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happy一點,現在時間還早,我建議大家集思廣益想一些好玩的游戲,你們覺得如何?”

“好!”

“玩誰是卧底!”

“真心話大冒險!”

“轉酒瓶!”

……

也許是氣氛冷了太多,項南一說完,大家就無比激動地贊同和提出建議來,一時之間衆人說出了恩種游戲,但又不是每個游戲都人人會玩。

“好,我看這樣吧,首先必須是人人都會玩的游戲……剛剛聽到有人提議‘真心話大冒險’和‘轉酒瓶’,我看就把這兩者結合一下吧。”

話音剛落,歌神小陳就喊道:“讓酒瓶轉到的兩個人KISS!”

小陳一說完大家就開始起哄,紛紛舉雙手表示贊同。

于是游戲便在衆人的口哨聲和哄笑聲中開始了。

這個游戲在以前的聚會中也有玩過,每次都笑料百出極能活躍氣氛。

施施被黃瑛拉着坐到了項南的對面,當然黃瑛是和項南直線正對面的,也就是說只要酒瓶轉到了項南,那麽KISS的對象就一定是黃瑛。

施施無奈地笑,這司馬昭之心也太明顯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是一位中年女同事,馬上就放心了。

轉了幾圈之後,有幾對分別都受到了大冒險的懲罰,有一對都是男同事的,也有一對都是女同事的,還有一男一女的。

不過大家其實都只是想看被捉弄的人窘迫的樣子,并不會讓游戲玩的太過分,所以最窘迫也不過是借位的KISS,都不可能真的親上去。

但即便只是這樣也夠歡樂的了,衆人都玩得不亦樂乎,也有人選擇放棄懲罰,自願接受回答真心話問題的。

很快就玩過了一個小時,施施因為一直都沒有轉到自己,不知不覺就放松了警惕,開始吃起零食來。

趁一個同事正在接受真心話問題盤問,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施施扭頭瞄了一眼自己左前方的一袋鴨脖,那袋鴨脖是她在周黑鴨店裏買了偷偷帶進來的,可千辛萬苦帶進來卻沒人欣賞。

女同事嫌吃起來不優雅,男同事嫌吃起來太麻煩,于是它們便一直孤零零地擺在桌上做背景。

施施那個心疼啊,不僅僅是花了錢買的,關鍵是她最見不得美食無人吃啊,赤/裸裸的暴殄天物嘛!

剛剛那袋鴨脖一直在別人面前,現在卻就在她左前方十厘米處,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往鴨脖伸了過去,就像武林外傳中的白展堂看見了珠寶。

她所有意識都已經在那袋鴨脖上,項南身邊的那個中年女同事什麽時候出去了也沒注意到。

就在施施成功拿到一截鴨脖準備開啃的時候,全場忽然安靜了。

饒是她已經饞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

不會吧,不就啃一截鴨脖嘛,至于全場都向她行注目禮嗎……

施施吞了吞口水,正想着要不要把鴨脖放回去的時候,黃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

她愣愣地轉過頭,就對上了黃瑛一雙哀怨的眼眸。

妹紙你為什麽要這麽哀怨地望着我啊,袋子裏還有許多呢,要不你也來一根?

黃瑛無比哀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指了指她前面的酒瓶。

施施這才随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這一看就驚呆了。

啤酒瓶細小的瓶口赫然正直直地對着她!

而循着酒瓶往對面看過去,瓶底對着的竟然是項南!

手中的鴨脖無聲地掉在桌上,施施徹底傻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

阿姨呢?坐她對面的阿姨呢?

施施呆愣愣地看着項南,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否則阿姨怎麽能平白無故消失,然後對面就換了一個人?

對面的項南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尴尬的神情,反而還微微笑着、饒有趣味地看着她。

周圍的人在靜谧了幾秒之後,馬上就恢複了戰鬥力,除了幾個對項南暗生傾慕的女孩外,其餘都不遺餘力地回歸了稱職觀衆的角色。

“快親!”

“噢~~噢~~噢~~”

“親一個!親一個!”

衆人都賣力地喊了起來,施施羞囧地脖子都紅透了。

項南卻微微一笑,在不絕于耳的起哄聲中慢慢地站起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因為極喜歡JJ的《美人魚》,于是第二次在文中引用這首歌,看過我舊坑的童鞋自動忽略它吧~~

假戲真做

施施看項南朝自己走來,倒也不緊張,不就是借位嗎?只是衆目睽睽之下,即便是錯位也蠻不好意思的。

誰知接下來的情況卻讓她瞬間石化了。

項南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了一只手,然後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在衆人嫌不夠熱鬧的哄鬧聲下,施施只得無奈地站起身。

項南拉過她的手,轉了一個角度,施施便被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接着,他便俯下身與她四目相對。

施施與他對視兩秒之後,便撐不住了,于是紅着臉閉上眼。

項南彎了一下嘴角,忽然就覆上了她的唇瓣。

施施剛閉上眼,就感到嘴唇被灼熱的氣息包裹住了,她驚駭地睜大眼,就對上了一雙凝視着她的眼眸,這雙眸子睫毛卷翹地讓人妒忌,透出的熾熱火焰竟然讓她有微微的暈眩之感……

他這是瘋了吧!

她急急想推開身上健碩的身軀,無奈他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裏,不讓她動彈分毫。

而且兩人的姿勢仍然是剛才那種借位的姿勢,除了坐在施施旁邊的黃瑛外,沒有人看得出他倆是假戲真做。

黃瑛早已經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施施只能再次羞窘地閉上眼,四周的哄鬧聲也似乎遠去了,此時她的意識僅剩下唇瓣上溫熱的觸感。腦中卻如蒙雷掣,已經一片空白。

幸好項南總算還有分寸,他的唇只在施施唇畔停留了不到兩分鐘就離開了,起身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撫了撫唇。

施施身子已綿軟無力了,不僅因為這是她的初吻,還因為項南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早已經将她的大腦轟炸地失去意識。

項南将施施綿軟的身子摟在懷裏,然後轉身朝衆人得意地微笑。

除了黃瑛外,其他同事早就鼓掌歡呼了,小陳直嚷嚷着:“項經理,我今天才發現你妥妥的演技派啊,竟然能演的那麽真實,電影明星也不過如此!”

項南臉上挂着“小人得志”的笑容,收下了手下送上的馬屁。

聽到小陳的大嗓門,施施這才猛然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正伏在項南懷中之後,她又羞又氣地大力将項南推開,面紅耳赤地跑出了包廂。

衆人都以為施施是害羞了,都心照不宣地哄笑起來。

只有泫然欲泣的黃瑛知道,施施是害羞沒錯,但卻不是他們以為的原因。

項南看着施施跑出包廂的身影,唇角的弧度更深,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裏。

施施一口氣跑進了洗手間,關上門大口地喘氣。

她看了看鏡子裏面紅耳赤地自己,想起幾分鐘前發生的事,又羞惱地捂住了眼睛——

天哪,這可是她珍藏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哪!

手指慢慢從眼睛上滑下,落到了火紅的唇瓣上,剛才那溫熱的觸感仿佛依然延續着,鏡子裏的紅唇鮮豔地讓她不敢再看。

可是,她竟然發現自己并不厭惡那種感覺,那感覺就像被電擊一樣,有細細的讓人酥麻的電流在周身流過……

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此時難道不是應該只想甩肇事者一個巴掌的嗎?!

施施俯下身用冷水狠命地把臉澆了兩遍,這才感覺腦袋清醒了一些。

這個可惡的項南,他一定是故意的!

~~~

盡管剛才的假戲真做大多數人都沒看見,但忽然被一個非男友的男人奪走了初吻,這種感覺很尴尬很羞窘有木有!

咦,怎麽沒有氣憤?

……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想再在包廂繼續玩下去了……

可她的包還在包廂裏擱着呢,暈……

糾結了半天,最後施施決定硬着頭皮進去把包拿了就閃。

磨磨蹭蹭地回到包廂,同事們已經又氣氛歡快地high起歌來,施施暗籲了口氣,這熱鬧的場合正好适合開溜。

穿過人群好容易才走到剛才的位置,施施發現項南竟然又坐在了她的旁邊,而黃瑛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她左看右看都沒看到那胖乎乎的身影。

施施走過去默默地拿起包就想偷偷遁走,正在和人喝酒猜拳的項南忽然就停下了吆喝,大聲問道:“施工,你這麽早就要走啊!”

“……”你假裝沒看見一下會死啊!

施施轉過身“嗖、嗖”朝項南飛去幾把刀子,然後展開笑顏對周圍聞聲看向她的同事說:“不好意思,忽然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東西吃雜了……我先走一步,你們好好玩哈!”

同事一聽說她肚子不舒服,都紛紛表示了理解。

施施抱歉地朝大家笑笑,正要轉身的時候,項南童鞋又開口了。

“施工,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人家有男朋友過來接的好嗎?

施施正欲開口拒絕,項南卻已經站了起來,拽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一部分同事有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今天項經理真的好熱心哦!

也有一些同事笑容暧昧,項經理這是要挖牆腳的節奏嗎?

施施掙了半天都沒能掙脫項南的鉗制,他的力道大得很,幾乎讓她動彈不得,她拼盡力氣的掙紮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嬌嗔的忸怩而已。

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施施急的就低頭往他手腕上咬去,項南也不躲閃,依舊牢牢地握住她,任由她死命地咬。

施施一時氣急,也已經顧不得分寸,大力咬下去只覺得剛才被他占便宜受的氣也抵消了一些,直到她感覺到口中有了一絲甜惺的氣息,她才驚醒似的松開了口。

但她卻緊緊的咬着唇,不想表現出絲毫的歉意,誰讓他剛才占自己便宜來着!

項南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血痕,也沒有要做處理的意思,只是垂下手讓血珠順着手背緩緩流下。

施施偷偷瞥了一眼他的手背,咬了咬牙硬是按捺住了掏紙巾給他止血的沖動。

“我送你回去。”幾秒之後項南開口。

“不用!我男朋友回來接我!”施施刻意将“男朋友”三個字咬了重音。

“呵……”項南忽然笑了,眼裏竟有深深的嘲諷。

施施本來想轉身就走,可是他的笑聲裏的嘲諷實在有夠古怪,于是她站定身子對上他的視線,語氣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意。

“你笑什麽?”

項南凝視了她幾秒,才說:“沒什麽,他還沒過來吧,你要在門口等?外面很冷。”

“我……”這個施施還真沒想到,左亦宸從他家過來這裏最快也要半小時,她難道就在外面吹半小時冷風嗎?

但她就是不想被他看到她的囧樣,于是硬着頭皮嘴硬:“關你什麽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唔……”項南摸着下巴沉吟半晌,然後若有所思般地說道:“我的确還是先管好自己好!”

話音未落就拽住施施的胳膊往外走。

“哎!你幹嘛!放手!”

“你不是叫我先管好自己嗎?我照你說的做啊!”

“我叫你管好你自己!你自己!聽不懂中文啊!”施施也顧不得KTV內來往的人詫異的目光,一個勁地去掰他拽着自己的手指。

“管好我自己,就是送你回家!”項南看似根本沒有用力,臉上的神色也是怡然自得。

但施施發現自己對于項南,真的好像一只螞蟻對于一只大象,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只小螞蟻在掰大象的腳趾。

一直到了店門口,施施仍然沒有撼動大象的腳趾分毫。

“你放開我!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項南吞進了口中。

剛才那種熾熱的觸感又來了,施施一開始拼命地掙紮,可越掙紮越氣虛,然後就漸漸地失去了氣力,身子又開始綿軟……

天哪,她真是喝暈了嗎?怎麽連心都好像沒力氣抗拒呢……

這一次項南并不是像在包廂內時的蜻蜓點水,而是用手扣住施施的腦袋,狠命地壓擠着她,像要将她軟軟的唇瓣壓進自己嘴裏去。

趁她意識模糊的時候,項南又迅速地将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內肆意逡巡。然後吮吸着她的小舌,像要她胸腔的空氣盡數吸一樣。

施施感到一陣将要窒息的暈眩,像一個快要溺水的人一樣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說店門口的侍者剛才還對這對奇怪的男女有一絲詫異的話,此刻早已完全了然地視而不見了,每天在這裏前一秒還吵鬧着後一秒就和好的情侶多得跟米一樣。

就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施施覺得自己就要昏死過去了,項南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

施施立即松開他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氣,好長一會兒時間才回過氣來,臉色紅潤得像一只可愛的小蘋果,或許是因為缺氧,也或許是因為醉的。

“你、你瘋了嗎……”

項南抱臂微笑着看她,不置一詞。

許久之後施施才終于能夠直起身,但還未站穩就被項南一把撈了過去,然後就被半抱半拽着往旁邊停車場行去。

施施懷疑剛才喝的那一杯啤酒上腦了,她好像已經失去了掙紮的力氣,腦袋也半認命地放棄了抵抗,只是機械被項南擁着往前走。

此時,KTV門外的馬路上,一輛銀白色的奔馳緩緩駛過,就像在瑰麗的霓虹中偶爾劃過了一抹銀輝。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上榜以來點擊抽的妥妥的,點擊數跟上榜前沒什麽差別!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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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烏龍事件

項南擁着施施走向KTV邊上的停車帶,一如大街上任何一對普通的情侶。

一陣冷風灌進施施的脖頸,讓她猛地打了個激靈,腦袋頓時清醒了,她使力掙了一下,“你要帶我去哪?我自己打的回去!”

項南加重力道将施施的身體轉到自己面前,凝視着她,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撫了撫她的唇,最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她……

“啊!你要幹什麽?!”這次施施終于提前反應過來了過來,立刻尖聲大叫。

“真傻,我要怎麽樣還輪得到你反抗嗎?”項南赫赫笑道。

“……!”

施施發現自己除了向他瞪眼之外,別無其他對付他的辦法,只能暗暗祈禱他不會再有不軌行為。

項南帶着施施走到了停車場最邊上的一棵大樹底下,這裏是整個停車場最隐蔽的位置了,可停在那兒的車卻一點都不“隐蔽”,簡直是醒目好嗎!

項南按下解鎖鍵,走上副駕去打開車門。

施施就像被施了定魂咒一樣,傻傻地就聽話地走了過去。

她的确是被這車震撼到了,這是一輛藍色的跑車,醒目的顏色醒目的車标,那車标是一只前蹄揚起的駿馬,她曾聽許青青科普過好像叫“法拉利”。

她震撼的倒不是這車的名氣和不菲的價格,而是項南怎麽會開這樣的名牌跑車?難不成是租的,那也太囧了!

施施渾渾噩噩地坐上副駕,然後紛亂的思緒也跟着跑車的馬達轟鳴了。

跑車的速度極快,一路上項南也沒有跟她說話,只在車停在她租屋的小區門口的時候,他下車為她打開車門,才說道:“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施施懵懵懂懂地回答:“晚安……”

項南微微一笑,然後上車飛速駛離。

施施竟然傻呆呆地一直站在小區門口看着車子離去,直到那一點藍色徹底在她視線中消失,她才恍然回到人間一般。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她下巴脫臼有木有!

回到租屋,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不用說,一定又是許青青喝醉了。

許青青雖然大學和她同班,但畢業後卻不願去做電氣工程師,用她自己的說法是每天坐辦公室人會變癡呆。

于是便做上了同行業的銷售,做銷售的特點就是上班時間自由,應酬多,但這些倒的确很符合她大大咧咧自由慣了的性格。

看到施施進來,正在看電視的許青青就帶着醉意朝她喊:“你怎麽比我還晚回來啊,快來看非誠勿擾,這土豪太逗了!”

施施把包挂在玄關的支架上,走過去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上理着小平頭的“土豪”,不由得咕哝了一句:“現在土豪真是多。”

滿身酒氣的青青卻立即就聽到了這句話,她轉過頭好奇地問:“什麽這麽多土豪,你今天和土豪豔遇了?”

“哪有什麽豔遇,沒、沒什麽。”

洗完澡躺在床上,施施卻輾轉反側,今晚真的是難以形容的一個夜晚,然而發生的最大的事莫過于她珍藏了二十幾年的初吻被人取走了,而且還是以一個如此莫名其妙的方式。

那個項南怎麽明知她有男友,還這樣對她?這是什麽節奏?她感到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左亦宸在她已經回到家的時候給她來了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去,施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自己已經坐同事的車到家了,雖然她知道如左亦宸這樣涵養的人,縱然有不悅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但她是真的發自內心地感到抱歉。

不僅因為讓他在家空等,更因為今晚發生的事,而且又是坐貌似想挖牆腳的人的車回家的。

可左亦宸即便是涵養極好,态度也未免太平淡了一些,他只是略略問了一下,就讓他早些休息,然後互道晚安。

施施奇怪了一下,也就沒再多想了,她想也許是她多心了,況且項南做的那些事才真正讓她煩心呢,她那小白的情商,想這事兒還想不明白呢!

幸好第二天去上班,項南竟然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态,又開始對她視若無睹了,仿佛昨晚的事兒根本就沒發生過。

施施奇怪之餘卻也松了一口氣,這樣正好,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才是最好的狀态吧,否則以後見面相處多尴尬!

很快就要到春節了,本來左亦宸提議送施施回去,可施施認為他們現在也還沒到見父母的程度,左亦宸也不再堅持,于是便提前幫她訂好了回家的車票。

施施休了兩天年假,在大年二十六晚上就已經基本上收拾好東西了,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車高高興興地回家。

許青青看着一臉興奮地在收拾零散東西的施施,幽幽地說:“真羨慕你啊,你每次回家都是興奮的不的了,我每次回家都是被我媽逼的。”

施施深知她的處境,有些擔憂地問:“你今年過年真打算自己出去旅游?”

“那還有假不成,我自己去旅游也比去他們家好!”

“唉……你還是趕緊找個合适的男人嫁了吧,你媽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施施邊疊襪子邊說。

許青青卻只是笑着看她不說話。

第二天,左亦宸早早就在施施樓下等她,幫她将行李放上車之後便往長途汽車站駛去。

雖然出發時離長途車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但今天路上竟然異常地堵。他們到達車站的時候竟然還差十五分鐘就開車了。

左亦宸急急将車在車站門口的停車帶停好,然後拖着施施的行李拉着她往檢票處趕。

好容易才坐到長途大巴上,施施和左亦宸揮手告別之後,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險哪,差點就趕不上了。

車子在施施坐上車不到五分鐘就出發了,一路駛出了C市市區,然後又上了高速。

大巴上開着暖氣,而且高速路又極為平整,車子才開出半個多小時,施施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睡着,施施就進入了夢鄉,她夢見自己不停地在游泳,游啊游,游完一個游泳池又接着跳入另一個游泳池,直到筋疲力盡。

一直到大巴司機朝車廂內大喊:“到服務區啦!下車吃飯休息了啊!”

司機的大嗓門一下就把施施吵醒了。

一醒來,施施才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排洩欲襲來,剛剛被吵醒的迷糊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她暗想,怪不得一直做夢都在水裏呢!

都怪早上一時貪吃,在門口小店吃了一大碗豆漿後又吃了一大碗稀飯,怪只怪那家店的皮蛋瘦肉粥太好吃了好嗎?

她剛才睡得還蠻死的,聽到司機喊的時候車廂內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這會兒她看了看連司機都下車吃飯去了,便急匆匆地就站起來迅速下車往廁所跑。

這陣排洩欲來的太洶湧了,她只來得及拿上兩包面巾紙,連随身帶着的小挎包都落在車上了。

跑到廁所的時候,她郁悶地發現人多地讓她要崩潰,好像同時有三輛長途大巴車到達這個服務區,所以一下子就人滿為患了。

好容易看到一個大媽慢吞吞地從一個隔間內出來,施施眼疾腳快地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兩分鐘之後,施施就渾身暢快了,她的腦袋中瞬時就出現了至尊寶的那句話:世界頓時清淨了!

出來之後,她心情愉快地往餐廳走去,心想還是要墊吧一點什麽才好,接下去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走到餐廳一看,飯菜雖不算多美味誘人,但總算還是可以吃的,于是便拿起餐盤準備去點菜。

剛走到紅燒雞塊面前,擡頭欲和服務員說話的時候,忽然肚子又開始絞痛了起來,比剛才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

施施暗呼糟糕!這下完了,這鐵定是吃壞肚子了!

于是便丢下餐盤又迅速地跑回廁所。

在第四次往廁所跑的時候,施施意識到了一個血淋淋的教訓:以後坐長途汽車千萬不能亂吃東西啊!

折騰了恩趟之後,施施終于徹底被整虛脫了,她耷拉在餐廳的椅子上不住地喘氣,五分鐘之後猛然驚醒——

她這是下車多久了啊!她還要上車的啊!

施施站起身瘋了似得往外跑,可是跑到餐廳外的停車場一看,早已沒了大巴的身影,三輛大巴竟然都跑了!

別的車跑了沒關系,重點是她要怎麽回去啊!她的錢包手機統統都還在上面呢!

施施欲哭無淚地看着只剩下許多私家車的停車場,腦袋徹底懵掉了。

半小時後,餐廳便利店內的公用電話處。

“神馬!這麽愚蠢的錯誤你都能犯!?我真是服了你了!”電話那頭傳來許青青痛心疾首的吶喊。

作者有話要說:

求動力啊求動力~~

這位同事真好心

“我不是早上吃壞肚子了嘛,話說那司機也太不負責了,明明少了一個人還能開走……”施施絞着手指弱弱地說。

“我已經對你五體投地了!你說現在怎麽辦吧,我是不可能過來接你了,我現在在候機室,再過二十分鐘就要登機了。”

“……”

“打電話給你男朋友啊!男朋友這時候不用什麽時候用啊!”許青青一臉的無語,可惜施施看不見。

“我、我們現在還沒到那程度了啦,現在讓他送我回家感覺好奇怪……”

“嘿,我快被你氣死了,你這時候還想那些幹嘛!先想辦法回家才是啊!”

“……”施施揪了揪額頭的劉海,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一挺熟悉的身影。

她呆愣了兩秒,然後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也不理電話那頭許青青抓狂的“喂、喂、喂”,迅速地挂斷了電話,然後就朝那人跑了過去。

那人好像是來服務區上廁所的,此時正要往車子走去,正要離去的樣子。

施施撒開退死命地跑啊跑,終于在他上車前一秒抓住了他的袖子。

項南驚愕地轉過頭,看清楚來人之後,驚愕裏面就夾雜了不易察覺的驚喜。

施施看清自己沒認錯人之後,便馬上可憐兮兮地說:“那什麽,我本來是坐車回家的,然後那車它跑了,我的包和行李都落在那車上了……”

“你去B市?”

“嗯嗯!”施施也顧不得奇怪他怎麽知道她是回B市,反正她只知道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絕不放手。

“上車吧。”項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施施感激涕零地坐上了副駕駛,她倒想坐後座來的,誰讓他開的又是跑車呢!

剛坐上車施施就想起要跟許青青說清楚一下,否則她還不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呢!

于是期期艾艾地說:“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項南二話不說就從中控的那個小隔間拿出了手機遞給她。

施施趕忙按下許青青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剛喊了一句“青青”,就迎來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你看到林俊傑了啊!火急火燎的也不跟我說聲電話就挂了,我還以為怎麽了呢!回電話過去那公共電話老板說你忽然就跑了,她也不知道你去哪裏……”

“我的好青青,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我剛好碰到了一個同事,你就安心旅游去吧!”許青青在電話那頭都能想象到施施此時一定是一臉谄媚的樣子,不由得又“噗嗤”笑出聲。

青青因為快要登機了,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便挂斷了電話。

一挂完電話,車廂內就陷入尴尬的了沉默。

施施輕輕地将項南的手機放回原處,便轉頭看起了高速路上的風景。

直到二十分鐘之後,施施才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她忽然轉頭急急問道:“對了!你、你去哪裏?!”

項南一本正經地答:“D市。”

“……”施施心中暗呼,完了,自己怎麽又這麽沒腦子呢,怎麽糊裏糊塗就上了他的車,應該找他借錢的啊!

項南轉頭看了一眼施施皺眉撅嘴的小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傻瓜,看路牌。”說完指了指懸挂在高速路右上方的的路牌。

路牌上的箭頭上明确地寫着距離B市XXX公裏。

施施小聲的念完路牌上的文字和數字,這才放下心來,靠在椅背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五秒鐘之後忽然反應過來,“你去B市做什麽?”

“去看看我外婆,我要去M縣,你去哪個縣?”

“真的哇!我也是去M縣啊!咱們太有緣了!”施施聽到這麽順路,頓時就激動了,再也管不了兩人的恩恩怨怨了,反正此時能順利送她回家的人就是好人啊!

項南唇角又彎了起來,“你現在才知道咱們有緣?”

“……”

施施有時候會懷疑自己上輩子可能是一頭豬,要不然這輩子怎麽這麽能吃這麽能睡。

在車廂內暖和安靜的環境中,施施竟然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項南到在離B市最近的服務區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施施仍然睡得正酣,嘴角還挂着甜甜的微笑,也不知夢到了什麽好吃的。

沒心沒肺的人就是好啊,天塌下來了也睡得着。

項南單手撐在方向盤上,凝視着面前這張精致秀美的睡顏,眼中有着深沉的溫柔。

也許是車內溫度漸漸升高,施施在睡夢中不自覺地扯了扯衣領,露出了脖頸下大片雪白的肌膚。

項南深深吸了一口氣,想移開目光,大腦卻不受控制般地轉不過方向。

想起那天施施在他面前摔倒時的驚鴻一瞥,他更是不由自主地往雪白肌膚以下的部位看去。

那是兩個何等誘人的尤物啊,他曾在夢中想象過無數次的它們的風姿,卻沒想到仍不及親眼所見之萬一。

他感到身上流竄着燥熱的熱流,某個部位也正在擡頭。

該死,以前怎麽沒意識到跑車的車廂原來這麽狹小。

輕輕幹咳了兩聲,項南拿起煙打開了車門。

抽完煙上車,施施已經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問道:“快到了嗎?”

項南看了一眼她脖頸下□□的大片肌膚,以他現在站着的高度甚至能看見那條深深的溝壑。

這一眼讓他身上某個部位又有擡頭的趨勢。

他連忙移開視線,單手握拳在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道:“嗯,快到了。”

神經大條的施施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光了,還扭轉身子去拿座位後面的面紙。

這一轉身卻讓剛剛斜對着項南的身體直接正面呈現了,讓剛要上車的項南一個措手不及,腦袋差點撞在車頂上。

~~~

到M縣之後天色已晚,項南堅持要将施施送回她家所在的村裏,施施很是感動了一小會兒。

這人雖然兩次三番地占自己便宜,但也不能說他是故意的,每次都是那麽地陰差陽錯,所以如果說他龌蹉其實也是冤枉人家了吧。

而且,他的心腸還是蠻好的,今天如果不是他,她就只能找左亦宸了,可她今天才發現,她在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竟然最不願意找的人就是左亦宸。

施施讓項南把她送到自己家附近,然後自己步行回去。之所以在這樣,是不想讓左鄰右舍誤會,她家附近的阿姨們可個個都是大喇叭。

倒不是沒有想過請項南到自己家休息一下,甚至吃個飯什麽的。

但權衡了一下他去她家有可能造成的蝴蝶效應,她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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