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換了個套子重新插入前,石久還提醒他一句,
“你放松點……太緊了……我都有點疼……”
趴在床上的人沒吭聲,卻是逮着什麽咬什麽,床單兒,枕頭,跟上刑一樣。
第二次進入比第一次好一點,可能是因為已經被開脫過的原因,可嚴希實在太排斥,繃着屁股,括約肌咬的很緊,所以倆人誰也沒有很爽。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布滿汗液的脊背上。
床上的人交疊在一起,滿屋子都是拍打撞擊的聲響。
雙手仔細的在僵硬的身體上游走,石久覺得同樣是男人,這人的身材可真不錯,結實精健,肌理分布非常好,特別是腰,手掌覆在上頭,能感受到裏頭蘊含的爆發力。
到底是常年幹人的主兒,這要是個小O,身上不定軟成什麽樣兒呢。
插了一會石久把人翻過來,覺得這人手腳格外僵硬,都不知道放哪兒好的樣,夾着腿抵在自己胸口上,一副要把人踹出去的架勢。
不過底下的小洞倒是挺熱情的,熱乎乎的箍着自己,能覺出任何一次細微的翕動。
嚴希難堪的仰躺在床上,被人壓着大腿操,底下火辣辣的,又脹又酸,真不知道以前那些人爽個什麽勁。
雙腳忽然被提起來,屁股高高翹起,進到腸道最深處的硬物讓嚴希猛的抖了一下,差點抓破了床單。
呼在臉上的氣息從輕微到濃重,入侵火熱,越發熟稔。
交合處粘膩的聲音越來越響,被翻插的地方也開始迅速腫成一團,嚴希始終咬牙忍着,卻終是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
本來他沒哼哼的時候石久都感覺很好,這一叫簡直跟給喂了偉哥一樣,嚴希越叫他越幹,沒一回功夫就把身下的肉穴操的又軟又松。
連嚴希都覺得自己下面開始黏糊了,給個硬家夥插的開花,不定裂成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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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這時候反而沒那麽疼,可能是有點适應了。
最開始放的潤滑劑有點幹掉,石久又加了一次。
涼絲絲的東西覆在肛周,給手指推進腸到,揉捏按壓,稍微用力,底下的身體都敏感的發抖。
等最後手指抽出來,石久還被夾了一下。
床上的人擡了胳膊擋了一下臉,看這意思不是故意的。
接下來這回石久直接沒帶套,插進去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妙極。
嚴希被摁在床頭猛插了半個鐘頭,,屁股早沒一開始那麽緊了,松緊适中,頂進去軟綿濕潤,往裏插的時候裏面的軟肉抗拒着往出推,拔出來又緊緊的吸着石久不讓出。
直箍的石久腦子一片空白,畜生似地壓在嚴希身上幹他。
嚴希叉着大腿随他擺弄,模模糊糊的,聲音也漸漸低下去,底下被灌了兩回精液,摻和着潤滑順着大腿根兒往下淌。
石久一直都覺得這人臉皮挺厚的,必要的時候嘴叉子也夠下流。
本來想完事了交流交流,結果這人紅個耳朵,穿了衣服就頭也不回的往出跑,看的石久一愣一愣的,總覺得不能理解。
不過石久想不通的地方多了,也不差這一塊。
起初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倆人肯定得打一場呢,結果人家推也沒推,褲子一拖,嫩屁股就這麽給捅了。
辦事的時候聽他慘叫成那樣,石久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挨揍了,結果什麽事也沒有。
開了燈,石久這才發現大半張被子都在地上,床單皺沉一團,上面一塊一塊的污漬,陰透了棉質的布料,泛出暗紅的顏色。
估計是出血了,當時太暗石久也沒看清,現在倒是有點吓一跳,可真是,明明是個老爺們,整成這樣石久都有點不對人負責就不是東西的愧疚感。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石久也不想在酒店過夜,便下樓退了房,賠了一點清洗費後,在服務員別樣的眼神中灰溜溜的出了酒店。
淩晨二三點的時候,整個城市都在沉睡。
大街上鮮有車輛,石久一個人在公路上開車,降下車窗,吹進來的風潮濕陰冷。
後視鏡的男人微鎖了眉,心緒繁亂。
可能前一陣子總被吊着的原因,自己饞的要命,就一心急着想吃,現在吃到嘴了,吧唧吧唧,怎麽覺得不太是味兒呢。
跟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皺眉抿唇的小摸樣跟平時反差太大了。
石久越想越精神,開着車在城市裏繞圈,路過律師所,路過他住的小區,本來都開過了,最後又硬着頭皮倒回去開進小區。
窗戶的燈黑着,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根本沒回來。
石久又不想走,無聊的在小區停車場一輛一輛的找,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結果就在一個停車位上看見嚴希的奧迪了。
還記得以前石久看見這輛車都煩的要命,但這時候看見它卻格外親切,倒是看挨着他停的車有點不順眼。
石久挂倒檔,打兩把方向盤,慢慢把車倒進奧迪另一邊的車位裏。
剛熄火又覺得自己傻逼的不行,趕忙重新發動汽車,
想了想,還是熄火了。
石久覺得自己可能有一點點點點喜歡嚴律師,但有好感之于,更多的是好奇。
他可能是姓席,但這只是自己單方面估計出來的,
相同的生日也不能證明什麽,
而之前他的反應雖然不太自然,也不見得就是因為被自己拆穿。
石久就這麽在那兒想些有的沒的,直到天都有點亮。
——
接下來有兩個星期倆人都沒見面,入秋以後石久單位也挺忙,供應商也卷土重來,又開始沒完沒了的應酬。
市長那邊石久還是拒絕了,倒不是安于現狀,而是分析比對了一下,石久覺得自己在這邊的晉升前景很好,不到三十歲能坐到這個位置是相當不容易,如果冒然去從政,專業不對口不說,四處調也很不方便。
石久媽歲數也不小了,自己要是又在外面待個五六年,估計老太太也受不了。
有空的時候石久跟蔣雲清要過一次卡號,氣的将雲清當場就蹦起來了,非要跟石久絕交,跟有病似地,說什麽男子漢自己做錯的事自己承擔,聽的石久直撇嘴,心想就他像個小娘們一樣,還男子漢呢,瞪倆大眼珠子一天就知道吃,自己做的飯自己承擔還差不多。
吵完蔣雲清又低着頭咬蘋果,啃的蘋果上一排一排的牙印。
石久以前就喜歡看他吃東西,越看心越癢癢,可現在盯着那齊刷刷的斷面,石久心裏反而空落落的,說不上什麽感覺。
蔣雲清吃完了又告訴石久,說自己已經跟嚴希打過招呼了,這十幾萬會分期換給他,家裏幫着換了一大半,還剩下幾萬蔣雲清每個月還有三千多塊錢,自己留下一千用,剩下的都還給他。
石久聽見嚴希名字的時候,正在抽煙,被嗆了一下。
過一會又看見蔣雲清拿手在自己眼前晃,問石久是不是傻了,煙灰掉了一桌子也不知道擦擦。
——
趙公子這兩天很不是心思。
眼看着蔣雲清為了還債跟家裏借了那麽多錢,給他父母一頓臭訓不說,還節衣縮食準備還債。
倆人才好了還不出一個月,正在熱戀的時候,趙公子哪裏看的下去,錢都送到蔣雲清眼皮底下了,結果被甩了一臉出門。
別看這蔣雲清平時磨磨唧唧的,這時候卻跟王八吃秤砣一樣,認準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就要掙工資還,整天吃糠咽菜把趙公子愁的啊,天天送加餐買水果,生怕這債還沒還上人先不行了。
關于嚴希和蔣雲清有一腿這事,趙公子也是從局子裏出來之後才知道的。
之前他有見過嚴希幾面,那時候覺得人還行,挺年輕的,倆人也有話說,可自打知道蔣雲清這事,再看見這個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這不今天倆人在洗車店遇見,趙梓龍就跟見了階級敵人一樣,一肚子火騰的就上來了。
——
嚴希算是結結實實的品嘗了一次什麽叫得意忘形。
自己的确是小看了石久這個人,玩火不成反被燒,還沒借到他的力,反而被抄了底。
不過也好,這時候說穿了,算是給自己提了個醒,
行事更小心的同時,也會想辦法把這事圓一下,不至于以後吃大虧。
所以現在這點付出根本不算什麽,
不就是被睡了一下麽。
反正本來也打算睡的,唯一的差別就是自己沒爽到,倒是讓人家爽了一把。
不過接下來好多事,嚴希也沒時間估計石久這邊。
最近接了好幾個案子,其中一個刑案飛當事人也是公子哥,晚上出去喝多了鬧事,下手沒輕沒重,一酒瓶子把人砸開瓢,當天就給拘留了,家裏有兩個錢的樣子,給嚴希拍了一大筆叫把人撈出來。
從看守所出來後,嚴希一打方向盤就去見了二明子。
這二明子本名王守義,是這一代的地頭蛇,為人兇惡膽大妄為,不過知道他本名的人不太多,這哥們出來混的早,但大哥叫王守義也不太好聽,所以早早就給自己取了一個‘藝名’,不過跟他熟的人也叫他‘十三香’。
嚴希之所以認識他,是有幫他打過官司。
二明子混到現在,早過了在街頭打打殺殺是時候,開了好幾家釣魚店,還承包了市裏的一條長途車線,明裏賺錢暗地黑,也是結結實實的發了個小財。
嚴希當時幫他打經濟糾紛的官司時發現這人背地也鼓搗點搖頭丸啥的,不過這人很小心,自産自銷,從不販賣。
這次嚴希跟他要這東西的借口是鎮痛,二明子答應的很痛快,也不肯收錢,只說收了錢這性質就便了,成毒品交易了。
但給這一次沒下回,他二明子在道上混,就是喜歡交朋友,以後有事找嚴希,嚴希上點心就行。
等到了地方,一個黃毛小弟縮着脖子跑到嚴希車前,坐進去,偷偷摸摸的把東西給嚴希。
嚴希拿了這點東西,開車回所裏,找了一張紙給壓成粉兒。
中國刑法對販賣毒品是計數量而不計純度的。
也就是說,這麽一丁點毒品本上不了臺面,不過要是摻進一千克的面粉裏,性質立刻就不一樣了。
按照刑法來,五十克以上的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就可以追究刑事責任,處十五年有期徒刑或者是更嚴重的無期,死刑。
所以嚴希在路邊洗車的時候看見趙公子,也覺得有點不忍心。
他這麽年輕,才二十二三歲,就這麽進去了,這輩子算是沒開始就廢了。
趙梓龍掃了一下嚴希手裏的東西,話從牙縫子裏往出擠,“哎,嚴律師,生活真好啊,您這號機油用的貴啊,得一千多吧。”
嚴希頓了頓,臉上挂一抹笑,
“升數多而已,這是別人送我的,你要麽,我後備箱還有兩個4升的。”
趙梓龍正想拒絕,後來又想憑什麽不要,上趕着當冤大頭這事可不多見。
嚴希本來以為他會拒絕,結果聽這人答應了,就去後備箱取東西了。
順便還拿了早已兌好的那一千克面粉。
把機油搬上車的時候,嚴希很自然的問了一句趙梓龍車前門是不是被劃了。
趁傻小子彎腰去看門的時候,嚴希麻利的把面粉扔進後備箱的雜物堆裏。
“哪劃了啊?”趙梓龍直起腰,“你什麽眼神兒……”
嚴希剛放好機油,稍微側頭,
“看走眼了,不好意思啊。”
後又合上後備箱蓋子,彎了彎嘴角,
“好了。”
——
晚上的時候嚴希特意輕二明子吃飯。
點了一只三斤的龍蝦,滿桌子的生鮮,幾個人要了一瓶五糧液慢悠悠的閑扯淡,中途嚴希接了個電話,裏面太吵,就很自然的推門而出。
路過的酒店服務員小姐禮貌的點頭,從嚴希旁邊經過,走到頭,差點跟另一位剛拐出來的男士撞在一起。
嚴希本來漫無目的的沿着走廊打電話,聽旁邊爆發出一陣驚呼就很自然的側臉看過去。
石久跟兩個改制單位的老總從拐角處上來。
趕上那個服務員低着頭看時間,不偏不倚剛好撞在石久身上。
嚴希已經走的離自己包間有一段距離,要是轉回去就必須跟他打個照面。
轉身往旁邊的洗手間走,嚴希進去了,站在隔斷牆後。
對面是一面大鏡子,
裏面的人舉着電話,偶爾略過的情緒好像是驚慌,但很快又消匿在黑黝黝的瞳仁裏。
旁邊很快出現另一張臉,
石久從隔斷探出身,
“小嚴。”
嚴希一激靈。
石久看着他耳尖起了一層紅,又很快下去了。
“你在這幹嘛?耳朵怎麽了?”
嚴希擡手摸了摸耳朵,
“沒事,我喝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