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
難以置信。
這位妹妹穿得保守,模樣純淨乖巧,和之前的确實不太一樣,但成為女朋友這件事還是讓人感到驚訝。
溫靜之前被帶出去過幾次,早已習慣了,笑又沒笑的,安安靜靜地跟在林敘旁邊。
林敘是來帶她玩車的,将人直接帶到大車庫,讓她挑着車。
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車型應有盡有,有幾輛車是林敘改良精裝的,從外觀就足以認出其張揚不羁的個性。
經理和車隊隊員們都過來圍觀,目睹林敘哄小孩似的哄着女朋友讓她幫忙挑車,不論從哪方面看,溫靜都是個外人,挑車全看眼緣,并不能選出完美适配的車型。
但那些對林敘來說都無所謂,娛樂性玩法罷了。
溫靜最終選中墨黑打底海藍色點綴的一款,車型線條優美大氣,在一衆賽車裏赫然顯著。
她直覺挺準,看他們表情就知道自己選的不錯,那應該就是林敘的愛車之一。
“那就這個了。”林敘問經理要鑰匙。
經理面露難色,猶猶豫豫許久,“少爺,這款車……”
“怎麽?沒做保養?”
“不是。”經理為難地解釋,“已經有人了。”
“我的車,你跟我說已經有人要了?”林敘嗤笑,“誰那麽大風頭,讓你連話都說不利索?”
這時,一個清涼幹脆的女聲傳來:
“好久不見,你說話風格一點沒變。”
來人氣勢不小,一身專業的賽車服,手裏抱着頭盔,個子高挑走路帶風,男隊員們眼睛勾直了去看,同時還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道以便美女通行。
林敘雙眸眯了下,對來人并無太大的反應。
經理小聲解釋:“是常冬小姐預約了您的這輛車。”
林敘的車太多,之前禁賽的時候沒人用都落灰了,和他關系好的朋友都會借着玩,如果有特殊比賽的話也會借給隊員們,不知是他長期沒管還是怎麽,導致俱樂部默認他的車可以随便借。
當然眼前這個人不算随便借,她也是俱樂部的隊員之一。
常冬這名字不論是在學校還是俱樂部都不算陌生,在成為林敘女朋友之前她就是個校花,追起人來很猛烈,喜歡林敘後就對症下藥,他玩什麽她就跟什麽,賽車音樂還是極限冒險她都想摻和一手。
最後人還真的被她追上了。
可惜林敘向來沒啥心肺,感情薄弱,她的掌控欲又很強,清除他的爛桃花就算了,連他的人生也想介入,結果自然不歡而散。
從她一聲不吭就把人的車給提前“預約”了就可以看出她的做事風格,以自我為中心,這樣的人和林敘性格犯沖,哪哪都不合适。
“不好意思。”常冬披散着波浪卷發,整個人散發着性感的味道,“預約了你的車,忘記通知你一聲,要不,你把我微信加回來?”
不經意間都在撩撥人。
偏偏林敘不吃這套,連笑都吝啬,“我現在知道了。”
“哦……”常冬一頓,“那能借我嗎?”
“不能。”他淡淡道,“我女朋友喜歡這個。”
常冬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笑道:“你還真是無情啊。”
她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旁邊的溫靜臉上,然後笑了下,銀鈴似的笑聲,聽着怪詭異的,那幫男隊員們暗搓搓猜測,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有好戲看了。
常冬反倒很禮貌客氣,說了句:“這就是新女朋友?”随後伸手,要和溫靜去握手,做自我介紹。
溫靜遲疑兩秒,還是接了過去。
這一伸明顯感知到對方的力道很大,隐隐約約要将人的骨頭捏碎似的,但她又無法叫出聲,不然整得自己多矯情,握個手都要整一出現任為難前任的戲。
她冷靜一會兒,下一秒反握住對方的手,力道比常冬還要重,言簡意赅兩個字介紹:“溫靜。”
常冬吃痛地縮了回去,眉頭皺緊。
溫靜看着瘦小,力氣比不過男生,但在女生裏不算弱,以前在家裏的桶裝礦泉水自己随随便便灌上去的。
雙方都沒占優勢,各自的手都被對方握出紅印子,彼此間有一股無形的較量。
常冬一笑掩飾,“既然你女朋友喜歡這輛,那我換一個好了……用這一輛吧,我們之前比賽用過,你還記得嗎?”
林敘眉眼流露出倦怠,懶得理睬,“不知道。”
“要再比一下嗎?”常冬說,“以前你總說我菜,現在我已經進步很多了。”
林敘顯然沒這個興致。
他就是帶溫靜來玩的,都不知道這裏有小訓練賽,更不知道常冬什麽時候回來的。
溫靜就像一個乖順的小白兔,輕聲問:“你要和她比賽嗎?”
林敘垂眸看她,有些意外。
“你要是比的話就比吧。”
溫靜的語氣聽起來很大方,得體。
但下一秒,又不露聲色地陳述:“比賽結束,我們早點回去睡覺,我困了。”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頓時拉開距離,正宮娘娘的氣勢不怒自威。
那些不過小打小鬧,不管你們比賽擦出怎樣的火花,最後男人還是在她的被窩裏的。
常冬看着他們手牽手離去的情景,手攥着頭盔,指尖都捏紅了。
實際上一出門溫靜就松開林敘的手,理都沒理,人往一邊站去,他後知後覺,手空了後去找她。
那白皙的小臉此時面無表情。
他看她,她就別臉過去。
兩人硬是繞了一圈。
林敘擡手,輕輕掰過她的下巴,唇際撩起笑,“吃醋了?”
“沒有。”
“那小嘴都能挂醬油瓶了。”
她拍開他的手。
“我真不知道那女的也在。”林敘舉手,“她要是在的話給我一百個豹子心我也不敢帶你來。”
“不敢帶我,自己偷偷摸摸來是嗎?”
“哪能啊。”他瞧出來了,自家姑娘是真的不高興,至于是不是吃醋,姑且算是吧,反正他之前沒見過她這副表情。
于是只有自己低頭的份兒,“媳婦我錯了。”
周圍有人路過。
溫靜不想鬧太難看,皺眉,讓他別說了。
那人反倒沒皮沒臉起來,“剛才不是還說要早點回去一起睡覺嗎,乖,你想怎麽睡我都答應你。”
35、流氓
這一句就惹得旁邊人偷笑。
偏生原話還出自溫靜的口中,想辯解都沒處說理去,只能瞪圓雙眸幹看他,她眼神一來就更好哄了,林敘拿起她垂下的手腕,領小孩似的往前走,“咱說話算數,嗯?”
誰要跟他算數去。
随便一折騰還折騰出效果來,那幫隊員們剛才還用宮鬥戲似的看着她們,現在風向逆轉,變成少爺哄公主了。
新來的不知道,老手沒見過,少爺什麽時候對身邊的女生順從起來,哄這個動詞在他身上從來沒實現過,哪怕是作為第一任女朋友的常冬,都未見他低頭。
而這次看似在哄人,更像是小情侶打情罵俏,溫靜看起來不理人,但小手還是給人牽着,嘴巴閉上沒說話,眼睛卻也在看人,一來二去,小吵小鬧,反倒想在撒狗糧。
山莊是塊冬暖夏涼的勝地,高空明月懸挂,落下一片柔色。
雖說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比賽,規則沒那麽多,不講究各個出口和錯開時間段等規則,單一的誰先抵達終點誰就是勝方,出于各方面安全考慮,駕駛員和副駕駛要做的保護措施一個都沒落下。
“林神對女朋友就是不一樣。”經理在旁邊感慨道,“以前他跑車就上個人,連頭盔不戴。”
不正規比賽的話就按平時開車來,想咋開就咋開,技術過硬,從來沒出過事,這次副駕駛上捎了個人,不是對自己沒自信,是不想微乎其微的意外可能性發生。
他們的賽車都是廠家用來測試并且做廣告噱頭的,安全性一等一的高,抗摔抗翻,雨林山峰來回折騰都沒啥大問題,何況這邊平坦的賽道。
這裏賽道的難度一般,考驗過彎技巧,車子改良前大家喜歡花裏胡哨的鐘擺彎,改良後過彎方式五花八門,慢慢的以速度為王道。
林敘給開了副駕駛車門,做了個邀請的姿态,“公主,上車。”
隊員們直呼肉麻死了,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句:“沒說請,差評。”
不說請,再配上輕佻的口吻,就有點像是在拐賣少女。
于是更正一番,“請公主殿下上車。”
那幫人起哄起來是真的能鬧騰,比梁成他們聲音還要大,溫靜多少有些招架不住,迅速鑽了進去。
林敘也很快上來,車門關上後隔絕大部分的聲音,側過身去給她系安全帶,看她小臉略微受驚,“被吵到了?”
她點頭。
“沒事,提早适應。”他就像是正兒八經地說着胡話,“男的都喜歡起哄,咱們以後結婚鬧洞房,比這還能吵。”
說的跟真的是的。
男生似乎天生擅長描繪藍圖,戀愛期間會給你描述,以後買三室兩廳,生個一男一女,起做什麽名等等,被愛情蒙混的女孩子通常沉浸其中,仿佛那就是他們的未來。
溫靜也當真了。
當他說的那場面是真的,畢竟那幫哥們真的太吵鬧了,至于場面的女主角是否是自己,那不好說。
“這句話你給多少女生說過。”她問。
他眼角微挑,“就你。”
“前女友沒說過嗎。”
“沒有。”
果然一觸及到前女友,男女雙方都不太自在。
就今天這事兒,以後就成了一道坎,哪哪不順眼的時候都可以提起來,大半夜說帶她來玩車,結果是來看前女友的,不添油加醋講給別人聽,都會默認主人翁就是個渣男。
出發前溫靜還能問一問這些情況,待到賽車進入倒計時,注意力才慢慢集中。
随着引擎的發動,起步,飙升至飛快的速度,溫靜身子被安全帶扣在座椅上,極限的速度中,人仿佛身處在另一個世界。
車子的兩束長光照亮前方的路道,這時後方的車輛正在試圖追趕,但到過彎的時候都放慢速度,只有林敘的車速沒太大變化,控制好方向好一個重剎甩尾,漂出第一個大彎,而後面的車輛擁擠在一塊,開始打方向盤的時候,早就被第一輛甩開極大的距離。
第一個彎就這樣,後面可想而知,常冬所開的那輛車甚至都在倒數徘徊,到底只是業餘的,相差不止一星半點。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後面的車早就被甩沒影了,溫靜手指攥着安全帶,頭一次體驗這麽快的速度和飄逸的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她一直沒吭聲,快到終點的時候林敘察覺到異樣,将車停靠在路邊。
“暈車?”他問。
溫靜摘下頭盔,“有點。”
那車來回颠簸得跟海上的船似的,想不暈都難。
“抱歉,忘了這茬。”他揉了揉她的臉頰,“那我們回去。”
“不是還沒結束嗎?”
“無所謂。”
“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溫靜說,“你每次賽車都這樣嗎?”
“哪樣?”
“感覺太危險了。”
感覺沒錯,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越危險,才越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林敘淡淡道,“我做很多事都太随心所欲,只有賽車不行,它容不得馬虎。”
稍一分神,擦肩的不止是比賽名次,還有死神。
賽車是一項逼迫他認真的運動。
如果自己開車還有可能分心的話,那副駕駛上再坐一個她的話,他0會投入百分百的專注和認真。
他們的車最終是以普通時速抵達終點的,饒是如此依然是第一名,過終點線後經理過來迎接,笑盈盈地拍一番馬屁。
“少爺真好,最後的關頭還會等新手一起過來,免得他們被甩下太多,面子上挂不住。”
“你在說什麽?”林敘下車後第一時間,去擰副駕駛的車門,淡淡一瞥,“我女朋友暈車了,我最後只能慢點開。”
“……”
慘遭打臉的經理輕咳一聲掩飾尴尬,他就說呢,太陽打西邊出,這祖宗知道等人了。
溫靜的暈車症狀不算很嚴重,緩和一兩小時就好,考慮到回去後也是要坐車的,便打算在這邊住下,山莊上上下下各處地皮都是林家的産業,住哪兒都是他們随便挑的。
林敘之前常住的是個環江的臺式小複式,前面有一大片露天泳池和供BBQ的地方,這會兒沒派對,也沒阿姨值班,安靜得不像話。
他們這類少爺住的地方都不重樣的,主城區的裝潢風格是冷淡的黑白色調,這邊因為是度假用的,整體風格溫馨,栅欄小花園,許願小噴泉,有偶像臺劇的風格,環山靠江,不論度假和居住都很舒心。
可惜的是沒有阿姨常駐打理,沒有女士換洗的衣物,林敘給了溫靜一套男款的襯衫,長得快蓋住她的大腿。
“有烘幹機嗎?”溫靜猶豫,“我衣服洗一洗應該還能穿。”
“你嫌棄我?”他笑瞥她,“衣服是新的,我沒穿過。”
“不是這個意思……”她接過來,還在思忖,“不太習慣。”
“多穿幾次不就習慣了?”
行吧,她說不過他的邏輯。
溫靜洗個澡,還把原先的衣服洗了,而後發現不僅沒有烘幹機,也沒有晾衣架,提着一團濕漉漉的衣服出來找他。
都沒住過幾次地的林敘除了有這裏的指紋,其他一概不知,目光停留在她那團衣服的白色帶子上,又轉移到她的身上。
男生的襯衫對她來說長得能當裙子了,筆直的雙腿完美地呈現出來,常年只見過這姑娘穿褲子,連腳踝都見得稀少,突然看到了腿,白得跟牛奶做的似的,林敘喉嚨一緊。
非禮勿視。
那不可能。
再往上看,隐隐約約能瞧出鼓起,若是那襯衫再瘦一些,就能看出大致輪廓了,他之前碰過,松軟得跟白面團子似的,很難不讓人心猿意馬。
“我在問你話呢。”溫靜出聲提醒,“烘幹機沒有,吹風機在哪?”
“我房間有。”
這裏客房幾乎沒住過人,家具設施都不太完善。
溫靜用主卧洗手間的吹風機吹幹頭發,也把貼身衣服吹幹穿上,再出來的時候就沒那麽顯露,但那兩條細長筆直的雙腿,還是晃得人喉嚨幹澀,
又純又欲。
看人的眼神還無辜無害,都不知道自己這麽能勾人。
林敘坐在沙發上,摸着一盒煙,要抽,又沒抽,只是看她晃悠。
“大晚上抽什麽煙。”溫靜蹙眉掃了眼,她和他在一起後沒怎麽聞到煙味,這盒煙都不知道哪來的。
“沒,拿着玩。”他攤手,“連打火機都沒有。”
茶幾上幹幹淨淨,東西不多,一個杯子,一包紙巾,還有一盒不知名的藥。
确實沒有打火機。
“現在沒有。”溫靜不信,“那我走了呢?你是不是就點上了?”
“可能吧。”他撩起笑,“那要不你別走了,這床夠大,咱擠一擠。”
直白的話,讓溫靜些許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低頭看了下,好像挺普通的,這襯衫沒讓人露太多,和穿了短裙沒兩樣。
愣神的時候,林敘已經一個起身,拉起她的手,将人撈了過來。
溫靜紮紮實實跌到他懷裏,額頭和堅硬的胸膛來了個碰撞,輕微的感覺還沒緩過來,下颚傳來生硬感,他指腹輕輕捏着她的下颚,讓她腦袋靠在沙發後背,自己一個翻身将人半壓着親吻。
這是降服的姿态。
溫靜動彈不得,只來得及調整呼吸,以避免喘不上氣來的難受,他接吻從來不管人家的死活,又兇又狠,吃東西的時候溫文爾雅一少爺,咬起人來和禽獸沒兩樣。
不一會兒溫靜被親得小臉泛起酡紅,醉酒似的分不清方向,随後感覺到胸前一涼,不由得低呼出聲。
是他手的溫度。
掌心帶有薄繭,咯人,力道還不輕,溫靜低低道:“你手別這麽重。”
他這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兒狠勁。
突然想到打球時觀衆臺上那些話。
要起人來會是什麽樣的。
還不得要人的命。
林敘瞧着她那張白裏透紅的小臉蛋,低笑道:“我們靜靜怎麽這麽軟。”
她試着從他懷裏出來,根本抵不過那力道,做什麽都是徒勞,睜着雙眸望人,“你……起開。”
嗓音都微啞了,導致那幾個字聽起來欲拒還迎。
林敘繼續吻她,也只是吻着,連同聲音一塊兒落下,“突然想起這裏沒套。”
想做什麽都做不了。
“很難受。”他倒吸一口氣,“我去洗澡。”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溫靜作為女生可能沒那麽大的反應,看他神色和額頭上的汗大概猜到是有多隐忍了,至于洗澡,可能是自己解決?
所以剛才整來整去還是自己來。
“去吧。”她有些幸災樂禍,“誰讓你剛才亂摸。”
“誰讓你這麽招人。”
欲和魂都被招出來了。
溫靜托腮,“和我沒關系,是你自己流氓。”
“嗯,我流氓。”
她嘀咕,“說流氓都是誇你的。”
“我是流氓。”他順着她,壞笑道,“你是流氓老婆,對吧。”
“……”
溫靜有些吃癟,找不到詞兒反駁,看他反擊後轉身要走,又喊住人:“等等。”
“又怎麽了?”林敘回過頭,挑眉,“要和我一起洗?”
她跪在沙發上,搖頭,伸出雙手抱着他,湊到他下巴,像只小啄木鳥,細細地親吻。
這一吻直接将男生的體溫飚到最高。
他聲音啞得幾乎說不出話,想要回親,小姑娘突然松了手,退到沙發的另一側,若無其事地抱着枕頭,“好了,你去洗吧。”
敢情是勾引完後拍拍屁股走人。
“你故意的。”林敘舔了舔唇,“跟誰學的這麽賊,嗯?”
溫靜離得遠,這下看到他是真的在難受了,不免笑道,“沒有,我只是想親親你,這也有錯嗎?”
“行,你笑,現在随你笑。”林敘忍着腹部源源不斷的熱意,睨着她,“以後有你哭的。”
“……”
至于是怎麽哭。
這就很好猜。
林敘哪會就這樣被調侃就走人,一俯身,就将人拉過來,這次拉的不是收,而是她擱落在沙發一邊的雙腳。
重力感失調,溫靜低呼:“你幹嘛。”
他沒急着做什麽,慢慢蹲下來,膝蓋似乎跪在地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攥過她的腳腕,輕輕一拉,将人再次拖得近一些。
溫靜這次害怕了,不是不擔心他會不會來真格的。
林敘面色倒是如常,慢慢打量手裏的腳腕,她渾身上下的皮膚生得都白,腳背光滑細膩,指甲圓潤,透着淡淡的粉,連踝部都呈現出漂亮的骨骼形狀,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天然珍品。
他将腳并攏地放着,藝術家似的欣賞,說出的話卻跟流氓一樣。
“下次。”
“我想看它們纏在腰上的樣子。”
那時候。
她再故意撩撥,那就別怪他做一回禽獸了。
看着男生颀長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溫靜懸停的心慢慢放下來。
松一口氣,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對他并不抗拒,就像是普通情侶裏的戀愛關系,大概,是荷爾蒙産生後形成的正常生理反應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