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顧川臉紅的跟蝦子一樣,他雖然知道陸征南會在後半夜悄悄爬上床,抱着他,然後第二天再早早滾下去。但他還是不想這麽快點頭同意。
一想起從前陸征南在床上的樣子,顧川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再等等……我沒…還沒準備好……我困了。”
他乖乖蓋好被子,把自己藏在裏面。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有個東西掀開被子從底部鑽了進來。
顧川再睜開眼,就看見陸征南放大的臉近在咫尺,“你又幹什麽?”
陸征南不懷好意地笑着:“我媳婦兒不愧是文化人,幹這個字用的極好,我特喜歡。”
顧川:“……”
陸征南:“你別害怕,我不會像以前那麽折騰你了。”
顧川再次臉紅:“誰害怕了。”
話是這麽說,可從前那些領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全部在腦海中翻湧也是真的。
陸征南趴在他身上,溫暖的大手不老實地描繪着他的身形。當他摸到顧川手臂的時候,卻停住了,“還疼吧。”
二十三刀,陸征南一一數過,深淺不一,長度不同,縱橫交錯,怎麽會不疼。這個男人啊,怎麽可以對自己下手都這麽狠。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顧川側着頭問,臉頰就靠在陸征南的唇邊。
陸征南親了他一口,輕輕撫摸他手臂上凸起的傷疤,說:“你喝多了,把小飛帶回家那天晚上,你以為誰把你抱上樓的?”
顧川眨了眨眼,“奇怪,事後小飛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他敢。”陸征南說:“等他走了,你就開始耍酒瘋,抱着我不讓我走,對着我又親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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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顧川微微起身,質疑道:“我酒品一般,喝多了就睡了,從來沒有亂認過人。陸征南,我發現你這嘴真是越來越沒邊了,撒謊都不打草稿了。”
沒忽悠成功,陸征南憋不住笑了,沒羞沒臊地觍着臉說:“哎呀,那麽較真兒幹嘛,這只是我的一個美好……美好夙願,對夙願。我都會整詞兒了,厲害吧。”
顧川:“……然後,你到底怎麽知道的,你不會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吧。”
不用懷疑,以陸少爺的“人品”肯定是。
“然後……然後……”陸征南眼珠子一轉,“然後你得睡覺吧,睡覺得上床吧,上床得脫衣服吧,那衣服都脫了……不就都看見了。”
顧川:“鬧了半天,那狗兒子是你?”
陸征南:“你還好意思說,知道我舍不得把你怎麽樣,淨占我便宜。”
那天晚上,他被顧川捋毛捋的都快懷疑人生了。
陸大少爺活了這麽多年,頭一次被人當狗還不能吱聲。
顧川覺得太尬了,他那晚還把陸征南當成貝勒,又是摸摸毛,又是叫兒子。但是一想到陸少爺被當成狗,顧川又有些想笑,“就這些?沒做別的?”
陸征南突然翻身上馬,興致勃勃地說:“當然不止這些,你真想知道?”
“………”
“這樣,說多了你記不住,幹脆,我給你演示一遍吧。”
顧川如臨大敵,“不用,我不想知道了。”
“你想,你特別滴想。”
陸征南抓住他的手,輕輕松松舉過頭頂。他在顧川唇上啄了一下,感受他心口的狂跳,笑了一聲道:“別緊張,不是說好了嗎,從前你伺候我,以後換我來伺候你。”
……
下午的場面不算激烈,但也足以讓顧川回想起來覺得臉熱。
分手的這段時間,陸征南果然“功力大增”,還學了很多以前沒玩過的新鮮花樣。個頂個的讓人臉紅心跳。
陸征南大汗漓淋一場不僅感覺人生圓滿了,還神采奕奕,生龍活虎。
吃過晚飯後,陸征南又爬到床上,不顧顧川害羞硬是把他抱在懷裏親熱。
明明說好了只抱抱不親親,卻還是控制不了那雙爪子,沒事伸進衣服裏摸一下,再就是親一口,咬一口。
他粘人粘到起飛,終于把顧川惹火了,“陸征南,你怎麽又咬我。”
“啊~我控制不住~”自從知道顧川吃軟不吃硬後,陸征南的耍賴功夫日益增長,他跟個小豬仔一樣往顧川胸前拱了拱,撒嬌道:“我去把牙磨平吧~要不我拔了吧~~”
顧川怎麽會讓他去拔牙,但仍是沒好氣道:“你屬狗的嗎?”
“汪。”陸征南笑道:“我是不是狗,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
顧川住院的這些天,陸征南一直在身邊陪着,白天他會在病房裏辦公,和公司高層視頻會議。晚上就抱着顧川,美其名曰陪媳婦兒睡覺,實際上就是不懷好意,想要趁機占便宜。
陸氏集團總公司已經恢複正常,顧川的身體狀況一經緩解,陸征南就拿出手腕整治高層不良風氣,以一種極其自我又刁鑽的方法強迫鎮壓住大臣們的謀反之心。
然後,上位了。
為了企業,為了老婆和狗,陸征南跟劇組請了長假,把蔣南笙氣的要拿槍崩他,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跟在顧川屁股後頭當小尾巴。
有一次顧川想要出去透透氣,他走在前頭,陸征南就跟在後頭,手裏面握着一根狗繩,貝勒生無可戀的被他牽着走。
陸征南畢竟是家喻戶曉的天王歌手,抛開身份光是長相就出類拔萃。
顧川實在受不了路人異樣的眼光,轉過身想要叫他別跟了,這才發現陸征南還拿着一根繩子美滋滋地走,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可憐的陸少爺差點一夜回到解放前,吓得他趕緊把那個折疊床扔了。
……
跨年這天,顧川終于熬到了出院。
陸征南退掉了2802的一居室,把顧川的東西都搬到了2801,貝勒和它的後宮們如願住進了陽面大次卧。
當晚,ZB工作室的小夥伴組團幫顧川去病氣,洗風塵。陸征南因為被蔣南笙抓回劇組抽不開身,電話裏千叮咛萬囑咐:不許喝酒,更不許找坐陪的。
顧川被他磨的耳朵疼,一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才挂斷。
把車開到工體,盡管這裏有些不太好的回憶,但都過去了,顧川不願掃興。
按照吳瀚霏發的圖片,他們預訂的是一個能容納十五人的大卡。顧川一過去就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除了公司裏的同事們小飛也在。
“川哥!你來啦!”
小飛一看見顧川就想沖過去抱他,卻被眼疾手快的吳瀚霏攔在半路,又給按在座位上。
“怎麽沒訂包房?”顧川坐在沙發上,問吳瀚霏:“財務出問題了嗎?”
吳瀚霏知道顧川不能喝酒,便把果盤推了過去,拍着胸脯說:“那怎麽可能,我在公司呢,你放心吧。我不是覺得包房隔音太好,太冷清了嗎?特意訂了這個位置,離DJ特別近,特別嗨。師傅你太素了,偶爾感受一下陸征南的樂趣啊~”
衆人一陣哄笑。
顧川卻捕捉到了關鍵詞:“他什麽樂趣?”
吳瀚霏眨了眨眼,“明星有幾個不來這兒混的?陸征南花花腸子那麽多,肯定沒少來。師傅,你不覺得虧嗎?肯定虧吧!虧怎麽辦呢?你要不要多加一個男朋友呀~”
小飛默默舉手,“算我一個。”
“哪都有你!”
“算我一個怎麽啦!”
旁聽的觀衆都快被這兩個貨笑飛了。
顧川一臉懵:“……這都什麽跟什麽。”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跟社會脫節了,“你們先喝,我去下洗手間。”
關上水龍頭,顧川甩了甩手,迎面過來一個年輕男孩兒,個子很高,穿的很潮,長的也挺俏。
顧川沒多想,正準備走,那個男孩卻主動攔住他,笑道:“你是顧川吧。”
“你好,哪位。”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男孩兒帶着發現新大陸的目光把顧川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眼睛裏藏不住的喜歡,“你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诶~你皮膚真不錯,平時在哪家美容院做?不好意思,我可以摸一下嗎?”
顧川退後一步,冷冷道:“不好意思,不可以,不一夜情,不約,不再見。”
這就是顧川不喜歡來酒吧的原因,他自诩不是什麽搶手的類型,但每次來都免不了被搭讪。以前是怕陸征南找麻煩,現在是怕陸征南哭。
顧川離開洗手間,那男生就追了出去。
“你的性格跟電視上不太一樣诶。”男生攔住顧川,“別這麽冷淡嘛,別走嘛。別怪我直接,我只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天菜,既然遇見了就肯定沒有不吃的道理,你說對吧。”
他緩緩靠近,“我很喜歡你,我們玩一次吧,你男朋友不會知道的。”
陸征南隔着一舞池的人都能看見顧川被一個男人糾纏,那男人先是從洗手間裏追出來,現在又不讓顧川走,說着說着還開始動手。當他壓低身子的那一瞬間,陸征南以為顧川被人親了!
媽的!老子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媳婦兒,哪個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的東西說撬就撬!
不他媽排隊搖號排隊找死嗎?!
陸征南大步流星地沖過去,正準備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顧川卻一個閃身握住了他的手腕,向後上方狠狠一掰,那男生手臂當場傳來“咔嚓”一聲,人也呲牙咧嘴地彎腰跪地,嘴裏一直在喊求饒。
顧川像是沒聽見似的,又把那條胳膊往上一掰,同時猛地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不致命,卻加劇了他的痛感。
“我叫你別碰我的時候,你不是也沒答應。”
這聲音魅惑低沉,冷到了極點。
那男生跪在地上點頭認錯,“對不起,我不玩了……好疼,放開我吧。”
一拿而擒之,分筋錯骨手,陸征南也是個練家子,許久沒有見過這幹脆利索的手法,連連驚奇的同時心中大呼過瘾:我媳婦兒真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