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蝙蝠俠覺得這個世界太奇幻了, 他一覺睡醒就得到了小醜醒來并自首的消息，而且小醜已經被證人保護計劃保護了起來，探視他需要拿到探視證明。

“您覺得小醜又在籌劃新的陰謀了嗎？”阿爾弗雷德今天準備了法式紅酒炖牛肉, 推着餐車過來, 正好聽到布魯斯和理查德少爺讨論小醜的事情。

迪克昨天夜巡到一半就聽到有人讨論闊佬韋恩又進醫院的消息，為了防止蝙蝠俠用不贊同的目光指控他不敬業, 硬是撐着夜巡到淩晨三點才回了韋恩莊園。

看了布魯斯一眼确認他還算健康就回到自己床上倒頭就睡, 現在他饑腸辘辘，覺得自己能吃完一桶麥片，當然有阿爾弗雷德的美味午餐更好。

“我聽昨天出外勤的莫莉，哥譚警局的警花，我前同事說，小醜沒有繼續塗那個醜到爆表的白臉和紅嘴唇, 頭發也褪色成本來的顏色了, 不僅不瘋了, 說話還很有條理。”

迪克滿意的看着阿爾弗雷德給他的盤子裏舀了一大勺牛肉，給可愛的老管家一個大大的笑臉, “真是太感謝你了阿弗, 你做的午餐永遠那麽美味。據說他昨天自首的時候還舉報了幾十個人的黑料和犯罪事實, 這些公布出來絕對能造成哥譚大地震。”

布魯斯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戳着盤子裏的牛肉，開口道：“我得想辦法去見見小醜，那些警察不了解他。”

“咳。”阿爾弗雷德用帶着溫柔的譴責的眼神看着布魯斯, 他在布魯斯很小的時候就教導過布魯斯就餐禮儀，這樣對待食物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布魯斯避開老管家的眼神, 若無其事的将戳碎的牛肉塞進嘴裏, “在我去解決毒藤女之前, 我得想辦法見一次小醜。”

“你可以和戈登警長聯系，你們很熟不是嗎？”迪克咽下食物，“他應該很樂意帶你去見小醜，然後挫敗他的陰謀詭計。”

“這次不行，情況不一樣。”布魯斯搖搖頭，推開面前的盤子，“小醜的證詞很重要，牽連到哥譚市政府、檢察院和警局的一些人，為了避免有人徇私對小醜不利，三方一起派人‘保護’小醜，見小醜必須有三方同時簽署的許可證。”

“蝙蝠俠只能拿到警局的，布魯斯.韋恩倒是都能拿到，可布魯斯.韋恩沒有理由去見小醜。”

“不，您有。”阿爾弗雷德如是說。

……

“市長閣下正在接見一位非常特殊的客人。”安吉麗娜帶着布魯斯走進電梯，按動樓層按鈕，“之前市長閣下說過您來的話直接帶您上去，可是我希望您能明白市長閣下每天都很忙，他有很多正經事要處理。”

安吉麗娜在那個晚上親眼見證了沃洛克和布魯斯那個吻，至今她覺得這段戀情很荒謬。

據她所知，沃洛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面就像一張白紙，而布魯斯.韋恩是風月場的老手，他的前女友能從哥譚排到紐約去。

沃洛克是政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誰都能看出他未來可期，而布魯斯.韋恩是個只會胡鬧的花花公子。就算韋恩家族是哥譚的老牌家族，道林家族的底蘊不比韋恩家族差多少。

兩相比較，安吉麗娜從心裏覺得這兩個人不般配，只是看着沃洛克明顯比之前都要開心，她不好在兩人戀情伊始潑冷水。但她對沃洛克心軟不代表也會對布魯斯.韋恩心軟，尤其是這個人已經得寸進尺到在工作時間來找沃洛克的地步。

“萊恩小姐，我提前和沃洛克約了時間，您不必對我如此警惕，我怎麽舍得帶壞沃洛克呢？”布魯斯唇邊勾起弧度，鋼藍色的眸子中滿是甜蜜。

“如果您指的約時間是提前一個小時知會的話。”安吉麗娜強行壓抑着憤怒，按照慣例任何預約都應該打到秘書辦，由秘書辦調節時間。

可布魯斯.韋恩直接通過私人電話聯系了沃洛克，在沃洛克繁重的工作中插了一腳，直接打亂今天的安排。

安吉麗娜像是積蓄憤怒的母獅，布魯斯聳了聳肩不再拱火，他還真的怕這位沃洛克的左右手将他列入拒絕來往名單。

“我對自己過去犯下的罪行深感忏悔，我希望政府和人民可以給我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傑克坐在沃洛克對面，握着杯子的手冒出了青筋，他面前是記錄着小醜犯下累累罪行的文件。

沃洛克雙手拄着手杖看着傑克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剝離了瘋狂和邪惡的傑克.奈皮爾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好好打理一遍換上西裝革履後還有了些精英範兒。

随着瘋狂和邪惡一起被剝離的似乎還有他對自己過去罪行的記憶，其他人的罪行倒是記得很牢。

“你被關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是因為之前的你是個‘瘋子’，現在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精神狀況良好，就沒有理由逃避刑罰。”沃洛克摩挲着手杖，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這些罪行零零總總加起來最起碼有三百年的□□，哥譚沒有死刑，你的未來就只能在監獄裏贖罪了。”

傑克臉部肌肉抽動，身上有着濃濃的不甘，良久才擡頭迎上沃洛克的眸子。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裏閃爍着詭谲的光芒，傑克仿佛能看到倒映出的小醜在瘋狂的大笑，他倉惶的移開視線，用手掌遮住了臉龐。

良久，他整理好了心情，背挺得筆直，不願意在沃洛克面前落了下風，“既然您願意見我，說明我對您還是有用的，我願意配合您的一切行動。只要您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去補償一個被我傷害的好女孩兒，之後我願意用我一生的自由去彌補我犯下的錯。”

“放松，放松，不要表現的像是我是什麽壞人一樣。”沃洛克站了起來，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哥譚的……街道？”傑克遲疑的說。

沃洛克搖了搖頭，剛準備說些什麽突然停了下來，仔細聽了聽門那邊的動靜，臉上的笑真誠了許多，“或許你不介意再見一個人。”

沒有給傑克選擇的機會，沃洛克徑直走過去開了門，步子裏帶着難得的活躍和輕松。

“布魯斯，我還以為你還得一會兒。”

沃洛克剝離小醜身上特質時還特意下了一道指令，要求小醜清醒後要求見市長才願意說出更多的情報。這是為蝙蝠俠準備的，蝙蝠俠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斷，不讓他親眼确認小醜的情況誰知道他又會想到什麽？

布魯斯親昵的抱了抱沃洛克，本來打算順勢攬着他，在安吉麗娜咄咄逼人的視線下他還是規規矩矩的收回了手。

“沃洛克，我真的太想你了，昨天就應該邀請你去韋恩莊園過夜。你就是我的止痛藥，你在我身邊時一切疼痛都消匿無蹤。”

布魯斯在沃洛克耳邊說着情話，視線卻穿過沃洛克的肩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略顯尴尬的傑克.皮奈爾，瞳孔猛地收縮，他怎麽可能忘記小醜油彩下面那張臉。

沃洛克很自然的握着布魯斯垂下的手十指交纏将他拉到了沙發另一邊，“我和皮奈爾先生還有些東西要聊，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安吉麗娜，給布魯斯倒杯水，他的傷還沒好，不能喝茶和咖啡。”

“對了，我們剛才聊到哪裏了？你是怎麽看待哥譚的呢？”

傑克的視線在布魯斯.韋恩身上停留了很久，他感覺這個人身上有種吸引他的東西，可他又不明白一個哥譚闊佬能和他扯上什麽關系，聽到沃洛克的問題趕緊收回了思緒。

“哥譚是最好的城市，又是最糟糕的城市，我希望她可以更好。如果能将我舉報的那些貪官黑警和□□頭目抓起來，哥譚的風氣肯定能好上不少。”

“而且哥譚的法律有很大的漏洞，量刑也十分不合理，它只懲處沒權利沒地位的可憐人，對那些有錢有權的人高高拿起高高放下，為了哥譚，法律必須改革！”

“哥譚竟然将希望放在一個黑漆漆的異裝癖上，這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我查了一些關于‘蝙蝠俠’的事情，他的确是懲罰了不少混混和罪犯，可他對哥譚的傷害不必那些罪犯少，他本來可以用更輕松更無害的辦法制服那些罪犯，他選擇了暴力，很難說他是為了合理施行暴力還是真的想為哥譚做些什麽。”

“我注意到哥譚警局對蝙蝠俠持有非常奇怪的縱容态度，而市政府對此視而不見，我得不得懷疑蝙蝠俠與政府的關系，要知道每次他打擊罪犯後都會有捐款和政府下發補助……”

傑克越說越激動，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為了哥譚未來鬥争的衛士。沃洛克本來不怎麽在意他說什麽，反正都是說給蝙蝠俠聽的，可後來他提到了蝙蝠俠，言辭激烈直接否決了蝙蝠俠的功績，這讓沃洛克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

“停，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沃洛克打斷了傑克的長篇大論，“既然你對哥譚未來發展有了還算清晰的想法，晚上回去寫一份報告，可行性強的話我會采納你的建議。”

“現在，戈登警長和丹特檢察官已經在等你了。”

戈登警長進來要帶走奈皮爾，奈皮爾臉上還有着不正常的潮紅，“我一定會寫出一份對哥譚有益的報告，請相信我。”

布魯斯等門關上，伸手覆上了沃洛克的手背，“你不高興了，因為他說了蝙蝠俠的壞話？”

作者有話說：

★《蒼白騎士》裏小醜沒殺過人，他和蝙蝠俠都是哥譚高層的犧牲品。這裏的小醜殺過人，真的無惡不作，沃洛克對他有特殊安排，結局不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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