有濃郁的香氣，并不會讓人覺得弱氣，反而覺得布魯斯.韋恩身上就應該是這樣的。

“布魯斯，叫我布魯斯。”布魯斯.韋恩率先開口擋住了沃洛克沒有一點驚喜的客套話。

“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繼續稱呼姓氏太生疏了。”布魯斯故意朝沃洛克眨眨眼，沒有成年人裝年輕的油膩感，就好像他還是青春年少，肆意且活力十足。

布魯斯這個名字在沃洛克舌尖盤旋了幾圈，最後還是順了布魯斯的意：“布魯斯。”

布魯斯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到了待客的沙發上，道：“這樣才對嗎，我之前就聽科波特家那個奧斯……奧斯瓦德爾叫你沃洛克，我和他認識你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沒道理你和他互稱教名和我還是稱呼姓氏。”

沃洛克笑了笑，他當然不會說他之前覺得他和布魯斯不是一路人，沒有深交的想法。順着布魯斯的話應了幾句，給布魯斯泡了杯茶。

布魯斯看到冒着熱氣的茶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廢話，整理了下坐姿：“你主動約見我我有些激動，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能幫的我一定盡力。”

沃洛克一直有很注意觀察布魯斯的表現，他表現出來的唯我和任性不留痕跡，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符合一個花花公子享受生活的富N代的表現。要不是仔細鑽研過布魯斯.韋恩和韋恩集團，沃洛克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完全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這次邀請你過來是有正事的。”沃洛克起身從書櫃裏取出好幾份文件，取文件時刻意花了一段時間通過書櫃的鏡面觀察布魯斯的表情，沒發現什麽不妥的地方。

“之前我做了一份哥譚未來發展的規劃，準備從完善哥譚基礎設施建設和提高對生活在标準水平線的哥譚市民的補助，這是計劃書。”

沃洛克将文件推給布魯斯，不管布魯斯私下裏有沒有鑽研過他的規劃，明面上布魯斯.韋恩肯定對這些肯定不敢興趣，他得仔細介紹一遍。

布魯斯拿起幾份文件翻看着，像是為了表現自己的認真還從風衣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副眼鏡帶上，看起來還真有那麽幾分意思。

一開始布魯斯還耐着性子讀了兩頁，之後他就開始快速略過，城市建設部分輕描談寫的看一眼，慈善事業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沃洛克抱着茶杯心中默數不到三百個數，布魯斯已經将幾份文件都看完了。

“你的想法非常棒，和我很合拍。哥譚人民的生活需要改善，我願意以個人名義投資。”說着他就從風衣裏掏出支票本直接推到沃洛克面前，“需要多少你直接寫，我布魯斯.韋恩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沃洛克唇邊的笑抽了抽，這是布魯斯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拍支票本了。

“布魯斯，這不是沃洛克和布魯斯兩個人可以做到的。”沃洛克放輕了聲音，“要改變哥譚需要政府和良心企業的共同努力，這幾分計劃需要的是韋恩集團的支持。”

布魯斯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說的有道理，韋恩集團作為哥譚的一份子的确需要出力。只是韋恩集團介入的話事情會麻煩的多，智囊團要看文件，法務部也要介入。”

“還得開董事會……”布魯斯好像想到了什麽極端痛苦的事情，臉都皺成了一團，“真的不能直接開支票嗎？我不想開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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