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陸征南頓時一驚,腦子裏的弦“啪!”的斷了。
他第一個沖出去,眼看着一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落進海裏,濺起一陣水花,他想都沒想,脫了外套就跟着跳下去。
“卧槽!陸陸陸陸……陸征南!”吳瀚霏想抓人沒抓住,光接住了衣服,他回頭看吳沛霖,驚慌問道:“掉下去的人是誰?哥你看見了嗎?”
吳沛霖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但願不是顧川。”
夜晚正是漲潮的時候,吳沛霖怕出意外,趕緊拿起電話打了120。
夜晚的海水不透光亮,水性再好的人都難以前行。
陸征南在水下雙目欲裂,終于依稀看見了個白影。
他游過去,抱住白影。
可這具身體卻在冰涼的海水裏卻散發着不正常的熱量。
陸征南帶着人浮上水面,看清了面孔,真的是顧川。
幸好,賭對了。
可為什麽真的是他。
陸征南一手環住顧川的腰,不讓他下沉,一手捧着他的臉,以免他嗆水。
顧川的臉很燙,身體更像個沸爐,感覺快要把這片海水變成溫泉。
“醒醒顧川,你怎麽了,別睡。”
“別…碰我……”顧川迷迷糊糊地拒絕,身體卻十分誠實的攀附上陸征南,“別抓我…我,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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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你怎麽了,他們給你吃什麽了?”
聽着他虛弱的求饒,陸征南心裏抽疼。此時的顧川意識不全,外界的一切聲音都聽不見。很顯然,服用藥物所致。
到底是什麽人敢這麽糟踐他!
實在該死!
“求你…別碰我…我再也不跑了……不敢了……”顧川靠在陸征南身上,腦子裏閃白一樣出現各種晃眼睛的片段。
先是一群小孩子被拉到地上,掙紮、嘶吼、被毆打。
再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拿着火把,笑着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火好熱,烤的他全身難受,本能地攀附在冰涼的身體上。
“我熱……好熱……”
“別害怕顧川,別害怕。我在這,沒人敢欺負你,你別害怕。堅持一下,馬上就不熱了。乖乖聽話,手別亂抓。”
陸征南不停親吻他的額頭,将他抱的緊緊的,往岸邊游去,一直小聲的安慰:別害怕,別害怕。
120來的很慢,岸邊接應的只有吳瀚霏和兩名宴會保安。
吳沛霖找到主辦方,封鎖現場消息的同時轉移人群注意力,主辦方賣了這個面子,只說是別墅主人的家貓一不小心從二樓陽臺掉下來,讓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陸征南先把顧川舉上岸,然後才爬上去。
他也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将顧川打橫抱起,不給別人碰他的機會。保安剛想搭把手就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他披上!”
陸征南沖吳瀚霏發號施令。
“哦,好。”吳瀚霏吓壞了,趕緊聽命。
“叫保安,把窗戶破的那間房走廊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顧川被人下藥了,很嚴重!讓120快點來。”陸征南又是一聲低吼,骨子裏那股勁全都發洩出來了。
吳瀚霏趕緊點頭。
幾人跟着保安從別墅後面的安全通道進去。
……
到了房間,陸征南把不相幹人等拒之門外,任憑怎麽敲門也不給開。
他把顧川放在大床上,海水瞬間打濕了被褥。白色襯衫早就化作透明貼合在身體上,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現,領口被人蠻力撕開,胸膛那裏還有被人施暴的抓痕,紅的,觸目驚心。
“顧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陸征南啊,你醒醒!”
顧川從混沌中醒來,眼前有重影。
但這次他再迷糊也沒有認錯人,眼前的人是陸征南。
他瞬間清醒了幾分,不管是生理還是心裏,他都不願意被人看到這副樣子,很卑微,很羞恥,偏偏這個人還是陸征南。
顧川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撿起來的尊嚴又沒了。
“陸,征南……”
一開口,沙啞、哽咽、喘息。
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胸口劇烈起伏,喉嚨裏幹渴難耐,發出沙沙聲。
“我在這兒。”
陸征南從沒見過顧川這樣,臉也有些紅。說沒反應是假的,可他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把人按在床上為所欲為,顧川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敢趁人之危。
他舍不得惹他哭,舍不得讓他難受,全都舍不得。
“你…浴室……送我去浴室……”顧川強忍住身體的痛苦,說一個字都是艱難:“我被下藥了……別看……你別看我……”
顧川想要推陸征南,手卻被他反握在手裏。陸征南知道,現在說什麽顧川都不會聽,那幹脆就不說,一聲不吭的解他的衣服。
“你…松手……”
“別動。”
陸征南像從前那樣,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如果顧川用心感受,定然會發現這個吻是不同的。
陸征南盡可能控制住想殺人的情緒,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麽,總不能穿着衣服進去吧。你放心,你不願意,我肯定不碰你。我發誓。”
顧川像一只被剝幹淨殼的熟蝦,白裏透紅,縮成一團,被陸正南抱着放進浴缸裏。
浴缸裏全是涼水,他很快就打了冷戰,咬牙忍耐,不知是畏寒還是懼熱。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外面冷的要死,丹田和五髒六腑卻像被火燒灼一樣。
顧川安靜不過片刻,又開始忍不住夾緊雙腿。眉頭緊皺,死死咬住嘴唇,出血了都不啃吭聲。
“別咬自己,顧川,你咬我。”陸征南掰開顧川的唇,跨進浴缸裏,将他抱在懷裏安撫後背。
手機鈴響,陸征南這才從褲兜裏掏出泡了水的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南哥,我是小宋!那個,吳沛霖要和你說話!”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另一個聲音:“陸征南,我是吳沛霖,你在聽對吧。”
陸征南剛要說話,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痛感,腰也被兩條不老實的腿纏繞上。
他把作亂的貓兒攬在懷裏,抱得緊緊的,任憑他意識模糊的啃咬,哪怕再粗暴一點都甘之如饴。
直到吳沛霖又在電話那頭喊了一聲,陸征南才沙啞着聲音說:“講。”
“我們在樓上的房間了發現了一根注射器,還有一管透明液體,我找朋友查了一下,這是會所裏專門用來調.教不聽話的人用的,藥效非常猛,控制力也很強,一般人注射5毫升就會産生劇烈反應,那人貌似是把一整管都推進了顧川的身體裏,大概有……”
“多少。”陸征南閉着眼睛,捏緊手機。
“三十毫升。”
這個數字報出來後,陸征南心直接沉了,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他險些氣成了啞巴,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吳沛霖,我拜托你,一定要找到兇手。”
我要殺了他!!!!!!!!!!
手機音質變差,應該是主板進水。
陸征南聽不見吳沛霖最後說了什麽手機就黑屏了。
顧川突然覺得鼻腔一熱,不控制的咳出聲,從鼻子裏噴出了一些血液,染紅了陸征南身前的衣服。
他開始耳鳴,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泡冷水也不能控制的地步,于是趕在意識全無之前從陸征南懷裏掙脫開,“你走……”
剛說完兩個字,眼前的畫面突然變紅,像兔子的眼睛,目光所及之處鮮紅一片。
“顧川!!你……”
顧川嘴唇發紫,雙眼流血,像極了被重傷垂危的妖孽。
陸征南被他震驚的無法呼吸,難受的想去死。
他親眼看着顧川眼睛裏的淚水伴随着血水一起流淌下來,看的人心疼,心碎!
他恨不得替他承受這些痛苦!!
他知道顧川怕血,擔心他再受到刺激,雙手沾了些水幫他把臉上的血擦幹淨。
尤其是眼睛。
顧川承受片刻,終于迎來了藥效最頂端的效果。仿佛有一只無形之手傳遞給他力量,猛地朝陸征南撲過去,将陸征南的身體按在水裏,自己則像野獸一樣嘶吼,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扯着他的衣服。
陸征南慌了,卻很快冷靜下來。
顧川是個正常男人,被下猛藥後身體敏感,生理反應是正常人的數十倍。
他動了動喉嚨,伸手撫摸顧川的臉,“你想上我。”
一滴血淚落在陸征南的衣服上。
顧川看着他,轉而又閉上眼睛,痛苦地隐忍,“我不……你滾…出去……”
他将手放在浴缸沿上,狠狠地握住,控制自己不去碰陸征南。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麽,他連腦子裏的念頭都控制不了。
“小川,你別害怕,放松。”
陸征南緩緩起身,輕輕親吻顧川的臉頰。每一口都小心翼翼。
“聽話,別害怕,也別拒絕我。”陸征南半誘半哄地把顧川放躺在浴缸裏,頭枕在沿上,溫柔地說:“你現在很難受,需要緩解,我可以幫你,不會讓你疼。以前都是你伺候我,以後換我來伺候你。”
他在顧川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憋了口氣,慢慢潛進水裏。
顧川的臉更紅了,迷茫之時左腿不受控制的擡起,給陸征南制造了“鑽空子”的機會。
……
黑暗中,有一條蛇,吐出蛇信子,在深不見底的洞中探索,長入短出。
它愛上了溫暖的溶洞,想把此處作為巢穴,占為己有。
于是深入,深入,不停的深入。
神奇的是,那蛇長了手,原來它是一只壁虎。
它不滿足于信子的寬度,改用手代替雷達探測信號。
它将信子抽出來,尋了一處草地,然後纏繞在草中央的山丘上,輕輕咬了一口,做了标記,最後大規模覆蓋。
它心滿意足地打着做任務的旗號大快朵頤。
仿佛……
失散多年的美味。
作者有話要說:
陸征南:“媽的!誰他媽敢糟踐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