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征南帶着一腔怒氣和征服欲做到了後半夜,将人裏裏外外透了個便。
顧川掙紮過,可全都變成反噬系數彈回。他幾次昏厥卻又被粗暴弄醒,反反複複,直到缺氧。
二人的戰場也從破碎的茶幾轉移到沙發、地板直至大床。
戰況激烈,就連房間裏的大件陳設都偏移了位置。
顧川像一具屍體,臉色煞白的趴在床上。
身體只搭了浴袍的一角,露出的後背和大腿,以及被陰影覆蓋的大腿內側全是抓痕,有的甚至已經青紫。手臂、頸處更是慘不忍睹,全是“蚊子咬的包”。
濃密的劉海擋住了雙眼,從陸征南的角度看不見他的呼吸。
“死了?”陸征南倚在床頭點了根煙,說話時特意将白霧噴灑在他臉上。
顧川平常很讨厭煙味,此刻卻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毫無血色的臉仿佛比煙都白。
陸征南“好心”幫他攏了攏劉海,調侃道:“你怎麽還是這麽不禁折騰。”
回想起和顧川的第一次,也是在這樣一張大床上,他疼的面無血色,咬唇隐忍未果最終還是叫出了聲。
那一聲聽得陸征南心都酥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比自己唱歌還好聽的聲音。
那晚之後,顧川被小宋連夜送進醫院待了一個多禮拜,再出來的時候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恐懼,卻夾雜着幾分期待。
痛并快樂着是一種糾結的情感,陸征南在圈子裏待久了,飲食男女自然也不少見。他比誰都清楚這種感覺。
所謂偷嘗禁果,就是這樣。
顧川仍舊沒有說話,唯獨抓着床單的手微微收緊,似乎是在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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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南将沒抽完的煙按在煙灰缸裏,側躺在顧川身邊,不安分的手又鑽進被窩裏。
“別……碰我……”顧川閉着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弱小的跟蚊子一樣,“我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操.傻了?”陸征南摸着顧川的額頭,并不燙。
是有點狠了……
陸征南尋思了好一會兒,你不氣我不就好了。
他抱住顧川,輕輕安撫他的後背,在額頭落下一吻,“這回是給你個教訓,下回你要是再敢背着我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我一定……”
懷裏的人在抖。
算了。
陸征南說:“別害怕了,這回是我弄的太狠了,你不惹我生氣,我不會這麽對你。”
“我不跑了……別碰我……”顧川像是做了噩夢,抵着男人的胸口,小臉漲紅,一看就是被人欺負了。
“除了我誰敢碰你。”陸征南拍着他的後背,輕聲哄着:“別哭了。哪疼?說出來,哥給你揉揉。”
“陸哥……”
“在呢。”
顧川已經累到耳鳴,身邊的人說什麽他都聽不清。全身都沒有知覺,跟癱瘓了一樣。
……
顧川高燒了兩天,拍攝進程就往後延遲了兩天。
陸氏娛樂對外只說:小嫂子水土不服,有些過敏。
可其他團隊的工作人員總能聽見陸少爺大罵醫生:
“你他媽不會輕點兒嗎?”
“要你們有什麽用!”
“能不能治?不能治就回北京!”
“錄什麽節目!”
一幹人等誠惶誠恐,終于熬到拍攝當天。
顧川恢複了,陸少爺心情順暢了,下了兩天的大雨也停了。
化妝室裏。
女造型師正在給顧川做造型。按照錄制主題,他今天的裝扮是特工。
上身白色襯衫,頭戴黑色貝雷帽,挽住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臂。下半身是黑色高腰工裝褲,黑色皮質戰靴。配上一條突顯腰身的皮帶和彰顯酷勁的黑色露指手套,飒爽十足。
這一身造型與其說是特工裝,倒不如說是禁欲裝。
乖巧的人身穿執行任務的制服,很容易讓人産生額外的畫面。
陸征南過來時就看見顧川的下巴被造型師捏在手裏,為了配合,他微微仰頭,那側臉像極了被人控制時隐忍不發的樣子。
陸征南腦子裏已經有了撕開制服之後的景象——美好。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和顧川玩過角.色扮.演,節目錄完後可以去某寶下個單,給馬爸爸做點兒貢獻。
察覺到來自身側的視線,顧川稍一轉頭就和陸征南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二人的關系不必言說,美妝設計師和造型師自然是以情侶同款配色為主,對二人進行服裝搭配。
陸征南戴了一副銀白色眼鏡,這精巧的物件戴上去之後倒是把他身上的壞勁遮住了大半,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斯文敗類即視感。
他沒有戴貝雷帽,因為設計師說那玩意兒不符合天王英氣的形象。只是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露出了完整的頸處和好看的鎖骨。
如果說顧川是禁欲,那陸征南就是縱欲。
一個是乖巧的死守,一個是不羁的進攻。兩個人代表的身份和秉承的宗旨完全不一樣。
“待會兒看不見我別着急。”陸征南過來溜達一圈,也沒什麽正經事,純粹就是例行檢查。
他捏了捏顧川的臉頰,笑的不羁,“找個地方等我,我去接你。”
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顧川也不好意思不給面子,“你要去哪?”
“廢話真多,站在原地別動,老老實實等我就行。”陸征南笑着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轉身離開。
造型師笑的隐晦:“你們倆的感情真好,陸少爺那麽成熟,一定很會照顧人吧。”
被她這麽一問,顧川冷不丁想起了那晚的遭遇,假笑着說:“是啊,很會照顧人。”
簡直能把人照顧死。
直到正式開拍,顧川才知道陸征南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原以為衆人會結伴而行,誰知道節目組從一開始就讓大家蒙住眼睛,然後由穿着黑衣服的工作人員,逐一将參與嘉賓帶到了不同的分散區域。
顧川蒙着眼睛被兩個工作人員架走,拐了十幾個彎才停下來。他覺得兩側的人已經離開了,剛要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條,頭頂上方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各位參與者請注意,你們現在身處于邢家古宅。老家主被人殺害,財産全部落入殺手名下。你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到時光機器,穿越回老家主被殺之前。如果想奪回財産,需要通過節目組提供的線索找到真兇,投票表決,将其殺掉。”
“但需要注意的是,你們六個人當中有兩個人分別是殺手和不确定因素。殺手身份信息的線索都藏在古宅各處的錦盒之中,你們需要通過完成指定任務才能得到錦盒。錦盒一共有十個,其中:四個是空盒子,六個藏有線索。游戲不限時長,每一個小時可以進行一次全員票決。各位參與者可以根據手上的信息找出你心目中的殺手。”
“本場游戲不可尋找場外求助,不可借用電子設備。你們手中有節目組發放的指定通話産品,可用于以發送短信的形式提問有關于線索的問題,其他問題概不回複。”
“友情提示:游戲參與期間,請不要完全信任你的搭檔,現在——————游戲開始。”
龐大的地圖一出現,顧川的腦子裏就浮現出“燒腦”二字。他打從心裏覺得自己不适合跟邏輯大佬參與這種挑戰智商的游戲。
聽完廣播,他轉身要走,卻忘了眼睛上還蒙着東西,險些被腳邊的東西絆了一跤。
“喂,小心啊!”
身邊還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陸征南:“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我寄幾。”
顧川:“你已經墳頭長草三米高了。”
陸征南:“……”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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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餐,加餐。
這一章正式進入綜藝環節。
過審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