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漸入佳境。
“啊……”因為有些日子沒有和阿潤這麽親近,回音似乎恢複了緊致,再次容納阿潤于身體深處,似乎痛感有些明顯。
阿潤的熾熱也感受到了回音不一樣的身體反應,他緩緩抽出熾熱,輕擡腰身,讓回音受力得輕松些,再繼續他的侵襲。
回音被阿潤牽引着,在愛欲中嘤咛,喘息,她感受到熾熱的豐滿和挺拔,那是對她靈魂的召喚,阿潤被濕潤的緊致包裹着,苦苦克制着,又百般疼惜着。
“老婆……”阿潤沒有停下來,他試探着喚着回音,想看她是否還依舊痛苦
回音沒有回答,只是用手環着阿潤肩,喉中翻滾着貓兒般的嗚咽,羞澀、歡喜,她全身心的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希望被他帶領着,完成愛的跨越。
“呃……”阿潤調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撐起,節奏開始加劇。
回音的呼吸開始紊亂,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麽,她的雙手深深陷入絲質的床單中,胸口起伏着,随着心跳,将自己和眼前這個心愛的男人融為一體。
“oppa,啊…啊…啊……”快意如強烈的電流湧過心田,怎麽這麽強烈,回音措不及防,耳朵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神,那快意在喉嚨裏翻滾這,根本抑制不住的……叫了出來。
阿潤一驚,丫頭這是……啊,他心領神會,隐隐約約感覺回音的緊致一陣濕滑,阿潤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俯身用鼻息唬着她敏感的脖頸。
“啊………啊……哦…哦…哦……嗯……”回音如貓兒般忘情嗚咽着,如海潮襲岸,又漸漸平息。
阿潤沒有立刻翻身下來,而是繼續緩緩地用熾熱摩擦着回音,回音微微的随着阿潤的身軀顫抖,喉中的絲絲嗚咽還未停止,她慵懶的展開眼睛,望着她的潤膩oppa,再緩緩閉上,心裏幸福又安靜。
阿潤親吻着回音的鼻尖,嘴唇,耳際,額心,用手撫摸着她額頭的細汗,輕輕的問“寶貝”
“嗯?”回音翹起嘴唇答道
“和oppa一起去洗個澡好麽?小鼻子上都是汗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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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呵呵,小傻瓜”阿潤親親回音潮紅的小臉“不洗澡睡會感冒,oppa抱你去,好不好”
“不”
“不聽話”阿潤笑了“那……”阿潤低下頭,朝着胸前的柔軟襲去,吞咽着她的幼滑粉嫩的蕊
“啊……啊……oppa,我去……我去……”
“小家夥,一點都不聽話,麽啊”阿潤最後疼愛的親了回音一下“oppa抱你去,ka jia!”
甜蜜一夜,晚風中月色明亮,阿潤替回音擦幹身上的水滴便和回音沉沉睡去,小家夥睡夢中會不自覺的朝阿潤身邊躬一躬,她粉嫩的小臉印着月色,阿潤格外沉醉……
因為昨天“小別勝新婚”的一幕,阿潤和回音都起得很晚,回音因為延誤了早上的課程而忐忑不安,阿潤安慰回音,如果老師責難,自己願意親自去解釋,吓得回音趕忙阻攔,“oppa千萬不要,因為這個遲到,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說不出口啊”
“哈哈,這丫頭”阿潤給回音逗樂了“我怎麽會和老師說因為這個而耽誤了上課呢,自然是幫你好好的和老師道歉而已,真是……”
“呃……”回音不好意思的笑了
來到學校,發現都不在教室,回音納悶,推開工作室的大門,赫然發現課題組的同學都聚在那裏,還有……“白……白…白賢雅教授?”回音赫然坐在中間的白賢雅。
“哦,林回音,怎麽一上午不見你”課題組的負責老師站起來問
“哦,因為家裏臨時出了點事情,要應付一下,已經沒事情,真對不起”
“啊,沒事就過來坐下吧,投資方請到了白賢雅教授做此次?音樂劇的創意總監,所以……”
“什麽?白賢雅?創意總監?那就是說,我以後的一段時間,要天天和白教授在一起工作了?”
“呃,可以這麽說”
“挖……大發……”
“呵呵,可惜你已經錯過了一起工作的第一個早上,所以下次”負責老師依舊很和藹“請不要再缺席了哦”
“耐!”回音幹脆的答應着
“那麽,咱們就到這裏……辛苦了白教授”負責老師一面說着,同學們一個個都舍不得的樣子,只有tony,幹脆起身,拿起背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音還沉浸在今夕中,半晌沒反應過來。
下午,回音接到阿潤的電話,要來學校接她,因為上次的事兒,回音再也不敢拒絕了,遠遠地,她看見坐在校園廣場梧桐樹下的tony,于是在自動售賣機買了兩杯咖啡,走了過去。
“給你”回音伸手,拿着咖啡在tony眼前晃了一晃
“哦”tony伸手接住咖啡,從石凳上坐起來“咖啡thank you”
“臭小子,今天不高興麽?”回音問
“什麽臭小子,我有名字”
“a la”回音很大姐大“就叫臭小子”
“喂……”tony想發作,卻沒有和回音拌嘴的心情
“怎麽了”回音問
“沒什麽”tony望着遠方,搓一搓手裏的咖啡杯,笑了一下,“喂,林回音”
“幹嘛?”
“你和你家oppa,是怎麽在一起的”
“怎麽?”回音笑着說“要調查戶口麽?”
“a ni,只是,非常想知道,非常的……羨慕”
“哈”回音也笑了“我一出生,就認識oppa,在他眼裏,我的成長,根本沒有秘密,不記得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總之他單身我也喜歡,他結婚了我也喜歡,他又單身了我依舊喜歡,于是……”回音一絲苦笑“就這麽堅持了下來,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回來了,叫我留在他身邊”
Tony點點頭,“聽上去很美”
“啊,其實也經歷過很多痛苦,被家人責罵、也勒令離開過,但……都過去了的,現在的我們,很幸福”
“似乎他大你許多”
“是17歲”
“是啊,有17歲,真了不起,我是說你們”tony輕輕的說“瘦的和小雞一樣的林回音,竟然有這樣的勇氣,為了大叔,堅持了這麽多年,終于幸福了,真勇敢。”
“呀,小子,別說我了,你今天吃錯藥了麽?”
Tony沒有回答,他起身背起包,安靜的朝前走去,“這個,留到下次再說,一起喝酒的時候,再見!”依舊是不回頭的揮手,
“切,裝神秘……”回音一臉不屑。
遠遠的,阿潤看見兩人,一個坐在樹下,一個躺在石階上,并沒有過去,回音應該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世界,雖然看着青春年少和回音似乎很熟稔,可這又代表什麽呢?阿潤決定暫時放下對回音的揣測,而給予回音更多的愛,不應該麽?這二十年來似乎都是她在追逐着自己呢,那麽,就上sam送的那本書上說的一樣,“丫頭,我去你那邊”吧……
望着Tony離開後,阿潤給回音去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在門口,回音便三蹦兩跳的趕了來,一切如常,映着晚霞的兩人,在落日的餘晖中感受溫暖,感受彼此來帶的慰藉。
作者有話要說:
☆、無論你走到哪裏,請記住你都在我心裏
回音在阿潤呵護下,漸漸明白了幸福的真谛,她終于可以卸下很多顧慮開始自己的人生,追逐夢想的路途是艱辛的,同樣也是快樂,熬紅的雙眼和酸痛的手臂阻隔不了回音靈動機敏的心,一件件作品,猶如脫胎般從她的手下誕生,望着這些作品,回音感覺就像望着自己的孩子,回音第一次嘗到愛情以外的欣喜與愉悅。
只是,回音也發現了tony的反常,自從白教授變成了音樂劇的創意總監,tony總是深夜才來工作室創作,白天卻鮮有出現,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做派全然不像他,“這死孩子到底怎麽了?”回音叨咕道……
又是忙碌的一天,回音接到阿潤的電話,因為白天的行程有些耽誤,可能很晚才能從外地回到首爾,不能陪她一起吃飯了,回音心裏一陣莫名的失落,越發的發現阿潤在心中的分量了,那份愛沒有因為時間而褪色,反而随着時間而慢慢深刻,想起和阿潤在一起的親密時光,回音的臉上一陣羞澀,兩朵紅暈陷入粉紅的酒窩。
“喂,我說”tony從回音身後鬼使神差的繞出來“又想什麽好事兒呢?”
“啊……a ni”回音趕忙側過臉“哦!”她看見是tony,立馬變身女魔頭“小子,你怎麽到現在才來?”
“又不是第一天這個點兒來”tony悠悠的說“晚上喝一杯怎麽樣?”tony轉頭問
“哎”
因為答應過tony,反正晚上沒什麽事,回音便和阿潤在校園邊的小街上買了燒酒和小菜,在空蕩蕩的設計師邊讨論方案邊解決晚餐,“呃……先和你說清楚啊”回音望着tony遞過來的燒酒,糾結的說“我可是在結婚禮上發過誓的,絕不對瓶吹……”
“傻瓜”tony笑着說“我又沒叫你喝,你光倒一杯,我喝就好”說着仰起頭,咕咚灌了一口
“臭小子……”回音試探的問“你,最近是怎麽了”
“怎麽了?怎麽?我有什麽不對麽?”tony挑着眉,望着回音
“啊……”回音似乎感覺到了這一股眼神,便往旁邊挪了挪“我可告訴你,我是結了婚的人,你沒有希望了……我……”
“哇”tony誇張地抱起頭“你不是吧,林回音,你真當自己是總統的女兒嗎?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tony笑得直不起腰來。
“呀!”回音又羞又氣,“再笑我就走啦”
“好,不笑不笑不笑”tony被抑制不住的笑嗆得一口酒噴了一半,眼淚都咳了出來。
望着嗆滿眼淚的tony,似乎,回音覺得氣氛異常的鬼魅,這是笑還是哭呢?回音想不通
“你……沒事吧”回音小心的問
“沒,沒事”tony說,緊接着,是一陣沉默
“tony……”回音說“臭小子不開心麽?沒天看你這樣,也很擔心呢……”回音是個善良的孩子,這一點似乎一直沒有改變。
“kun qia na”tony點點頭“只是,覺得很……很孤單”
“是想爸爸媽媽了嗎?”
“a ni……”說着,tony擡起頭,瓶中酒一飲而盡
“tony……”回音小聲說
“林回音”tony終于開口“你,真的很勇敢,你是我最,最,最最欣賞的那種女孩子之一,哈”
“小子,你醉了”
“才一瓶而已”tony淺淺笑着,晃蕩着酒瓶說“你付出了24年的等待,等來了你的潤膩oppa,而我付出了自己26年的等待,卻什麽也沒有等來,你,能體會那種感覺麽?林回音”tony望着窗外靜靜的說“為什麽她就不能像你的潤膩oppa一樣勇敢一回呢?”
“tony……”回音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麽tony一直說羨慕自己了“是因為這樣,是感情受到傷害了麽?可這與你白天不露面又有什麽關系?”回音不解的問
“呵呵”tony苦笑,“因為這個人,此時就在我們身邊,每天我擡起頭就能看見她,上課講演、開讨論會,永遠那麽從容優雅、高高在上,她每一個笑,每一句話,我們的每一次讨論、相處、打招呼,我受夠了,我忍不了這個女人在我眼前出現,哪怕一秒……愛的利刃是斬斷阻擾荊棘的法寶,反過來也是刺傷內心致命武器,我等了這位從容高貴的女士26年,從懵懂的孩提到長大成人,努力追趕腳步的痛苦滋味,林回音,你也品嘗過吧?現在終于,有資格牽起她的手說我愛你了,她去要嫁給其他人了,這個讓我魂牽夢萦又苦不堪言的女人……”tony擡眼看看眼鏡張得大大的回音“就是你崇拜已久的流行大師白賢雅!”
“……”回音完全震撼“哇……你………………”
“怎麽,驚呆了?”tony笑着說
“可,你們,你……怎麽……嗯?”回音語無倫次
“白賢雅,白賢珠,白賢珠是我的母親,白賢雅是我媽媽的妹妹,她是我外公的養女,和我沒有血緣的,我名義上的小姨……”tony緩緩的說“我媽媽是生活在美國的韓裔,她加入我爸爸的荷蘭籍貨運公司成為遠洋貨輪的監理,于是爸爸媽媽便生下了我,我随着媽媽在美國定居,爸爸很忙,一年也見不了我們幾次,大部分時間,我和外公、小姨生活在一起,賢雅大我7歲,和你一樣,我也經歷着沒有秘密的童年,賢雅就這麽慢慢的,在我心裏紮下了根,我愛她,沒有理由的,瘋狂的沒有理由的……”
“啊……簡直是翻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啊……”
“呵”tony淺笑“或許你說得對,小時候我說賢雅啊,長大了我一定要娶你為妻,她會說那等我的小tony一只手能抓到單杠的時候,等我單手能抓住單杠對賢雅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說等我們tony大學畢業找到自己人生方向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時候,等我……”tony聲音開始哽咽“她卻說,我要……要……要嫁給……”tony沒有說下去
“……”回音無力用語言粉飾這個被刺痛了的瞬間,她伸出小小的溫暖的手,學着潤膩oppa安慰自己的樣子,輕輕拍着tony的肩。
Tony伸出寬大的手臂,攬過回音的腰,側着臉靠在她肩上默默的哭泣。
回音微微的一顫,卻沒有躲開,看似沒心沒肺的大男孩,類似的命運将這兩個年輕人緊緊聯系在一起,那種撕心的痛似乎就在昨天,林回音的眼角濕潤了,她想起她的潤膩oppa,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昨天,她抽出手,小心的抱着tony,安慰着這個小白兔般受傷的男子,小聲說“好了……好了……”
她不知道,還有一個人眼角也濕潤了,tony抱起回音的時候,阿潤站在工作室門口的轉角處,那是另一只受傷的小白兔。
因為預先看了首爾的天氣預報,知道晚上可能會有雷陣雨,每逢換季的夜裏有雷雨的時候,回音總是容易被雷電聲驚醒,細心的阿潤結束了行程,便顧不得疲憊,匆匆驅車趕回了首爾,他猜到回音沒有回寓所,肯定還趁自己不在,偷偷用功,打了電話去酒店确認了一下,便直接來了學校,可看見剛才的那一幕,阿潤卻全然沒了辦法,該進去麽?阿潤杵在那裏,腿和灌了鉛一樣,一步都挪不動……阿潤是40代的大叔,不是麽?已經到了什麽都可以接受的年代了,不再會為意氣用事而做出魯莽的行為,因為愛回音所以不想擅自進入氣氛隔閡的空間,因為愛回音所以不想讓她彷徨間不知所措,因為愛回音,他要留給她足夠的內心去做自己的抉擇,而不是沖動、氣急……啊,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痛,阿潤靠在牆上,深深呼了一口氣,悄悄地走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教學樓的,不知道怎麽上得車又怎麽開回寓所,他沒有開燈,脫下外套躺在沙發上,望着窗外,昏暗而遙遠的燈光透着天灰蒙蒙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玻璃抑制不住窗外的喧嚣,吵得阿潤耳朵生疼生疼……他似乎回憶起自己和正雅結婚的情景,小小的回音就這麽站在人群中間,眼神幽怨也略帶這絕望,神父說,你可以擁抱并親吻你的新娘時,阿潤穿過正雅耳際的臉,望見小小的回音雙腳一軟,被細心的道鎮連忙攬住,摟靠在身邊,她深深埋入道鎮腰間的側臉看不清表情,卻能看到她眼上的晶瑩,那個小家夥,望着深愛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那情那景,肯定也如今天的自己般痛徹心扉吧,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巧合,還是命運不懷好意的玩笑……
不多一會兒,回音回來了,依舊踩着阿潤熟悉的步點,他聽見她換高跟鞋的聲音,小拖鞋踢踏着地板,悉悉索索的聲音讓阿潤似乎格外忐忑,他甚至沒有想好,該用什麽态度面對她。
回音進門的時候看到了阿潤鞋和包,但是家裏沒有開燈,回音也不知道阿潤到底在不在家,她邁着小步子,伸着小腦袋朝屋裏看,她看見沙發上斜躺着的阿潤,便輕喚了聲“oppa”然後走上前,彎腰用小鼻子和小嘴巴蹭着阿潤的臉,像一只撒嬌的小貓。
阿潤沒有說話,只是正了正身子,展開臂膀,拍了拍沙發,示意回音過來,回音便聽話鑽進阿潤的肩窩,阿潤側身,雙臂相環,圈緊了懷中的回音,生怕她就這樣離開。
回音感覺到阿潤的手臂異常緊實,她擡起小臉,湊到阿潤的唇前,柔聲的撒着嬌“oppa怎麽已經回來了?不知說晚上要很晚嘛?……”
“嗯……”阿潤沒有放松手臂,只是用臉蹭了蹭她“一天沒看到你,想你了,就回來了”說着吻了吻回音
“嗯,我也好想oppa……”回音很珍惜這種片刻的寧靜,她珍視阿潤給予她的點滴幸福,就如她之前多年渴求的那樣。
“回音,晚上去哪兒了,這麽晚”阿潤繼續淡淡的說
“在學校呢”
“那在做什麽呢?”
“和同學讨論設計”
“還有呢?”
“吃了學校門口小街上的小菜,還……”回音抿了抿嘴
“還什麽”
“沒什麽”回音往阿潤懷裏拱了拱
“小家夥”阿潤拍了拍回音的背,寵溺的蹭了蹭她,繼續說“回音,到今天,oppa才明白,自己有多愛你,只是離開了你幾個小時,就好像離開了你幾個世紀一樣,回來的路上總是想起你的樣子,我的寶貝回音,啊,真是熬人吶”阿潤緩緩的說“似乎真切體會了你的心情,你追逐着oppa時的心情,想愛卻不敢愛、想愛卻不能愛,想愛卻不讓愛,我的丫頭,你該受了多大的苦啊,那種刀刀逼近心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啊,我的丫頭,看着自己的愛人……卻不能上前一步的感受,oppa終于明白了……對不起,丫頭……”阿潤分不清自己是在忏悔還是在哀怨,“我不想這樣就失去你,所以……”
“所以oppa還是去機場把我追了回來,對不對?”回音甜蜜的抱着阿潤,渾然不知阿潤的心裏積滿了苦楚
“啊……”阿潤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情不自禁說了那麽多“oppa以後也會坦然面對自己的心,不再遲疑的愛着我的回音,所以,回音啊……”阿潤松開手臂,認真的看着回音“以後,無論wuli回音怎麽想、怎麽做,只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oppa就好,剩下的留給oppa來處理,oppa來解決,好不好?”
“oppa……”回音重新鑽回阿潤的懷抱裏“誰能比我幸福呢,有oppa愛着我,這世上果然沒有比我更幸福的人呢,有人愛着一個人,未必能得到對方的回應,而等待了很多年,卻發現那個人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回音被阿潤這麽愛着,很幸福,而忽然想到今天的tony,就越發同情他的不幸,這樣的感情交錯着,回音也變得無語倫次起來。
“回音”阿潤抱着懷裏的小妻子,“我愛你”
“知道,回音都知道”回音伸手輕拍着阿潤的背,臉龐深深埋在他的臂彎裏
阿潤閉上眼,一滴抑制不住的晶瑩,悄悄滑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回音為舞臺劇的舞美創作做着最後的沖刺,為夢想而振翅飛翔的林回音,原來這麽美,美到全然不知人生路途上的霧霭已經悄然将至。
Tony似乎沉默了許多,也不像往常那樣愛開玩笑,這就是作為青春年少的代價,那些如影随形的情與愛,枷鎖一樣的不能抛下,夢魇般的不能忘卻。
阿潤照例天天接送回音,偶爾有事也會拜托泰山甚至道鎮接送她,照例每天在上班的時候給回音去三個電話,問早上課上得怎麽樣,午飯有沒有吃,晚上幾點下課去接她,照例和回音一起吃晚飯,或端上一杯清茶,靜靜的在家裏陪回音做手工,照例讓回音枕在自己的臂彎裏入睡,直到手臂僵直麻木也不願抽開,阿潤很害怕,他總是莫名的半夜醒來,輕撫回音的頭發和臉頰,小心的吻吻她的唇,生怕她會就此離開,40代的阿潤,已經經不起人生再一次的失去了……每天重複着一樣的動作,為的只是掩飾他有些小自卑的內心,沒有勇氣開口向回音求證事情的原委,一是怕答案是否定的,傷害回音的內心,二是怕答案是肯定的,自己無法面對,當然,後者沒有可能性,阿潤這麽安慰自己,于是,阿潤選擇放逐自己在揣測糾結的原地,不推他,也不拉他,用道鎮的話說,這是卑鄙。
舞臺劇如期上映,因為是标榜先鋒藝術的實驗劇,縱使評論界叫好聲一片,但似乎在韓國本土的票房并不理想,雖然劇情不為大多數人所接受,但似乎回音和課題組同學們的舞美設計成為了當下流行風尚熱議的話題,啊,也算是回音的小小成功吧。
自課題組的項目結束,白賢雅教授再也沒有露過面,慣常優雅和高高在上的流行大師永遠都忙不完要參與的各種創意和主題,自然她也不例外。可是,tony卻在此時,不見了……
再次見到tony是在一周後,雨中,他眼窩深陷,風塵樸樸,似乎遠行才回來的樣子。
“臭小子,這幾天你都到哪去了?”回音走上前去,高舉起傘,遮住tony濕漉漉的腦袋。
“我回了趟家”tony接過傘,偏回回音頭上,高高撐起。
“家?美國麽?”回音問
“嗯”
“呀,快過來”回音拽着tony的手臂,躲進了教學樓的回廊下“回去幹什麽了?”
“……”一陣沉默
“一周都不見你,電話也沒人接,想玩消失麽?”
“……”又是一陣沉默
“呀,我說……”
“我去找了賢雅”tony開口淡淡的說
“啊……”回音收回剛才的淩人怒氣“那你們……”
“……”tony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交給回音一張寫滿文字的航空行程單“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這裏,只是請你保證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我保證!”回音說。
她輕輕打開行程單,上面寫着:
“dear tony,現在是晚上21點10分,我知道你的飛機是21點55抵達肯尼迪機場,所以,等你看到這個時,我已經在飛往巴黎的航班上了。
不用費心找我,再過十幾個小時我就會步入禮堂和另一個男人成為終身伴侶并在法國定居,或許此時才有勇氣向你昭認自己的無恥吧,我不求你的原諒,只因為我曾愛慕過你的父親,也想利用你的感情狠狠報複他的人。
曾經因為你的執着與勇氣,也怦然心動過,被你的正直與純真感動着,所以放棄了愚蠢的報複念頭。所以不想親手葬送你的幸福,不想被你探究我那卑鄙的內心,你曾和我說過那個叫回音的女孩兒和她的潤膩oppa,那的确是令人敬佩與羨慕的一隊,可是孩子,你不是回音,我也不是你的潤膩oppa,命運的眷顧不可能一次再一次降臨身邊,我要的,你一輩子也給不了,你要的,曾經那個關于等待的承諾,我一輩子也無法兌現,于是,我不想多年以後,讓英姿勃發的你面對我這啞顏失色的老妪之軀,這,也是我維護尊嚴底限的最後請求。所以,從今往後,請删除關于我的一切記憶,好好活着,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
回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眼前一片霧霭,然後蹲下身,嘤嘤地哭了起來,tony蹲下身,輕拍回音的背。
“對不起,對不起”回音嗚咽的說,“看到這個,我實在是……實在是……控制不住……”
Tony扶起回音,正想伸出手攬住安慰她,卻被另一只手按住肩膀阻止,繼而回音被擁進了另一個懷抱。
“回音,告訴oppa怎麽了”阿潤沒有表情
“oppa!?”回音被阿潤突如其來的擁抱吓了一跳
“受傷了嗎?”阿潤問回音
“沒有……”回音說
“沒有人欺負你嗎?”阿潤望着tony對回音說
“沒有……”回音繼續說
“那我們回家……”阿潤平靜的轉身帶回音離開
Tony似乎明了一切,作為男人他知道阿潤誤會了,只是現在的解釋,阿潤也未必聽得進去,會找機會和他說清楚的,tony想,他轉了個圈,不安的踢了一下牆角,暗暗擔心起回音……
阿潤牽着回音回到車裏,發動,行駛至酒店,回到寓所,坐下,回音局促的站在阿潤對面,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oppa”回音小聲叫着阿潤“你是不是生氣了?”
“……”阿潤不說話,他甚至聽不清回音在說什麽,他耳邊嗡嗡作響,心口如大雨将至般潮濕。
過了好一會兒,阿潤開口小聲說“回音,可以告訴oppa回音是怎麽了麽?”
見阿潤開口,回音趕忙解釋,卻想起tony拜托自己不要和別人說起他的事,一時間,回音不知道怎麽開口,只好說“因為得知有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所以也感到傷心和惋惜”
“啊”阿潤平靜的說“wuli善良的小回音是在替別人的不幸傷心呢”阿潤挪了下身體,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回音過來。
回音鑽過去,小腦袋貼着阿潤的面頰,“oppa……”回音小聲的窩在阿潤懷裏撒着嬌,似乎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和過來。
阿潤攬着回音,閉上眼睛,輕輕拍着回音的背,安撫着她,“回音,別難過,嗯?oppa在這裏,oppa陪着你……嗯?”阿潤抱着回音,輕輕搖晃,不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無論我停在哪裏,別忘記你都不可代替
夜晚,阿潤坐在床上,手持一個案件卷宗,兩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回音和tony的種種情境,有鬧小情緒,也有一起嬉笑的,一起學習的,還有一起撐傘的和一起……啊,真是要瘋了,阿潤百無聊奈的撓撓頭,回音似乎洗澡洗了很久也不見出來,阿潤便起身準備走進浴室看看,門并沒有扣上,他親親推開,看見回音裸露着香肩,裹着的浴巾高高撩起,一只手拿着紫外除毛器,一只手掰着大腿側部,“啊,mi ya”阿潤趕忙退出去,“看你好久不出來,就過來看看你”阿潤解釋說
“沒關系,oppa把門開開也可以”回音在浴室裏說
“哦…哦……”阿潤不自然的側過臉,推開了門,走回床邊,坐下。經歷了晚上的一幕,阿潤顯然沒有徹底整理好情緒,面對回音嬌美的胴體,阿潤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
回音似乎也意識到今天阿潤的異樣,從學校回來一路,阿潤都沒有表情,oppa他不會是誤會了吧,回音悄悄的想,不會的,那麽聰明、溫潤的oppa,不會不理解回音的心的,嗯,一定是這樣,說着回音沖着鏡子裏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房間。
阿潤看見回音裹着浴巾出來,心裏一陣慌亂,怎麽穿成這樣?這丫頭,是想和我親熱麽?阿潤瞬間覺得口幹,端起手邊的杯子就想喝水,幹喝了一口才發現,杯中水早被喝盡。
回音看見阿潤這樣,便從桌上重新倒了杯,放在阿潤面前,嬌小飽滿的柔軟被潔白的浴巾包裹着,阿潤看着更是血壓驟升。回音放下需要換洗的衣服,重新回到浴室套上衣裙走了出來。
阿潤似乎尴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放下手中的卷宗,懷着滿心的揣測,洋裝淡定的說“啊,到這個點了,睡吧。”
“哦,oppa要睡了麽?”回音問
“哦,哦……”阿潤回答的似乎有些心虛,心想,丫頭不想睡?難道是想……此時的阿潤着實沒有那種心情,可面對純美可愛的小回音,根本找不到什麽拒絕的理由。
“oppa最近因為準備訴訟很累麽?”回音鑽到被子裏眨巴着眼睛望着阿潤
“呃……可能是吧”阿潤轉身關了燈,躺下身。
“oppa……”回音撒嬌一樣的迅速鑽到阿潤的懷抱裏,毛茸茸的小腦袋散發着清香,“讓回音抱抱,抱抱就不累了……”回音伸出手摟着阿潤,輕輕拍着阿潤的背柔聲說。依偎在阿潤的懷抱裏的回音,迫切需要得到來自丈夫的安慰,傍晚的事阿潤什麽也沒說,這反常的表現似乎讓回音覺得不安,與其這樣,回音更覺得直白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