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餓了,于是便輕輕點頭。
項南上前和管家說了幾句什麽,管家會意離去。
這棟別墅外表看起來裝修簡單低調,內裏卻典雅高貴,每一個細節無不透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施施跟着項南穿過一條長廊,走到盡頭的一扇象牙白的雕花門前。
推開門,俨然就是一間巨大的娛樂室。
站在門口往裏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猶如鑲嵌在牆上的那張碩大無比的屏幕,這張屏幕實在是太大了,那面寬大的牆壁幾乎被它占據了一半多。
施施盯着它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它是怎麽做到牆壁融為一體的,就像是牆本身就自帶了一面屏幕。
項南含笑站在門口,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施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暗想自己還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
才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項南關上了。
一聽到落鎖的聲音,施施本能地将心髒提到了嗓子眼,這密閉的空間內,孤男寡女的,她怎麽有一種羊落虎口的感覺……
她緊張地轉過身,戒備地盯着項南,一邊悄悄地往後退。
項南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筆狀的小玩意,他一邊若無其事地把玩着,一邊慢慢地向施施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更新一章,雖然是短小君...但求不嫌棄~俺在這裏給大家拜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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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鞠躬!
【一更】
果然還是太輕信于人啊,施施心中暗呼完蛋,她這是自己送自己入的虎口,果然是不作死不會死啊!
這一晃神間,項南竟已到了她面前,他伸出右手将施施微亂的發絲攏到耳後,指尖和肌理的觸碰間又激起她一陣雞皮疙瘩。
項南勾了一下唇,把雙手撐到牆上,将施施籠罩在手臂圍成的空間內。施施又被這動作惹得身子一顫,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眼中都是驚懼。
項南似乎頗滿意施施的反應,他低笑着一點一點靠近她,然後湊過去用鼻子嗅她粉嫩的臉蛋,就像一只野獸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樣。
施施再也忍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感覺,她閉上眼緊咬住唇瓣,強忍着不讓湧上喉間的尖叫沖出口。
就在施施以為項南要做什麽出格的動作的時候,臉上灼灼的氣息忽然消失了,耳邊卻忽然響起了熟悉的旋律。
施施驚訝地睜大眼,發現項南正站在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手中的那根筆狀物發出粉紫的熒光,原來是一個遙控器。
播放的竟是那首她最愛的《美人魚》。娛樂室的音響設備效果極棒,随着音響将音樂的意境和美妙展現到極致,她閉上眼,徜徉在音符的世界中。這一晚的傷痛和抑郁也漸漸地被抛到了腦後。
接下來是林俊傑最新的一場演唱會,屏幕畫質清晰完美,讓人有一種如同身置演唱會現場的感覺。
施施的注意力都被屏幕上的偶像上吸引了,還跟着屏幕裏無數的歌迷揮起了手臂,什麽時候坐到了項南搬來的單人沙發椅上都不知道。
項南則坐在了她的身邊,跟她一起看起了演唱會。
“心疼了解的目光
不流淚的機場
劃下或多或少的傷
或真或假的謊
只求不忘了我
最真的模樣
……”
一首《不流淚的機場》讓施施淚流滿面,失意的時候,任何一首悲傷的歌曲都能引發心中的共鳴。舊痛新傷一齊湧上心頭,她越聽越感傷懷,終于忍不住大聲哭出來。
項南很及時地摟住她,給了她一個堅實的肩膀。
施施靠在他的肩膀上盡情地宣洩着心中的傷痛,就好像一個迷途的游子找到了最溫暖的家。
但哭着哭着,她忽然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似乎她的人生中曾經也有經歷過類似的情境。
哭聲漸漸變小,她心中有些疑惑起來,忍不住擡起淚眼望定項南,“為什麽我忽然覺得好像以前就見過你?”頓了頓又遲疑地說,“我是指,在我進公司以前……”
項南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種感覺,眼中瞬間湧出驚喜,滿滿的溫柔讓視線變得灼熱,“你是不是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施施遲疑地點點頭。
“我們不僅好幾年前就見過,而且我們還曾一起看過一場JJ的演唱會。”項南柔聲說着,但眼神開始有些失落,“只是你完全不記得了,或者……也許你壓根沒注意到我這個人。”
“……”施施瞪大雙眼,開始在記憶中搜尋關于項南的片段。
“那是在你大二的時候,那年我大四,在JJ 演唱會上,你也是像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哭的稀裏嘩啦,把我的襯衫都哭濕了。”項南揚起嘴角,眼中全是寵溺的溫柔。
“......原來那個人是你!”施施醍醐灌頂般地驚叫,“然後送花到我寝室的人也是你!”
項南微笑着不說話。
“那,那一次的演唱會門票也是你送的了!”
“否則我怎能那麽湊巧剛好就坐你旁邊?還能在你哭的時候正好就站在你邊上。”
“……”施施的臉頰忽然變得緋紅,她想起今天晚上項南的表白,忽然意識到,莫非他說的“一直在他心裏”是真的……
項南像是知道她想什麽似的,溫柔地凝視着她,道:“很多年前,你就住在我心裏了,關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是說,在那次JJ演唱會的時候,你就,你就……”施施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腦袋都幾乎垂到膝蓋上去了。
“嗯。”
“可是,可是那時候……我很胖,很難看,你為什麽會……”
“胖是有一點,可是誰說難看了,我覺得很可愛。”項南語聲柔軟,将她垂下的發絲攏到耳後,“我愛的是你,無關乎身材。”
這些話讓施施再次淚流滿面,她忍不住顫聲問道:“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因為就是你,一直都是你。”
施施擡起淚眼,對上的是項南無比真誠和篤定的眸子,她張了張嘴,想說句什麽,卻哽咽地發不出聲。
項南微笑着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将她擁入懷中。
“你畢業的時候,我知道你給項氏投了簡歷,我跟人事經理打了招呼,原本正打算從咱公司離職回去幫父親了。誰知道在人事走行政流程的時候,這家公司竟然先給了你offer,而你最終也選擇了這家公司,于是我只好又繼續再呆下去了,不想父親竟然發生了意外去世了……”
施施聽他提起父親,心中也是酸楚,想做點什麽來安慰他,思忖片刻,終于張開雙手也抱緊了他。
項南眼中一喜,手臂又緊了緊,“父親這幾年身體都不好,為了照顧父親,我沒有去國外深造,而是選擇了一家國內的大學。事實證明,這是我這輩子最英明的選擇之一,因為我在那裏遇見了你。”
施施臉頰更加滾燙,無意識地唇角彎起一個弧度。
項南吻了吻施施紅得燙人的耳朵,眸中帶着笑意道:“項氏雖然早就已經發展成多元化集團公司,現在效益最好的也早就不是光電和電氣,但它們不僅是是項氏發展的起點,也最終是項氏的根基。所以我畢業後也是想先在國際巨頭公司學習個幾年,然後再回去接手也不至于是個二愣子。”
原來土豪可以隐藏地這麽深,項土豪果然心機深啊心機深,敢情這幾年自己在他眼中一直都是透明的。
呸呸呸!什麽透明不透明的,她怎麽會想到這個詞,一想到這個詞她就想起了初認識他時的走光事件。
一想到這些,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和他動作是如此親密,她的胸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而且,她手肘上怎麽撐着一根硬邦邦的東西?
她忍不住低頭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掉了——
她的手肘赫然正頂在他腿/間突起的某物,而那物體此時正硬如鐵棒一般……
“啊!”施施驚呼一聲從項南懷中彈出,轉過身捂住臉尖叫“你、你這個流氓!”
項南先是被她的反應驚地一愣,轉瞬便淡定地靠在椅子上勾勾唇:“不是我流氓,是它流氓,你剛才感受到的只是它的渴望。”
“呸!臭不要臉!我、我要回去了!”施施燒紅着臉,被項南的“污言穢語”羞地語無倫次了。
項南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讓某個物體恢複常态,他幹咳了兩聲,站起身慢慢踱到施施面前站定。
施施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嘛。”
“別那麽害怕,你始終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不着急一時。”項南低笑着将雙手插/進兜裏。
“那、那你送我回去。”
項南低頭做思考狀,一分鐘後擡起頭認真地道:“送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臭土豪破土豪,施施心中暗罵,這地方看上去都不像是有公交站牌的地方啊,而且剛才上來一路都沒看見一輛的士,如果真的攔不到的士,她要怎麽回去……
她在心中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妥協,“什麽條件,你先說我才能決定答不答應。”
“做我女朋友。”
“……你!你這是要挾!”施施擡起頭怒視項南。
“沒錯,我就是要挾。”項南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混蛋!”施施心中悔恨不已,怎麽昨晚上一時大意就跟他來了這裏,她瞥了瞥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一個箭步沖上去抓在手裏,得意地笑道:“我讓青青來接我,生平最讨厭受人威脅了!”
項南勾了一下唇,攤攤手道:“你打吧,如果她真能找到這裏,那我希望她能進得來。”
施施一下子湧上來的希望頓時就像肥皂泡一樣破碎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兒,怎麽和青青報地址?而且就算報了地址,她也一定進不了大門。
項南靠在牆上玩味地看着她,然後慢悠悠地走到茶幾邊的一個桌面顯示屏上觸點了幾下,接着又吹着口哨踱到施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在施施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用單手托着腮,忽閃着濃密而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盯着她看。
作者有話要說:
看盜文的親們乃們看完了若覺得好,能去JJ給我補個分嗎?乃們可以将我的文文收藏,也可以去我的專欄收藏我的專欄~~
補分和收藏都是對我的支持,碼字不易,謝謝各位了!
【二更】
施施沒好氣的瞥了項南一眼,只見他就像一個想吃糖的孩子一樣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她,終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項南見她發笑,自己也“赫赫”地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眸中卻有了哀傷。
施施忍了忍終于還是問道:“你怎麽了?”
“我後悔沒有早點鼓起勇氣去追你,否則我父親也不至于連兒媳婦都沒見過。”項南嘆了口氣,将頭埋在手掌裏,許久都不再說話。
“……”施施雖然對他口中的“兒媳婦”三個字感到不滿,但她原本就善良心軟,項南此時沉浸在喪父之痛中,她想得更多的是安慰。
于是想也沒想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門外響起了“嗒、嗒”的敲門聲,得到許可後,一個女傭端着一碗燕窩和一大塊黑森林蛋糕走了進來。
這些傭人都被管家訓練地素質極好,之前女傭端着夜宵進來的時候,施施正靠在項南肩膀上嚎啕大哭,女傭極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剛才項南通過觸屏呼叫系統重新吩咐了,女傭才又做好一份新的端了上來。
剛做好的黑森林香氣撲鼻,賣相令人垂涎欲滴。施施本就餓了,這下更是看得口中唾液大肆分泌。
女傭将食物端到施施面前,得到項南許可之後便退了出去。施施也不客氣地端起食物大快朵頤來。
吃貨的心是最容易滿足的,不管再大的事兒,一份美食就可以讓心情變晴朗,而大條的腦神經也往往被一份簡單的美食就能收買。
施施将最後一口黑森林送入口中,心想:算了,看在他父親去世了這麽可憐的份上,就暫時答應了他吧,反正只是女朋友而已,又沒說一定要嫁給他!
而且這段時間施媽媽打電話過來問起項南她都沒敢說出實情,施爸施媽一提到項南就贊不絕口。每次電話都千叮萬囑要好好對項南,這年頭這麽好的男孩子真的不多了要懂得珍惜雲雲,搞得施施都擔心要是真對爸媽說和他“分手”了,爸媽指不定會趕到C市來熊她一頓。
村裏的人更是一提到施家的女婿就羨慕不已。有識貨的人在村裏大肆宣傳,現在幾乎全村人都知道施家女兒釣到了一只金龜婿,施爸施媽在人前倍有面子,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項南不僅有錢,而且人品極好,這樣的女婿如果女兒不珍惜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施施每每一想起父母親在電話中耳提面命的這些內容,就頭疼不已。現在暫時答應了他也算在父母面前松了一口氣。
于是她接過項南奉上的面紙擦了擦嘴道:“那就暫時答應你吧!”
“真的?!”項南沒想到吃完一頓夜宵這個小吃貨就痛快答應了自己,頓時激動地邊歡呼邊單手将施施抱起轉起圈來。
“喂!放我下來……頭暈……”
“嗷!嗷!我終于有女朋友了!”項南傻笑着将施施放下,然後又一個人傻HIGH了起來,邊學JJ的動作邊唱起了《美人魚》的現場版:
“傳說中你為愛甘心被擱淺,我也可以為你潛入海裏面……”
施施看着項南一個人略帶狂野的自娛自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不得不在心中承認,這是一個能夠讓她感到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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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南将施施載到住處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小區內已經有許多早起晨練和采買的老人。
隔壁的張大媽看到施施從項南的車上下來,朝施施暧昧地眨眨眼,等到項南走了才走上前道:“小施啊,這個男孩子比以前那個靠譜,我看這次這個要好好處下去啊。”
“這、這個……”
“沒事啦,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換來換去很正常,我老人家不落伍。聽大媽的話,大媽眼睛可毒了!”
“……”
施施無語地往電梯間走,就知道大清早被他載回來很可能會引起鄰居誤會,果然擔心什麽來什麽,看大媽那暧昧的眼神,八成是認為她是生活作風開放的女孩子,才會跟她說這些,天知道她是多麽保守的女孩子啊!
這樣郁悶地想着,馬上就到了家門口。
門一打開,客廳裏的一幕差點閃瞎了她的眼,她驚呼一聲迅速地退出去将門帶上。
這個許青青,竟然奔放到和男孩子公然在客廳接吻,當她是空氣做的嗎?
等等,那個男孩子怎麽這麽眼熟?
她站在門口回想起那個男孩的側面,越想越吃驚,差點沒尖叫出來。急急拿鑰匙打開門一看,果然施澤沒錯!
施施呆愣着站在門邊,像個雕塑般差點石化。
施澤和許青青聽到了門的響動,動作也不停,許青青瞥了一眼施施,還伸手揮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施施實在是無法直視客廳的香豔場景,她側身站了好一會也不見兩人有分開的意思,終于忍不住大喊道:“停!停!停!你們倆能讓我刷一下存在感嗎?!”
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一些,卻還是依偎着靠在沙發上。
施澤就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淡定地朝姐姐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姐!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主動交代,咱們是在網上認識的,因為都是驢友所以很聊得來,聊來聊去就聊出感情了,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青青!你說世界是多麽小啊!”
施施翻翻白眼,什麽都被他說完了,她倒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怪不得青青那個網友的頭像和網名這麽眼熟,原來竟然是自己的弟弟!都怪自己百年難得上一次qq,要不然也不會現在才發現。現在看他們的樣子自己再阻止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這差了幾歲怎麽代溝就這麽大呢,問題是許青青跟她是同歲的啊……
許青青見她默然不語不耐煩道:“喂!施大媽,想什麽呢!我就要給你做弟媳了,你撿到大便宜了!嘿嘿嘿……”
“……”施施再次翻白眼,再在這裏待下去非得把眼睛翻出毛病來不可,這兩活寶倒真是一個星球的,為了自身健康着想,她還是閃遠點吧。
一進屋,施施趕忙拿出電話和媽媽彙報。
“哪個青青啊?”
“就我一屋的許青青啦!”
“哦!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那丫頭挺不錯的,就是頭發短了點,不過你弟自己喜歡就好啦!”
“……”老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開明了,施施無語望天花板,唉,既然老媽都沒意見,那就由他們去吧,姐弟戀神馬的不要太流行哦。
直到施澤在施施這混了半個月,施施才勉強接受自己的好友已經成為自己準弟媳的事實。
曾經甚至說過自己要“一輩子孤單”的許青青給出的解釋很簡單——緣,妙不可言。
好吧,既然她能夠為了施澤改變二十幾年的短發造型,願意穿上從來不碰的裙子和各種淑女裝,那她這個局外人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更湊巧的是,施澤這次來C市找到的工作竟然就是項氏,施施不得不感慨,她這一輩子的巧合都在這一年用盡了。
~~~
自從施施同意做項南女友之後,項南每天都雷打不動地上下班接送,施施覺得這樣太過誇張,婉轉地拒絕了幾次,可都被項南耍花腔晃過去了,每天還是樂呵呵地做柴可夫斯基。
公司的八卦女人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那些曾經暗戀過項工的單身女人們總是在施施背後議論紛紛,時不時投射過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幸好施施神經大條,倒也不以為意。
倒是曾經對項工最為執着熱烈的黃瑛表現地極為淡定。
此時已經成功瘦去一圈的黃瑛妹紙喝着奶茶淡淡地對施施道:“其實我早就發現有這個苗頭了,只是之前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心理學,其實之前項工對你故作無視也是不無原因的,這是典型的悶騷男的表現,越是喜歡一個人,表面越是做出和內心相反的樣子。”
難不成還真是這樣?想想他之前對她的一些怪異表現,似乎還真是有那麽幾分道理。
黃瑛啜了一口奶茶繼續道:“那次部門聚會,他原本可以借位的,可他卻借機真的吻你,那眼神中的炙熱我在邊上看得一清二楚。那天我傷心地都提前回家了,可我後來一想,在咱們公司,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人能配得上他了,于是我就淡定了。”
施施看着黃瑛一臉淡然的樣子,莫名覺得特逗,卻又不好笑出來,邊暗罵自己笑點怎麽又低了邊想着說點什麽好。
這時一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施施忙抱歉地朝黃瑛笑笑邊拿起手機接聽。
“姐!我們今天去領證啦!”
剛一接通,施澤歡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驚得她手機都差點甩出去。
“你确定你是施澤?”
“對啊,這不廢話嗎?”
“你這麽沖動,咱爸媽知道嗎?”
“我昨天就已經打電話給老媽請示過啦!”
“……”
【三更】
原本施施就已經覺得和這對如膠似漆的情侶住在一起實在多有不便,她常常感覺自己就像一只二百五十瓦的白熾燈,時時照亮着他們的二人世界。
如今這兩位已經是新晉夫妻,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項南見施施沒事總翻看房屋出租信息,心中了然,卻裝作不明所以地問道:“老婆,你這是幫誰找房子啊?”
“呸,誰是你老婆。”施施丢給他一個白眼,“施澤都和青青領證了,我再不搬出去都說不過去了。”
“搬出去啊……”項南低頭做沉思狀,“要不這樣吧,我那套公寓你随便挑間房間住吧,反正也只有我一個人住,何必還要浪費錢去租房呢?”
“……”施施默然不語,那樣的确會省錢,可跟他住一起,這樣不太好吧……
項南睜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見她猶豫不決便趁熱打鐵道:“而且現在的房子難找到合适的啊,好的價格貴,便宜的又要跟人合租。與其和別人合租,還不如跟我合租呢,我還能保護你……”
“這,這樣別人會誤以為我們同、同……”
“錯,不是同居,是合住。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
項南眼神亮晶晶地,看起來無比地真誠。
施施的戒備心不知不覺地就減少了,思忖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反正也只是合住而已,而且和他相處了半個多月,他除了偶爾會趁她不注意偷親一下她之外,倒也沒有什麽出格的動作。
這種戀愛模式倒也挺愉快的。
于是施施點點頭道:“但你得保證,和我保持距離,不做我不同意的事……”
最後一句施施說的面紅耳赤,頭都幾乎低到膝蓋上去了。
“行!我保證不做你不同意的事,我只做/愛/做的事!”馬上又糾正道:“是和你做/愛/做的事!”
施施哪裏聽得出這些彎彎繞,想了一下這兩句話有區別嗎?
于是當天晚上,施施的行李就被項南統統打包拎進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內。
這是一個真正的土豪小區,小區內環境優美,還自帶一個大大的花園。施施一進到小區內就喜歡上了這裏,這可是她住過的最高檔的小區了。
她雖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可誰不喜歡好的呢。
走進項南寬敞的公寓,施施的腳步忽然有些猶豫了,這裏要是住久了習慣了怎麽辦……
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先在這住下,然後慢慢找房子吧,找到好的房子馬上就搬出去,嗯,就這麽決定了!
項南似乎什麽并沒察覺到施施的心理變化,他樂呵呵地讓施施選房間,“你選一間最喜歡的,我那間你覺得好嗎?如果你喜歡我馬上搬到別的房間去……”
“……”
最後施施選擇了一間離項南房間最遠的,而且還帶着一個大陽臺和大大的落地飄窗。
這間房間她一眼就看中了,項南馬上樂呵呵地幫她把行李在房間內安置好,然後又讓保姆把床收拾好。
公寓裏除了幹雜活的保姆外還有一個從小照顧項南長大的王姨,每天照顧項南的飲食起居,某種程度上和項南的感情甚至比秦書雨更深。
王姨在項家二十多年了也沒見項南帶過哪個女孩子回家,今天看他忽然帶個女孩過來一起住,高興地直抹眼淚,口中碎碎念:“老爺總算可以放心了……”
聽得施施心裏也很傷感,抱着王姨直安慰地自己眼眶也紅紅的。
項南哭笑不得地看着兩人抹眼淚,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王姨摸了一會眼淚,又拉着施施的手道:“真是好姑娘,你們呀,趕緊生個大胖小子出來,這樣老爺九泉之下才真正是瞑目了……”
“呃……”施施被她這一通話說的面紅耳赤,尴尬地絞着手指不知說什麽好。
項南在一邊竊笑着道:“王姨,您就放心吧,我們會盡快的!”說完還朝施施暧昧地眨眨眼,施施恨恨地丢給他一個白眼。
不想王姨卻不依不饒的,她瞥了瞥施施的房間,表情嚴肅地拉着項南走到一邊悄聲道:“你們不是處對象嗎?怎麽還一人住一間?”
“這個……她擔心別人說閑話,不願意和我住一間……”項南沒料到王姨會這麽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随口應付先。
王姨聞言面色更加嚴肅了,她正色道:“那我問你,你是只想跟人家姑娘談朋友還是将來要跟人家結婚的?”
王姨從小看着項南長大,而且還是他的奶娘,項南一向把王姨當做自己的長輩來孝敬,對她說的話也基本上很少忤逆。
“當然是結婚了!這輩子非她不娶的!”項南也正色道。
聽到這句話王姨放心了,“那好,既然要跟人結婚的,那就住一屋。如果你不打算跟人結婚那我不管你,既然是要結婚的,那就趕緊生個大胖小子出來。趁我現在還能動,我還能替老爺帶帶孫子,等我下去見老爺了也好向老爺交代……”說着又開始抹眼淚。
這眼淚抹地項南手足無措了,他苦着臉道:“可是她心裏有顧慮,我也不好說啊……”
王姨聞言立即止了眼淚,信心滿滿地道:“這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項南面露憂色,其實心裏樂開了花,他正愁怎麽才能有下一步的進展呢,沒想到王姨就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似的前來相助,父親親自挑選的人果然就是給力!
王姨拿着一本相冊走進施施房間,拉着她坐下看相片,“你看,這些全都是老爺和南南的照片,南南從小和他媽媽不親,都是我帶他長大的……”
王姨說了一堆項南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又說項老爺為人寬厚仁義,英年早逝連兒媳孫子都沒見過雲雲,說得老淚縱橫無比凄涼,施施被她說得心軟不已,也跟着擦起眼淚起來。
王姨抽出紙巾擦擦眼淚道:“我也老了,指不定哪天就去見老爺了,最近風濕病犯得厲害,真怕我也等不到孩子出世那一天……我這到了下邊怎麽和老爺交代啊……”
施施早已被王姨一番感天動地的敘述感動到不能自已,此時更是心軟到想也沒想就哽咽道:“我們會努力的……”
王姨聞言立即握住施施的手,抹着淚感嘆:“真是好姑娘,我就知道南南眼光錯不了……那今晚就搬到南南屋裏去吧,孩子早點生出來,趁我現在身體好也還能帶帶……”
“……”施施擦着眼淚的手瞬間呆滞住,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就扯到生孩子上去了?
還沒等施施反應過來,王姨就又祥林嫂般念起來了,“我的風濕病今年春天又犯了好久,你說我要是等不到孩子出世我怎麽有臉去見老爺啊……老爺要是問起我孩子長什麽樣我怎麽說啊……嗚嗚……”
她這一哭天抹淚瞬間又把施施弄淩亂了,她慌亂地遞紙巾給王姨,王姨卻越哭越悲傷。
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她哭化了,更何況是施施這種走路螞蟻都不忍心踩到的人。
于是施施只好點頭答應了王姨的要求,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搬進了項南的房間。
~~~
當晚,施施看着一臉雀躍的項南,指了指地板:“你打地鋪,未經我的允許不許碰我,否則……”
“遵命!夫人!”項南做了一個領命的軍姿,然後收獲了一個白眼。
施施洗漱好後,穿上最保守的睡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然後迅速爬上了床。
将被子把自己裹緊之後,她瞥了一眼規規矩矩背過身睡覺的項南,暗想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也許這事兒真的只是王姨一個老人家的想法,跟他沒什麽關系吧。
聽見項南那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懸着的半顆心也松弛了下來,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過了一會兒,項南睜開眼,悄悄起身來到施施床邊。
看着她清麗的睡顏,他忍不住俯□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然後便靜靜地趴在床沿上凝視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看着看着忽然感到有些口幹舌燥,眼神不自覺地就逡巡到她不斷起伏的胸脯上,他咽了咽幹燥的喉腔,想起了那對軟肉那一次在他眼前的驚鴻一瞥,身/下某處開始變硬,幾乎忍不住想伸手握住那對讓他魂牽夢繞的小山丘……
這時施施正好翻了一個身,項南驚地趕忙趴□子貼到地板上。
直到複又聽見施施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垂着頭悄悄回到自己的被窩,側身凝視着施施的側顏,卻怎麽也睡不着。
身/下某處怎麽也恢複不了原狀,屹立不倒地頂起一個大大的蒙古包。
他嘆了口氣,一邊凝視着施施,一邊将手伸進睡褲裏動作起來……
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靠腦袋中施施的倩影自己解決問題,如今真人就躺在眼前卻還是得自己解決,他這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內容提要)
【四更】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因為和諧原因下半部分做