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安姚愣了一下,看到言小米滿臉期待的望着她,好一會兒才無奈開口,“我不太喜歡戴這些。”

言小米被打擊了,不過早就猜到了安姚可能會拒絕,心裏的落差也不是很大,笑嘻嘻的把發飾遞給導購,“請幫我包裝得好看一些。”

拿着生日禮物回公司的時候,言小米有種大學時候大家一起去逛街回宿舍的感覺,那段時光還真是有些懷念。

下午還沒下班,李維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米米,你們什麽時候能過來啊?我這兒唱歌唱得嗓子都要冒煙兒了。”

“維薩姐,我也不知道,這個要問安總。”言小米挺無辜的,這事兒她說了又不算,幹啥問她啊。

“我給她打了三個電話都不接,估計在忙吧,沒事兒,你們要過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嗯,好。”

挂了電話言小米望向那道門,鼓起勇氣走了進去,讓她微微驚訝的是一向熱衷工作的安姚此刻正拿着一本雜志在看,還挺有閑情逸致的,至于為什麽沒接李維薩的電話就不該是她問的了。

“安總,維薩姐問我們什麽時候能到?”

聽到她開口,安姚這才放下手中的雜志,拿過手機看了一下,三個未接來電。

不用說都是李維薩打的,安姚沒有回撥,看到時間已經接近六點了,她站起身來,“走吧,去金悅酒店。”

李維薩在金悅酒店訂了三桌,都是她的好朋友,男女都有,很多安姚也不認識。

在路上的時候李維薩給言小米打電話,“你們要再不來,我這兒要餓死一群吃貨了。”

聽聲音感覺她挺幸災樂禍的,言小米笑着應道,“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金悅酒店。

“安安,小米米。”

李維薩一見到她們從電梯出來,就卡在她們中間左擁右抱的帶着她們去包間。

言小米被她這樣摟着感覺挺尴尬的,偏頭看安姚,注意到她微皺的眉,似乎是不太高興。

“禮物。”安姚把袋子遞給李維薩。

李維薩接過袋子看了一下,很是嫌棄的說,“你怎麽只記得我喜歡紅色?這麽風騷的顏色你還真敢買啊?”

“反正不是我穿。”

“你還真是…”李維薩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轉頭看向言小米,“你的呢?”

“這裏。”言小米跟獻寶似的立馬呈上,笑嘻嘻的說,“維薩姐,生日快樂~”

“乖~”李維薩原本摟在她腰上的手順手就捏了一下她的屁股,言小米驚得差點兒摔倒,李維薩趕緊扶着她,笑得有些收不住。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就是習慣了順手…”

言小米羞得滿臉通紅,也只能撓一撓頭發掩飾自己的尴尬,“沒,沒事兒。”

安姚掃了她們一眼,皺眉。

進了包間熱鬧了很多,安姚和言小米坐在一起,位置靠近窗邊,一伸腦袋就能望到下面的燈火,景色還不錯。

“很高興大家今天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李維薩站了起來笑着說,“我長這麽大能遇到你們真的很幸運,感謝你們的每一段陪伴,今天放開了吃,随便玩兒,我付賬。”

這時候不是應該鼓掌?言小米傻不愣登的帶頭拍手,大家也都跟着拍手應道,“好,不醉不歸!”

“玩兒個通宵!”

言小米心說這些女人還真是瘋狂啊,這麽能玩兒!

言小米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除了旁邊那一桌有四個男人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女人,這些女人穿得光鮮亮麗的,安靜坐着不說話的時候都跟個淑女一樣,一混熟了,大家也都不拘謹了,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這豪氣果然跟李維薩一個風格的。

相比旁邊那桌,言小米這桌就顯得安靜了許多,安姚一直背對着那桌,安靜的吃飯,其他幾個人,除了她們認識的能說上那麽一兩句,其他的也都安靜的吃着。

這飯才吃到一半就已經有人喝得昏頭昏腦的開始胡言亂語,真是笑料百出,氣氛很熱鬧。

“小美女,來,我們喝一杯。”

言小米回頭看着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長相還是挺清純的,她邀請喝酒?

這人家都從別的桌跑這兒來說要喝一杯了,言小米也不好掃了人家的興致,只好拿杯子倒了一杯啤酒。

跟言小米喝了酒,女生又看向安姚,“大美人兒,能否賞臉一起喝一杯?”

許是帶了些酒勁兒,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甜甜的,能膩死人。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安姚挺冷淡的,禮貌而又保持着距離,優雅的吃菜,仿佛旁邊兒那些嘈雜聲全都影響不了她。

“為什麽不喝酒呢?”女生伸手出食指在安姚臉上輕輕的刮了一下,語調也是變得有些調戲的意味兒。

安姚的眉擰成了倒八字,依舊沒有側過臉看她,還沒等她說話就聽到李維薩笑嘻嘻的說,“我們安安不喝酒的。”

李維薩走過來的時候步子都有些不穩了,差點兒就要摔到安姚身上,被女生及時抱住了。

“嘿,我說文珍,你怎麽就不懂事兒呢?”李維薩故作生氣的說,随後又笑了,“就讓我摔到安大美人兒身上不好麽?”

安姚擡眼看到李維薩迷醉的笑容,眉頭皺得更深,她這是喝了多少酒?

“不好。”文珍看着李維薩一臉嚴肅的說,“我就站在這裏,你不來依靠我,靠別人去幹嘛?”

這話別人就聽不懂了,不過李維薩倒是酒醒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散去,看着眼前的文珍微微皺眉,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好一會兒李維薩才又招呼,“大家吃完飯,咱們去樓下唱歌,嗨通宵,想睡覺的上樓開房,今兒不玩兒開心不準走!”

“好!”大家都齊聲應道。

“安小姐,今天請您務必陪我喝一杯。”文珍忽然對安姚說。

言小米就不高興了,你什麽人啊?憑什麽要安總陪你喝人家就要陪你喝啊,想得美!

不等她發話李維薩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要喝酒是嗎?”李維薩倒了一杯酒,“我陪你。”随後一飲而盡。

“這樣行不行?嗯?”李維薩忽然像是受了刺激的獅子一樣狂躁起來,到旁邊又拿了兩聽啤酒過來放在桌上,問文珍,“今天你想喝多少?你說,我陪你。”

“夠了!”文珍看她生氣的樣子,攥緊了拳頭雙眼通紅看着她,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兩人對視僵持了幾秒,忽然聽到有人打開啤酒的聲音,轉頭看到安姚正要喝酒。

“安安。”李維薩喊她,伸手想去搶她的酒,安姚淡然的瞥了一眼她的手擋開,微笑道,“今天這酒是應當要喝的,維薩,生日快樂~~~”

李維薩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安姚這麽親熱的喊她了,聲音帶着笑意像大學時候的單純快樂時光,那時候大家在陽光下奔跑,風吹亂了頭發,臉上的笑卻是那麽的燦爛,她還記得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時候安姚說,“維薩,我們以後都要變成自己想成為的那種人。”

那時候安姚也是這樣笑着喊她,維薩。

只是到現在,她們都沒有變成自己想成為的那種人,愛而不得,你不停,我也不留。

安姚仰頭一口氣喝光了一聽啤酒,驚得言小米差點兒把眼珠子掉出來,還以為安姚是真不會喝酒呢?原來大隐隐于市是真的。

喝了酒的安姚跟沒喝酒的确實不一樣,臉很快就紅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醉人,她看到蹲在自己身邊的李維薩,伸手輕輕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忽然就笑了,“哭什麽?”她伸手勾着李維薩的下巴笑着問,“誰又欺負我們家維薩大美人兒了?”

李維薩看着她嬌俏的臉和微眯的眼睛,顯然是喝了酒的作用,也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安姚喝了酒,沒一會兒就會變得很輕松,煩惱全都忘掉了一樣,只想着自己想做的事,只要覺得開心就好。

“一個大笨蛋。”李維薩抹了抹眼淚,擠出一絲笑容。

“好了,今兒你生日呢,別跟這兒哭了讓人笑話,快去招呼你的客人。”

安姚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诶?你們看到文珍沒有?我的手機放她包裏呢。”

不知道誰忽然問了這麽一句,大家在包間搜尋了一圈才反應過來文珍不見了。

“我剛剛看到她出門,以為她是去上廁所了,怎麽?還沒回來?”

“女廁所沒人。”一個女的站在門口氣喘籲籲的說。

“打電話沒人接。”又一個補充說道。

李維薩眉頭緊皺,站起身來,小聲切齒,“這該死的女人!”

嘴上說着該死,腳卻不由自主的向門外邁去,奔向了廁所。

李維薩踩着個高跟鞋把女廁所挨個兒找了個遍,沒有文珍的影子,問了其他人,也沒有。

“現在知道着急了?”

安姚看着一臉煩躁的李維薩,語調還點兒笑意,李維薩本來想發火的,一點燃然後就熄滅了。

李維薩輕嘆一口氣,“我知道她對我有意思,也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兒,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她因為一時糊塗走上我的路,就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要是以後她遇到好男人想通了嫁了也行,要是遇不到好男人我就跟她過一輩子。”

李維薩說這話的時候很适合點一支煙,微醉的半眯着眼睛,有點兒無奈,又無可奈何。

“其實…”李維薩轉頭看向安姚,“文珍出現後我開始理解你的感受,所以也知道你冷漠表情下愧疚的內心掙紮。

過了十多分鐘李維薩收到文珍的短信。

——我回家了,生日快樂~。

李維薩打電話過去又是不接,她發了很長一段話批評文珍,大意是你這麽大個人了突然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大家都很擔心她。

——大家也包括你嗎?

李維薩看到這句簡直想說,你聽不懂人話嗎?就是我啊!

知道文珍沒事兒大家也都放心了,該玩兒的還是要去玩兒,該睡覺的還是要去睡覺,李維薩給她們找了ktv開了房之後,還是決定要去找文珍聊一聊。

走之前安姚摟着她的肩膀笑着說,“即便蝴蝶飛不過滄海,船也不要再跟着漂泊,停歇吧。”

李維薩聽到安姚說句話瞬間就忍不住哭了,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她當然知道安姚是什麽意思。她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人,如今真的要放手讓她一個人在茫茫滄海翻飛,她是真的舍不得,可是不舍也不會得,人生如戲,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好,只是面對這一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過。

大家都走了之後就只剩下安姚和言小米了,安姚拿了一聽啤酒倒上,給言小米也倒了一杯。

她喝了一口之後問言小米,“想聽故事嗎?”

看來安姚是想講一講她和李維薩之間的事了,言小米點點頭。

安姚講了一個童話故事。

說的是有一只蝴蝶在滄海邊遇到了一只小帆船,她問小帆船:你知道對面有什麽嗎?

小帆船:我不知道,我沒去看過。

蝴蝶: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小帆船:好啊。

兩人就這樣結伴而行,開始向滄海對面出發,她們一路前行,鬥志昂揚,但是半天之後,兩人都累了。

蝴蝶的翅膀都快斷了,小帆船也被浸濕了一大部分感覺很快就會沉下去。

小帆船有氣無力的問:你累不累?累的話就靠着我休息一會兒吧。

蝴蝶:好。

兩人就相互依偎着前行了一段路,直到後來蝴蝶發現對面和之前那邊沒什麽兩樣,唯一不一樣的就只有下面這片滄海,蝴蝶愛上了滄海,可是滄海容不下她,所以她只能不停的飛不停的飛。

小帆船氣若游絲:你累不累?累的話就靠着我休息一會兒吧。

眼看着就快要沉下去的小帆船,蝴蝶很難過。

蝴蝶:小帆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現在變成這樣,你趕快找個地方停歇吧。

故事的結局是小帆船不肯停歇,最後沉入滄海,蝴蝶哭着喊着想抓着他把他拉上來,無奈一起沒入了滄海。

所以,安姚是那只蝴蝶,李維薩是那只小帆船。

安姚的意思是,我可能不會停,你停歇下來吧。

“這只是個故事,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不一樣的,為什麽蝴蝶就不肯給帆船一個機會呢?”

言小米聽到這個故事的結局挺郁悶的,早知道會一起沒入大海,為什麽不早早的就在一起呢?非要等到不可挽回才空留遺憾,帆船應該很傷心吧,畢竟到死蝴蝶也不肯停留。

安姚輕笑,又喝了一口酒,“你自己都說了這只是個故事,你那麽認真幹什麽?”

安姚看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迷離,聲音也軟綿綿的,言小米對于這樣的安姚簡直毫無抵抗力,當即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清醒清醒。

“那如果蝴蝶以後遇到可以停歇的地方,比如小木棍啊,小島嶼啊,什麽之類的,她會選擇停歇嗎?”

言小米看着安姚,臉很紅,已經有些醉了的樣子,不知道這是她喝的第幾杯。

“誰知道呢?”安姚笑得有些苦澀,手撐着桌子準備站起來,大概是喝多了有點兒晃,言小米趕緊的扶着她,“安總,你小心,慢點。”

還好李維薩在走之前給她們開了房,要言小米自己掏錢在這兒開間房的話,她寧願扛着安姚坐出租車回自己家。

“我沒喝多,你不用,不用扶我。”安姚輕輕推開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看得言小米真的是心驚膽戰的,要是摔着了,那得多心疼。

安姚扶着牆邊走,走着走着就停了下來,靠着牆喘了兩口氣随後看向言小米,沖她輕輕招了招手,言小米靠近了些問,“安總,怎麽了?不舒服嗎?”

安姚忽然摟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懷裏,後背靠着牆支撐着她不至于倒下,在言小米措手不及的時候就那麽吻上了她的唇,溫柔輾轉,深情纏綿。

言小米一面心驚,一面又着急,她雙手都不敢去碰安姚,心說,我不是個急色的女人,不是我趁人之危的。

不過除了這些慌亂的情緒更多的是心動,說來安姚吻過她兩次,這是第三次,以前沒對她有什麽想法的時候只是覺得吻着舒服,不過現在卻不一樣,感覺不僅舒服而且折磨,是挺折磨的,很想将安姚抱在懷裏,可是她慫,沒膽。

言小米沒有膽,安姚有。

酒精作用加上情動,安姚智商被迫下線,以至于她伸手就想撩言小米的衣服,驚得言小米一下子蹦開了。

把安姚扶上床,言小米又像上次一樣給她擦身體,但是衣服脫到一半就不敢再脫了,以前是沒想法,就算是看完了也沒感覺,可現在不一樣了,面對着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人,還能忍得住不去摸上一摸?

言小米是真的慫,手都伸到安姚臉邊兒了都不敢摸下去,生怕安姚會忽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結果安姚真的睜開眼睛了,吓得言小米立馬收了手退到床邊兒,“安總,我我我…我不是想摸你,就就就..就是你臉上有個東西我,我想給你弄下來。”

“哦?是嗎?”安姚側着身一手撐着頭看着她,說話間眉眼一動,我天!這風情萬種的人是安總嗎?言小米覺得安姚喝了酒跟變了個人似的,很像李維薩的性格附到了安姚的身上。

“是真的,真的。”言小米猛點頭。

安姚又沖她招招手,跟之前的動作一毛一樣,安總該不會又要吻她吧?

言小米心想應該不會,誰會用一個招式對付同一個人呢?除非那人是傻子。

事實證明,言小米聰明反被聰明誤,智商沒上線的安姚習慣簡單粗暴的動作,等言小米靠近之後牽着她的手一拉,她整個人就撲到了安姚身上。

言小米以前都不知道安姚喝醉了力氣還那麽大,把她壓在身下她都沒辦法翻身,主要還是怕跟上次一樣弄傷了安姚,于是就只能乖乖躺着任安姚擺弄了。

想起上次看的圖,那會兒還在想安姚在床上會是什麽樣子,沒想到這會兒被壓在身下的是自己,要是安姚待會兒真要把那些姿勢在自己身上體驗一邊,到底是誓死抵抗呢?還是欲拒還迎?

誓死抵坑不行,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跟安姚磨磨蹭蹭的,抗什麽抗,不抗,關鍵是抗也不見得會贏啊,哭瞎。

欲拒還迎的話,要是真的那什麽了,第二天安姚不認賬怎麽辦?那她還能哭着吵着要安姚負責去嗎?不夠丢人的啊。

那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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